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芷燕一听，失落的脸上立即高兴起来，“母亲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母亲何时骗过你，好了，回去歇息吧！”她拍拍言芷燕的手，安慰道。
得到钟氏的承诺，言芷燕终于兴高采烈地离开。在这府上，有言凤愉的陪伴她也不至于孤单，否则，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那该多可悲啊！
正文 第72章老夫人的承诺
外面的雪还在猛下，屋内的炉火烧得很旺，热气让整个房子暖和异常。
“老夫人，小侯爷他们回来了。”冯嬷嬷在老夫人耳边轻语。
老夫人睁开眼睛，“寒儿又回来了？”她似乎不是很相信地看了一眼冯嬷嬷。
上官寒羽能偶尔来看她一次她就已经很满足了，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孙子，又怎能时时陪在她的身边？
“是，还有小郡主。”冯嬷嬷笑着解释道。
她跟在老夫人身边几十年，老夫人任何一个神情她都能揣摩得一清二楚，自然知道老夫人在想些什么。
“外面雪大，有人去大伞了没有？”
“老夫人，放心吧，凝香凝雪已经过去接了。”
老夫人听是凝香凝雪去接他们，老夫人放心地点了点头。“这俩丫头做事稳妥，有这两个丫头去，老身就放心了，菲菲这丫头好久没有来了，难得今日有心。”
上官菲菲不似上官寒羽有事没事老爱来和她唠叨几句，她难得回来也是去司马煜的府上。这丫头对司马煜可是死心塌地，一点也不含蓄，如今，言芷画又跟司马煜扯上关系，最后她究竟站在谁那头，她还不清楚。
言芷画是自家孙女，而上官菲菲身后却有整个上官家，有皇后娘娘，估计上官菲菲成为司马煜妃子胜算大些。
不过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这以后的事谁知道呢？凡事还是不能做得太绝，就如对待言凤愉，她是放弃言凤愉，却也没有赶尽杀绝，还给事情留有余地。
这世上本就变化莫测，只有愚蠢的人才把路堵死，而她上官琴虽然聪明绝顶之人，也算是活了大半辈子，自然明白事缓则圆，事圆则成的道理。
“姑奶奶！”
上官菲菲人未到，声音先到。
老夫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少女披着绒毛披风，少女鹅蛋脸，又圆又亮的大眼睛，笑起来有个浅浅的酒窝，她一步一跳地走进来，宛如一只脱俗的小精灵。
她和蔼地站了起来，想要迎过去，但少女已经快速地走到她面前。
“姑奶奶，许久未见，有没有想念菲菲？”上官菲菲拉着老夫人的袖子，撒娇道。
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频频点头，“自然是有，你们俩不在，不知道姑奶奶多想念你们。”
“那跟言芷画相比呢？姑奶奶是想她多一些还是想念菲菲多一些？”
此话一出，让老夫人摸不著头脑，她不知道上官菲菲为何要跟言芷画比，难道她知道了些什么？或者说察觉了些什么？
同样疑惑的还有上官寒羽，他这妹妹脑袋里装了些什么？无端端为何要和言芷画作比较？他想不明白，只好看向老夫人，等待老夫人给出答案。
“菲菲，姑奶奶自然是想你的，三丫头每日都过来给姑奶奶请安，自然天天能见到。”老夫人避重就轻，轻松带过，虽说了更加想念上官菲菲，但也只是因为上官菲菲不常见到才会想念，并非对她格外宠爱。
上官菲菲满意地笑了笑，“对了，姑奶奶，画儿妹妹身子不适，可有找大夫来看看？”
身子不适？老夫人一惊，怎么才出去一下便身子不适，而且下人们也没有向她禀报任何消息，她用责怪的眼神扫了一眼身旁的冯嬷嬷。
冯嬷嬷立即会意，站了出来，“回老夫人，回郡主的话，三小姐那边老奴已经过问了，还未来得及禀告老夫人，群主就来了，老奴该死。三小姐只是劳累了，歇息一会便好，但为防意外，老奴已经命人去请大夫来替三小姐诊断了。”
冯嬷嬷回答得严谨得体，让人找不出任何一丝毛病，既把所有罪名揽在自己身上，又让上官菲菲无从下手责罚。
上官菲菲自感无趣，便不再理会她，“姑奶奶，菲菲想吃莲露点心。”
上官寒羽听着，终于忍不住开口，“菲菲，这大雪天的，哪里给你弄莲露来？”
“姑奶奶这不是没有雪嘛！”上官菲菲不服气，她只不过随口一说，也并非有意为难，但明显的上官寒羽就曲解了她的意思。
“菲菲，姑奶奶这虽没有风雪，但这到底是大寒冬，哪来的露水？”
