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镇边闻言眉头蹙紧,明明看见了怎么能当做不看见?她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万一在他的辖区内出了什么事儿,即便不当值,也是他监管不严,怎么着都脱不了干系!
想着便上前一步,冷着脸说了一句:“微臣冒犯了!”当即便攥着九公主的手腕,使劲的拖着走。
“钟镇边,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碰本公主!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不想要你的脑袋了是不是?快给本公主放开,我不要回去!”
钟镇边才不管她说什么,不管她叫得再大声,围观看的人再多,也在片刻之后,将她带到了巡防营的休息点。
命属下以最快的速度找了一辆马车,他亲自将她塞进马车里驾车往皇宫去。
九公主气的不行,今日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出宫来溜达一圈,谁知道居然碰到了这个多管闲事的人,这下又玩不成了!
被父皇知道,铁定要一顿臭骂!想到这里,狠狠的咬着牙挑开车帘,对着前头驾车的钟镇边,狠狠的踹一脚!
可她没想到她用尽全身力气踹了一脚,人家依旧坐在这架车的位置稳如泰山,连动都没有动,反而是回头看着她双眼冷凝:“九公主,微臣劝您别费力气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宫吧。”
“钟镇边!快把马车停下,放我下去,否则砍了你脑袋信不信!”
“你听见没有,你不过是个四品官,本公主可是皇族,你居然敢以下犯上!我叫父皇罢了你的官,将你流放!”
“钟镇边,你到底听到本宫说话没有!”
九公主气急败坏,不顾形象的在马车里大呼小叫,气急了挑开车帘,挥着拳头,便冲他的背一阵猛砸,钟镇边只当她是在给自己挠痒痒,丝毫不在意。
九公主气急败坏,前面人都身体硬得像石头一样,她的拳头砸在人家的背上,不但没把人家给砸疼,自己的手反而隐隐作痛!
她气得嘟起嘴巴,一双眼瞪得老大,狠狠的甩下车帘,靠在车里不再折腾了。
过了大概两刻钟,马车缓缓停下。
钟镇边挑开车帘,看着在里头怒着一张脸瞪着他,像是瞪着几辈子的仇人一样的九公主,微微低头:“公主请下车。”
“哼!敢坏我的好事,你给我等着!”
九公主气呼呼的,下了马车见他低头在旁边站着,伸出手来,狠狠的将他推开,可人家只是往后退了一步,身形连歪都没歪,她见此更是气得直跺脚。
钟镇边跟着她的脚步,一路眼看着她进了皇宫里面,这才松了口气。
走进皇宫里的九公主,看着皇宫大门紧闭,住在宫里的嬷嬷也在这大门口,神色慌张的等着,见到她一进来,立马呼啦啦的跪下了一大片,脑门子上全是汗。
“公主,您可回来了?皇上可说了,你要是再不回来,就把奴才们全部都拖出去砍了,您就可怜可怜奴才们,快去跟皇上请罪吧!”
九公主嘴巴撅得老高,看着掌事姑姑跪在地上于心不忍,上前搀扶起来,“姑姑,您年纪大了,别跟那些小崽子们一样动不动就跪,您别哭了,我这就去找父皇请罪,以后再也不胡闹了,成不成?”
“公主真乖,这就去吧,去晚了皇上要更生气了……”
九公主闻言长长地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今天好不容易寻到的机会,就这么被那个钟镇边给破坏了,下次想要出宫,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了,绝不能饶了那个家伙!
钟镇边从皇宫那边离开,将马车送回巡防营,这才回去买东西,买了需要的东西,又在街头的茶馆里坐了一会儿,听几个老人在那里唠了会儿磕,这才起身回到了府里。
钟楚楚也在这里等了将近两个时辰了,整整一个下午,她就坐在这府里,苦苦的等着,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她等着的人才回来,脸上表情说是狂喜都不为过,那笑容怎么也止不住,看着钟镇边立马便上前行礼:“见过二哥!”
钟镇边看到她在,眸光掠过一丝浮影,表情也淡淡的,提着东西经过她身边,丝毫未有停顿,走进屋里将东西放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喝了两口,这才转身看着她那浅笑的表情:“楚楚今日来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二哥吗?”
钟楚楚微笑着上前,站在他身边,微微抬起下巴仰望着他,看着他手里提着的东西,笑着问:“二哥,你出去买东西了呀,买的是什么?我看着像是有衣服……可是上次,我不是刚给你做了几身嘛?难道已经穿破了?”
