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我们在外边走走,我下太久,还不困。”她。
苏木看看外边,月色正好,巴不得和她花前月下,你侬我侬。他给她拿了外套,替她披上,和她一起出去。
“你看看我下午弄的菜畦。”苏木牵着她手,走到菜园旁。
叶蔓笑着夸他:“开了这么大一片菜土呀,真能干!”
苏木享受女人的夸赞,委屈巴巴地抬起手:“就是手起泡了,挺疼的。”
叶蔓转头,拿着他的手指查看,问道:“还疼吗?明天别锄地了,等手先好了。”
“疼呢,你快给我吹吹。”苏木龇牙抽了一口冷气。
叶蔓看着他好笑,疼得也太夸张了吧?明明就是撒娇!
她把他手抬起放嘴边,假意给他吹吹。
苏木微笑,心都化了。
叶蔓却忽然低头,把他手指咬了一口,撒开他手就跑,笑着:“让你装,哈哈!”
苏木手指疼一下,内心压抑的被这轻微的疼感彻底激活,女人的娇笑,令他血脉贲张,难以自已,他笑笑,追上她,一把拽住她手臂。
“让你坏!”他抱紧她,笑着逮住她的唇。
“嗯——”叶蔓想挣扎,但他那么霸道,噙着她唇瓣,入侵她唇齿,一点的机会都不给她。
他的身烫得灼人,箍着她的手臂,好像要把她嵌入他的身体里。
天地万物归于沉寂,世间仿佛只有他们两人。
叶蔓无力挣扎抵抗,攀附着他的臂膀,闭上眼睛,享受他亲吻。
一切顾虑与理智,在他的拥吻里,都抛却九霄云外。
苏木啜饮着她的香甜,月色之下,女人微闭双目,身绵软,如梦如幻,他忽然有些恍惚。
好像换了场景,荒野森林,幻变成雕栏玉砌,淡淡月色,犹如隐隐宫灯……
“雪薇。”他脑海中,蓦然又跳出那个女人的名字。
放开叶蔓的唇,他怔怔站着。
叶蔓盯着他,疑惑问:“怎么了?你想起什么了吗?”
苏木沉默,脑里似乎有些零散记忆,在着某个缺口,想要涌出,却又堵塞难出,胀痛得好像要爆炸!
雕栏玉砌,隐隐宫灯,还有身着华服的绝美女依稀仿佛的笑容,软语温柔:“珩郎!”
亦梦亦真,似有似无。
“苏木!”叶蔓摇摇他手臂。
“等等,蔓,等等。”苏木抱住头,他想再努力一把,让喷薄欲出的记忆冲破阻挡。
叶蔓紧张看着他,不知道他想起了些什么。
背后的森林,不时有闪烁的幽光。
山道上,悄然走近一个蒙面男,手持砍刀。
他眼里迸射怒火,一步步逼近,离苏木大约两米远时,叶蔓猛地看到他,吓得惊叫,拽住苏木,往自己身后拖。
苏木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来人已高举砍刀,朝苏木的后背砍了过去。
“啊——”惨叫声在寂静的山野,格外瘆人。
第45章 闹事的来了
“大毛!闪开!”
发出惨叫声的并不是苏木,也不是叶蔓,他们俩只是被吓坏了,抱在一起看着眼前恐怖的一幕,苏木一声大吼。
大毛龇牙退开,它的“手下”都退到它身后。
拿砍刀来偷袭苏木的男是李铁柱,此刻已被大毛咬断血管,鲜血汩汩流出。
叶蔓在苏木的陪同下,战战兢兢靠近,苏木先把李铁柱的砍刀捡起来,丢在一边。
叶蔓手指触碰李铁柱的鼻息,李铁柱已经咽气了!
“这事得有麻烦了!”叶蔓皱眉。
“是他自己上山来偷袭,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苏木厌恶地看一眼李铁柱尸体。
叶蔓朝屋里大喊:“春香!春香!你出来一下!”
春香在房间,早已听到惨叫,她吓得抱住被,正不知如何是好,听叶蔓喊她,赶忙跑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
苏木睇着她;“李铁柱死了。”
春香惊诧张大嘴巴,走近李铁柱,看着他的尸体,颤声:“死了,死人了,天啦……”
苏木好像天性凉薄,对于死尸,似乎司空见惯,他淡淡:“以后没人揍你了,你明天可以回家去了。”
春香抬眼,哭道:“哪有那么轻松,李铁柱家肯定恨死我了,他们会杀了我的!”
苏木皱眉,难不成这个女人要赖上他们一辈吗?
“苏木,先别这事,先怎么处理李铁柱的尸首?”叶蔓严肃地。
春香嘴唇发抖,道:“要不咱挖个坑把他埋了,反正也没人知道他上山来了。”
叶蔓白她一眼,“那怎么行,我们有理的都会变成没理!”
