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他的肩,张云雷安慰道“原谅本王太耿直,没笑出来已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
温照担心郁溪,问现在情形如何。
一听说郁溪、葛肖被带走,几人不再耽误,赶紧赶去侯府!
武安侯府内,小厮让他们跪下,郁溪不肯,“没有论罪,何故下跪?”
“你是平民,我家主子是侯爷,就凭这点,你也得跪!”
若论礼节,郁溪懂得更多,“我是圣上亲封的榜眼,见了侯爷不必行跪拜大礼,拱手即可。”
葛肖已是六神无主,但见身边的郁溪脊背直挺,眉目淡漠,毫无畏惧胆怯之色,不由暗暗佩服,强迫自己慢慢镇定下来。
郁溪从不喜欢拿身份炫耀什么,只是今日,不想屈服,惟有借身份来堵人之口。
“罢了!”武安侯季华图更关心此事缘由,对郁溪的才华也算敬仰,是以并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让他立着回话即可。
听罢葛肖、郁溪的辩解后,季华图又质问那几个小厮,
“你们所见的情形是怎样?复述一遍。”
“少爷他……他……”
见他张口结舌,季华图沉声呵道“实话实说,不必忌讳!本侯要听真相!”
瘦气小厮胆小,怕说错话,不敢出声,壮实的那个颇有分寸,接口回道
“回侯爷,大少爷倾慕葛姑娘,邀请她到别院一聚,好生招待,哪料这郁公子突然闯进来,硬说少爷对葛姑娘心怀不轨,两人争执起来,郁公子下了狠手,打伤了少爷。”
侯爷说得义正言辞,要听真相,真说了事实,只怕他们几个死无葬身之地,深谙其道的他宁可胡编乱造,也不敢道出季大少的真实作为。
“胡说!他才不是请!”耳闻他们说瞎话,葛肖气不过,急忙争辩道
“侯爷,民女自知无才无德,并不想高攀大少爷,他几次三番相邀,民女皆已拒绝,孰料他今日居然让人将我打晕带走,准备用强,民女醒来时,他……他正在解我腰带!”
歪曲事实,罪大恶极!郁溪辩道“若然只是谈话,我也不至于跟他动手,季谦做的事,实在令人不齿,若不是我及时赶到,葛姑娘的清白就被他毁了。”
“哦?”季华图疑惑的是,郁溪怎会去得那般巧,“那你又为何会去别院?”
事出有因,郁溪不惧审问,“小侯爷需要她改萱皇贵妃的吉服,而她又没回家,有人说看见大少爷的人将她带走,我才找去。”
“你改吉服?”季华图有些不敢相信,儿子会让这么年轻的女子去处理吉服,打量着葛肖问,“来锦织坊多久了?”
葛肖回道“不到一个月。”
那就更可笑了!“你有改吉服的资格?扯这样的理由,是认为本侯老糊涂,还是想说我二儿子也为女色所惑而胡乱分配!”
郁溪自问句句属实,绝无诳骗!“的确是小侯爷的意思,待他回来,侯爷一问便知。”
不见大儿子归来,季华图难免忧心,“去别院看看,谦儿如何了,怎么还没送回府。”
下人领命而去,季华图的目光落在郁溪那镇定自若的面上,试探道
“你说我儿用强,那便是了?人证何在?”
洒了小厮们一眼,郁溪道“他们都在场!”
然而没有一个人承认,都说大少爷只是请葛姑娘用膳。
紧攥着郁溪披给她的外袍,葛肖忍着羞耻,咬唇明证,“我的外衣都被他……撕烂了……”
自家儿子什么脾性,季华图还是很清楚的,但他不能承认,承认了便是理亏,有辱门风,他必须维护,明知是错,也要狡辩,甚至不惜诬陷!
“指不定是你自己想方设法的勾引我儿,被你这个什么情郎撞见,就反诬于他!”
“我没有!”葛肖气得面色涨红,郁溪目露鄙夷,
“堂堂侯爷,居然血口喷人!”
那又如何?睨向郁溪,季华图无谓摊手,眸色猖狂,毫无惧意,
“没有证人,没有真相,你可以胡言,本侯也可以乱语,唯一的事实,是你伤了我儿!退一万步来说,纵然我儿有错,你也不该行凶伤人!”
该与不该,郁溪心中有数,“葛姑娘危在旦夕,其他人都不肯管,我若不动手,她的清白便没了!”
一个女子的清白,在季华图眼中不值一提!“大不了入府给我儿做妾,给她一个名分便是,至少闹出这么大动静吗?”
“不是每个人都稀罕给他做妾!”尤其是葛肖,他相信,她不会愿意!
“我儿正在昏迷中,本侯不能听你一面之词,他若醒来,尚能与你对质论罪,一旦有恙,你必陪葬!”季华图当即沉声吩咐道
“来人!去顺安府请人,把郁溪押送至顺安府衙门看管!”
