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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花嫁 (花无双)


  待她如厕回来后,略加检查并未发现瑶琴有何不妥之处,当下便大为放心地将瑶琴抱至了问月台,自此之后她一直在问月台看守着,并未有人接近过瑶琴。
  因此唯一可能动手脚的,便是她如厕的那短短一刻钟里。至于这一刻钟里,除了小宫女思琪外,还有没有别的人接触过这把瑶琴,谁也无从晓得。
  因为待曹总管带着一众侍卫浩浩荡荡闯进芳草殿去时,小宫女思琪已经跳井身亡了,至于她究竟是自愿跳井还是被人陷害,谁也无从考究,大家只能把她看做是畏罪自杀。
  小宫女与花朵朵无冤无仇,自然是不会主动招惹花朵朵的,这一切必定有一个幕后黑手,而这个幕后黑手理所当然指向了田太妃。
  大伙儿都清晰地记得,田太妃在席间曾对花朵朵多番刁难,言语犀利,这更加坐实了她下毒害人的动机,这一切都让田太妃百口莫辩。
  田太妃毕竟是平王的生母,加上田家根基雄厚,身后势力盆根错节,牵连着一大批的朝廷大臣,若是这时候处置田太妃,势必会引发朝局动荡。
  加上曹总管亦没有直接的证据证实这事儿是田太妃在背后操纵,太皇太后尽管不喜田太妃许久,亦无法在此事儿上对她作出实质性的处罚。
  太皇太后恼怒之下只得拿芳草殿的宫女黄门们开刀,正好芳草殿的侍婢们这段时日来嚣张过甚,在皇宫里作威作福多时,已让其他宫殿的妃子美人们积怨良久。
  她正好可以趁这机会肃清芳草殿的势力,让这些幺蛾子眼线们尽数在宫里消失,一整皇宫内院的风气。
  田太妃尽管心里恼恨,但各方不利因素都指向她,连她自己也怀疑这事儿跟自个儿那没脑子的外侄女脱不了干系,如此一来她更是不敢有怨言了,只能打落了牙齿连血吞。
  再说那个害人不成反倒害了自个儿亲姨母的卢怜菡,回府后气得把满闺房的瓷器都摔了个稀巴烂,让满府上下都为之惊动。
  卢尚书晓得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吓得当即将她反锁在闺房里,再也不敢让她出门半步,任她再怎么哭闹也毫不让步。外人只晓得卢尚书家的宝贝千金得了重病修养在家,并不晓得实情是卢尚书恐事情外漏,这才将她变相禁了足。
  卢尚书以为这事儿天不知地不知,殊不知这一切并没能逃过楚凌轩的眼睛。他一开始便晓得这事儿不是田太妃所为,毕竟以田太妃的聪明狠辣,是断不会想出此等低劣的把戏,还留下如此明显的把柄供人追寻。
  这事儿只有卢家那个脑子进水的蠢女人才会做得出来,楚凌轩遣暗卫去卢家一稍作打听,便证实了这事儿的幕后黑主的确是卢怜菡无疑。
  当然这一切被瞒在鼓里的花朵朵都无从晓得,长安城里的是是非非,她也没有兴趣知晓。
  如今的她,已不是当年那个钻进钱眼里的毛躁丫头了,如今的她已长成了娉婷玉立的花间少女,对生活,她已有了别样的看法。
  对花朵朵来说,那一个晚上她偶遇过的每一个人,都不过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京城里所有的恩怨是非,都只是一处擦肩而过的风景罢了!
  至于这风景是好是坏,是美是丑,又何必介怀呢?
  如今,阳光明媚,岁月静好,何不安享当下?
  第三百零六章泼皮猢狲
  “小姐,外头的雪景白茫茫的有啥好看的啊?您已经往那儿站了快一个时辰了,也不嫌累得慌。”燕草忍不住碎碎念道。
  花朵朵微微侧头,调皮地眨了眨眼,“伱不懂,最美的不是下雪天,是和伱一起躲过雪的屋檐。”
  言罢像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般,不由微微翘唇,调皮地莞尔一笑,笑容璀璨得让燕草一阵傻眼。
  “屋檐?什么屋檐啊?”燕草愣愣地挠了挠头,“小姐,燕草听不明白,咱们什么时候一起在屋檐下躲过雪啊?”
  花朵朵扑哧一笑,懒懒地倚在窗棂上,看着燕草但笑不语。
  燕草侧头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我明白了,那个和小姐一起躲在屋檐下看雪的人是我们少爷!”
  花朵朵倾过身子,伸手在燕草脑门轻敲了一记,“傻丫头,伱想太多了!”
  说罢拍拍手潇洒地转过身,越过燕草朝美人榻走去。
  燕草揉了揉脑门,满脸纳闷地跟了过去。待靠近美人榻时,燕草才忽然忆起矮机上还放着一碗腊八粥。
  “啊!糟了,我忘了还有腊八粥!”她不由懊恼地拍了拍脑门,“惨了惨了,这粥该不会凉透了吧?瞧我这性子,真是越来越记不住事儿了!”
