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卿卿我我,暧昧着?”言芷画皱眉。
欣儿羞涩地点了点头。
司马煜果然有阴谋!言芷画深吐一口气,她就说嘛!司马煜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这么做?原来是他早就发现上官寒羽在看着这一幕,可是,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上官寒羽和她清清白白,司马煜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地演这出戏?
“无妨,见了便见了吧!”言芷画一脸从容淡定,丝毫不去在意这件事。
她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更何况上官寒羽看见了这一幕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对感情并不敏感,但她也能察觉到上官寒羽对她不一样,处处维护她,若不是喜欢,还真难让人相信。
“小姐就不怕给小侯爷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吗?”欣儿惊呆地看着言芷画。
言芷画摇头,“这又何妨?我和殿下之间清清白白,和小侯爷更是没有丝毫干系,又怕什么?”
欣儿点头,说得也是,小姐和殿下之间就算存在暧昧又和小侯爷有什么关系,小姐和小侯爷又没有什么关系。
欣儿这么一想,本来一脸愁容散开,她笑了笑,跟上言芷画的步伐。
小姐什么也不担心,倒是她多心了。
除去疑虑的欣儿突然好奇方才司马煜究竟对言芷画说些什么。
“小姐,奴婢能不能冒昧问一下,方才殿下究竟对你说了些什么?”
欣儿始终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虽然经历过许多常人不曾经历过的事情,但时间终能让她忘却痛苦,这些日子,欣儿和言芷画已经熟到无话不谈的地步,她自然想知道言芷画和司马煜之间的事情,说不定她还能给言芷画一点有用的建议呢?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问我他会是父亲心目中那样的人吗?”
言芷画也没有隐瞒,既然选择相信欣儿,她便不想有所保留,即便是和司马煜之间的事情,不过,除了她身上的秘密,她是一个来自21世纪的人,这个秘密她不打算告诉任何一个人,就算她说了,估计也没有人愿意相信,既然要费很多力气才能解释得清楚的事情,又何必自寻烦恼?
言芷画从来就是一个能简就简的人,必然不会去自找麻烦。
欣儿虽然还存有疑虑,却不敢再追问,她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欣儿不再询问,言芷画也懒得再说下去,她若有所思地走着。
司马煜此举究竟针对何人?他不会无缘无故地演一出戏吧?言芷画始终不愿相信司马煜只是一时冲动才这样,以她对他的了解,他不会打没有准备的战。
回到院子,言芷画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到傍晚。
还有五天,就要去打一场持久战,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不在洛阳的这段时日,好怕再生什么变故。
只是,这一切似乎都由不得她来控制,有句话说得好,计划赶不上变化,明天永远是千变万化的,任凭她言芷画多想提前去计划好一切。
“小姐,喝些热粥吧!”
欣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去端了热粥回来。
今天早上匆匆忙忙吃了些点心,中午颗粒未进,如今看到冒着热气的燕窝粥,言芷画才感到肚子饿。
她把盅端到自己面前,拿起瓷勺,搅拌着。
“你也下去吃饭吧!让大家今晚早些休息。”
今天是初一,一年的开始,她打算给她院子的人放个假。
“是。”欣儿明白言芷画的意思,她正准备走出去,青儿和叶儿却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两丫头一脸愤懑,言芷画知道她们又受到欺负了。
“小姐,大夫人她们说小姐你将准备出远门,这几个月的月奉都不给了。”
原来是领月奉没领到。不过对于一个深闺中的小姐来说,月奉可不是一件可有可无的小事,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有钱,即便有权利,估计也没有愿意为你办事。
丞相府的月奉不多,但也不少,既然钟氏把她的月奉扣了下来,那她一定把这笔钱给私吞了。
钟氏也不简单呐,不过在这个世界,简单的人又怎能生存下去,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盘算,她倒不怕钟氏克扣她的月奉,或许之前的言芷画会畏惧,但现在的言芷画,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可有可无的人物了,钟氏扣下她的月奉,她有一百种方法拿回更多的。
更何况她这次出门在外,言列不会让她空着手去,朝中也有许多人想要趁这个机会巴结司马齐和司马煜,还有赈灾的银两,当然,那赈灾的银他们是不能动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下去休息吧!放心,小姐我不会让你们饿着的。”言芷画给她们一个坚定的眼神。
她们相信言芷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般信任,但她们知道小姐说得出就一定能做得到。
她们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心情愉悦地走了出去。
“小姐,你如此惯着她们,奴婢担心早晚有一天,她们会给小姐你惹出麻烦的。”欣儿担忧地看着青儿和叶儿远走的背影,一种说不出的担心涌上心头。
她一来丞相府就得到言芷画的重用,一直服侍在言芷画的青儿便不那么被重视,一开始青儿对她是有敌意,但后来却慢慢地,青儿不再给她脸色看,这是她自己想开了还是怎样?