眼见事态严重,葛肖不想再逞强,急忙跪下求情,“侯爷,一切皆是因我而起,郁公子只是为了救我才一时冲动,求你放了他,把我关起来就好!”
季华图微转身,挥袖斥道“你有什么资格求情?统统关起来!”
这可怎么办?葛肖一下子瘫坐在地,她不怕坐牢,就怕郁溪遭殃啊!无辜的好心被连累,她于心何忍?
危急时刻,忽闻门外有人高呵道“爹!葛姑娘不能去衙门!”
众人闻声回首,但见诚王、世子等人进得厅内。
纵使二儿子会为她说话,季华图仍旧一意孤行,“红颜祸水!必须关起来!”
季慕惟只能拿吉服说事儿,“吉服未成,需要她修改,等吉服做好,爹再发落她不迟。”
儿子未免太抬举这个女人了!“没有她,这吉服就做不好了吗?”
“是!”季慕惟再次强调,“只有她的图设最有新意,下个月就是萱皇贵妃大寿了!没有多少天了,耽误不得!”
不希望葛肖进牢狱受苦,郁溪一力承担,“动手的是我,与葛姑娘无关,侯爷关我就好,不必关押一个女子。”
季华图却不想看到这个女人逍遥法外,怒斥道“她是合谋!”
沉默半晌的张云雷悠然开口,“侯爷大概不晓得,葛姑娘可是本王表兄的未婚之妻,季大少爷冒犯本王的表嫂,本王还未论他的罪,侯爷倒想论葛姑娘的罪?”
气氛在一瞬间凝重起来,闻言,季华图心中一凛,暗叹时运不济,忽想起方尚书之女定亲一事,又松了一口气,
“王爷可真会说笑,她若是你表嫂,那么方姑娘又算什么?”
他连这个也晓得,消息够灵通的啊!张云雷浑不怕他,镇定道
“表兄与方家千金定了亲,葛姑娘才从泉州赶来,手持信物,证明她与我表兄指腹为婚,现下我母妃动了怒,誓要我表兄娶葛姑娘,事情没扯清之前,她依旧可能是本王的表嫂!”
毕竟他是王爷,说这话也半真半假,真相只有他们几个人知晓,旁人皆是道听途说,没有反驳的底气。
果不其然,季华图听罢,开始陷入了沉默,普通女子无所谓,但若大儿子招惹的女人真是诚王的表嫂,这性质可就严重许多,闹到皇帝那儿,便是侯府理亏,他究竟该不该坚持呢!
襄王他是瞧不惯的,二儿子与诚王走得近,他也是默许的,若因此与诚王府结下梁子,似乎有些得不偿失,但儿子出事,他也不能不追究,免得人以为他武安侯多好欺负!
葛肖听得莫名其妙,明明她与江旭言已然撇清了关系,为何诚王会说这样的话来混淆武安侯?“王爷,我……”
137媳妇儿被欺负
怕她情急之下再说出否认他的话,拆了他的台,那可就尴尬了,微微一笑,张云雷不动声色地接口道
“葛姑娘不必难为情,我表兄年轻不懂事,有负于你,但母妃一定会为你做主,你放心便是。”
事已至此,季华图也不好不买诚王的账,只得答应先放了葛肖,然而郁溪必须关押!
王爷不可能胡说此事,故意提起,必然是想借这与诚王府沾亲带故的身份来救葛肖。了悟的郁溪亦劝道
“你随他们回去,安心做吉服。”
“可是你……”她回去,那么他呢?
“无妨,”砸花瓶的那一刻,他已料到了后果,若是害怕,他也不会动手。
男子汉,自有担当,朝她微微一笑,是给自己的勇气,也是给她的希望,“我相信,老天有眼,不会让我含冤而亡。”
想起那天郁溪径直带她入王府,他的身份可见一斑,今日诚王又亲自过来,应该不会任由郁溪被陷害。犹豫半晌,为了免他担忧,她才无奈地随他们离去。
但是郁溪,总免不了这牢狱之灾。
顺安府牢中,
带郁溪进牢房时,狱卒打量着白净书生一眼,放声嗤笑,
“听说你伤了武安侯府的大公子?能耐啊你!居然敢得罪侯府之人,活得不耐烦了!为个女人大打出手值得吗?”说着他又生了好奇心,哎,那个妞儿究竟有多美?”
不屑回话,郁溪从容默然地跟在他身后,任他自言自语。
相似小说推荐
-
肥妻火辣辣:拐个将军来种田 (风吹云发) 云起书院VIP2018-09-22完结文案:吃得好睡得好活得好的美女张小花,一睁眼成了古代农家又穷又胖又蠢的丑丫头!幸...
-
超级太子妃 (雪落) 阿里文学网VIP2018-09-27完结出身古董世家的冷清墨,在一次探险途中,突遇沙尘暴被卷进万丈沙浪!醒来后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