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说的这些东西正是庆安帝最爱吃的几样,果然,这件东西一出,庆安帝脸上再也绷不住了,他伸手拍了拍贾蔷的背,笑呵呵的道:“好,就罚你这小子出出血,请咱们都吃一顿。”
见庆安帝心情好,其他人也忙出来附和,跟着说了几句,哄的庆安帝越发高兴起来,贾蔷也忙做出一副告罪讨饶的模样了,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唯有秦良,脸上虽是笑着,眼神却是针扎一样只往贾蔷身上刺,这小子一来,其他人在陛下跟前都要到退一射之地,就连自己也不例外。
还有那个戴权,这老东西,借着贾蔷,天天在陛下跟前凑,明明是太上皇身边的人,也不好好伺候着太上皇,不过是个朝三暮四的小人,哪里值得陛下恩宠。
看来自己要好好想法子,替陛下除一除身边的小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值夜班,今天瞌睡死了,然而我老师是个工作狂,一般值夜班,当天下午是可以休息的,第二天上午八点就可以下班了,不过事多的话能跟平常一样下班就不错了,不过下午是可以休息的,但我老师他根本就不休息!!而且他双休日也不休,节假日也不休,全天在医院呆着,晚上还加班,如果要评劳模的话,我觉得我老师一定是优秀的劳动模范,可怜我跟师兄也要跟着加班,但是老师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我跟师兄其实没啥事干,坐在那没事,又不能玩手机,很无聊,只好拿本书看!也是很无语了!
☆、戴权
不提贾蔷如何破费,买了一堆东西,又要在庆安帝面前做出一副心疼的模样,又哄得他十分开心。
而因为他这一遭,外头关于御前侍卫如此接地气的爱好又多了一番猜测,而这自然是后话了,不必多提。
只说庆安帝回宫之后,便命人前去调查最近京城来了多少道士,不查不要紧,一查却吓了他一跳。
原本最近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恩科上,关注的也都是那些前来参加科举的学子,以至于竟无人注意到不知何时京城竟然来了不少道士。
而最令庆安帝惊惧的是这些倒是或多或少都跟太上皇有联系。
太上皇又要做什么?
庆安帝的大多数时候脾气都很好,一点也不像个高高在上的帝王,除了碰到太上皇的时候。
那也是太上皇给他留下的阴影太深,以至于他在太上皇面前从来都提不起十足的底气,即便现在他已经不用活在太上皇的掌控之下。
冯周彦跪在地下,一动不敢动,说到底是他的疏忽,他掌管着整个京城的守卫,原本应该是对京城的风吹草动全都知晓的,只不过一来最近他的精力都放在了恩科上,二来就是因为之前替皇帝办妥了兖州鼎的事,受到了丰厚的奖赏,最近这段时间被人追捧的太高,一时有些志得意满,这才生出了轻忽之心。
在皇帝看不见的地方,他的后背已经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同时他也在暗骂自己,明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却还是犯了这样的错误,但凡是了解庆安帝的人,谁不知道他有多在乎太上皇?
冯周彦低着头跪在地上,并没有想给自己辩解,他很了解庆安帝的脾气,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比起不知死活的辩解推卸责任,直接承认反倒更容易得到他的原谅,更何况庆安帝是个喜欢做实事的人,而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
果然,如他所料的那般,庆安帝发了一通脾气,很快便平静下来,吩咐他开始严密留意京城的动静,严查那些突然如金的人,以及太上皇的人手。
毕竟庆安帝能信任的人不多,而能替他去办查太上皇这件脏活的更少。
冯周彦冷静的领命而去,而他刚一转身,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冷峻起来,他一直有令人时刻留意太上皇那边的动静。
现在太上皇那边动作频繁,他却毫无所知,太上皇那里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痕迹,所以这只能代表他的手底下出了内鬼。
太上皇那边当然要查,但在此之前,他必须要把内鬼抓出来,否则只能是徒劳无功。
而在冯周彦行动的同时,秦良也没有闲着。
如果说冯周彦失职尚且情有可原,毕竟京城那么大,人又那么多,冯周彦事务繁重,又正好赶上科举考试,忙中出错,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秦良失职就不可原谅了,毕竟他在宫中主要的任务除了跟着皇帝,便是为皇帝留意后宫中的消息。除了那些后妃皇子之外,重中之重便是太上皇。
可是太上皇那边闹出了如此大的动静,他却什么都不知道,如同聋子瞎子一般,这只能说明他秦良无能,活该被人遮住了耳朵眼睛。
皇帝身边从来不留无能的人,纵然他跟着皇帝多年,有情分在,却也只能够保证他能够安身而退,回老家做个富家翁罢了,至于保住现在的财富地位,更能想也别想。
若真的能够安然回家,倒还罢了,毕竟太监少有几个下场好的,他要是能够安安稳稳的回家,安度晚年,其实也不错。
但是他很清楚,他跟在皇帝身边知道的太多,哪怕皇帝信任他,可以放任他离去,但他清楚,会有很多人想要从他身上探取皇帝的秘密,而且他这些年得罪的人太多了,想要他命的不在少数。
就如戴权,哪怕太上皇现在已经老了,人人都知道戴权要失势了,但戴权想要收拾他一个回家过晚年的太监还是很容易的。
所以他不能走,他必须要保住自己的地位。
因此向自己的敌人低头也无妨。
“戴老哥,太上皇近来可好,吃的如何?睡的如何?”
