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面带尬色,“那倒不至于。”
拓跋寒大声叫嚣道:“小月儿!你居然还帮着他说话,你知不知道被锁这么久的是我啊!”
花月点了点头,耸耸肩,表示知道却也无可奈何。
要是以前的脾气,花月不会像现在这般耐心和对方说话,干脆武力解决,奈何拓跋寒的武力值在自己之上,就算她和花琰联手也不一定能打过,花月是个怕死的,打不过就跑,跑不了的那只能拖延了。
思及此,花月抬头道:“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陪我玩一个月!”
拓跋寒以一种极快的语速说完,不等其他人反映过来,花月便只觉得腰间一紧,身子悬空,被拓跋寒带了出去。
“月儿!”身后传来花琰的喊声。
花月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后面的话也没听到,抬眼便是拓跋寒狡黠的眼神,心里顿时一怒。
“快放开我!”花月挣扎着,却无可奈何。
花月被带出去的一瞬,花琰便追了出来,奈何拓跋寒的轻功极高,追了片刻便不见踪影。
——
新帝即位,京城内一片喜融融的景色,据说新帝不紧平定了战乱,还解决了水灾患乱问题,顿时受到百姓的拥戴。
据说新帝以前是个闲散王爷,闲时常在城郊外的茶山种茶采桑,倒是与众不同,不过只有这样才方知百信疾苦,想来应该是个好皇帝吧。
拓跋容白即位的那天,文武百官一一上朝觐见,这其中包括摄政王花琰,谁也不知道被宣布死讯且被抄家的摄政王为什么没死,而且还回来继续当摄政王,文武百官都觉得容帝会是和好帝王,可是却不认为摄政王会是个好人,虽心下不爽,可是更不爽的是站在花琰旁边的苏太傅。
苏太傅不愧是只老狐狸,他一手策划了拓跋御的谋反,居然还能将自己置身之外,在拓跋御死后,居然没能查出一丝关于太傅谋反的痕迹,反而还因有功而不得不赏。
苏付康的功劳,实际上是在拓跋御战败后,带着全府的侍卫前来助阵,并且还交出被藏起来的玉玺,所以最后还因有功而得以赏赐。
十四王爷拓拔剑本来就没想要坐上那个位置,他此次来帮助花琰无非是因为和花琰达成了协议,对于那个位置,他很早以前就失了兴致,在边疆自由生活过得惯了,不习惯京城的约束,所以他早在拓跋御一死,便离开了京城。
拓拔剑只留下了一句话,“记住实现你的诺言,还有一定要把月儿给找回来。”
而云南世子方清,也早在花月被掳去的那日就派人出去找了,白怀领命寻了三天三夜,把整个京城都翻了一遍也没发现,方清突然想起花月似乎对他有什么误解,思及此,方清便马不停蹄地回了云南,这件事他必须要亲自问父王。
拓跋容白实际上没想当皇帝,不过是被花琰忽悠来的,继位大典一结束,容帝便独自召唤了摄政王,在御书房里密谈。
拓跋容白一身黄明色,负手而立于窗前,比以前多了一分高贵和威严,颇有一股帝王风范。
花琰拱手躬身朝拓跋容白行礼,却遭来了一番冷嘲热讽。
拓跋容白置气道:“你这摄政王当的可还真是安逸。”
花琰直起身子,笑道:“彼此彼此,陛下这身袍子倒也不是那么碍眼。”
拓跋容白冷哼一声,“现在想来,倒还真是自己脑子糊涂了,竟被你骗得这般。”
闻言花琰轻笑道:“全天下还靠着陛下呢,可别说那些胡话,再说了我也不算得骗你,你现在已是帝王,想要娶谁还不都是一纸诏书的事。”
拓跋容白猛地转身,急忙道:“那......那也得她愿意嫁,身为帝王也不能行使逼迫手段。”
花琰故作惋惜,“我做事就是这个风格,你要是继续委婉,那便等着沈姑娘嫁给别人吧,真是可惜了沈姑娘大好年华,据说已到了嫁娶年纪,沈尚书正为此事愁眉不展呢。”
拓跋容白顿了顿,坐下拿起笔,在明黄绸缎上唰唰写了几笔,写完放下笔,这才抬眼轻瞪花琰,道:“还愣着干什么,盖上玉玺了赶紧去颁旨。”
花琰:“......”这速度当真不是早就想干的了么,刚刚还在这废什么话。
花琰退出书房的时候,身后传来拓跋容白的声音。
“如今朝中大多都已安定好,至于苏太傅你不用太过担心,虽然不能斗过他,但朕会牵制他些许,或许你可以把手头的事放一放,去寻一寻月儿,她还怀着身孕行事诸有不便,拓跋寒可不是个让人放心之辈。”
花琰的身子顿了顿,点头离去。
