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妃狠绝色:王爷,站住别跑 完结+番外 (白苇弥望)
实华答道,“那我去吧,他要骂,我来受着。”
“那好吧,你去!”我爽快地让实华去挨骂,反正这场战的受益者最终是他,挨几句骂也值得了。
实华轻叹一口气,独自往前,阿雄并没有陪着。
待实华身影晃进了营帐,阿雄疑惑道,“姑娘,他就是我们未来的王?”
“不错。”
他默了一会,缓缓道,“我还以为,会是您呢?”
“那个位子表面风光,背地里风吹雨打,我肩膀瘦弱顶不住,吾之志向在宽广的天空,并非拘束的金銮殿。此次一战你有很大功劳,你若想跟在他旁边,我绝不阻拦。”人各有志,他若想在权力的海洋里大展身手,我理应成全。
“阿雄誓死跟随姑娘,并无易主之意,仅是替姑娘惋惜。”
这几个月我呕心沥血,游走于刀刃上,更不惜散尽钱财,只为保昭州,难怪阿雄生出这个念头,遂解释道,“我志不在此,没什么可遗憾的。”
“是阿雄误解了姑娘的意图。”
“他为王后我肩上的担子减轻许多,比如像这种挨骂的事就让他去,也挺好的。”
阿雄嗤笑,“世间恐怕会如此想的,唯独您了!”
“好了,言归正传,你带些兄弟去将他们的军装收集起来,明日我们穿上。”
“姑娘是要?”
“勇峰他们大破莫拉城的消息肯定传到了寒冰城里,如果你是寒冰城的将领,见到援兵来了,会作何反应?”
“打开城门,一起合力剿敌!”话说完,阿雄恍然,“我们穿着他们的军装,远远地让寒冰城将领产生错觉,误以为援军到了。”
我颔首,“不错,他们自己打开城门,比我们强行攻下节省时间。”
“姑娘英明!”
“你和实华带一万五的人去,我带着勇峰回莫拉,在莫拉等你们的好消息。”关键的寒冰城一役,实华必须有份,日后他即位,也不会落人口实。
“阿雄定不负姑娘所托,姑娘只管静候喜讯。”
“嗯。”
或许是昭州命不该绝,在如此危急的局势下,我们攻下寒冰城,有惊无险地全面占领通州,此次胜利让邻国震惊,谁都没有料到我们真的能成功攻占通州,一举破了平顺王和铄国的强力封锁,独自劈开一条新的贸易之路。
占领通州后,我并没有马上返回昭州,而是留在莫拉城。这里刚经历战乱,既然它已经是我们的地盘,我有责任进行战后重建,还这里人民安定的生活。
勇峰是三哥的得力助手,我不会取他的性命,再次让三哥心寒,遂派人送了封信给洪满星,让他派人来接走勇峰,今日阿雄回禀,洪满星带着几个人已经到了府外。
洪满星亲自前来,应该是有话要与我说,我让阿雄领他们进来,此处是我的地盘,谅他们不敢妄动。
最近我迷上了围棋,等洪满星时正独自专研棋局,棋盘上突然冒出一团黑影,有人近到门口遮住了光,我不经意抬眼,三哥俊朗刚毅的脸映入眼帘,他一身玄色衣衫,一如既往庄严的神情,熟悉极了的眉眼霎时不知怎地心莫名酸楚,竟湿了眼眶,轻轻唤了声三哥。
他却不是记忆里满眼笑意地点头,取而代之是冷冽目光,里面包含疏远,隔阂。心渐渐转冷,隐隐作痛,也对,我抢走他的地盘,他如此对我是应该的,收起我那可笑的期待,强忍即将溢出的泪。
他并未应我,迈步跨过门槛,径自走到我对面坐下。
洪满星以及另外两个随从伫立在门外,阿雄见进屋的不是洪满星,欲一道进来,我眼神制止住他,他虽不解倒留在了外面。
他捏着一枚黑棋,仿似我们中间从未隔着万水千山般平常道,“会下棋了?”
“嗯。”
他大臂一挥,将原来的棋局弄乱,棋子稀里哗啦落到一旁,用毋容置疑的语气道,“来一局。”
难得三哥有兴致,我应许道,“好啊,来者是客,你先动。”
三哥没有推辞,食指与中指夹起的黑棋落在棋盘的边角,抢占宝贵的一地。我执枚白棋,不甘落后地占另一角,两人聚精会神开始在棋盘上较量。至此,屋中除了落子声,静悄悄一片。
待二分玉华香在青铜圆顶炉中焚尽,淡雅余味尚弥漫流转屋内,我合上旗盒,“我输了。”
“我以为你会到最后一刻才会认输。”
“大局已去,又何必垂死挣扎。”
“若你在现实里有在棋局这般领悟就好了。”三哥意有所指,我自然明白他暗示什么,我们虽占领通州其实并不意味着完全胜利,今后有更多的危机等着我们,而三哥便会是制造危机的人,他不会罢手,
夺回阳城后的他只会更强大,我们在他面前依然是弱势一方。
我装作听不懂道,“三哥棋艺精湛,冰冰佩服。”
“以前你总耐不住性子,学会下棋已然超出我意料,能抵抗我一番着实令我刮目相看。”
我淡淡回道,“人总是会变的,不管愿不愿意,事情会推着你走,催着你改变。”
“变得掉转枪头对准我?”
