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没忘言谢。
但是这个男的她确认没见过,看着穿着也不是府里的下人,那就不是侯府的人,而他一个外男出现在这里还没人通知一声,这
已经很让然怀疑了。
所以言悦卿也没靠近那个男的一步,而是问道:“不知公子是谁?”
“这是怎么了?”
还没等男子回答,就听到一个带着几分惊讶的声音响起。
言悦卿顺眼看过去,只觉得眉心直跳。
只见三五成群的几个贵妇人打扮的人来到这边,为首的妇人一身深红的衣裙,体型稍显丰润,脸色看着倒是白皙,但是言悦卿
却知道那是抹了不少粉的结果。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她的三伯母阙氏!
提起这个阙氏,言悦卿就有点头疼,因为这个阙氏就是典型的三姑六婆。
所有三姑六婆的标准配置她不仅都有,还会创新出不少新的!
就比如言悦卿刚退亲的时候,这位阙氏就经常说她是非,还让自己女儿离她远点,唯恐言悦卿连累她的宝贝女儿!
言悦卿也乐得清净,别说她和阙氏的闺女本来就没什么话说,就凭她有这么个嘴欠的亲娘,言悦卿就不会主动去他们那!
这次闹出这么个动静,又有个外男在,要是不说清楚,指不定这阙氏会说出什么!
更何况她身边还跟着几个人,说不定其中也有不少嘴上没把门的。
言悦卿想做好了打算,就先规规矩矩的对着阙氏和另外几个妇人福了福身,然后语气带着几分后怕道:“三伯母,方才突然冒出
来一个大狗,要咬悦卿,多亏这位公子及时出现,用石头将那狗砸跑了。”说着还指了指那块石头。
阙氏还没开口,倒是她旁边一个碧衣妇人有些不安的左右看着,道:“居然有狗?三夫人,你们府里怎么随便让狗乱跑呀?这万
一咬着人那不是闹着玩儿的!”
碧衣妇人这么一说,其她几个妇人也有些不安的看着四周。
这几个妇人是阙氏请来府中做客的,如今这幅情景,就是她这个主人家的没脸了。
阙氏突然有点后悔来这,更后悔多嘴问言悦卿了,这不,自找麻烦了?
只能扯了下唇角,安抚道:“你们别担心,我们侯府里下人多的是,我这就吩咐人去把那畜生抓住,肯定不会冲撞各位的,再说
,你们不是也听我这侄女说了么,那狗被吓跑了,不会来的。”
说罢,就吩咐一个婢女去找人抓那狗。
几个妇人见此脸色才好些,但是没得到那狗被抓住的消息,她们也不敢乱走。
这时其中一个妇人目光就转向那个男子,眼珠子转了转,拽了拽阙氏的衣袖,小声道:“这个男的是谁呀?听你家侄女的话,似
乎不是你家里的人呢!”
阙氏正为着方才言悦卿害自己丢人的事有些迁怒她,听到妇人这么说,就做出一副刚想起来的样子,问道:“对了,悦卿,这位
是谁?”
言悦卿眨眨眼,一派天真道:“悦卿也不知道呢,方才被那狗吓死了,还好得了这位公子的相助,正向问他姓名,就见二伯母您
来了,我还以为是您认识的呢!”
阙氏闻言心里啐了她一口。
这小蹄子就知道把事情往她这边推!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她怎么会认识!
阙氏心里气着,面上还是一派和蔼道:“这可真是误会了,我可不认识这位后生。”
那位男子见此便主动开口道:“学生见过几位夫人,见过姑娘,学生名唤吕庆,是府上九少爷的同窗,今日是他请学生还有其他
几位同窗前来在府上湖心亭饮酒作诗,只学生有些不适,便走开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有迷了路,兜兜转转的,正好听到姑娘
呼救,才有了方才的事。”
阙氏听罢,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了。
因为吕庆口中的九少爷不是别人,正是阙氏的儿子言杰!
她这个儿子从来就是个性子跳脱的,想出一出是一出,她这边正招待着几个客人,就听下人通报说言杰带着几个同窗来府里饮
酒作诗!
本来这也算不得大事,可一般也要提前通知,好歹让府里做个准备,可这个言杰倒好,一声不吭,直接将人都带来了!
当时阙氏心里就将这个儿子从头到尾骂个遍,但是骂归骂,到底是自己宝贝儿子,她还是要顾着儿子的颜面,于是就吩咐下人
好生侍奉着,想着也不会有什么事,可谁知闹出这么一出!