新帝即位第二日,圣旨便下到了沈家,沈家尚书之女沈犹怜德才兼备,封为容帝之后。
新帝大婚,大红鞭炮落了一地,大赦天下,十里红妆,一场盛世婚礼,令都城的所有女子都羡慕极了。
热闹的另一边,花琰驾着马,渐行渐远,他知道拓跋寒只能去一个地方。
——
远在京城之外的某深山,一男子艰难的爬山,身后跟着一女子,女子腰间有一根线,另一头连在男子腰间,两人看上去累及,可却没人先说停下。
又过了一个时辰,终于见到了山顶,男子面色一喜,不顾身上竭尽的力量,加快了步伐,紧拖着女子。
花月眉头一皱,微怒道:“慢点。”
前方传来拓跋寒欣喜的声音,“就差一点,就到山顶了。”
闻言花月面色一喜,也加快了步伐,不到一刻钟,两人便爬上了山顶。
目光触及到山顶,拓跋寒神色一顿,身子顿时停住,耳边寒风呼啸,他呆呆地立着。
“怎么了?”花月的脑袋歪着,看了看山顶,身子不禁一顿,神色越来越阴郁。
话语从牙缝中挤出来,带着花月忍到了极点的声音,她一字一顿道:“你别告诉我你又认错了路。”
拓跋寒像孩子一样挠了挠头,半晌泄气地点了点头。
对上拓跋寒那一脸的天真,花月那一巴掌终究没能落下去,向前走了几步,坐在了雪堆里,心里也不知道跟谁置气好。
拓跋寒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般,扯了扯连接两人的绳子,试探道:“我们下去吧,我保证下一次一定会认对路的。”
花月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别过脸不看他,风轻云淡道:“其实这里的景色也不错,我就呆在这里了。”
拓跋寒继续扯着花月,“别啊,小月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呆在黑水牢笼里这么多年,不知道路也是正常嘛,再说了花琰说不定早就去哪里等咱们了,你要是不去那他不就白等了。”
花月两只手交叉放在后脑勺躺在雪地上,悠悠道:“是啊,他肯定想不到你会迷路......”
第61章 在下的夫人
凌州城内一片繁华景象, 虽离都城很远,却不比都城减半分热闹。
人来人往,谁都没注意一个人, 那人相貌俊朗, 身姿硕长,穿梭于大街上熙攘的人群中。
男子手持折扇, 单手放于背,信步踏进一家酒楼中。
看到来人穿着相貌不凡, 掌柜的一脸笑意迎了上来, 那人丝毫没有理会, 旁人也当富家公子多是些高傲之辈,面露不屑之色。
掌柜的引人前往二楼,那人却突然停了下来, 看着墙上的一幅画发呆。
“这是什么?”
掌柜的连忙道:“前几日有两个人,一男一女来了这里,给了我一锭银子,说要是见到画上此人, 便通知他前往城外的鱼柳山庄寻人。”
“嗯?”男子轻轻哼的一声,面上却越来越阴郁。
掌柜的看了看画,又看了男子一眼, 半晌才疑惑道:“客官怎么和画上这人,长得一模一样。”
也没等掌柜的再看仔细,男子盛怒拂袖而去,剩下满脸疑惑的掌柜。
鱼柳山庄, 是做生意的柳家山庄,现在掌家的是鱼柳山庄年轻的庄主柳亦寒,在凌州城内是个鼎鼎有名的人,凌州城几乎全部的钱庄都是柳家开的,柳家可以说是凌州城首富了。
据说柳亦寒不仅年轻有为,还是个相貌出众的人,凌州城里想嫁给他的女子多了去了,只可惜柳亦寒一直在等他那个青梅竹马。
花琰从前来过凌州城,倒是见过这个柳亦寒一面,人很不错,是个值得结交的人,只是不知道花月和拓跋寒为什么会在鱼柳山庄。
他本以为拓跋寒会带花月去那处温泉,拓跋寒从来便没出过远门,唯一一次就是他带去的是凌州城外的那处温泉,所以他猜想拓跋寒肯定会去那里,谁知他等了两日,人影都没见到。
花琰疑惑,只想着是不是拓跋寒没出过宫,看到凌州城的繁华,便想玩一玩,所以他又在凌州城寻了两日,第三日终于在一家酒楼里寻到他们的消息了。
花琰面色不禁又暗了几分,拓跋寒居然敢将他的画像挂在酒楼里。思及此,花琰不禁加快了步伐。
不过这次花琰真的误会拓跋寒了,远在鱼柳山庄地牢里的拓跋寒正蹲在墙角里,使劲地骂花月。
骂了一会儿累了,又转过身去怒瞪花月,骂道:“都是你出的烂主意,害得我跟着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