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法国女郎分别,付屿说:“我去那边拿点喝的。”
顾长夺说:“我和你一起去。”
付屿忙摆手:“不不,我要自己待会儿。”
顾长夺:“你不要喝醉。”
付屿:“我知道。”
付屿走到外面,给小南打电话。
她的语感很好,即使听不懂句子也能记住复杂的发音,她鹦鹉学舌的在电话里重复了两遍顾长夺的回答,小南说听懂了。
小南问:“她是我的意外。哪个浪漫的法国帅哥跟你说的?如实招来,语言不通,你们用英语交流?”
付屿重复道:“她是我的意外……他真的这么说吗?”
小南:“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作为回报,记得爆照。”
小南有一颗八卦之魂。
付屿挂了电话,他什么意思呢?他故意的吧?只是礼节?
回到大厅,顾长夺人已经不见了。付屿一时找不到他,于是在餐桌旁边呆着。长桌上一边摆着精致的马卡龙,松露巧克力,小蛋糕,许多让人食指大动的点心,另一边是芦笋、培根、鸡肉、三明治、沙拉和酱汁等。
服务生穿着白衣黑裤,脖子上系着蝴蝶结,一手拖着托盘一手背在身后,穿梭在大厅中为宾客提供酒水。
付屿取了一杯起泡酒,浅黄色的酒液装在高脚的郁金香酒杯里,很漂亮。杯壁内侧有气泡,酒冰镇过,杯身冰凉。
酒味不是很浓烈,她等待的时间喝了两杯。
钢琴曲换了好几首,付屿站在钢琴边上,钢琴师弹的都是她喜欢的曲子。钢琴师抬头冲她微微一笑,付屿笑着点头。
她今晚想做点什么。
付屿听着音乐,不知不觉又喝了两杯。
一曲弹罢,钢琴师停了下来,他起身对一个服务生说了几句,不一会儿又过来一个人代替他。
付屿微笑:“Yanni。”她说的是他刚刚弹奏的钢琴曲的作曲家。
身材高大的男人微笑:“Hello,I am Jeffrey。”(你好,我是杰弗里。)他的英文不是很地道,透着浓浓的法国腔。
“I am Amanda,nice to meet you。”付屿微笑,她觉得自己的脸很烫,杰弗里有些担忧的看着她:“Are you OK?”
付屿笑着说还好。
杰弗里问,她是不是很喜欢雅尼,研究这些吗?付屿说谈不上钻研,只是欣赏。
付屿从和杰弗里交谈中知道,他是吉姆的好朋友。
她很开心的发现自己和杰弗里有很多共同语言。
过了一会儿,付屿觉得脸上有点烧,她说了句抱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Do you want to relax?”(你想休息会儿吗?)
付屿头晕,只好点头。
付屿迷迷糊糊地想,自己喝了几杯酒。应该是四杯,或者是五杯。
“我哪儿都找不到你,你去哪儿了?”
付屿抬头,对上顾长夺的眼睛。
第76章
“你那么凶干什么?”付屿低声说。
“你说什么?”
“我说, ”付屿站起来,对上顾长夺,“你为什么能这么轻飘飘的忘记?我明明走的远远的, 为什么又找我?”
“你喝醉了。”
“你明明知道, 我以前那么爱你,可是, 你却无动于衷,你真是个混蛋。”付屿眼睛、耳朵都红起来, 她站的摇摇晃晃, 顾长夺抬手握住她手腕。
杰弗里站起来:“Who are you?”(你是谁?)
付屿笑起来, 手抚在顾长夺肩上:“He is my husband.”(他是我丈夫。)
顾长夺心狠狠跳了一下,他看着迷糊到闭着眼的付屿:“付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杰弗里有点不相信, 付屿又喃喃重复一遍:“He is my husband…”(他是我的丈夫……)
吉姆刚好赶过来,十分震惊:“Are you married?”(你已经结婚了?)
顾长夺既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他一个弯腰猛地将付屿打横抱起,付屿迷瞪瞪, 手揽住他的脖子。
顾长夺冲吉姆略一点头,以示抱歉,然后抱着付屿离开了大厅。付屿一语不发, 只看着他。
“付屿,你认真的么?”顾长夺低头看她。
“顾长夺,你当我一直开玩笑的么?”
“那为什么要跑开?”
“你那么狂暴……”付屿开始不老实,挣扎着要下来, 顾长夺把她放下来。
付屿说:“顾长夺,我是一个骄傲的人,你懂我意思么?”
