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把孩放家里,让张氏看半天,但苏木坚持要抱着她一起。
一道出了家门,先去陈阿婆家里,探望狗儿。
狗儿今天肚完全没疼了,叶蔓给他检查一番,留了些消炎利胆的药物,让陈阿婆按时给他服下,嘱咐她给狗儿的饮食务必清淡。
陈阿婆千恩万谢,送他们出门。
到了镇上,两人找了个空地,把篾篓放在地上。
镇上大都是村民来来往往,都认识他们,纷纷过来瞧热闹。
叶蔓热情打招呼,大声吆喝,告诉村民,都来这里领取驱虫药。
因为她昨晚治好了狗儿,来领药的村民还挺多。
“苏木,吆喝一下呗,就乡亲父老们,请到这里来免费领取驱虫药物。”叶蔓。
苏木清清嗓,按照她教的大喊出声。
叶蔓转头看他一眼,忍不住笑了,一个这么颜值逆天的帅哥,被自己指使着吆喝练摊,这画风着实有点滑稽。
紫菀又笑又唱,好像在给爹爹鼓劲。
每一个来领药的村民,叶蔓都和他们耐心细致讲解了一些日常卫生常识,饭前便后洗手呀,不吃生冷食物,勤洗澡勤换内衣,定期盐水蒸煮毛巾或者日晒消毒,顺便还普及一些常见疾病的征兆和一些急救常识。
“讲究。”
“蔓,你知道的真多。”
“你们夫妇,到底谁是师父谁是弟呀?师父不出几句话。”
村民们听着叶蔓的“授课”,你一言我一语的询问。
“你们甭管谁师父谁弟了,总之听着有道理,就按照我的去做吧。”叶蔓笑着。
张阿虎在张家医馆里,不时踮脚瞧这边,看到这边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气得牙痒痒。
叶蔓和苏木的医馆若是在镇上开张,张家医馆估计会要倒闭!
他咬牙切齿,心里暗暗盘算着坏主意。
有几个孩拿着药丸,从他门前经过,他忙拿几颗糖,把他们哄了进来。
“大牛,二丫,栓,狗蛋,……叔给你们吃糖。”
“好啊好啊!”家伙们开心地围着他。
“那都去洗了手,洗了手吃糖。”张阿虎吆喝孩们。
孩们把手里拽着的药丸都放在桌上,一窝蜂跑去后院洗手。
张阿虎迅疾倒了一大杯水,在水里加入一包粉末。
孩们洗了手出来,嚷嚷着要吃糖,张阿虎道:“排好队,先吃药,再吃糖。”
家伙们嘻嘻哈哈排队,张阿虎每人倒了一杯水,让他们服药。
服药之后,每人打发一颗糖,叮嘱道:“别到处乱跑,都找你们自家爹娘去。”
家伙们一哄而散,跑出去各找各妈。
二丫没走几步,便蹲在地上,喊肚疼了。
接着大牛也捂着肚蹲下,哭丧着脸喊疼。
身边路过的大人忙停步询问,喊他们爹娘过来。
狗蛋栓都肚疼了,一个个因为找不到厕所,都拉了一裤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们吃错什么了吗?”几个孩的爹娘跑过来。
“是啊,你们刚才吃了什么?”
二丫哭着:“我们吃了蔓姐姐给的药丸。”
她又要拉了,索性脱了裤,蹲在地上。
“我们也是吃了蔓姐姐给的药丸……”
围观的村民慌了,看看手里的药丸,想都没想,就往地上丢了。
“拉肚拉成这样,会死人的啊!我们快去找叶蔓!”
孩们拉了一地,大人们纷纷跑回去叶蔓那边。
“叶蔓,你的药有问题,孩们吃了拉稀!”
叶蔓惊诧看着他们,摇头:“不可能,我的药不可能有问题!”
“大家不要吃叶蔓发的药,药有问题!”人群里冒出几个大嗓门大妈,扯着嗓大喊。
一瞬间整个镇上的人都传遍了,叶蔓分发出去的药,也都被村民们丢了。
叶蔓气得不行,却有口难辩,苏木见状,自己拿起一颗,塞入口中,咽了下去。
叶蔓也拿了一颗吃下。
“你们看着,看看我们有没有问题!”他大声。
翠花蒙着脸,从人群里挤出来,指着叶蔓和苏木:“你们少装了,你们给自己吃的,肯定没问题!”
“对!给自己吃的没问题!”村民附和。
翠花回头,大声道:“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叶蔓这么做,肯定是想先弄病村民,再让村民到她这里来治病,赚黑心钱!”
“瞎!”苏木怒吼她。
但是她已一呼百应,有人冲过来,要踢翻叶蔓的篾篓,被苏木挡住,推到一边。
“你们等等!让我先问问孩们,到底怎么回事!”苏木将叶蔓拉入怀里护着,不让村民伤到她们母女。
他大声道:“另外,有没有村民刚才服了药,并没有问题的!”
