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恼羞成怒
尽管是仰着头看他,眼神中却也透着股睥睨的不屑与傲慢,这样的姿势对于男人来说委实是一种羞辱,四贝勒的目光已恨不得要吃了她。
孟辞浑不在意,依旧笑吟吟的,自后将他按坐在扶手椅上,环住他的脖子,手抚上他胸口,沿着他的心口缓缓移动。
身前的身躯陡然僵硬,孟辞勾唇一笑,在他耳边轻呼出一口气,引得他眸色瞬间变得幽深,身体顿时起了反应。孟辞轻松地笑着,手隔衣抚摸着他的肌肤,只是掌心却泛起阵阵透骨的寒意,穿过衣裳,沿着他的肌肤蔓延,引得他一阵颤栗。
“四爷,奴才并不愿如此,只是谁让您欺人太甚呢?这只是对您的一点点小小的惩罚,您慢慢受着吧。”孟辞低低地在他耳边说着,声音软软的,柔柔的,如情人间的呢喃,嘴角的笑单纯又调皮。
随着孟辞的动作,透骨的凉渐渐转变成了源源不断的热,蔓延至四肢百骸,四贝勒闭上眼,喉咙一滚,咽下一口口水,额头有汗流下,小腹处一股邪火冒了出来,却无处发泄,想把身后的女人抓过来狠狠地压在身下,却苦于动弹不得,额头青筋暴跳。
孟辞无意间瞄见他双腿间迅速支起来的帐篷,嘴角轻轻一撇,隐含不屑。
只是转眼间,掌心继续移动,无边的炽热再次转变成了寒意,身体似乎要被冻僵。就这样身体一忽儿冷一忽儿热,犹如冰火两重天,甚是煎熬。
孟辞在他耳边低语:“四爷,奴才并不想为难您,还望您也莫要再为难奴才,今儿个过去就当做什么也未曾发生过,如何?”
说罢,孟辞收回了手,不再看他,径自端起茶盘缓缓退了下去,徒留四贝勒紧闭着眼,忽而轻轻颤栗,忽而额头冒汗,几番痛苦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可见屋外天色渐暗,夕阳西下,四贝勒动了动手指,睁开眼睛,此刻的他浑身已被汗水浸湿,浑身脱力般地倚在椅子上,唯有眼眸中如狂风席卷,黝黑如墨,深不见底,狠狠地一掌击在桌子上,剧烈的响声惊动了屋外的苏培盛。
“爷,您可还好?”隔着门,苏培盛谨慎地低声询问。
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怒火,四贝勒睁开眼,恢复了平静:“来人,准备热水,爷要沐浴。”
屋外的苏培盛暗暗奇怪,此刻爷怎会忽然要水?孟辞早已离开了许久,莫非主子此刻才醒来?想到此,苏培盛双眼冒光,不由对孟辞充满了钦佩之情,能把爷累的睡了这许久,的确非同凡响,难怪爷喜欢。
孟辞要知晓他心里想了什么,定要气的拿东西砸了他的脑袋。
沐浴毕,换了身衣裳,没了那黏腻腻的感觉,四贝勒只觉浑身舒畅了许多,想到之前那一通羞辱,顿时面黑如锅底,恼羞成怒,立刻唤来了苏培盛:“把孟辞叫过来!”声音中散发着极致的寒意。
然而苏培盛却想岔了,心里还道莫不是爷觉着自己一个男人还不如一个小女子,自己累的睡了这许久,孟辞却神清气爽地早早地出了门而心存气恼?嘿,这可有趣了,主子爷还从未受过这样的憋屈呢,不禁又为孟辞那柔弱的小身板而可惜,怕是接下来有得受了哎。
苏培盛答应着去了。
四贝勒皱了眉,暗暗想着接下来如何惩罚那个死丫头,脑中忆起那小手缓缓抚过自己胸口的感觉,一股邪火再次自腹中涌了上来,一发不可收拾。
他紧紧地闭上了眼,从未有过那样的感觉,心猿意马,恨不得立刻占有那小丫头,或许是该让她吃点苦头了,她真是太大胆了。
☆、第189章 偶遇十爷
另一边,孟辞知道此次得罪了四贝勒,一时间四贝勒怕是饶不得自己,她虽不惧,却也不想惹麻烦,还是躲着点好,待风头过去了再回来。
虽说丫鬟不能擅自出府,但对孟辞来说根本不是事儿,经过了这次的事儿,孟辞不愿再忍受这样无休止的欺压与命令的日子,她就想随着自己的心,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皇子又如何?一样不被她放在眼里。
将守门的婆子弄晕了过去,孟辞很轻易地出了西角门,站在街头,想着能去的地方,唯一的选择也就是去找十三了,毕竟在这里能够真正把她放在心里,关心她,包容她,并且有能力护着她的人只有十三了。
十三刚离开不久,按说也许能够追上他,只是孟辞并不知十三阿哥府在何处,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
询问空间里的大虎,得知大虎有跟踪人的本领,孟辞喜不自禁,把大虎放了出来,抱起变成白色猫咪的大虎,让大虎寻着十三的气息指示着自己跟了上去。
但许是十三骑着马回去的,孟辞没带银子,雇不起马车,双脚走路,一路根本找不到十三的影子,反而走的累了,而她一个年轻娇俏的女子抱着一只白猫走在路上委实太过引人注目,在打跑了几个混混后,倒也无人再敢打她的主意。
眼看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孟辞无处可去,颇为郁闷,正在这时,她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大嗓门的声音:“咦?你站住!”
