襄王一步步逼近诚王,嚣张反问,“什么事实?在哪里?谁看得到?证据何在?单凭他痴傻儿的一句话,你就想给我安个罪名?延成,你好大的胆子!”
尧帝看不惯他的咄咄逼人,怒不可遏,“启昀!朕就问你一句话,你有否杀你二哥?”
“没有!”襄王一口否认,“儿臣敢发誓,绝无弑兄之举!”
“不承认?好!那就严刑逼供!朕定要将当年之事查个水落石出!”尧帝当即谕令,“来人!将襄王拿下,关押宗人府!”
然而,出乎意料的,周遭一片安静,竟无人行动,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形!
尧帝气急怒呵!“反了你们!你们都被人下了降头吗?”
依旧无人回答,张云雷对着侍卫们斥道“放肆!皇祖的命令你们居然敢无视?不要脑袋了?”
这一刻,尧帝看着唇角含笑的襄王,如梦初醒!“梁启昀!我的好儿子!你究竟背着朕,做了多少手脚?收买了多少人?朕还没归西呢!你就开始培植自己的势力,是想造反吗?”
襄王甚感委屈,“父皇冤枉儿臣了,他们只是看不惯您偏心罢了!您对诚王父子一直有私心,连二哥的死都要嫁祸到儿臣头上,如此昏庸,谁还愿意效忠?”
话虽不认,可他每一个眼神,都透露着谋逆之心!忍了许久的他,终于要暴露了吗?事到如今,已不需再怀疑,启昭定是他害死的,为的就是争那太子之位!
“你……你当真是要造反了!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儿子来?简直造孽啊!”
“在您眼中,只有梁启昭才是好儿子,其他的都是废物饭桶!那您又何必风流快活过后让人把我们生下来?都是您的种!为何不能公平对待?”襄王只觉不公平,越想越不甘,狰狞歪首,畅所欲言,尽诉憋屈,
“梁启昭都死了!您应该在其他儿子中择优,哪怕不是我,我也无话可说,可为什么偏偏中意梁延成?跨过儿子选孙子!这是什么家法,什么道理?我第一个不服!”
尧帝终究还是没有下最后的决心啊!梁启昀为何就这么迫不及待?“朕选了吗?朕立他为太子了吗?”
装模作样,有意思吗?襄王早已将尧帝的心思看透,“父皇,您何必自欺欺人?敢说自己不想立延成为皇太孙!”
他的儿子,又凭什么揶揄他?“那又如何?朕是皇帝!有资格选择继位者,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身为皇帝,也不该一意孤行!”襄王对自己很有信心,
“父皇知道什么是民心吗?大势所趋,民心所向,众所周知,襄王才是德行兼备得民心的好王爷,诚王不过是个风流纨绔的懒散人,哪里配做皇帝!即便你立了他,也有人推翻他!”
张云雷虽无争位之心,可也不允许别人把他说成草包一般,当即怒怼,“我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这也是后话,皇祖不需要着急选继承人,现在说的是你当年的罪行,不要混淆视听!”
“你……”尧帝怒指他的手,一直在颤抖,襄王只是微微笑着,仿佛他说的一切,才是真理!
气急的一口气没缓过来,竟然倒了过去!半边身子开始抽搐!
“皇祖!”张云雷、梁延彬见状,惊恐万分,赶紧跑过去,喝令传太医,无人理会,直至襄王开口,怒令道“还不去找太医,给皇上诊治!”侍卫白动身出去。
装模作样,令人发指!张云雷怒视襄王,起身与他对峙,“梁启昀!你不配为人弟,为人子,你简直就是恶魔!”
襄王也不怒,也不反驳,扬唇笑道“心本纯良,魔,都是被逼出来的。”
“别再为你的自私找借口!”
凶什么?看到倒地不醒的尧帝,襄王只觉,这春天要提早来了呢!心情大好的他也不想跟梁延成计较,“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的侄儿!”
皇祖病得突然,他也没工夫与他瞎扯,还是皇祖要紧,当下命人将尧帝抬回龙床之上。
张云雷想留下来照看,却被襄王请出去,他不肯,很怀疑襄王会趁机做手脚,“万一皇祖被人谋害呢?”
“本王请他的妃嫔们过来照看,你还有意见吗?”
虽对宫中势力划分不太懂,但张云雷也隐约能看出来,襄王只是掌握了殿前侍卫那一军,而尧帝的御林军,骁骑营,以及近卫,仍是忠于皇帝。所以皇帝病时,襄王并不敢大张旗鼓的造次,还是得循规蹈矩。
张云雷心想,他守着也不是办法,左右瑜妃在这儿照看皇帝,应无大碍,他得回府一趟,做好万全之策!