“有!我和我老伴吃了,没事!”
“我也吃了,没有肚疼啊!”
总算人群里有一部分人响应,但很快被翠花嘲笑了:“一定是真假药丸掺半,这样才能狡辩嘛!但我们村民也不是傻,对吧,乡亲们!”
村民有附和的,也有不知所以的,那几个拉肚孩的爹娘,闹过来一定让叶蔓给解药。
叶蔓在苏木保护之下,来到那几个孩拉肚的地方,一看就在张家医馆外边十来米处,叶蔓便忍不住看向医馆。
张阿虎站在医馆门口,一脸幸灾乐祸。
她再看看满地污秽,显然孩们是因为吃了泻药!
“二丫,你们的药在哪里吃的?”她问拉得有气没力,依偎在二丫娘身上的二丫。
“阿虎叔喊我们去医馆吃糖,我们几个一起去了,阿虎叔叔让我们吃了药,才给我们糖。”
“糖呢?”苏木赶忙问。
第41章 自己作死自己
栓把手里拽着的糖块递给叶蔓,叶蔓拿着糖,放在鼻下,凝神闻气味。
古时候并没有香精色素,所以这种蔗糖熬制出来的糖块,味道很纯正。
叶蔓仔细稳过之后,确定糖块并没有问题。
张阿虎过来了,讥讽地笑道:“怎么,叶蔓,收不了场,打算栽赃嫁祸吗?”
叶蔓抬眼看着他,冷哼一声道:“张阿虎,一定是你捣的鬼!你这样使绊,算什么男人!”
张阿虎拍手大笑,大声嚷嚷:“乡亲们,你们看看叶蔓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果然准备栽赃嫁祸了吧!正如翠花姐所,叶蔓就是黑心,弄这送药的诡计,其实却不是造福乡亲们,而是准备赚乡亲们的大钱!”
苏木喝道:“胡!张阿虎,糖块没问题,但我们还没排除,你给孩们喝的水,有没有问题!”
张阿虎冷笑:“那你去查啊!欢迎你们查!”
苏木一手抱着紫菀,一手牵着叶蔓,大步走往张阿虎医馆。
紫菀来了镇上几次,对于人群喧嚣的场景,她已经习惯了,抱着爹爹的脖颈,滴溜溜地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叶蔓想到,张阿虎既然是存心,刚才这段时间,他肯定已经清理掉证据了。
但她还是跟随苏木,进医馆查看,或许有蛛丝马迹呢。
张阿虎手环抱在胸,冷笑睇着他们。
医馆里干干净净,桌上有个水壶,叶蔓端起水壶,打开盖看看,里边还有半壶水。
她情知水壶肯定被张阿虎清洗过了,但还是端起来,放在鼻尖,微闭双目,缓缓深吸一口气。
张阿虎首先气定神闲,带着嘲讽看着她。
叶蔓闻了差不多半分钟,唇角勾起一丝微笑。
张阿虎一直睇着她,看到她唇角的微笑,脸色微变。
叶蔓捕捉着他的惊慌,笑意更浓,缓缓道:“张阿虎,果然是你!”
“叶蔓,你真的要栽赃吗?”张阿虎皱眉,明显地没有底气。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洗了水壶,但是……”叶蔓冷冷微笑,其实她现在并没有找到证据,她就是和张阿虎打心理战。
“但是什么!”张阿虎沉下脸。
“我只告诉你,证据我已经拿到了,若是报官,你这个案,少也得坐上一年半载的牢吧,这下好了,出狱之后,估计十里八乡的,谁也不敢找你们张家看病了。”叶蔓漫不经心地搁下水壶,微笑着。
苏木看着女人,已然明白她的计谋,在心里给她竖起大拇指,他淡淡笑道:“蔓得对,既然证据拿到了,我们即刻报官吧!”
张阿虎眼皮跳了跳,盯着他们不出话。
叶蔓笑道:“不作死,不会死,哎呦,挺好的,以后你坐了牢,张家医馆倒闭了,我和我相公来镇上开医馆,也没人和我们竞争了。”
苏木道:“娘,既然证据到手,我们走吧,和他啰嗦那么多做什么!”
“走!”叶蔓唇角勾着笑,大摇大摆往外走。
“叶蔓!”张阿虎声音都颤了。
“哼。”叶蔓冷哼,和苏木头也不回,出了张家医馆。
张阿虎愣在原地,心里着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茶壶上,还留下了什么粉末痕迹。
他瞪一眼洗水壶的丫头,喝道:“水壶洗干净了没!”
“洗了,只是干没干净,我也不知道了。”丫头战战兢兢回答。
张阿虎一个嘴巴打过去,气急败坏地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