孟辞听出是男子的声音,以为又是哪个找麻烦的,并不搭理,依旧走自己的,身后的声音却再次地响了起来:“爷记起来了,你不是那个什么,唤做孟辞的,四哥府上的丫鬟?”
对方既然认出了自己,孟辞便猜到是熟人,回头一看,嘿,还真是熟人,不过对孟辞来说只见过一面,就是十阿哥。
只见十阿哥穿着宝蓝色的袍子,拿扇子指着她,瞪大了眼,一脸的意外:“你怎的在这儿?你这是……”指了指她怀里的猫,一脸的怪异,想笑又忍住了:“嘿,这是什么情况?怎的抱着只猫?”
孟辞对十阿哥印象不坏,再加上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个认识的人还真是久旱逢甘露,自是态度好极了,因是在外面,只简单地福了福身:“十爷吉祥!”又歪了歪脑袋,一脸的疑惑:“十爷这话说的,奴才这样有何不可吗?”
十阿哥“呃”了一声,挠了挠头,眯着眼笑了笑:“爷不是那意思,只是……有些奇怪。”说罢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犹豫着开口:“你怎的出来了?还是一个人?”
见他憨实爽直的模样,孟辞倒是对他又添加了几分好感,加上有求于人,对人态度更亲切了,还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睛:“十爷,您可以帮奴才一个小忙不?”
对这样一个可怜兮兮模样的柔弱女子的请求,十阿哥委实拒绝不得,只犹豫了一瞬便爽快地点头答应了:“你说吧,爷能做的一定帮你。”
孟辞心中一喜,趁机说出自己的请求:“您可以帮奴才找一个住处吗?就暂住一晚,奴才如今无处可去,除了十爷奴才真想不到还有谁能帮奴才了。”
十阿哥张大了嘴,愕然。
一双水灵灵满是祈求的妙目望着他,又兼她的话极大地满足了十阿哥的虚荣心,十阿哥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是眼前的情况太过诡异,难不成这丫头被四哥赶了出来?否则又怎会无处可去?
☆、第190章 太过任性
过了未多久,苏培盛尴尬地回来了:“爷,孟辞不见了。”
四贝勒眉头一凝,黑眸紧盯着他,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
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不见了’是何意,四贝勒陡然想到那句“只要我想,随时可以离开,没人拦得住我”,黑眸顿时危险地眯了起来。
逃跑?她竟然敢跑?
“把她给爷抓回来!”四贝勒咬牙切齿,把她抓回来,爷定要打断她的腿!
听到‘抓’这个字眼,苏培盛顿时意识到不妙,连忙答应了下来,心里却为孟辞捏了把汗,惹怒爷的后果是她可以承受的吗?唉,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一会儿,有小厮过来禀了苏培盛,苏培盛再次进来:“爷,有十四爷府上的人来说,十四爷把孟辞带回府里了。”
一阵静默,苏培盛不敢抬头,听到“砰”的一声椅子碎裂的声音,直吓得胆颤心惊,爷这是动了真怒啊。
过了片刻,四贝勒无视地上的椅子碎片,带着满身寒意大步走了出去,向后院走去。
原本是往兰馨院去的,在陡然想到李氏正在禁足中的时候,脚步一顿,转向了落梅轩。
云氏见了四贝勒委实惊讶,但很快笑盈盈地迎了上去。
“爷,您怎的突然过来了?”此时还是晚膳时分,看四贝勒的样子怕是还未用膳,只是这怒气冲冲的是为何意?云氏更是小心翼翼的,悄悄以眼神示意桐儿,桐儿端了茶,忙出去问苏培盛晚膳爷可是要在这儿用。
四贝勒盯着云氏有一会儿,直盯的她脸色微僵,小心翼翼地问:“爷这是怎么了?”
“前些天,孟辞与你说了些什么?”突然,四爷问她。
云氏微愕,继而心思微转,一边奉上茶,一边抿嘴笑了:“爷怎的突然问起这个了?奴才只是与孟辞叙叙旧,其他的倒也并未有什么。”
四贝勒端坐在椅子上,抿着茶,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哦?如此说来,你与孟辞感情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