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她倒不在意,作为一名有着现代思想的女性,她倒不至于那么保守。
“可是……”确实也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这屋里无缘无故多了个病人不被人发现才奇怪呢?更何况,经这么一闹,二夫人她们肯定会派人过来抓小姐的把柄,到时候若被她们发现,小姐便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但是,小姐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跟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同床共枕,这样不也是会毁了她的清白吗?
青儿左右为难,既没有办法同意言芷画的做法,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来!
“好了,青儿,你不必担心我,清者自清,只要不被外人知道,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的清白又怎么被毁呢?”
对啊!言芷画一语惊醒梦中人,青儿立马会意,只要此事不传出去就行!想通这点,原本愁眉苦脸的青儿立马开心起来。
正文 第4章尴尬之火
夜已深,言芷画和衣而睡,她侧身半躺在床上,细细打量眼前的男子。
之前事情来得太快,她还没有好好注意这少年,现在才有闲时间来把他看清楚。
少年英俊非凡的五官,高挺的鼻子,此刻他正闭着眼睛,修长的睫毛看得特别清楚,白皙却不失硬朗的肤色,算得上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吧,若在现代,靠这张脸混个一线明星倒也不在话下。
只是,人不可貌相,英俊并不代表一定就是好人,她言芷画从来就不是花痴,她的理性永远在感性之上,即便他再风华绝代,她也不会掉以轻心。在她的眼里,她更在意眼前这少年究竟有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他为什么会被言列他们追杀呢?这场战争中到底谁对谁错?不!或许,这世上并没有对与错,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赢了别人不会去在意你赢的过程,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对与错都只是一瞬之间的事情,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公道自在人心,只要问心无愧便好,在权利面前,从来就没有对错可言。
言芷画想着,她倒对眼前这少年生出几分同情,同是天涯沦落人,被人这般追杀,一定也不被世人所容吧?她想着想着,眼皮越来越重,被窝里暖和的温度一点点地吞噬她仅剩的清醒,很快,便熟睡过去。
是累了,不仅身累,心也累。折腾了一天,换作是谁都会熬不住的。
一夜无梦,言芷画习惯性早起,她没有起床。在这少年还没有清醒之前,她是不能离开这张床了。
她半卧着,侧头看着熟睡的少年,居然还能睡得如此香?
听着少年均匀的呼吸声,言芷画皱了皱眉头,难不成他知道此时此刻的他是绝对安全的?那么他一直不醒来只是伪装?
言芷画习惯性以怀疑的角度去审视问题,她的前世就是一名特工,伪装自己,迷惑敌人获取情报,为了防止被人欺骗,她不得不多考虑一层,什么事情都需三思而后行,一步错步步错,她错不起!
“别装了!再装便没有什么意义了!”想到这,她决定试探一下这少年。
少年眼睛紧闭,却无意中动了一下。
果然被她猜中了!这少年早就已经清醒!
言芷画拉了拉被子,和他保持些距离,“既然你已经没事?还不走?”
少年突然睁开眼睛,他一脸敌意地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上许多的少女,冷哼一下,“但凡可以走,在下也绝不会麻烦姑娘你。”
他的话语和他的眼神一样冰冷,似乎对着仇人一般。
言芷画错愕,但凡可以走,绝不会麻烦她?这么说,他是走不了?虽然伤得是不轻,可是以他的体魄不至于如此!走不了?是不是夸张了些?
少年似乎看出言芷画的疑惑,他也不隐瞒,“实不相瞒,在下中了毒,此毒无色无味,难以察觉,虽然不会致死,却能让人全身无力如同废人。不然,你以为就凭他们能伤得了我?”少年一脸睥睨地说着。
言芷画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她不屑地看了少年一眼,居然如此厉害,又怎会被人下了毒?自然,这些话言芷画只是在心里说,并没有说出来。
“我该怎么替你寻解药?”既然已经救下他,麻烦已经惹下,再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为今之计,也只有继续帮助眼前的少年。
“在下未昏迷之前,隐约听到姑娘是丞相府的千金?不知姑娘为何要帮助在下而与自己的父亲为敌?”
少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很显然,他不相信她!也是,他们素未平生,况且言芷画这所谓的爹爹更是追杀他的敌人之一,他能放下一切顾虑去相信她才是怪事!