“你……”
“好了，你们兄妹俩不要再争了，”老夫人温柔地拍拍上官菲菲的手，“你这做大哥的也真是的，怎么也不让一下自己的妹妹？菲菲只不过随口说说，也并非一定要莲露点心，冯嬷嬷，你去吩咐下人，为郡主做一盘红豆点心。”
冯嬷嬷领命退了出去，上官菲菲满意地笑着，用自己的脑袋蹭了蹭老夫人的手，“还是姑奶奶对菲菲最好，最懂菲菲，不像某些人，眼里只有别人，没有自己的妹妹！”说完，上官菲菲对着上官寒羽哼了一下。
面对上官菲菲的冷嘲热讽，上官寒羽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出声呵斥上官菲菲只是警告她不要无事生非，一切都只为她好。
自己的亲妹妹，自己又怎会不疼呢？
“菲菲这次回来会住多久？”老夫人转移话题。
上官菲菲一想到还是要会北塞，便忧愁起来，“菲菲也不知，此次年关，父亲奉命回来给皇上拜年，或许，过完年我们就回去。”
一旁的上官寒羽想到回去，同样莫名的失落，洛阳繁华，北塞寒苦，自然是洛阳好，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是，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这些年许久不见，他们已经这般生疏，他真的怕，这段感情经不起时间的消磨，他真怕时光会让他们从青梅竹马变成形同陌路。
“唉，是啊，这一回去，又得好长时间才能回来看望姑奶奶了。”上官寒羽感叹道。
“你这两个孩子唉声叹气做什么？北塞离洛阳虽路途遥远，可北塞有大哥，还有你们父亲，你们俩可以在洛阳好好呆一段时间，如果你们真的愿意留下来，姑奶奶我去和你们父亲说。”
“真的？”上官寒羽和上官菲菲异口同声问道，两人相视一笑，一起看向老夫人。
这一脸的笑容似乎在告诉全世界，他们极愿意留在洛阳。
正文 第73章不速之客
“姑奶奶何时欺骗过你们？你父亲也真是的，回来洛阳也有些时日了吧？也不带你母亲来看看我这老太婆。”老夫人的语气里有些责怪，像极一个得不到糖果而抱怨的小孩。
上官寒羽笑，“姑奶奶有所不知，父亲刚回洛阳就整日陪在皇上身边，我们也很难见到他一面，至于母亲，北塞离洛阳有些距离，她经不起奔波，刚回到洛阳便大病一场，近日才稍稍好了些，过几日母亲身体恢复后，一定回来看望姑奶奶的。”
老夫人听了上官寒羽的话，满意地点了点头，“放心吧，只要你们有心要留下来，姑奶奶一定帮你实现这个愿望。”
“那菲菲就先谢谢姑奶奶了。”上官菲菲抢先回答。
老夫人不明所以地露出一个微笑，轻轻拍了拍上官菲菲的手，“玩了一天你们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姑奶奶，寒儿和菲菲就不叨扰您了，先告退了，寒儿还有一事相求，姑奶奶能否允许寒儿去和画儿妹妹道一下别？”
上官寒羽有些难为情，但还是问出口。
老夫人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点头应允了。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老夫人似笑非笑地对身后的冯嬷嬷说，“琳儿，你说这寒儿对三丫头怎样？”
冯嬷嬷恭敬地走到老夫人身边，“羽少爷自小和三小姐青梅竹马，虽然中间分离了一段时间，但依老奴看，羽少爷对三小姐可是宠爱至极。”
“你觉得这两人可般配？”
“这……老奴不敢妄言。”冯嬷嬷低头弯腰。
“说说，你我之间还需这般？你从八岁被买进上官候府起，就一直跟随在老身身边，至今已有四十年了，你我早已不是普通的主仆关系，我更愿把你当作妹妹，以后在人后，就无需这般拘谨，坐吧。”老夫人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示意冯嬷嬷一起坐上暖榻之上。
“老奴不敢！”冯嬷嬷没有上前，而是退后了一步。
老夫人始终是主子，而她始终是奴才，以前是，以后也是，长幼尊卑这些道理她最清楚，若是自己都带头乱了尊卑，又如何管教下面的奴才们？
老夫人见她如此抗拒，也没有再为难她，“那好吧，我也不愿为难你，随你吧！回到刚才的问题，你觉得三丫头和寒儿可般配？”
冯嬷嬷自知无法回避这个问题，她沉思一会，还是开口，“羽少爷人中龙凤，三小姐倾国倾城，老奴以为自是般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