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霜和白亦清两个人在后宫中斗的难舍难分。
而各路的藩王。
也开始纷纷起兵造反!
一下子,战况连连。
边关屡屡告急不说,内部各路藩王的起兵也给了贝秋硕大的压力,皇城内,贝秋直接让人软禁起了沐王爷等人,避免他们有内外勾结的法子。
但。
最让贝秋头疼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短短两个月,大臣没有一致对外,反而是左相一党,联名上奏,需要让她娶皇夫,才愿意派人出兵。
这让贝秋顿时炸毛。
当天让左相等人进宫,询问,是不是当真要娶了皇夫,才出兵,否则紧握虎符,不再营救凤来国。
得到了左相肯定的答案。
贝秋点头应了。
当晚。
贝秋就下了弑杀令。
带着沈凝霜直接来到了左相府,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主母以及全府的人被屠杀,看见左相眼睛里面的不可执行,看见他生父滔滔大哭。
沈凝霜跪在地上,哭着恳求:“陛下,家母一时糊涂,还望陛下网开一面!”
贝秋只是坐在轿子上,安静的看着面前的厮杀,黑夜里,一处一处的火光,似乎要照亮整个皇城,所有人都紧紧的关着门,深怕一点点的火,进入他们的家。
“陛下,老臣一心为国,为何要如此对老臣!”左相跪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夫郎孩儿,死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却被女皇压在座下。
“孤也以为,左相对孤是一心一意。”贝秋抿了一口茶水,淡淡道。
“是否有人在陛下面前胡乱说什么,老臣两代元老,怎么会对陛下不利,为何要如此对老臣!”左相拼命的为自己游说。
沈凝霜也跪在地上,可怜楚楚的望着昨日还对自己和颜悦色的女人。
“哦?左相不是别国已经收买的叛国贼吗?”贝秋微微挑眉,将刚刚从左相府内拿出的账本丢在了她面前,“你当真以为,孤什么都不知道吗?三月前,孤就已经察觉到你的所作所为,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左相浑身一颤,望着那本账本瑟瑟发抖。
沈凝霜显然也没有想到,瞪大眼睛盯着账本,连忙磕头:“陛下,这一定是有人诬陷家母!”
贝秋这才转头看向沈凝霜,缓缓道:“凝霜,你是想说,孤昏庸无能,连忠奸都分辨不清?”
“妾身不敢,妾身不敢。”沈凝霜连连磕头。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圣僧太冷淡(20)
“孤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亲手杀了你的母亲,孤饶你一命,你依旧是孤的皇夫。”贝秋盯着沈凝霜的眼睛,开口道。
沈凝霜浑身一颤。
左相也是惊慌的看向沈凝霜,眼睛里都是对死亡的害怕。
“陛下,倘若凝霜手上占满了献血,又怎么能服侍您左右,还望陛下绕过家母,一切的罪责,凝霜愿为家母承担!”沈凝霜重重的磕头在地上,眼泪一颗一颗的滚落。
贝秋笑了,闷笑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心里一寒。
“哈哈哈哈,凝霜,你当真是重情重义,可惜,你重情重义却不是对孤。”贝秋冷冷的望着沈凝霜,“既然孤给你机会,你不愿意珍惜,那孤便不为难你。”
贝秋手一挥。
暗卫剑光一闪,一颗人头滚落在地。
沈凝霜整个人僵住了。
瘫软的坐在地上,他哪能见过这样的场面,自己主母的人头竟然直接掉落,献血贱了他一身,一脸……
火光过后。
整个左相府。
竟然已经是一片死寂。
沈凝霜抬头看向面前的女皇,分明已经在一起了十年,但他此时,竟然觉得这个枕边人如此的陌生,“陛下,凝霜与您夫妻十年,为何,为何您要这样……不念夫妻之情……”
“你认为不该?”贝秋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沈凝霜浑身一颤,道:“妾身是您第一个夫郎,那日大婚,您分明说,要给妾身最好的,说要疼爱妾身一生一世,说要让妾身成为这凤来国的国父,说……此生,只要妾身一人!”
说着,他的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心酸的他紧紧的攥着手心,控诉着贝秋的言而无信。
贝秋望着沈凝霜,道:“是啊,孤十三岁就与你成亲,孤决心一心待你,而你又如何待孤?”
