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妃狠绝色:王爷,站住别跑 完结+番外 (白苇弥望)
酒香、乐曲、笑声穿过墙飘出,虽未见其状,却能感受那边的欢乐。
高耸殿门正对着宽道,我们缓缓向前,殿内灯火敞亮,殿中铺着金色底红色花纹地毯,此时十几名少女着紫色纱裙,随着舞乐扭动,妖娆火辣,她们手腕脚踝皆系上银色铃铛,因她们动作而铃铃清脆作响,与乐声配合,悦耳动人。
正对门带着皇冠的是库拉王,两旁边列着长条矮桌,左边坐着库拉大臣,右边则是各国来使,人群中我第一眼便见到了他。
一袭黑衣,衬得肤如雪白,潺潺流水在眸中静静流淌,挺拔的鼻子,似乎不满沉闷的宴会,轻轻抿了抿嘴,如此熟悉的小动作,确定是他无疑了。
古韵就坐在他身侧,饮酒不小心被呛着,咳嗽连连,他蹙着眉低头拍着她的背,细语着什么,眼神柔情而关切,深深刺痛着我。
眼眶不由湿润,不争气地流泪,他活着又娶了别人,来的路上,我满腔怨恨,满腹委屈,想着见到他要狠狠一拳揍在他好看的脸上,抓着他衣襟,骂他负心薄情,骂他狼心狗肺,骂他祖上三代,可真正见到确认他活着,我竟没出息地庆幸,庆幸他活着,尽管他身旁有人,尽管他温柔相对她,尽管他忘了我,我依旧高兴,这样卑微的我,连我自己都鄙视。
曾几何时,我最讨厌这样爱得低到尘埃里,料不到有朝一日我会卑躬得贴在地上,任那人踩,任那人踏,任那人跨,却咬着牙一声不吭,可悲的是脸上带着笑容。
明明有资格讨回公道,却弄得理亏似的生出胆怯,步子如灌铅般沉重,我止住步伐,不想进去了。
黄嘉敏发现我的异样,回过头来,用眼神询问我,我正要开口,里面的木鼓无意瞥见我,手中的酒杯哐当落在桌上,猛然起身,难以置信瞪着殿外的我。
他这一举动动静不小,里面的人纷纷侧目,洪满星、黎岁、农鹏等人均露出诧异,古韵震惊之余望了望旁边的人,她旁边的人静静望着我,我对上他的目光,脑海浮现无数一起的片段,混乱的月夜,崖下的共苦,山洞里温存,耳边回响当时的话,如蜜糖甜又如砒霜毒,手中依稀残留他的温热,终究敌不过风雪,冷却如冰。
任当初那些怎么真、怎么诚、怎么深,全化做眼前的雪,随风飘荡再随风而逝。
乐停下,舞姬退场,库拉王感受到他们的奇怪,大声问道,“来者何人?”
我们面前的宫女答曰,“回大王,是铄国使臣赶到。”
“铄国使臣不是已经到了。”库拉王眼神飘到农鹏和古韵那边,农鹏起身回道,“他负责押送贺礼,故而来迟,望大王见谅。”
“既然是来献礼,进来吧。”得到库拉大王的允许,侍卫放行,我们走入殿内。
我每走一步,便牵引着他们的注视,一个个如拉紧的弦,尤其是木鼓,更是步步紧盯,深怕我做什么。
我和黄嘉敏走到殿中,库拉王这才注意到我,打量一番后问道,“莫非她就是你们口中的献礼。”
他误以为我是礼物,眸光变深,其中什么含义我自然清楚,我将右手置于左胸,微微鞠躬,行库拉之礼,“吴茗见过大王。”
听闻我的名字,库拉王诧异道,“吴茗,寒冰城的吴茗。”
我抬起头,不卑不亢道,“正是!”
方才的轻薄目光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两分敬畏,“本王可是时常听到你的名字,今日可算见到真人了。之前木来使说吴大人身体抱恙,无法出席此时宴席,如今恢复了?”
“承蒙大王记挂,吴茗已经痊愈。”
库拉王点头,“如此甚好,快,赐座!”
“多谢大王。”而后我走到木鼓旁,他连忙起身让位子给我,我毫不客气地坐下,他只得站在我身后。
“大王,请允许我献上我们铄国的贺礼。”我入座后,黄嘉敏依然站在殿中,不忘他到这的目的。
“看样子这份贺礼似乎很特别,本王开始有点期待了,你可别让本王失望啊!”
