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一说,张云雷才没再继续要人,但也要提前给他们打预防针,
“都给本王听好了,往后这琼华院的奴才只能多,不能少,缺一个必须补上,旁人不能来借,这是本王定的规矩,谁也不能违反!”瞧着下人为难的张口欲言,张云雷又申明道“太王妃也不例外!”
主子们只管发号施令,为难的都是这些作下人的。然而谁也没胆子反驳,只能齐声应承。
正在此时,季慕惟来王府寻人,“提前恭贺云哥,纳妃之喜呀!”
“得了吧!喜还是忧,你还能不懂?”苦笑一声,张云雷问起他的情况,“如何?你可有醒来?”
摇了摇头,季慕惟哀叹道“大夫说,情况不容乐观,可能会昏迷许久,也有可能,随时丧命……”
这半死不活的可真连累人,张云雷也替郁溪喊冤,“郁溪呢?就得一直被关着?”
关着还不算什么,就怕他真的一命呜呼,那么郁溪会更惨!“云哥你不是已经打点过狱卒,那些人晓得好歹,料想郁兄在里头吃不了什么苦,就是一个人闷了些。”
“闷?”只怕他会不得安宁吧!张云雷先替郁溪默哀三秒钟,
“温照肯定会去陪他,顺便占占嘴上便宜,你信不信?这么好的机会,他会放过?”
“温兄自有法子进去,可是那葛姑娘,我看她对郁溪实在放心不下,无法专心做吉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如云哥你再派人帮忙打点,带她入狱中探视,让她见郁溪一面,兴许她就能静下心来,毕竟郁溪是伤我的人,我若出面,有些不合常理,我爹不得气炸!”
张云雷岂有不应承的道理,遂让徐芒果去打点,暗笑郁溪这是因祸得福,获了佳人芳心!
随后张云雷留他在此用晚宴,季慕惟只道不必,“你明儿个就要纳妾,有许多事要忙,不用招呼我。”
他是闲忙,其实无事可做,心烦得紧,“都是他们忙着张罗,我是懒得管,不碍事。”
季慕惟仍旧推辞了,“吉服的事儿搞不定,我心难安,还是回去通知葛肖为好。”
既如此,他也就不强求,任他去了。
诚王府的后花园,花团锦簇,彦晓正在和丫鬟一道采摘明日纳妃时要用的鲜花,戴着蜜蜡手串的手腕轻轻一拧,放于鼻间嗅了嗅,花朵清香四溢,沁人心脾。
远处的季慕惟立在大树边,静静地看着佳人的如花笑颜,嗅不到花香,却能感受到,仿佛心也甜了,最近的烦恼似乎都在这一刻被抛诸脑后,眉间心上只有彦晓的笑容。
恰在此刻,彦晓转了身,准备回去时,瞧见了他的身影,好奇地皱了皱眉,朝他走去,
“你……在找我?”
找诚王不是该去书房或者王妃院中?至于傻立在这儿入定?自觉瞒不过,季慕惟随口扯道“才见过他,准备走,正巧看见你。”
后花园在王府最里面,他见过,要走的话,也不至于顺路到这儿吧?不由佩服,
“大门在南边,你能顺路到北边?也是厉害!”
解释不清,季慕惟果断耍赖,“我路痴行吗?”
“行!”彦晓笑给他指路,“往你身后直走,莫拐弯,就是大门!”
其实,他只是心绪不佳,诚王留他用宴,他也没兴致,出了诚王书房,突然就想见见彦晓。
打听到她在后花园,他就找来了,看看,便是好的,听她问起,他也只能装糊涂,
努力弯起唇角,季慕惟想给她一个笑容,“多谢郡主指路。”
同行的路上,季慕惟难得安静,竟然没有主动找她说话,看他神色似有些落寞,梁彦晓逗道
“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竟然拿他开涮!季慕惟哭笑不得,“跟你就不学好。”
伸了伸舌尖,彦晓甜甜一笑,“至少逗笑了你呀!证明这招还是很管用的。”
天边绚丽的晚霞,都不及她半分笑意,季慕惟看得有些着迷,又怕吓到她,随即收回了目光,淡笑道“没什么,锦织坊的事,正在处理。”
“我听提了提,听说那个葛姑娘正在修改呢!”
“嗯,”此事着急无用,惟有静待成果,“但愿能让萱皇贵妃满意。”
提起葛肖,彦晓尚有印象,“其实那个葛姑娘来王府时,我也偷偷瞧了,长相很不错,只是打扮略微朴素,若稍作修饰,必然也是华美的。”
他一个男人还没说什么,她竟开始评价了,“怎么你们女孩子也喜欢看美人?”
