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高大的壮汉马贼,恨恨的看着云杉,神情阴鸷的叫骂着:“你这臭娘们儿,真他娘的晦气~~~从现在开始,老老实实在这儿待着,要是胆敢不听话,大吵大闹或企图逃跑,哼哼……”
末了威胁的冷笑两声。
云杉身子抖了抖。
另一个独眼马贼不怀好意接着道:“你若敢跑?那就把你抓回来,剥了你身上的全部衣服,然后赤身果体的吊在山寨的广场上,让所有老少爷们儿都来看看,都来摸摸。”
云杉吓得身子瑟缩了一下,低垂眸子没敢去看那两个马贼,生怕一个对视,就会被对方理解为——挑衅。
独眼马贼走进云杉身前,用脚尖勾起云杉的下巴,逼迫云杉与他对视。
看着云杉这张清秀精致的小脸,看着云杉这纤细柔软的身段,独眼马贼顿时心痒难耐,可余光在看到云杉下半身衣袍以及裤裆全部被血浸透,眼底盛满了不甘,布满了浓浓的晦气。
恶狠狠的朝云杉邪恶一笑。
“若是你胆敢不听话……别以为你来了月事,兄弟们就真不敢碰你?你也是生过孩子的人,想必也知道……女人那地方,可不光只有男人的家伙才能进去?”
壮汉马贼赞同的点点头,猥琐的眸光在柴房内扫视了一圈,最后才落在云杉身上:“这山上最不缺的,就是棍子,比如说……你现在所出的柴房里,可就有不少。”
云杉吓得瞳孔一缩,脸色煞白。
畜生……
这些该死的畜生......
连这种话都能说出口,想必平时没少用那些下流的龌龊手段,来折腾被抓来的女人。
云杉又惧又怕又愤怒,浑身抑制不住的剧烈颤抖着。
两个马贼云杉这反应,颇觉有趣的顿时哈哈大笑。
独眼马贼把脚从云杉下颚处收回,与身旁的同伴转身朝柴房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还骂骂咧咧道:“娘的,好久没看到新货色了,好不容易弄来个长得标志的,却他娘的这么不凑巧…..瞧瞧这小寡妇哭得梨花带雨的勾人样儿哟~~,能看不能吃,真是快馋死老子了。”
另一个壮汉马贼抓了抓裤,裆:“又不是单单就你一个人被勾得欲火难耐,行了,别叨叨叨了,等会儿一起去找个女人泄泻火,快憋死老子了。”
两个马贼一边说着下流的话,一边转身出了柴房,一个消瘦的马贼提着油灯忙不迭的跟了过去。
吱嘎——
柴房门被两个婆子关上,并从外面上了锁。
此时。
柴房里漆黑一片。
暂时获得安全的云杉重重喘着粗气,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看着门口的方向,死死咬住下唇。
谢天谢地。
幸好……
幸好…….
幸好她的大姨妈好巧不好的这个时候来了,感谢大姨妈,感谢大姨妈的仗义相助。
要不然,这会儿她指不定要么被山寨的诸多男人糟蹋,要么就只能暴露空间。
云杉泪眼朦胧,后怕的摁住胸口,张嘴大口的喘着气。
巨大的恐惧,再加上后脑勺失血过多,以及轻微的脑震荡,让云杉这会儿再也抑制不住的呕吐了起来。
“呕唔~~~”
呕吐出来的只有一些清水。
这两天,她除了能喝点水,就只吃了马贼给的一个馒头,这会儿胃里空空的,除了水,什么都吐不出来。
又干呕了好一阵后,云杉这才艰难的爬到一堆引火的枯草上,浑身酸软的躺了下去。
马贼死了三个。
秦忠秦孝抱着晴空无奈跳崖逃生。
也不知道跳崖坠入河里逃生的闺女,以及秦忠秦孝三人现在究竟如何了?
悬崖那么高,河水那么冷,晴空又那么小,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憋气,而且当时还在高烧中。
每每想到这儿,云杉都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可那些各种不好的画面,却总是不受控制的浮现在她脑子里。
每当这时,云杉都快要崩溃了。
从不信鬼神的云杉,这一次,跪在了地上,磕头跪拜起了菩萨。
“求求菩萨保佑,保佑我女儿晴空,保佑秦忠和秦孝三人能熬过这一劫。”
。。。。。。
山寨里,此时灯火通明。
两个约二十岁左右的窈窕妇人,穿着清凉,怀里抱着琵琶正婀娜多姿的一边弹奏,一边穿梭在宴会上几个当家的身边,时而凑近男人的耳旁吹口气,时而踢腿扭胯做出魅人的勾引之态。
其余六个姿色平平的二十多岁女人,则在六个当家的身旁倒酒,夹菜。
又弹又唱又跳的一对姐妹花儿,在刻意的勾引下,惹得男人们一脸色相,色眯眯的盯着这对风骚的姐们花儿,在喝酒吃肉的空档,用那油腻腻的手伸过去抹上几把,惹得女人欲拒还迎的嗔怒笑骂。
“讨厌~~~三当家你可真坏,尽往人家那地方摸……”
“那地方?那里是哪个地方呀?”四当家起哄的也伸手摸了一把,猥琐的装傻威逼问道:“雪儿,老子摸你哪儿了呀?快说,你若不说,老子今晚把你折腾散架了信不信?”