“我去把里正喊来处理吧。”苏木。他把两个女人送回屋里,快步出门,下山找里正。
叶蔓站在大门口叮嘱他:“苏木,不要和村民起冲突,把情况清楚就行。”
“知道。”苏木边走边回答她。
“把大毛喊来,和你一起吧!”叶蔓生怕村民对苏木不利,道。
苏木停步,他很烦和村民纠葛不清,有大毛跟着,他不必什么废话,也谅人不敢和他废话。
“大毛!”他呼一声。
“嗷呜——”一声哞叫,大毛箭一样到了他脚边。
叶蔓见大毛跟上他了,这才放心回房间。
春香可怜巴巴在等她,看到她便哭着乞求:“蔓,你可千万别赶我走,你们让我在这吧,让我做牛做马都行,我若下山,一定会被李家的人弄死!”
“等苏木回来,看看情况再吧。”叶蔓叹口气。
她拿出鞋底来纳,春香坐在一旁,拿起针线,帮忙做针线活。
叶蔓回想苏木吻她的时候,突然的失神,猜测他一定是又想起了“雪薇”,甚至想起了更多的东西。
“他为什么会离开他的家园?为什么会身陷水牢,为什么会被人如此惨无人道的残害?他的家人可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一眼木屋,再看看窗外,今天开垦的菜畦,她不知道,苏木若放下过去的一切,在此过安逸闲适的田园生活,是不是太自私太不负责。
或许他的家人,他的亲人,正在遭受着水深火热的苦难,等待他的营救呢?
针扎在手指上,她疼得吸了口冷气,捏住手指头。
“你在想什么呢?”春香问她。
“哦,想一些重要的事情。”叶蔓笑笑。
“什么事呢?”春香追问。
叶蔓肯定不会告诉她这么重要的事,随口:“想怎样能赚到银,早些把房盖大些,把这里的菜园弄得更齐整。”
“现在村民都相信你能治病了,银肯定很快会有。”春羡地看着她。
叶蔓点头,“是,希望如此吧。”
春香疑惑看着她,试探着问:“我看苏公并不会医术,他还在和你学习,你到底是哪里学得这么厉害的医术啊?难道你在这深山,还有什么奇遇?”
“嘿嘿,天机不可泄露。”叶蔓故作神秘。
春香噘嘴,她已经笃定地相信,叶蔓一定是有奇遇。
她看看外边,心里想着,自己若是也能有一番奇遇,那就好了。
“你是不是很想有奇遇?”叶蔓一眼就看出她心思,故意唬她。
春香吓坏了,傻乎乎点头,想着叶蔓的读心术也太厉害了!
至此为止,她一点歪歪心思都不敢起了,低头一针一线,认真纳鞋底。
叶蔓不时看看外边,等苏木回来。
风不知道从哪里吹了进来,桌上的油灯摇摇晃晃,春香紧张地打了个哆嗦,颤声:“叶蔓,我好怕,铁柱不会找我算账吧。”
“死都死了,怎么找?”叶蔓在医科大学呆了几年,又在深山呆了这么久,除了怕毒虫野兽,什么都不怕。
“会不会变成厉鬼?”春香往她身边靠。
“不会,这世上没鬼。”叶蔓笑笑。
春香惊异看着她,她记起从前,叶蔓胆比老鼠还的,现在变化咋那么大呢?
总算听到外边有话声和脚步声传来,叶蔓赶忙放下针线,站起来往外走。
春香紧跟上她,问道:“我怎么办?”
“你呆在屋里,别处去。”叶蔓吩咐她。
春香紧张地点头,叮嘱她:“铁柱爹娘若是找我,千万别我在这里。”
“知道。”叶蔓大步出去。
外边传来李铁柱爹娘的嚎啕大哭,还有里正和村民的劝慰。
“铁柱啊——你死得好惨啊——”
“唉,苏公白天还叮嘱了村民,让大家上山务必心,不要惹到豺狼猛兽,铁柱偏偏不听,竟然天黑上山!”里正叹息着。
李铁柱娘大哭道:“铁柱不是上山来打猎的,他是来找春香那贱人!都是那个贱人害的!”
“春香白天被他揍了,逃到蔓姑娘这里躲他,他竟然带着斧上山,想杀春香,幸好老天有眼,没让他恶行得逞,先收了他去!”春香娘和她争吵。
春香娘歇斯底里哭道:“什么老天收的,一定是苏公指使野狼咬死铁柱的!铁柱了,苏公勾引春香,引诱春香上山,他咽不下这口气,这才上山来讨公道!结果却被他们害死,我的铁柱啊,你死得冤枉啊——”
铁柱爹在女人们吵闹的时候,一直沉闷着脸没话,而是缓缓靠近苏木,他突然从怀里摸出一把尖利的杀猪刀,捅向苏木的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