“还不是帮你物色好姑娘!”彦晓悄声道着,神色颇为认真,
“看在我们认识的份儿上才和你说的,正好她刺绣功夫好,你若娶了她,便有人帮你打点锦织坊,你也可省心省力!”
有那个必要考虑这些吗?季慕惟满不在乎地笑道“我娶女人,是让她来享福,不是让她帮我持家!”
“哇哦!”本是玩笑一句,他竟会这么说,彦晓有些震惊,故作奉承道“好感动!”
别光感动啊!季慕惟很认真的提议,“你可以考虑嫁给我!”
她才不会因为一句话而冲昏了头,“嘴上功夫谁不会?真娶了又是另一番情形。”
居然怀疑他!忧桑,“嫁了你就知道,只是说的好听,还是做的也够格!”
挂在嘴边儿的话,越发不能令人信服,彦晓忍不住白他一眼,“开玩笑也要有个度,再说什么嫁不嫁的,我可就不理你了!”
怕她真的翻脸,季慕惟忙应和道“好,我不提,你莫恼。”
到了分叉口,彦晓要回自己闺房,季慕惟也该告辞,能与她说几句话,他也就好受许多。
反正锦织坊也不是季家唯一的产业,即便真的不能让萱皇贵妃如意,也顶多是锦织坊被其他同行笑话打压而已,他能赚银子的门道儿还有很多,也不差这一项,比起来,彦晓的笑容更能令他舒心,所以他何必为了萱皇贵妃的破事儿而闷闷不乐?
今日采的花多,彦晓打算给大嫂送点过去,好让她用来沐浴。最重要的是,她想借机问一问,丁紫腾有否给他写信报平安,何时能归来。
然而她去时,并不在房中,只有大嫂在练书法,“人呢?”
“不晓得,他出去,我没过问。”
送了花,彦晓嘱咐大嫂帮她打听丁紫腾的情况,叶箫竺并不想找诚王说话,又不好拒绝彦晓,若是明说,彦晓必然以为他两人生了矛盾,难免担心,思量再三,叶箫竺还是应了她。
是以当她和诚王说话时,张云雷无比惊喜,这阵子小叶子都不曾主动理他,即便他找她说话,她也态度疏漠,今日难得开口,却是为别人,罢了,怎样都好,只要她肯理他,他就阿弥陀佛了,
“紫腾写过信,朝中也有捷报传来,火莲教的教主被擒,此事善了后,他也就该回顺安。”
“那就好。”得了答复,她好跟彦晓交差,应过声,叶箫竺没再说其他,转身往里屋去。
这就没了?问一句就走了?敢情不是因为彦晓,她还不会理他?
“哎——”张云雷死皮赖脸地跟了过去,“我今天酒喝得多了些,有些头疼,你帮我按捏一下呗!”
叶箫竺头也不回地唤了声,“宁心,给王爷松松筋骨。”
139小叶子娇嫩(二更)
“哦——”宁心为难地看向王爷,明知王爷不是真的想按,她还要凑过去吗?
张云雷看了看宁心,她好委屈,他也好委屈,失望地摆摆手道“算了,你还是给本王泡杯热茶吧!”
还是这样轻松些,宁心脆声应着,福身去了。
听闻可以去探望,葛肖十分感激,亲自做了几样小菜,拎着食盒带去,瞧见郁溪正拿着砖头块在墙壁上写着什么,
心若无壁身无牢,
染血义洁天地昭。
牢里牢外,
一个是身若清风不畏灾,
一个是心怀哀疚愧如海,
“郁公子……”未出口,葛肖已是哽咽,郁溪闻声,听出来是她,心中微安,直至写完最后一字,才扔掉石块,净了净手,过来牢栏边,
“还能洗手,待遇不错。”郁溪自嘲地笑笑,葛肖明白,他只是不希望她有压力,才故作轻松,心里越发难受,
看出她神色落寞,郁溪微笑以示安抚,“不必抱歉,我是自愿。”
“可是害你入狱,我心难安。”他本好心,留她在顺安,帮她找活儿,葛肖尚未来得及报答于他,反而累他至此,忽然觉得自己真是祸水,只会给人添麻烦。
郁溪从未怪过她什么,她是无辜的女子,“祸首是季谦,不是你,你也是受害者。我不会有事,你莫忧虑,安心做吉服即可。”
此事不了,如何静心?扶着冰凉的牢栏,葛肖心中矛盾,她恨透了季谦,却又不希望他死去,否则郁溪难有活路,奈何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
“你是在安慰我,季谦到现在还未醒来,怕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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