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吗?”花志昌一阵惊喜,被泪水洗过的眼睛闪着慑人的光芒。
花朵朵故作玄虚,“那就要看你的表现咯!”
其实花朵朵老早便想在京城开分店了,只是一直抽不开身,如今正好可以让花志昌离了这个伤心地,到京城去换换心情,兴许经过此番历练,他可以真正独当一面。
花朵朵拍了拍花志昌的肩膀,“崔姑娘这事儿你就别管了,交给我来处理吧!你现在好好回屋休息一晚,一觉醒来就是新的一年了,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花志昌犹豫了一阵方才迟疑道:“朵儿,崔姑娘她怕是这些天会来来找我,到时候你能替我给她点儿银子么?我……我不想再见她了。如今为了她爹的病她家的积蓄都花光了,眼下正是用钱的时候,咱们就帮帮她吧!”
花朵朵讶异地挑了挑眉,“你不恨她?”
花志昌自嘲地笑了笑,“有啥可恨的,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行,我会给一笔银子她,让她后顾无忧养大孩子。这事你就别操心了,快回屋去吧!”说罢拉起花志昌走出书房,各自回屋洗刷睡下不提。
翌日一早,喜气洋洋的晨光带走了灾难的最后一丝阴霾,迎来了崭新的一年。
花家老少早早便从被窝里爬起来迎新年来了,大伙儿围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完新年的第一顿早饭,贴完门联后便是粽子包子最喜爱的环节,派红包。
花朵朵忽然想起自己眼下也是有小弟的人了,作为老大是不是应该给小弟发一发红包呢?
花朵朵想罢当即便兴匆匆地让燕草吩咐楚五等人在院子里集合,她自个儿则屁颠屁颠地回去准备红包去了。
花朵朵如今也是个财大气粗的人了,为了让新小弟们晓得跟着她混可不比跟着楚凌轩差,她十分大方地给每人包了一百两的红包,还对大伙儿发表了一番激动人心的新春致辞,把楚五等人说的心里暖烘烘的。
他们成为死士之前本就是楚凌轩暗卫营捡来抚养的孤儿,从小到大除了练功便是练功,哪儿尝过像如今这般热热闹闹地一家子过年啊,这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是新鲜的。
他们其实不缺银子,他们缺的只是关怀和温暖,而花朵朵眼下恰好给了他们家的感觉,这让他们对这位新主子更为感激,也更为死心塌地了。不得不说,花朵朵在收买人心这方面还是极有天赋的。
花朵朵正得意洋洋间,忽然看到云三从门外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附到她耳边小声禀报道:“小姐,崔姑娘来了,被小的堵在了大门外,您看是不是让小的打发她走?”
花朵朵冷笑一声,“好啊!我正愁着怎么算这笔账呢,她倒是巴巴地送上门来了!今儿正好把这件窝囊事儿一并给了结了!”
“走!咱去会会她,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竟敢如此大胆祸害我老花家的三少爷!”说罢气势汹汹地大步往门外走去。
“小姐,等等我啊!”燕草怕花朵朵吃亏,着急地跺了跺脚,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花朵朵刚踏出大门,迎面便看到一个双眸含泪小脸煞白的俏姑娘,她睁大那双勾人的媚眼,直勾勾地盯着大门的方向看,一眨不眨的好像生怕大门永不开启似的。
啧啧,瞧这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可不正是那豆腐西施崔依兰嘛!花朵朵心里啐了声,咱以前怎么就没瞧出来这小白花模样的姑娘竟是个狐媚子呢!
花朵朵佯作不认识地打量着崔依兰,不冷不热地招呼道:“哟,谁啊这是?”
崔依兰在看见大门吱呀一声打开的那一刻便眼睛一亮,此时见花朵朵向她问话,连忙上前套近乎,“朵儿姑娘,你还认得我么?我是镇上豆腐店东家的闺女,咱们见过几次面的。”
“原来是崔姑娘啊!”花朵朵不咸不淡地应了句。
“对对对,就是我!朵儿姑娘记性真好!”崔依兰激动得小脸一阵发红。
花朵朵目光清冷地看着崔依兰,“崔姑娘大早上的赶来咱们这等乡下地方可是有啥要紧事儿?”
崔依兰小脸一红,咬着红唇嚅嚅道:“朵儿姑娘,我来找你三哥,不晓得你三哥他……他可在家?”
花朵朵挑了挑眉,“崔姑娘,我三哥跟你不熟吧?你也是熟读女诫的,该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三哥与你非亲非故,我们花家与你崔家也没有任何生意上的往来,你千里迢迢的专程来找我三哥于理不合吧!传出去恐怕会有损崔姑娘的闺誉!”