秦良关切的向戴权询问太上皇的事情,他是借着替庆安帝前来看望太上皇的名义过来,自然要问一问太上皇身边得用的老人太上皇的状况。
听到秦良的这声称呼,戴权心中闪过一丝不悦,他是伺候太上皇的,秦良是伺候皇帝的,按理说他们两个是差了一辈的,尤其是秦良刚刚在庆安帝身边露头的时候为了讨好他,还叫过他一声戴爷爷呢,可如今他们却已是兄弟相称了。
不过没办法,情势所逼,毕竟是一朝天子一朝成,他跟着太上皇这么多年,一直仗着太上皇的威势在外头作威作福,如今自然也是要承担后果的。
虽然他知道秦良这回是来求他的,他要是折辱秦良,多的是法子,而秦良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也多半会屈服于他。
但这没有半点好处,不过是一时爽快而已,秦良到底是跟了陛下多年,有情分在,哪怕这一回做错了事,稍稍求情,好歹能留下来,日后复宠也大有可能。
这次没办法对秦良一击毙命,倒不如卖个好给他。
更何况戴权知道自己的处境,太上皇与那些道士来往过密的事情他之前并不清楚,要知道他可是太上皇身边最受倚重的人啊,可是在此之前他却什么也不知道。
只能说明太上皇再防着他,太上皇的脾气他清楚,一旦有了怀疑,很难再让他相信,更何况最近他的所作所为并不难查,瞒不过太上皇。
太上皇这里已经不可能了,那他也只能全力投靠皇帝了。
别看上一次他看似立了大功,但是说到底他就是个穿针搭线的,真正起作用的不是他,那只是他的投名状,要想真正在陛下面前立足,他要做的还有很多。
而他唯一能比别人特殊的便是他在太上皇这里的地位,他可以替皇帝打探太上皇的秘密。
皇帝还不知道太上皇已经防备他了,这便是他的机会,更何况他到底伺候太上皇多年,经营了大半辈子,哪怕太上皇不叫他近身,他也多的是机会得知隐秘。
就像昨天,他不就打探到了一些必定会叫陛下满意的消息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老师替人代班,又去值夜班了,好瞌睡,真的特别佩服老师,完全不像个五十岁的人,有几个老师准备周日出去玩,约我老师一起去,好希望他去玩吧,那样我也可以放假了!
☆、太上皇
戴权微微一笑,同样热情的回应道:“近几日太上皇的身子骨越发好了,刚儿才用了一碗燕窝粥,两个炸春卷儿,胃口极好呢。”
秦良心里微微一跳,这事太医可没跟他说过。
不过太上皇能有能力在背后活动,必然是身子骨好了,方才有心思。
而他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太医院中肯定是出了叛徒,这一点他早就预料到了,因此虽然心中愤怒,却也不惊讶。
他一面在心中暗暗盘算,等回头有功夫就要重新清理一下太医院,一面自然而然的在脸上带着惊喜万分的笑容,道:“果真吗?是哪位太医开的方子?竟如此有奇效,上次陛下就责骂过太医院,只说若是他们找不着医好太上皇的法子,必定要治他们重罪,想来是他们最近用心了,太上皇的身子骨才这么快容易转好,咱家务必要回禀皇上,让他好好奖赏太医院一番才是。”
听了这话,戴权不屑的撇撇嘴道:“太医院那帮废物有什么用?整日不是大碗大碗的苦汁儿往人肚里灌,就是针啊灸啊的,见天的过来折腾太上皇,这折腾的太上皇身子骨渐瘦,可半点作用也不见起,眼见着他们越治太上皇的身子越不好,都是一帮废物。幸亏太上皇得遇高人,这才没让太上皇的病情,让那帮废物给耽搁了,冰箱又是要赏,也该赏了,高人才对,哪里能赏太医院那帮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