这要传出去可就好玩了。
她这个做娘的请人过来赏景,结果侯府里居然有只狗在乱跑,她儿子请同窗来府里饮酒作诗,可居然不派下人跟着侍奉,让客
人迷路了!
别人听着会怎么想?只会觉得,这威远侯府的三房的人还真是不靠谱!
再看这个叫吕庆的后生,生的平凡,穿着也平凡,怎么看也不是出身很高的,或许这就是他迷路的原因?因为出身不算高,所
以不管是言杰还是下人,都轻待了?
啧,这不是明晃晃的嫌贫爱富嘛?微信搜索公众号: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没料到
其实这些贵妇人也有不少嫌贫爱富的,但是这不妨碍她们嘲笑别人,不过可能顾虑自己这会儿在人家家里做客,到底没有人“
耿直”的说出来,但是那眼神却没有掩饰了。
阙氏便是再迟钝也感受到了那一双双耐人寻味的眼神了,只觉得今日这一张老脸都丢光了,若是她有遁地之术,怕是即刻就会
遁地而逃。
可她不会,而且她身为主人家,怎么也不能丢下客人,于是只能强摆出一副从容的样子,道:“原来如此。”接着又是叹气,“我
这孩子平日里倒是细心,可却是个酒量浅的,饮不了几杯这脑子就有点不清醒了,这次居然忘了派人跟着你,真是越来越不象
话了,回去啊,我定然好好说说他!”
言悦卿在一旁做木桩似的,只听着阙氏说,不插嘴,心里则觉得好笑。
这阙氏倒是推的一把好锅,她的话就是说她儿子人没问题,就是喝酒喝多了,这喝醉了难免有疏忽嘛,所以你不能怪她儿子。
当然,这主子没上心,下人也该知道陪同客人,所以阙氏不管怎么说,这威远侯府招待不周却是不能推脱得了的,不过掌中馈
的是赵氏,府里下人做的不好那也要怪赵氏,和阙氏他们这一房关系可不大,本来嘛,阙氏虽然表面对赵氏这个大嫂很尊敬,
可实则心里一直瞧不上赵氏,所以这会儿,自然是乐得让赵氏背了这口锅。
被阙氏请来的几个妇人不说各个人精吧,但好歹都是大宅子里出来,哪里不明白阙氏话中的暗示?但都是看破不说破。
而那个吕庆似乎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有不妥,忙道:“夫人误会,是晚辈推脱不用让人跟着的,到底是晚辈太过粗心大意了,怪
不得言兄。”
吕庆这话算是过错往自己身上揽了,可这会儿说效果却是大打折扣了,阙氏也不太想再在这件事上绕了,只道:“说到底还是他
这孩子疏忽了,你放心,我会派人领你过去。”
接着目光转向言悦卿,转移话题道:“对了,悦卿啊,你怎么突然来这儿了?”
想当透明人的愿望破灭,言悦卿暗暗叹了一口气,面上还是乖顺的道:“回三伯母,是祖母唤悦卿去她那的。”
“你是说母亲?”
言悦卿眨眨眼,总觉得阙氏的目光有些怪异,可还是点点头,道:“是的。”
还没等阙氏回答,其中一个妇人就开口了,只听她好奇道:“这是说府上老夫人么?我们来的时候正好碰到老夫人要出门,她说
要去宁国公府作客,这还不到一个时辰,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吗?”
宁国公府离威远侯不近,再加上老夫人年纪大了,马车肯定不会走的太快,除此之外还要在宁国公府说会儿话,一个时辰根本
不可能回来,也就是说老夫人找言悦卿根本说不通。
所以,言悦卿是在说谎了,而偏偏,这里还有个外男,怎么看怎么有猫腻。
言悦卿这时候若是再没有意识到不对劲就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老夫人这会儿居然不在!那个小灵,果然有问题!
想带这里,言悦卿忍不住凝眉看向小灵。
而小灵的反应则是耐人寻味了。
只见她先是一脸迷茫的看着言悦卿,似乎闹不明白为何言悦卿这么看着自己,接着又看了看吕庆,最后又看向阙氏几人,终于
似乎意识到什么似的,忙点头如捣蒜道:“回三夫人,确实是老夫人让婢子来传姑娘过去的,不过……不过……”似乎在考虑该用
什么样的借口,稍微迟疑了一下,接着眼睛一亮,“对了,是老夫人说,让姑娘先到安福堂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