钟镇边坐了下来,也示意她坐在对面:“今日不当值,想着过几日有几个属下家里要办喜事,就去买些礼。对了,义父不是让你在家里好好学姑娘家的那些东西吗?怎么有空跑出来?”
钟楚楚闻言嘟着嘴,看着他那个冷淡的样子,心里已经有些难受,况且明明上次她都做了好几套冬装给他,从没见他穿过一次。
今日出去,居然自己又新买了,宁愿出钱买都不穿她做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吗?人家的一番苦心,她一点都没看到眼里!
越想心里越难受,低着头眼眶已经有些发红,却不敢让钟镇边看见,只略略地侧过眼,轻声的说:“天天学那些女红啊,管家呀,礼仪什么的,我学的头都疼了,就想出来透透气,想着你今日不当值,我们去城郊跑马的,谁知道等了你半天才回来……”
说着说着越发觉得委屈,以往在边疆的时候,她像假小子一样穿着男装,还能跟在他身后跑,可如今回到京城,男女有别,连见个面都不能太频繁。
而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现如今连个笑脸都不肯给了,每次见面寥寥几句话,都要想方设法的找话跟他说,要不然他才不理人,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多想回到边疆,至少还能穿着男装和他一起踏马欢歌。
钟镇边眉头微动,将自己买过来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一样一样的又看看,这才将那衣服放在柜子里。
转身看着低着头像是委屈巴拉的钟楚楚,也没什么特别的感受,只说:“下次吧,冬天郊外也冷,风太大,你毕竟是姑娘家,万一受不住,染了风寒,义父又要心疼了。”
“那你会不会心疼?”这句话一出口,钟楚楚瞬间咬住自己的下唇,她觉得自己是疯了,真的是疯了!怎么能说出这种不矜持的话?
明明说好的见他一眼就走,就可以满足了,为什么偏偏不甘心?为什么非要想着和他多说几句话,多看他几眼呢?
这下好了吧,说错话了吧,这下他一定会因为这句话,认为你是个不矜持轻浮的女子,以后就更不会喜欢你了!
这下你开心了吧,满意了吗?
钟楚楚低着头,那眼泪是怎么也控制不住,嗒吧嗒的就往下掉。
她这一句话的确让钟镇边有些尴尬,站在那一旁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看她羞的居然哭了起来,轻叹口气,坐在方才的位置上,轻轻敲了敲桌面说:“看你说的什么话?你毕竟是我妹妹,你若有个病痛,我自然也是心疼的。别哭了,以往可没见你有这么娇气过,怎么一回京城,也像那些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一样了?”
钟楚楚闻言,急忙拿出帕子擦擦泪,却依旧不敢抬头看他,太尴尬了,太伤心了,可他刚刚说会心疼自己,就因为自己是他的妹妹……他这句话,真是给人一点念想也不肯留。
但他不是也说吗?不喜欢娇滴滴爱哭的女子,所以他还是欣赏以前那个假小子一样的自己吧?
想着深吸一口气,抬着一双通红的眸子看着他,勉强牵动唇角:“那你还没说,我上次给你做的几身衣裳你怎么不穿?为什么要去外面买?难道我做的不好吗?不如意吗?”
钟镇边无奈的苦笑,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所以他一直避嫌,一直刻意得躲着她,可这会儿真的是躲不掉了,眼看着她红着眼又想哭,便重重地叹了口气:“你亲手做的,我生怕穿坏了,就放在那没动,不是嫌你做的不好。”
钟楚楚闻言,这才笑了笑,“做了衣裳就是让你穿的,你放着不穿,那不是更亏了我的心意吗?”
“那我下次穿……”
“天快黑了,我肚子也饿了,干脆今晚就在二哥你这里吃,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几个好菜。”
她说着就起身往厨房去,他连拦的机会都没有,她人已经跑了出去,无奈的摇摇头,下次就算不当值,也不要呆在府里了,免得她总这样……
西军营又到了十天一次的休息日,军中的汉子们操练了许久,忽然放了假,只觉得一身的火气都没处撒。
杨宇成更是如此,整天就知道操练,骨头都累散了,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也不想躺在家里睡觉,便叫了孙兴,唐维成出来,准备去酒楼来个不醉不归。
可唐维成想着,毕竟都是一个队的兄弟,他和楚云亭之间也不太对头,便想趁着这个机会把酒言欢,指不定能让他们的关系有所缓和,便亲自去了安王府,叫了楚云亭一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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