沈凝霜浑身一颤。
“陛下……”沈凝霜不可置信的望着贝秋,“您不信凝霜了吗……”
“倘若你没有杀死孤的皇父,倘若你没有设计将紫宸送到孤的床上,倘若你在你主母想要谋反的时候,站在孤这一边!孤都愿意信你。”
沈凝霜脸色一白,“陛下要我死?”
“倘若你不死,又如何对得起死去的皇父,又如何对得起孤?”贝秋平静道。
沈凝霜抬起头看向贝秋,苍白的脸上已经褪去了害怕,那双漆黑的眸子盯着她,良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陛下,倘若那日,你没有向先皇要我,倘若那时你并未说过那动人的情话……”沈凝霜闭上了嘴巴,没有说完,一头撞在了一旁的石狮上。
贝秋手一挥。
石青走上前,长剑举起落下,沈凝霜的头滚落在一旁。
说她不顾及这十年的感情也好,说她无情无心也罢,她绝不会让枯草复生。
贝秋看着暗卫递上来的虎符,大拇指随意的抹开了那一片血渍,淡淡开口:“厚葬了沈凝霜,摆驾回宫。”为了曾经的凰贝秋。
第二日。
整个京都已经知道了昨晚的灭门惨案。
朝堂上,出奇的安静。
贝秋将账本丢下了台阶,告诉众人沈家早已密谋造反,一干人等全部贬出京都,立刻交出虎符,她绝不是任何人能够威胁的。
左相党纷纷交出兵符。
当贝秋似笑非笑的看着护国公的时候,护国公表示,一定全力支持她。
她立刻派兵,出兵讨伐藩王!
风来国内,血雨腥风。
宫中的人也人心惶惶。
竺篱却在这个时候,提出了离开皇宫的要求。
贝秋立刻来到竺篱的禅房,但竺篱却避而不见,即便是贝秋走到了他面前,竺篱都闭上眼睛,这让她万般无助。
竺篱说,她手上沾满无辜人的献血,身上背着无辜人的灵魂,皇宫已经不再是一片净土,他要去另寻出路,希望她成全,希望她放手。
贝秋深知此时竺篱如果出宫。
一定会被那些藩王的人绑架,到时候杯具一定会再次重演!
她没有办法,只能将竺篱困在宫中,让石岭小心保护。
但贝秋没有想到。
她竟然迎来了一次刺杀。
下朝后,在众多人的面前,一个刺客竟然就这么差点要了她的命,那柄剑,就差一公分的距离就要刺入她的胸口,当石青将刺客的头颅斩下,贝秋竟然惊的一身冷汗。
经过了这么一次。
石青将所有的暗卫都责罚了一遍,变得万分小心。
而扩散出去的心腹,也开始逐渐的进入那些藩王的内部,有几个人,已经深的几个藩王的信任。
藩王的一举一动,都被贝秋控制在手中。
饭菜下毒。
香薰有毒。
各种刺杀。
夜里的暗杀。
一次比一次计划周密,贝秋则是一次次的惊险度过。
频繁的刺杀,让贝秋的心头更加的害怕竺篱的安全,在石青的百般拒绝下,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将一些暗卫分给了竺篱,保护竺篱的安全。
战争不止。
各路藩王联合,势必想要了她的命,战况并不乐观。
一日晚饭后。
贝秋总觉得心神不宁。
眼皮莫名的挑动,手心出虚汗。
“石青,今日可有什么异动?”贝秋问道。
石青摇了摇头,道:“回禀陛下,并无异动。”
石青的小男奴端着一盘水果进来,见石青站在那严肃着脸,经过半年的时间,他已经了解女皇和石青的性子,心中的害怕已经无隐无踪,“陛下,吃点水果吧。”
石青拿出一根银针,一颗一颗的试。
最后发现没有问题,才放在贝秋面前。
男奴一点也不在意,红着脸端着一旁的茶水递给石青:“青大人,您要不要喝口水。”
贝秋看了一眼男奴,不禁摇头失笑:“孤都没有喝水,你反倒是让你的青大人先喝水了?”
男奴脸一红,娇羞的看了一眼石青,道:“陛下可别打趣青大人。”
“行了行了,你两也别在孤面前秀恩爱了,等这战乱平息,孤将你赐给你的青大人,日后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喂水喝了。”贝秋调侃道。
男奴脸一红,默不出声。
石青微微蹙眉,正色道:“陛下,石青断不会娶夫!”
男奴似乎已经习惯了,抿了抿唇,转移话题:“陛下说笑了,今日奴家路过禅房的时候,见那小沙弥奉圣僧的命,给那些暗卫端茶倒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