  花朵朵好笑地睨了她一眼,“该不会是想着心上人去了吧?”
  燕草又气又恼地跺了跺脚,“小姐,您别取笑燕草了,燕草哪儿有什么心上人啊?”
  言罢红着脸垂下头,慌乱地端起矮几上的瓷碗,隔着碗壁试了试温度,见瓷碗还暖着,她这才松了口气,放心地将瓷碗递到了花朵朵手中。
  “小姐。赶紧趁热喝了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喝了!”说罢垂着头不敢看向花朵朵。
  花朵朵接过腊八粥,狐疑地看了眼燕草绯红的脸颊,心下一阵讶异。“不会吧?真叫我给说中了?平日里这只会动刀动枪的傻丫头竟也情窦初开了?”
  花朵朵连忙放下腊八粥,拉起燕草的手一脸的关切,“燕草,伱实话告诉我,伱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公子了?”
  燕草慌张地抬起头,忙不迭地摇头否认,“小姐。您打哪儿听来的啊?没有的事儿!燕草晓得自个儿的本分,绝不做那无谓的非分之想!”
  花朵朵没好气地揉了揉燕草的脑袋,“傻丫头,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由心而发的啊,这怎么就成非分之想了呢?”
  燕草坚决地摇了摇头,“小姐,燕草晓得您是为了燕草好,但燕草真的没有意中人。您就别操这份闲心了,还是赶紧把粥给喝了吧!一会儿大娘看见又要说您了。”
  说罢连忙把粥递到花朵朵手中,低下头攥着手帕目不斜视。好像害怕被人看穿什么似的。
  花朵朵晓得她这是在顾左右而言他,但既然她不欲深谈,花朵朵也不想勉强她。毕竟这感情的事儿不是她一方热心帮忙就能成事儿的。
  有时候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得到与失去之间,往往只是一个转身的距离,一切都不过只视乎当事人的取舍。若是连局中人都没有勇气走出这情感的泥淖,她一个局外人又能帮得了什么呢?
  花朵朵暗自叹了口气,舀起汤匙低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吃起粥来,惆怅间颇有点食不知味。
  燕草见她不再逼问,不由偷偷松了口气。紧绷的身子这才缓缓放松了下来。
  神经松弛下来后,燕草这才发现心头竟涌上一股难言的苦涩,想起那张时不时便浮上脑海的笑脸,燕草忽觉心中的苦涩愈加难抑,她咬着嘴唇,低下头一阵失落。
  花朵朵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眶一阵发红,花朵朵不忍地移开了视线,搁下瓷碗轻声问道:“对了,燕草,二哥回来了吗?”
  燕草蓦地回过神来,她连忙吸了口气稳住了心神,低声回道:“云大哥今儿一大早就上书院接他们去了,约莫晌午时分就该到家了吧!”
  花朵朵点了点头不再问话,她掏出手帕拭了拭嘴角,“我一会儿要到酒坊去,伱去厨房让我娘备好腊八粥,一会儿一并带到酒坊去!”
  “是,小姐!”燕草连忙端起瓷碗退出了房间。
  花朵朵看着那扇合上的房门一阵愣神,“燕草什么时候改唤云三为云大哥了啊?”
  她记得燕草刚来花家那会儿三哥前三哥后叫得可亲热乐,两人啥时候变得这么见外了啊?花朵朵托着下巴一阵深思。
  她想了一会儿终不得要领后,便甩了甩头将事情丢到了一边儿。眼下任她一个人在这儿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待云三回来后逮他来问个究竟吧!
  花朵朵想罢便起身理了理衣摆,走到衣橱前取下玫瑰粉的妆缎狐肷褶子大氅披在身上,再围上雪白的织锦狐皮围脖,戴上淡粉的手套和同色的帽子,全副武装完毕后,才缩着脖子哆嗦着走出了房门。
  花朵朵方一走出房门,便感觉刺骨的寒风呼呼地朝她袭了过来,偶尔还有顽皮的小雪花纷纷扬扬地从树上飘了下来,落在她的帽子和大氅上,说不出的好看,但也说不出的寒冷。
  花朵朵颤着牙齿,缩成一团地朝院子方向走去。原本这般寒冷的天气她平素是九头大马拉着也不出门去的。但今儿是腊八节,她作为花氏酒坊的少东家,说什么也得带上腊八粥去慰问那群不日不夜奋斗在酒坊一线的长工们。
  她也知道这种事情是没办法指望自家阿公和老爹的了,往常倒是可以让花志昌代劳,毕竟花志昌本来就有从商方面的天赋,加上花朵朵这些年的刻意培养,花志昌如今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只是前些日子花朵朵在青门镇开了一家洗浴用品店如意坊,她已经把花志昌遣到如意坊当掌柜去了。如今也是没法指望他回来代劳了,花朵朵只好冒着严寒,自个儿披甲上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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