“一定不会。”黄嘉敏自信满满,“请大王准许我的随从将贺礼带上。”
“好!放他的随从进来。”库拉王下令,片刻后黄嘉敏的随从带着一人进来,她蒙着白纱瞧不清面目,她穿着鹅黄色的衣裙,身段婀娜多姿,应该是个美人。
露出的双眸动人而摄人,频频暗许秋波,她才是那份真正的贺礼吧。
库拉王已被她的秋波动摇了,满意得频频点头,“摘下面纱让本王瞧瞧。”
她纤纤玉手缓缓爬上右侧耳背,轻轻一解开,白纱悠然飘落,在场人定睛一看,皆哗然。
此人生得与我一般无二,仿似同个模子刻出来一样,大家眼珠在我和她之间来回转动,一时分不出有何不同。
她是茗儿,几个月前平国把她交出,路过莫拉城之时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救走,后来便失去踪影。因她是在我的地盘丢失的,又查不出幕后之人是谁,遂无法追究哪一国责任,只得不了了之,眼下她居然在黄嘉敏手中。
可是黄嘉敏与她不是同伙么,为何愿意交出?
库拉王尚不知晓她和我长得相似,纳闷道,“她是何人?莫不是吴茗吴大人的胞妹?”
黄嘉敏替他解惑,“回大王,她是平国辰贵妃。”
“辰贵妃?”库拉王眸珠溜溜转,“怎会与吴茗吴大人长得如此像。”
黄嘉敏又道,“物有相似不足为奇。我们知道大王一直心念挑起库拉国与莱国矛头的罪魁祸首,故而抓到她交由大王处置。”
“处置?”库拉王沉吟,语气带着无限遗憾。一双眼死死盯着茗儿,茗儿妩媚地回望他,娇羞低眉浅笑,甚是惹人怜惜。
与我的拒人千里的冷不同,茗儿是似水温柔,鹅黄色映得她明艳动人,加上水汪汪的大眼一眨一眨,顷刻间勾走库拉王的魂,某种情愫暗暗发酵,感受到事情与我所想背道而驰,当下暗叫不好,若是库拉王陷入茗儿温柔乡,我先前的所作所为便白费了,一旦她迷惑了库拉王,从中挑拨是非,莱国与库拉定不得太平。
“今日是我库拉喜庆之日,她的事姑且放一边,待明日再说。”库拉王说完,我就知我的猜想会印证,我得在生米煮成熟饭前把米毁了。
黄嘉敏顺从道,“但凭大王做主。”
“这份贺礼本王甚是满意,黄大人请入座。”随后有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带着茗儿出去,茗儿路过我前面时,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像在说胜负未定。
第229章 空侯(2)
她分明是挑衅,若倒这步让她扳回,我吴茗还要不要混啊,心中立即寻思着对策,手不自觉端起酒杯,半途中让人拦住,我顺着手回头,“你干嘛?”
木鼓紧张道,“你不能饮酒。”
心烦躁得很,得喝两口压压,打商量道,“就抿两口。”
“你有病在身,不能喝。”说完他直接抢走我的杯子,藏到身后,生怕我抢一般。
大庭广众下与他抢杯子,他不要面子,我还丢不起这人呢,只得转过身就此作罢。
“素问铄国古韵古元帅舞得一手好枪,不知今日可有幸一饱眼福。”对面的库拉大臣其中一人说道,随即大家的视线转到古韵身上。
“是啊,古韵古元帅英姿早有耳闻,古元帅若能舞上一套,也不枉此行啊!”附和的是望月国的小王子,他是望月国国王最受宠的儿子,他来算给足库拉国面子。
“还听说古元帅的夫君剑法精湛,不如两人比划比划,让大家看看眼见。”此人声音煞是耳熟,我抬头见到之前有过过节的摩尔基,他一脸不怀好意地望着我,随即我明白他是在加油添醋,想必是了解我与这两人的纠葛,想我当众难堪呢。
七王爷推辞道,“喜庆之日动刀动枪实为不妥,各位若有兴致,改日我们再献丑。”
“喜庆之日舞刀动枪却是不宜,不如改为古元帅舞枪,你抚琴。当年你们在铄王大喜之日上枪法琴音配合得天衣无缝,今日本王也想瞧一瞧。”原以为库拉王出来解围,没想到是挖更深得坑。
想到那两人默契的样子,闷在胸口的气更甚,我唯一能做的只有隐忍。
“郎才女貌,古元帅夫妇二人实乃天作之合,般配得很。”库拉大臣使劲夸奖两人,大家无不热切期盼着,我看到这两人恩爱的反应,翘首看好戏呢。
“古韵古元帅今日着裙装手脚不便,大家要是想看枪法,我倒是可以为大家舞一套。”木鼓不亏是自己人,挺身而出,经过几年磨炼,他变机灵了。
他唐突地站出,生生破坏一场好戏,大家皆用不识趣的眼神望着木鼓,库拉王也在其中,碍于他是我们莱国使臣,不便否决拂了我们面子。
唯恐天下不乱的望月城小王子插话,“木元帅枪法好我们是知道的,只是古元帅才是我们期待的,我们更想看她的。”
摩尔基在对面帮腔,“是啊,木元帅你的英勇我们见识过,今日想见见古元帅的英姿。”
三言两语,又兜回原点,大家迫切欲观望接下来的大戏啊。进来后我全程板着脸,不苟言笑,在场之人无不看出我在强忍,他们期待我爆发呢,故而一再怂恿古韵夫妇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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