“公子你错了,画儿从未想过要与父亲为敌,画儿之所以救下公子,也只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罢了,倘若我配合父亲把公子交出去,不仅得不到任何好处,恰恰相反,还会让我的名声受损,那我为何要干这两败俱伤的事情,而如今,我救下公子,不仅挽回自己的名声保全自己,还让公子欠下一个人情,正所谓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即便我与公子成不了朋友,至少可以少一个敌人,何乐而不为?”言芷画说得坦然,没有丝毫的感情。
“那我凭什么相信你不会变卦?”他凭什么相信她不会把自己出卖给别人而换取更多的利益?
少年眼神之中带着杀戮,他从不相信这个世上会有无缘无故的好处!他更不相信天上哪天会掉下一块馅饼来!
“我若想害你大可在昨夜便把你交出去?何必多此一举?信不信由你,我言尽于此,该如何选择就看公子你的了!”言芷画也没有逼着她去相信自己,有的时候,过分在意往往适得其反,她就不信他会不顾及自己的性命?更何况,他除了相信自己也没有其他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吧?
反正,她有的是时间和他周旋!
“此毒来自西域一种名为清芙蓉的野花,花瓣带毒,但花径却可解毒,你拿着我腰间的这个玉佩去来音楼交给那的老板,他自会给解药你。”
少年除了眼睛挥动,嘴唇能动,全身似乎瘫痪一般,这比麻药更可怕,麻药只会让你失去知觉,而这种毒药却让人瘫软无力。
言芷画会意地点点头,用手去摸索他腰间的玉佩,只是,隔着一层棉被,言芷画摸到的并非什么玉佩,而是少年下身尴尬的物体。
她一惊,连忙缩回细手,脸上出现一道尴尬的红晕。
她确实不是有意的!她抬眼看向少年时,少年如猪肝般的红脸让她更加尴尬起来,眼神犀利,似乎要把言芷画活活杀死。
有了一次经验,言芷画不敢再伸手去摸,而是把被子打开。这次是没有摸到对方的身体,却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
言芷画不敢相信地盯着少年微凸的裆部,犹豫地要不要伸手去拿他腰间的玉佩。
“看什么!还不快拿!”少年涨红的脸显出几分恼羞成怒。
这女人!存心要挑逗他,此仇不报非君子!少年在心里暗暗发誓,今日言芷画给他烧的火,他将来一定要她还!
正文 第5章司马煜
言芷画快速拿下挂在他腰间的玉佩,盖上被子,没有再看少年,她对着门外唤了一句,“青儿!”
青儿还没进来,一旁的少年却开口,“这丫鬟可不可信?”
他的疑虑没有任何不妥,如果这丫鬟转身把他们出卖了,别说是他,恐怕连言芷画也难逃一劫吧!
“你放心,她虽不可全信,但是至少她现在不会出卖我们。”言芷画对青儿还是有点信心的!若是她想卖主求荣,昨日她就可以去禀报言列,何必还要替言芷画隐瞒?更何况,他们如今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青儿应该不会傻到自寻死路吧?
“小姐?你叫我?”
青儿推门而进,她手里端着一个铜盆,想必是刚去打水回来。
“青儿,你过来!”言芷画隔着一层纱帘,唤青儿到她床边。
青儿轻轻放下水盆,缓缓走过去,“小姐,你身子不适,便不要下床了,有什么事情吩咐奴婢便好!”她刻意提高声音,似乎是说给外面的人听一般。
言芷画嘴角微扬,这丫头,果然不一般!在这深宅大院里生活的人,又有几个是简单的呢?看来这件事交给她,应该会稳妥!
青儿到了床边,抬头看了看四周,才探头靠近。言芷画把手中的玉佩交给她,低声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
青儿会意,“小姐放心,青儿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言芷画还是不太放心,此时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损失,“青儿,门卫会让你随意进出吗?”毕竟言芷画并不得宠,她身边的丫鬟在府里的恐怕半点地位都没有吧!丞相府又怎会让她一个低贱的丫鬟随意进出?
“小姐放心,奴婢不会走正门的,奴婢走西偏门,奴婢一般出府都是走西偏门,西偏门的卢伯也好人,从来不会为难奴婢。”
青儿小声地解释一番,言芷画听后,才点点头,“那你快去快回,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