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心里的那个想头迟迟地犹豫着,毕竟她第一次与人谈恋爱,更遑论主动这方面,她很难放的下脸面,或许她该更勇敢一点,毕竟是两相情愿,有什么好矜持的呢?
孟辞一向信奉喜欢就大胆地说出来,上一次虽说被拒绝了,但这一次彼此喜欢,何不更加坦诚一点?
因此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孟辞在心里时刻琢磨着一件事,就是怎样把喜欢的人压倒,咳,虽说有些骇人听闻,只要想起来就有些脸红,但是有什么不可以呢?她才不喜欢似他府里的那些女人似的他想要就要,想怎样就怎样,主动权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必须要让他彻底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总之就是要够难忘,让他永远记住自己,把自己放在那个最特别的位置。
夏日的午后,烈日炎炎,孟辞头一点一点的,几次险些睡过去,身后的人自后握着她的手,她的手中正握着一支毛笔,在她第n次头点下去的时候,握着毛笔的手一松,险些掉下去,整个手便被一只大掌紧紧地包住,另一只揽着她腰的手微微用力,孟辞一下子醒了过来,迷茫的眼神在感觉到腰上的动作后身子骤然僵住,心里大骂了一句色狼。
平日里看起来一本正经,没想到却是个表里不一的,想要挣出去,腰上的手却更紧了,紧绷着的冷冷的嗓音自耳边传来:“继续写!”
孟辞真想大声质问一句:你究竟想干嘛?直说行不?但是想到身后之人凉薄的性子,孟辞又把心里的怨念给压了下去。
“再敢偷懒,到外面跪着去。”警告的嗓音再次传来,孟辞抿了抿嘴,恨不得把手中的毛笔扔出去,她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听话地在这儿练字?练字也就罢了,偏偏身后的人还要自后抱住她,手把手地教她练字,虽说她的字确实不如他,但自问还是不错的,也没到要手把手地教的地步吧。
☆、第183章 被他识破
“奴才可以自己练。”忍着气平心静气地吐出一句,强忍着才没有咬牙切齿,没有对他动用能力。
那是她的底牌,对一般人或许有用,但是这些个皇子一个个都是人精似的人物,尤其眼前的这位还是未来的皇帝,心机深沉,更是无法糊弄,被识破了秘密,就相当于把自己的小命交给了敌人,她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脑子里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一切,因着几日未曾见着十三,心中难免想念,便想的出了神,谁知被四贝勒当场抓包,却没有意料中的惩罚,反而要求她练字。
练字就练字,也没什么不可,只是却要在他手把手的教导下练字,这样一来难免亲密接触。
孟辞决难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人,会趁着这个机会对她动手动脚,毕竟以前他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孟辞几乎要以为身后的人是他人假扮。
“你在怕什么?嗯?”不仅没有放开,身后的人反而更紧地搂住她的腰,后背紧紧地贴着对方宽阔的胸膛,孟辞心霎时漏跳了一拍。
低垂下眼眸,眼睫轻颤,掩住了眸中的思绪,紧了紧握着毛笔的手,重新开始落笔,心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腰上的手却渐渐地移到了她的小腹,几次停留,温柔的抚摸,孟辞忍了几忍,终于忍不住用意念击出了雪凝珠,腰肢一扭,趁着他因手背的寒气而缩手的空档脱离了他的怀抱。
空气中一阵静默。
眼前的四贝勒将手背在身后,沉静的黑眸紧盯着她,紧紧地抿着唇,没有丝毫的诧异,孟辞心微微一沉,有什么掠过脑子,陡然间明白了过来。
他……是在试探她!
果然不愧是四贝勒,这么容易就激出了她的秘密,自己还是太过沉不住气。
但孟辞并未开口,只微微福了福身,寻了个借口:“茶凉了,奴才去泡茶。”说罢,故作镇定地端了茶就要退下。
此刻的她脑子里唤做理智的弦紧紧地崩了起来,随时都有可能断掉,只望他不要开口。
但显然她失望了,一句“站住!”,孟辞下意识顿住了脚步,心跳几乎要跳出胸腔。
终于躲不过去了吗?不知为何,她反而平静了下来,有什么怕的呢?无论他要如何,自己都不可能束手就擒,他也无法对自己如何,大不了就跑路而已。
身后的脚步声渐近,四贝勒走到她的身后,语气淡淡,却不可转圜:“转过来,抬起头。”
孟辞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不要怕,缓缓地转过身,抬起头,对视上一双沉静黝黑的双眸,胆子反而愈发大了起来,清亮坦然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地与他对视。
“爷从未料到爷的丫鬟竟是个有功夫的,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捏住她的下巴与她对视,眸中闪过一丝迷惑与探究。
孟辞却莫名松了口气,这是个不错的答案是吗?
