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桐,对于旁的,我都可以冷静的去思考,冷静的去一步一步解开谜底。但对于你,我无法如此理智的去思考,你对我究竟是何感觉,我真的不知道。”
看着他倔强又有些受伤的神色,像是一个在苦苦等候家人归来的孩子。
这天之骄子一般的人,怎的到了她的面前,就如同一个委屈的孩子一般?
扪心自问,她对他不止有感激,也不止有心疼,不止有钦佩……
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她尚且不确定那究竟是不是爱情,但可以确定的是,她心中还存着某种顾虑,还有不可抗拒的理智时不时地跳出来,对她的情感横加阻拦。
“你若是只想要一个答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若你想要的是一份感情,我想,这要用我的余生去回答了。”
王月桐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虽是没有明确的说出,她究竟爱不爱他,但却将自己的下半生许给了他。
对于自己的顾虑,她只想用时间来慢慢的消退。
也只有时间,是最好的试金石。
敬王紧抿着唇角,眼中深含着不明意味的情绪。
对于这个答案,他不知道自己该喜该悲。
这看似是回应了他的感情,但这答案却是算不得是什么答案。
她是敬王妃,是他的妻,自嫁入王府的那一刻起,他们便是生同衾,死同穴的夫妻。
是以,她的后半生自然也会与他相随。
所以,她这话是有敷衍之意的。
可即便如此,他也甘愿等到她愿意交付真心的那一天。
敬王眸光一烁,张开双臂,紧紧的将她用在怀中。
顿时,他觉得自己的心被填满了。
两人在密道里度过了两日之后,外面起了传言,国主的病情一再加重,不管吃什么药都不起作用。
现在已经卧床不起,早朝也已有数日未上。
此时,太子已经隐隐有要执政的苗头。
宇文长易见状,心中更添焦急。
而实际上,让太子假意执政,便是王月桐出的主意。
这样既可以暂且稳住朝堂上的其他朝臣,又能激的宇文长易自乱阵脚,生怕太子会先他们一步,除掉国主,登基为皇。
一时间,整个朝野都掀起了一股躁动之气,大家纷纷站好了队,有人自愿跟随太子,也有人暗暗的站在了手握兵权的老狐狸,宇文长易这边。
可奇怪的是,宇文长易却是迟迟不肯动手。
根据疾风来报,宇文长易的兵马已经在城外集结完毕,已经停留了整整一日,却还是未曾有要出兵的意思。
得知了这个消息,疾风便向国主提议,即刻在这宫中布下重兵,以防止宇文长易的兵马长驱直入,闯入都城皇宫来,伤及国主和太子的性命。
正文 第405章斗智斗勇
第405章斗智斗勇
可当王月桐得知此消息时,却叫他们莫要轻举妄动。
国主一早就布好了人马,有些在皇宫外以便衣藏于闹市,有些便在潜藏在皇宫之中的角角落落,只要一声令下,便可将他们召集到身前来。
但若是在此刻将人马全部召集来,恐怕会引起宇文长易的注意,反而会叫他多生疑心。
且他的兵马已经在城外集结了整整一日,竟然还没有任何动作,这便说明,宇文长易或许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在试探他们,吓唬他们。
所以,王月桐以为,现在最不能的就是提前召集兵马前来,这样只会让暴露自己的实力,让宇文长易掌握住他们的斤两。
对此,国主思虑再三,还是听从了王月桐的建议。
果然,第二日的时候,城外的人马便悉数退下,了无踪迹。
敬王猜测,这些只不过是宇文长易的部分兵马,除此之外,在其他的地方一定还有其他隐藏的人马。
正当国主一筹莫展之时,敬王却在私下里找了人去调查,宇文长易私下豢养的军队在何处。
转眼间,又是三日过去了。
宇文长易似是在耗着他们,为了彻底激发他的野心,太子又有了新的动作。
宫里一度传来国主病危的消息,随时都有可能驾崩。
在这个时候,太子却趁机伪造了一道国主退位的旨意,而这把龙椅的新主,就是国主膝下唯一的一个儿子——太子。
得知了这个消息,宇文长易这才确信,国主是真的快要驾崩了,若是此时再不出手,自己觊觎多年的龙椅可就要拱手让人了。
于是,就在第四日的夜半之时,宫中突然光亮大作,数把火把登时在宫门口亮起。
宇文长易的人与他一样,具有野性和攻击性,他们见人就杀,就这么一路杀到了东宫。
此时,太子并不在东宫中,而是与国主一起,藏身于紫、阳宫。
宇文长易的人兵分两路,一路人马去东宫缉拿太子,另一路人马便跟着宇文长易,直直的杀入紫、阳宫。
王月桐和敬王在紫、阳宫寝殿下面的密道里,时刻听着外面的动静。
东宫的那一波人扑了一个空,正不知所措的在四下里寻人。
而宇文长易这边,所有的人都聚集在紫、阳宫,将宫殿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宇文长易带着几个好手,走进了国主的寝殿里,一剑挑开床上隆起的被子。
结果,里面只有几个枕头。
顿时,宇文长易心中一惊。
“快,叫他们去把国主给我找来!”