第三百四十二章 仁至义尽
崔依兰听完花朵朵一番暗带嘲讽的话儿,顿时脸色一白。她印象中花朵朵一直是个乖巧有礼的姑娘,不晓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竟让花朵朵对她的态度一日千里。
崔依兰忍下心里的惊慌,着急地拉着花朵朵的手,“朵儿姑娘,我是真的有事找你三哥,求求你让我见见他吧!”
花朵朵见她还不死心,目光顿时变得冰冷起来,“崔姑娘,我方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三哥不会见你的,你请回吧!”
说罢挣开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与她之间的距离。方才崔依兰身上那股浓郁的脂粉味呛得花朵朵鼻子一阵难受。她真不晓得这女人怎么当娘的,都怀孕了还涂脂抹粉的,一点当娘的自觉都没有,花朵朵不禁为她那还未出世的孩儿可怜。
崔依兰见花朵朵态度如此坚决,当下急得脱口就说:“我怀了他的骨肉,我今天一定得见到他!”
花朵朵收起了心里的那点同情,冷笑道:“崔姑娘,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我三哥与你清清白白,何来毁你闺誉一说?你不要清誉我三哥还要名声呢!就你方才那番话我可以状告你污蔑!”
崔依兰急得口不择言,“他……他夺了我清白,我如今已怀了他的孩子,这事儿你三哥也是晓得的,我没有骗你!”
花朵朵嗤笑道:“好笑了,难道大街上随随便便一个姑娘没了清白都能栽赃在我三哥头上?崔姑娘你该不会真以为我花家仁善得甘愿做冤大头吧?”
崔依兰被花朵朵呛得嘴唇一阵发抖,她没想到今日之行会出如此多的变故,如今非但没能见着花志昌,还被花朵朵堵在门外连番抢白,她的心里已慌成一团乱麻。
眼下崔依兰也不晓得该说什么好,只一味慌张地重复着。“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有骗你!”
花朵朵见事已至此,索性把话给说开了,“崔姑娘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是艰难,我也很同情你,你要是需要帮助大可向我们开口,只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们花家不会吝于伸出援手。”
说到此花朵朵话锋一转,“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主意打到我三哥的头上。他只是喜欢你罢了,这又有什么错?你为何要把你的痛苦转嫁到他的身上?”说罢目光如刀般落在崔依兰身上。目含谴责。
崔依兰脸色白得跟纸一样,她攥紧拳头,连连摇头否认道:“朵儿姑娘。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还想继续装下去吗?”花朵朵的耐性已经被她耗尽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想必你心里很清楚吧?需要我寻个大夫来帮你诊诊脉吗?”
崔依兰摇摇欲坠,“不……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肚子里的孩子当然是花大哥的!”
崔依兰不甘心一番苦心就这么白费,犹自在做最后的挣扎。
见自己话已说得如此明白。崔依兰还不肯死心,花朵朵无奈地摊了摊手,“你要自欺欺人我也拿你办法。莫非你真以为你所做的事儿天不知地不知么?奉劝你一声,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欲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对我三哥做过什么龌蹉事儿不用我逐条与你说明吧?”
崔依兰不安地看着花朵朵。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花朵朵是何时知晓这事儿的,但花朵朵既然这般说了,那十有**是已发现了自己背后做下的事儿。崔依兰顿时有些惊慌失措起来。
花朵朵面无表情地看着崔依兰。“我话已说到这里,你若是不想与我花家对簿公堂,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还是尽早回去的好!”
崔依兰见此事已再无转圜的余地,眼泪终于扑簌扑簌地掉了下来,“花大哥他……他晓得了吗?他是不是再也不愿再见到我了?”
花朵朵目含嘲讽。“你在做这些事情之前,就该想到事情败露后会有什么结果吧?莫非你以为我三哥真大度到被你这般侮辱还能不计前嫌地一心为你?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
“我花家在青门镇一带那也是排得上号的人家。我三哥自己更是一表人材又有本事,他根本不愁找不到好的姑娘。你不过是仗着他性子良善才欺到他头上去罢了!但我花家却不是任你欺辱还闷不吭声的人家,你做这事儿之前就没好好掂量掂量与我花家为敌是什么下场吗?”
崔依兰心里一阵害怕,她颤抖着身子,掩面道:“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我爹一直在逼我……”
花朵朵打断她的话,“不管你是有意也罢无意也罢,伤害已经造成了不是吗?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我们也无意追究你的责任,但是请你以后也别来纠缠我三哥。以后你们桥归桥路归路,大路通天,各走一边,就当从未认识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