顾长夺说:“我不懂。”
付屿和他对视五秒,然后揽过他的脖子,闭眼吻上去。
顾长夺睁大了眼睛,她强吻了他。酒味,淡淡的香水味,她的唇柔软湿润,那么倔强,像一只孤独的小鹿。顾长夺揽住她,更加激烈的回应。
他控制不住地想吻她,想把她狠狠揉进自己身体里,发狂地爱她。
——
付屿沉沉睡着。顾长夺给她盖好被子,然后给她理顺头发。
“你说的,我是你的丈夫,你不要后悔。”
付屿睡得香甜。顾长夺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关门出来,王姨端着一碗煮好的醒酒汤。
“还需要吗?”王姨问。
顾长夺摇头:“她已经睡了,不用了。”
顾长夺回到书房,时间还早,晚八点。
付屿说,她是一个骄傲的人,她敢爱敢走,如果他梦里看到的都是真的,那他在她心里算什么?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人吗?
他不是过去的谁,他只是他自己,如果付屿再逃,他第一个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
第二天,付屿清早就醒来。入目是陌生的房间,她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顾长夺家的客房。她起床,身上是一身舒适的睡衣,连文胸都被脱掉了。
“!”付屿猛地抬手捂住胸,谁给她换了衣服?难道是他?擦……
她使劲回想昨晚,却只想得到她和杰弗里一起谈话,然后顾长夺就来了,后面的,再想不起来。她脱掉衣服仔细检查自己的皮肤,没有红紫的地方,身体也没有不舒服。只是简单给她换了衣服吗?
付屿看了看表,五点半多一点。她立即起床洗澡洗漱,床头放着干净的T恤和裤子,她没有穿,穿了自己昨晚的裙子。收拾完毕下楼的时候已经六点半了,王姨在厨房准备晚饭,看到付屿下来,王姨说:“早饭很快就好了,请稍等。”
付屿说:“不了,谢谢,我要回去了。”
王姨有点为难:“可是已经做了两人份,付小姐不介意的话就留下吃完早饭再走吧。”
“睡衣事件”还在付屿脑海里盘旋,她决定问完再走:“昨晚是顾长夺带我回来的吗?”
王姨微笑点头:“是的。付小姐醉酒后与平时判若两人,不过您喝醉比平时更可爱呢。昨晚因为怕您弄脏衣服顾先生让我给您换了衣服,擦了脸,您当时还死死抓住自己衣服不放呢。”
王姨三言两语解释清楚,付屿心里悬着的石头放下来:“原来是王姨给我换的衣服啊哈哈,麻烦了。不过,我有胡言乱语吗?”
王姨微笑:“您睡的很快,先生让我煮的醒酒汤还没煮好您就睡着了。”
付屿彻底放下了心:“这样啊哈哈我就是喝醉了容易困啊。”
王姨说:“您还要留下吃早饭吗?”
付屿点头:“嗯,王姨做的饭很好吃,不能浪费。”
付屿从冰箱里抽出一瓶矿泉水,刚拧开喝了两口,顾长夺就从楼上下来了。他穿了一身休闲服,慢悠悠下来,面色有些疲惫,他从冰箱抽出一瓶水,经过付屿的时候瞪了她一眼。
“咳咳咳……”顾长夺——脖子上有个吻痕?!付屿一口呛住,谁干的?!
王姨已经把早餐摆好,上楼去整理房间。
付屿狐疑地看着顾长夺,他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付屿咽了口唾沫,难不成她昨晚坏了他的好事吗?她拉开椅子坐下,顾长夺已经开始拿勺子搅粥了。
付屿有点心虚:“那个,谢谢你昨晚带我回来,我应该没有出丑吧?”
顾长夺手停住,勺子一松,撞在碗沿“叮”的一声,他抬头看付屿。
“你说什么?”
惊的付屿心头一跳,她解释:“我昨晚的事都忘记了,昨晚的酒没想到后劲那么大啊,打扰了你的好事的话抱歉了。”
顾长夺的眼神愈发危险起来:“好事?”
付屿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处:“你这儿……”
顾长夺却半点没挪视线:“你说谁弄的?”
付屿被问的有点懵,她怎么知道谁弄的?难不成是她弄的?可是王姨不说说她很早就睡了吗?
“对不起,要不你今天再约她吧。”
顾长夺眯起眼睛:“付屿,你记不记得你昨晚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付屿尬笑:“哈我喝醉了容易断片,忘记了,如果冒犯了你,对不起哈。”
解释完,顾长夺脸更黑了。
顾长夺把衣领往下拉了拉,接近胸口的地方同样“痕迹”一片,付屿忙抬手捂住眼睛。
顾长夺冷冷开口:“这样也记不住么?”
“你先把衣服穿好。”付屿脑门全是汗,这是什么癖?暴露癖?大清早的要不要好好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