“是。”
“等等,先把东宫那帮人给我叫回来!”
宇文长易怀疑,是太子把国主偷偷转移了。
或者,他为了顺利登基,已经暗中让国主提前驾崩了。
东宫的那一帮人没有找到太子,这便灰溜溜的回来复命了。
“大司马,各处都找过了,人没在东宫。”
“现在,你们去把国主给我找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不必找了,朕在这儿。”
此时,国主从幕帘后站了出来。
还有太子,也随之一同出来。
他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于常人无异,脸上并无病色。
“你竟然……”
宇文长易马上就意识到,自己上了这父子二人的当。
“宇文长易,朕等了你这么久,你的狐狸尾巴,到底还是露出来了!”
国主单枪匹马的面对眼前的千军万马,却毫无惧意。
“国主,你这伪装的本事,也是不逞多让啊!”
此时,宫外的一队人马也都严防死守着,整个皇宫都陷入了被牵制的状态。
是以,即便知道自己上了当,他也始终心中有底。
他手中的兵马足够将整个皇宫都掀翻。
他一早就计算过,自己手中的兵马,加上在外偷偷豢养的兵马,要远远多过于国主手中的。
这几年,他过惯了一家独大的日子,即便再小心谨慎,心中也是颇为自负自傲的。
所以他笃定,这一场逼宫之战,无论怎么算,他都不会输。
“不过,你计谋再深,再怎么棋高一着,现在不也是成了我的阶下囚了吗?”
宇文长易猖狂一笑,不屑的看着国主。
他最不喜的,就是他这般清高又淡然的模样。
“你们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把国主请到地牢去!”
身旁的人一听,个个都邀功似的,争抢着上前,要亲手钳住国主。
而国主却始终泰然自若的站在原地,半分未动。
就在这时,宇文长易脚下的地面一松,紧接着,破开了一个一人大小的洞,顿时,整个房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崩裂声。
敬王从地上飞身上来,手执一把长剑。
他就是用了这么一把剑,把如此坚、硬的地面破开了一个大洞。
宇文长易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方才若不是他躲得及时,现在早就被一剑刺成两半了。
方才敬王可是不偏不倚的,从他两脚之间,用利剑破开了一个洞。
“好啊……都已死到临头,你竟还留了这么一手!”
宇文长易稳了稳身形,嗤笑道。
“可惜,这位少侠的功夫再好,也是双拳难敌四脚,这宫里宫外,可是围了不计其数的兵马,我就不信,你们还能插了翅膀,从这里飞出去不成!”
“国主不会飞出去,只会踏着你的尸身从这里走出去。”
面对着如此多的人马,敬王毫无惧意,反倒一派淡然之色。
“好大的口气!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随着宇文长易的一声令下,他身后的人尽数扑到敬王的身前去,妄想以人多为优势获胜。
“国主,太子,请退到幕帘后。”
敬王对着身后的人嘱咐了一句,这便专心的应付起眼前的喽啰。
见自己手下的人被敬王打的落花流水,而敬王却连气都不喘,仿佛对付这些人毫不费力一般,宇文长易的脸色越来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