雪儿当即就娇羞的红了脸,惹得屋子里的男人们一个个发出兴奋的狼嚎。
“嗷呜~~~雪儿,快说,你不说,今晚咱们哥儿几个,可就要来围观你和四当家的‘洞房’了哟!”
“就是啊,快说,不说今晚哥儿几个可要和你来个‘大被同眠’了哟~~~”
大当家的怀里搂着姐姐霜儿,又是搓,揉又是以嘴喂酒的,很快,霜儿整个人便晕乎乎的靠在大当家怀里,任其为所欲为。
片刻后。
大当家的不高兴了,看着下方的二当家不悦道:“老二,你这是咋的啦?酒不喝,肉不吃,美人也不碰,作甚如此扫大家的兴呢?”
木愣愣的坐在那儿,就跟木头桩子似的。
二当家勾起一抹牵强的笑,起身朝大当家的抱拳赔罪,随后看向屋子里内的女人们。
大当家知晓二老又是有什么话要说,憋着欲火一把推开膝盖上的女人,并对屋子内的女人们道:“都滚下去。”
“是。”
女人们互相搀扶着,很快便跑出了大厅。
二当家深深一叹:“抱歉,让大当家和几位兄弟扫兴了,是我的不对,只是……一想起这次我们接的这买卖,心里总是不踏实。”
那厉云杉明明是个寡妇,却有着身手那么厉害的两个随从,这事儿怎么看,怎么都很不对劲儿。
三当家不高兴的把手里的鸡腿一扔,脸红脖子粗的醉醺醺看着二当家。
“二哥,你这人啥都好,就是动不动就怕这怕哪儿?怕个甚呢?就算那厉寡妇有些来路,可咱们兵分三路绕了一圈绕回来,他们肯定找不到咱们这儿来的,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报官了,可单凭县衙那十几二十衙役,你觉得有可能找到这儿吗?即便是找到这儿了,咱们这么多兄弟,而且还占据着地势的优势,来多少人都能全给他们灭了,你怕啥?”
四当家也颇为赞同老三这话,当即点点头,跟着劝说二当家:“二哥,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等这一阵子风头过了,咱们依照那背后之人的要求,再把那厉寡妇卖进距离京城较近的富顺县青楼,就又能得一千两银子,多划算的买卖啊?”
“就是啊二哥,那厉寡妇还要在咱们山寨待上两个月呢,不仅白天能帮忙干活儿,晚上还能陪兄弟们乐呵乐呵,两个月后卖进青楼能得一笔银子,还能得那背后之人一大笔银子,这买卖,真不亏。”
听着其他几个当家皆是如此以为,二当家突然觉得心好累,突的升起一股“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悟。
看着这些只会喊打喊杀,只会看眼前利益的几个兄弟,二当家觉得,今儿他若不掰开了揉碎了给这些人分析,这些家伙一辈子都想不通其中的关键所在。
“哎~~~”一声长叹过后,二当家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忧愁的喝了一杯闷酒后,看向众人道:“你们只看到了那后续的一千两银子,可却没看到这其中隐藏的风险。”
三当家一脸不屑:“有个屁的风险,虽然厉寡妇打死不肯说出那背后之人的来路,但就厉寡妇这姿色,以及她曾经嫁入言家村为媳的经历,不外乎就是她偷人,被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或者老爷给尝了个新鲜,意外坏了野种,恰好生又是一对稀罕的龙凤胎,那男的是个怂蛋,不敢把母子三人接回去,最后被正室无意发现了,这才拿银子找咱们去做这一笔买卖。”
大当家点点头,觉得老三分析的很有道理:“老三说的不错,没啥好怕的。”
二当家却并不这么认为:“就算老三分析的不错,但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是厉云杉背后之人,真的大有来头呢?”
“老二,那你说该怎么办?”大当家皱着眉不悦道。
自从这老二来了这山寨,他这个大当家和其余兄弟,就没个舒心日子。
虽然老二着实有些才华,在老二的诸多建议下,山寨也许多次化险为夷,可是……
他们是土匪啊?
想杀就杀,想砍就砍,想抢就抢的土匪啊?
现在搞得整个寨子都不怎么想土匪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