“主子爷想多了,奴才只是三脚猫功夫罢了,防身而已,主子爷何必如此?”
她退后一步,仰头望着他,理所当然地笑了笑。
四贝勒微眯了眼,抬步跟上,屋内的空气陡然稀薄了起来,孟辞有一种被他看穿的无力感,手心汗湿,他太厉害了,一点点破绽就能被他看透,她必须冷静,不能让他看出她的紧张。
“告诉爷,你的秘密,弘晖是你救的,你是如何救的?为何会昏迷?那日的你为何情绪失控?”他的目光不离她眼睛,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第184章 (求首订)
孟辞哑然,在他的目光逼视下几乎要无所遁形,勉强稳住心神,无辜反问:“主子爷说什么?奴才不懂。”
“好,其他的爷且不问你,爷只问你,她在何处?”
啊?孟辞眼神茫然,对他的问话不明所以,什么她?她是谁?
这跳跃的也太大了吧?
“与你有着同样一张脸的那个人。”似是看出她的疑惑,四贝勒沉声解释。
孟辞终于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不由尴尬,他问那个做什么?是要追究吗?
“奴才不懂。”她头摇的像拨浪鼓,且不说这也是她的一个秘密,单是那日发生的事便坚决不能承认,否则还不知会如何。
不管他知道了多少,自己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只要不承认,他能奈她何?
“别逼爷动手!”四贝勒凝眉,戾气尽显,将她逼至墙角,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人困在那一隅之地。
孟辞寻找着逃跑的时机,陡然被他抓住了手腕,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仰头望着他阴沉沉的眸子,孟辞咽了口唾沫,干巴巴地笑了笑:“主子爷,奴才承认那日是奴才不对,但奴才也不是故意的,您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不成?您好歹是堂堂的贝勒爷,何必斤斤计较?”
“如此说来,你是承认了那日之事?”他冷笑着反问。
呃,她承认了什么?孟辞有些傻眼,但很快回过神,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但话已出口,悔之晚矣,只能硬着头皮承认:“是,那次奴才神智不清醒,您也知道,奴才自醒来后身子有些不妥,那日实非奴才本意,您就当大人有大量饶了奴才这一次,奴才保证再无下次。”
“哼,恐怕由不得你!”眸色一沉,“嘶!”的一声,夏日的薄衫陡地被他扯去,露出里面月白色的肚兜和如雪的肌肤,孟辞尖叫一声,浑身颤栗,想要抽回手掩上衣衫,四贝勒欺近她身体,目光沉沉盯住她半敞的胸口,呼吸陡然变得深沉粗重,眼神愈发幽暗深邃。
孟辞头皮都要炸了起来,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如此,他想干什么?双手被他反翦在身后,动弹不得,胸口剧烈起伏,愈发显得诱人的曲线。
脑子里的那根弦陡然断了,孟辞怒了,浑身冷气四溢,几乎要把人冻伤。
只是一瞬间,孟辞脑子里针扎一般的痛,下意识闭上眼睛,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睁开眼睛,熟悉的房间,另得她呼吸一窒,有什么东西沉沉地压在她胸口,闷闷的,扭过头,映入眼睑的是一张近在咫尺的棱角分明的脸。
蓦然睁大了眼睛,骇了一跳,低头拉开被子往里面看去,自己身无寸缕,一只手臂横在她胸前,姿势无比暧昧。
发生了什么?为何会这样?孟辞想到了上次的事,咬着牙,怒火一触即发,屈膝就要顶上他的腹部,却见他猛地睁开眼睛,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冷眸沉沉地注视着她,咬牙低喝:“你在做什么?”
“爷说呢?”孟辞的脑子已然被怒火占满,恨不得把他杀了,哪里顾得上眼前之人是谁?她眼睛红红的,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里面又夹杂着无尽的恨意,似要将他淹没,驱动体内寒气,就要袭向他。
一只手突然握住她胸口的柔软,狠狠一捏,孟辞“啊”地一声,浑身力气一泄,脸色顿时涨红,眼眸喷火,咬牙切齿:“你!混蛋!无耻!”
☆、第185章 形势所逼
四贝勒依旧沉着脸,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无动于衷,只更贴近了她,咬着她的耳朵低语:“是你勾引的爷,爷哪里混蛋了?嗯?”
她的脸红的滴血,却并未怀疑他的话,毕竟自己的情况自己是知道的,但若非他之前的所作所为,自己又怎会如此?说到底还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