这点她不清楚,她对言芷画的忠心天地可鉴,她已经把言芷画当成自己生命的中心。言芷画是她继续活下去的希望,是为梁人翻身的唯一希望,就算她活不了,她也会让言芷画活着。
正文 第92章言列的计划(上)
“放心吧,你怎么也这般事事操心起来了,这些事情我自有分寸,我能容忍她们任性,却不能容忍她们背叛。”背叛就如同家暴一般,零次或者无数次,在现代,她看到无数个家暴家庭妻离子散,她感受过背叛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她不想再去尝试。
一旦背叛了她,她不会选择原谅。
“奴婢明白了,奴婢告退。”欣儿向言芷画行了一个礼,慢慢地退了出去。
欣儿刚走不久,门外又响起一阵脚步声,听这由远到近的脚步声,不像是欣儿她们,言芷画转身看着门口。与此同时,响起一阵敲门声,“三小姐?”
是谭伯?谭伯是丞相府的老管家,也是看着言列长大的人,他一直在言列身边侍奉着,来丞相府那么久,言芷画也就见过他几次,这次突然来找言芷画,估计是言列有什么事情要找她。
言芷画清了清嗓子,“请进。”
“老奴见过三小姐。”谭伯推门而进,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等待的言芷画,微微吃惊,他弯腰行了个礼。
言芷画没有站起,她呡了一口茶,“谭伯请起,谭伯过来找画儿,可是父亲有事要找我?”
谭伯的目的被言芷画猜透,倒也省去解释的麻烦,“是的,三小姐,老爷让奴才过来唤三小姐去书房一趟,至于究竟是为了什么事,老奴也不清楚。”
竟然叫谭伯亲自过来请,就一定不是普普通通的事。
“好,请谭伯回去告诉父亲,画儿这就过去书房找他。”
谭伯的话带到,也得到言芷画的回复,自然不做停留,“那老奴就先回去了。”
“谭伯慢走,画儿就不送了。”言芷画站起,目送谭伯离开。
她也不着急那么快去书房见言列,言列这个时候找她,肯定不仅是为了增加增加感情。
十四年了,要增加感情早就增加了,何必等到今日?况且,这些年来,言列对她不闻不问,任由她自生自灭,言芷画能生活得那么久,除了要感谢钟氏手下留情之外,言芷画还是有那么一些手段的。
只是,她太相信她所谓的爱情,太相信司马煵,或者说,那根本就不是爱情,是她对司马煵死心塌地,而司马煵却提不起半点兴趣。
人生,从来都是求不得才是完美,而太容易活得的东西,别人往往不屑一顾。
扯远了,现在想言芷画的过去似乎没有半点意义,还是想想如何应付言列才对,过去言列对言芷画也不算太差,虽然没有多少下人分配给她,但至少给她一个大院子,让她有自己的空间。
简单的收拾一下,言芷画便披上披风,她没有喊任何人,自己一个人独自出发。
不唤欣儿,一是因为她不愿太过依赖某个人,二是让欣儿好好休息一下,欣儿也是普普通通的人。这些日子以来,欣儿也许比她还操劳。
从言芷画的院子到言列的书房并没多远的路程,言芷画没花多长时间便到了言列的书房。
她轻轻地扣响书房的门,里面传来一个低沉,似乎有些沧桑的声音,“进来。”
言芷画推门进去,里面只点了一直蜡烛,蜡烛的光被外面进来的风一吹,扑腾一下,似乎有灭掉的趋势,言芷画连忙把门关上。
“父亲,你找我?”言芷画看着书桌前一脸平静的言列,他的桌子上空空如也,没有读书,也没有练字,只是静静地坐在书桌前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