那边释尘已经救下,他便带释尘回了王府。
先找到郁溪、温照他们说明此事,两人结交甚广,文人的口与笔,也是有利的武器,一夜之间,整个顺安开始疯传,襄王是弑兄者,跟着他又找了舅爷袁晖,袁晖手握有兵权,听诚王这么一说,已做军队调度与戒备。
而武安侯虽因大儿子丧命一事而对诚王有所不满,但在国家大义面前,他还是选择支持诚王,看不惯两面三刀的襄王,当下便去游说几个与他交情匪浅的侯爷,郡王等人。
174江山乱
太王妃得知这一切,颓然倒地,一病不起,昏迷醒来时,恍然瞧见两个儿子、儿媳都守在她身边,欣慰又心酸,
“我一直以为,那魏林辰才是杀人凶手,万未料到,梁启昀竟是狼子野心,早生了谋害之意,可怜你们的父王,竟去得不明不白,若不是延彬想起来,只怕这辈子都无人知晓,梁启昀的蛇蝎心肠!”
太王妃一直没有告诉他,他母亲的死因,就是怕他有阴影,这般用心,实属难得,梁延彬怎能不感动,
“世事难料,好在老天有眼,母妃千万保重身体。”
张云雷有时虽恨太王妃太过专制,可抛开逼他找女人这一项,太王妃还是一个很令人尊敬的坚强人,正想说什么来安慰她,却听她已开了口,
“成儿!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你好,也许你不能接受,甚至恨我,可哪个母亲会害自己的儿子呢?我只是爱子心切罢了!如今已知真相,你一定要讨伐襄王,为你父王报仇!”
郑重点头,张云雷示意太王妃勿忧,“母妃放心,孩儿一定会为父王讨回公道!”
钰娇和叶箫竺也能感觉到,整个王府,甚至整个顺安,已进入戒备状态,这江山……大约就要变色了!
宫中,妃嫔轮流照看,诸王爷皇子不得近殿,经太医诊治,尧帝已经醒了过来,只是卧床不得动,口齿不清,太医只道,修养一月,有望恢复如常。
瑜妃这才稍稍放了心,继续尽心照看尧帝。
闻听此讯,襄王再也坐不住,做足了安排,才得见萱皇贵妃一面,告诉她起因,“那件事情败露了。”
皇贵妃一愣,“哪件事?”
听说是梁启昭的死因被揭发,皇贵妃甚感疑惑,
“时隔多年,又怎会被翻出来?”
说到底,还是他一念之差,襄王不由懊悔,“因为延彬他……恢复正常记忆了。”
“你啊!”皇贵妃已不想说他,当年已劝阻过他,斩草除根,他却固执己见,未听从她的提议,如今东窗事发,怨得了谁?
“一向决绝果断,独独对一个孩子心慈手软,真是造孽!”
的确是他太过大意,“我以为将他变成痴傻,他便不可能再恢复。”
“都是祸患啊!这就是冤孽!”事到如今,再追究责任已是无用,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梁延成会不会将这件事宣扬出去?一旦他乱说话,对你很不利啊!”
襄王并不担心这个,只因清楚眼下的局势,“他本想请父皇做主,奈何父皇病至昏迷。无人主持公道,他还不敢乱言,如今是非常时刻,他手里又没有证据,人皆知,勇郡王是痴傻儿,他的话,不足以令人信服,梁延成若是胡乱指责,旁人必会说他是趁着皇帝病了而造反!没有父皇撑腰,他又算什么?只要长点儿脑子,他就不敢妄语。”
还是儿子考量的周全,皇贵妃又问,“昀儿,那你现在打算如何?皇上不醒还好,一旦醒来,你可就……”
“我的计划,还请母妃配合。”
他的眼中,充斥着破釜沉舟的狠绝,皇贵妃心下大骇,眉震目惊,“难道你想……”
点了点头,襄王神色郑重,这是大事,他必须确定,“母妃可狠得下心?”
不狠心,那就会是诛连吧!同坐一条船,怎能不同心?罢了,即便是大逆不道,她也该赌一把,长叹一声,她赞同襄王的决定,拢着袖边的银狐毛,望着窗外暮色,狠下心肠,
“由不得选择了!一旦皇上清醒,必然留你不得!毕竟那是他最疼爱的儿子。”
这么说,她是应了,“多谢母妃理解。”襄王不再有任何犹豫,告诫自己并不是慈悲的佛,你死我亡这种抉择里,他当然不会牺牲自己。
担心夜长梦多,他的计划必须尽快,次日,便轮到萱皇贵妃照顾尧帝,凝视着病床上熟睡的尧帝,她心中异常忐忑,除了不肯封后之外,尧帝给了她一切能给的尊荣,然而,后位就似有魔咒一般,一直吸引着她,不能封后,她这一生便不算完满,是以她对尧帝,一直有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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