他的话如无形的爪,在我心口狠狠抓出几道血痕,疼而难以叫出,一切的理由在他看来是狡辩,我根本解释不清,愧疚道,“对不起。”
“我不远千里到莫拉城,要的不是你的歉意。”三哥从袖子抽出匕首,摆在棋局上,匕首的精致的花纹,我再熟悉不过,它曾是三哥贴身带在身上,后来赠予了我,我最后一次使用它,是在芦苇飘飘的芦苇荡,将它深深刺入二王爷腹中。
是我杀了二王爷,三哥的亲兄弟,心中愧疚更重,三哥深邃的眼定在我脸上,平静道,“它就插在二哥的尸首上,你可知当时我是何心情?”
我微微摇头,三哥继续道,“从小到大,我自认为能妥善处理好每一件事,即使七王爷在昭州举兵造反,六王爷禁锢我,我并不觉山穷水尽,但见到二哥的尸体上有它,当下眼前一片漆黑,黯淡无光,我至亲的兄长让我至爱的妹妹杀害,那种感受绝望的感受无人能体会。”他的语调毫无波澜,就是这样的平静才叫我胆战心惊,他顿了顿道,“兄长被害,第一个念头理应替他报仇,而我却犹豫,茫然。”
我慌乱解释,“我不想的,是他按着我欲淹死我,我不是有意要杀他的。”
“但他终究是死于你手上。”三哥冷淡地望着我,我的解释对他来说是那么苍白无力,他说得对,事实是二王爷死了,我却活着。
“后来传来你死得消息,本该喜悦,释然,而后轻松的,可是没有,相反愈发沉重,有的是无尽的怅然。偶尔在寒冰城街上过,总不自觉停驻在售卖丝巾的摊子前,买下墨绿色的那块,久而久之,竟有一个木柜之多。”
眼眶再度湿润,我拼命眨眼,压制着他们,心里堵得慌。
“前些日子,洪满星来信,在昭州处处与他作对,掀起血雨腥风的吴茗居然是余冰冰之时,压在心中的大石突然消失,难得睡了一个好觉,醒来后顿悟,虽然我恨你,是希望你活着的。”
即使我杀了二王爷,三哥仍希望我活着,这样的情义叫我羞愧地捂住眼睛,侧过头,带着哭腔道,“三哥,你别说了。”
他置若罔闻继续道,“昔日冒冒失失的姑娘长大了,露出她的利爪回敬伤害过她的人,我很高兴,她终于懂得自保,然而万万想不到,有朝一日,她会将锋利的爪子对准我,撕下我的一块肉,也许她还想着如何将我分解入腹吧。”
我撤开遮在眼前的手,正对他一个劲摇头,“不会的,你在她心里永远是她的三哥,是兄长,她绝不会动你!”
“真的?”
我含着泪重重点头,他又道,“那好,跟我回阳城,从此不再离开我半步。”
我愣住,他见我不应,“怎么,不愿意?”
我细声道,“我有事必须完成,不能待在你身边。”假如没有使命,为了取得三哥的原谅,我会按照他的要求做,毕竟我亏欠他实在太多,但现在使命未成,我无法答应三哥。
“什么事比我能原谅你更重要?”
我默然,三哥长吸一口,“你该不会在等他吧?”
垂下眼帘,又是沉默以对。
三哥隐忍道,“他会娶你,是想牵制我这点你可知?”
“知道。”
“他由始至终都在利用你,明知将死还把所谓的使命托付给你,让你替他卖命打江山供他弟弟做王,都将你利用得如此彻底了,你还执迷于那个所谓的使命?”
我辩解,“不是的,他之所以交给我,是想让我活着,有目标的活着,何况他未必死了,他们还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他也许是活着的!”
三哥明明白白道,“他死了,千真万确地死了!”
“你胡说,他没有,他,”我极力辩驳着,三哥扔出一条血布条后我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日他被农鹏围困,伤了手臂,身上没有手帕我便从上衣边角处割下一布条为他止血,上衣边绣着淡蓝的海浪,见到浪花他还蹙眉表示嫌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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