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祁看着秦熠知,一脸你这不是在逗我的怀疑表情,好一阵后,这才艰难的开口道:“你确定你要色诱?”
“当然确定了,毕竟,我可是大乾的美男子,而且,我有她最喜欢的胸肌,只要我有事无事不穿上衣在她面前晃,她看得肯定眼馋,然后眼馋了就想摸,摸着摸着,就摸习惯了,就离不开我了,最后就想彻底拥有我,然后嫁给我。”
竖耳倾听的暗卫和衙役们齐齐一个踉跄,腿软的差点摔了。
这他娘的也叫色诱?
若是主子真这么去干,肯定会被彪悍的夫人给当流氓打出去的,搞不好还会鸡飞蛋打。
话说。
主子这会儿该不会是烧坏脑子了吧?
这种话也能说得出来?
这种办法也能想得出来?
众人纷纷担忧的看着秦熠知:“……”
云祁看着笑得一脸自信的秦熠知,一言难尽的看了对方许久,最后拍拍秦熠知的肩,真诚的建议道:“这个主意不错,但在实施色诱前……好心提醒你一句,你还是先把这满脸的大胡子给刮了。”
“为什么?”秦熠知满脸不解,满眼不舍的摸了摸留了好几年的胡子。
“满脸的毛,像头熊瞎子,哪个女人会有兴趣看一头熊宽衣解带?哪个女人会喜欢上一头熊?”
“……”秦熠知摸了摸胡须,看向好友:“要不然,这会儿你就帮我把胡子给刮了?”
“……”云祁看看秦熠知这布满血丝的脸,干裂起皮的唇,还有这烧得红彤彤的脸:“现在就不必了,还是等你身体康复后,找时间好好打扮打扮,做足了准备然后再出现在她身前,保证能让她直接看傻眼,这样岂不更好?”
秦熠知激动的握拳捶了捶树干:“还是你有办法,成,听你的。”
……
一日后。
秦熠知所带领的大部队再等两天,就能抵达两河口镇。
为了云杉不引来言家村的流言蜚语。
所以,秦熠知派人快马加鞭的提前两天,把云杉和小川以及两条狗子给送回去。
当然。
小川和两条狗子,是趁天黑从言家村的坟葬岗绕道回半山腰。
而云杉则前往两河口镇,去同三河县归来的晴空暗中碰面。
只有这样。
云杉母女才能在秦熠知押送马贼经过言家村外时,比他们提前两天时间回村,这样才能洗脱云杉母女被马贼掳走的嫌疑。
此时。
云杉和从三河县归来的闺女,终于在两河镇外偷偷会面了。
“娘,娘你终于回来了?”晴空泪眼汪汪的死死抱住云杉,后怕的嚎哭了起来。
“乖,别哭了,娘这不是好好的吗?神医可厉害了,娘脑袋上的伤口,再过几天就彻底好了。”云杉心底庆幸,得亏了云祁的那一番谎言,这才安抚好了闺女。
果然,一听这话,晴空顿时就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不放心的捧住云杉的脑袋,小大人般的仔细瞧了瞧后脑勺,看着不在流血且已经就结痂的伤口,小脸上总于有了些笑容。
“娘,真的快好了耶~”
“是呀,神医可是很厉害的。”
晴空星星眼的点点头,随后双手搂住云杉的脖子,小身子依偎进云杉的怀里,软糯糯的道:“娘,晴空好害怕好害怕,也好想你好想你。”
云杉抚摸着闺女的脑袋瓜,亲亲她的脑门儿安抚:“娘知道,娘都知道……现在不用怕了,坏人全都被秦忠和秦孝叔叔抓起来关进牢房了,以后那些坏人,再也没法出来伤害我们了,而且,晴空不是还跟着秦忠叔叔他们学习武功的吗?等你长大了,就能变得很厉害,能打跑所有的坏人。”
“嗯,晴空会努力练武功的,也会变得很厉害的。”
秦忠看着云杉:“夫人,晴空这几天可想你了,天天都在掰手指头数你哪天能回来!”
秦孝也跟着笑说道:“对呀,每天都要听晴空叨念你和小川,以及家里的两条狗子,听得我们耳朵都快起茧了。”
摸摸闺女的小脸,云杉又是感慨,又是心酸。
得亏了这一次运气好,而且秦熠知也去的及时,要不然,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云杉想起前几日的当时的凶险,朝秦忠秦孝深深的鞠了一躬,吓得两人连连闪避。
“夫人,你,你这是作甚?”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当日豁出性命来救我和晴空,救命之恩,我们母女这辈子一定铭记在心。”
“……夫人,快别这样说,我们都是听令行事,我们当日没有保护好你和晴空,心里一直很愧疚不安,所以,夫人你真的别说这种话,我们听着臊得慌。”秦孝面红耳赤的羞愧道。
“秦孝说的对,夫人若是真要感谢,还得感谢大人才是。”秦忠也紧跟着说到。
见两人如此这般,云杉也就不好在继续说什么了,于是转移话题道:“等会儿你们不能和我们一路对吧?”
“夫人,今日恰逢赶集,等会儿我和秦孝会赶着牛车,拉你和晴空先去随便买些东西,你尽量多和认识你的言家村人说说话,对外就说,这一辆牛车,是你在三河县雇的,买完东西后,我们就能正大刚明的护送你们回村,等到了夜里之时,我再和秦孝返回半山腰。”
“好,我明白了。”
“……那个……夫人。”
“嗯?怎么了?”云杉一脸不解的看着欲言又止的秦孝,只见秦孝一张脸涨得通红,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要说。
秦忠忍俊不禁的瞥了秦孝一眼,对云杉解释道:“夫人,是这样的,三河县距离言家村路途遥远,担心两个大男人护送你们母女,会惹来言家村人的对你们的非议,所以,秦孝今天会假扮成我的‘夫’到时候夫人和晴空,可不要露馅儿了。”
晴空一脸天真,一脸好奇的眼巴巴看着秦孝:“那我等会儿是要叫你秦孝婶婶吗?”
秦孝一脸绝望:“……”
云杉极力忍住笑,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捏捏闺女的嫩脸,随后看向秦孝:“要我帮忙上妆吗?”
虽然她上妆技术不咋地。
但……
她好歹是个女人,好歹前世相亲时,也偶尔画过几回,技术肯定要比秦孝这个直男来得好。
秦孝哪里敢让云杉在他脸上捣腾,被大人知道了,他还不得小命难保。
于是忙不迭的摇头,随后拿出从三河县买来的姻脂水粉,一脸仇大苦深的让秦忠帮忙上妆。
云杉实在是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
为了不影响秦忠给秦孝上妆。
云杉于是背过身去,拉着晴空的手开始叮嘱从现在开始,在没到家之前都不能轻易开口,以免被人套了话——说漏嘴了。
两刻钟后。
当云杉转身看到秦忠给秦孝上的妆容时,感觉她的脸有些疼……
麻蛋~
秦熠知的下属们,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的多才多艺?
此时。
秦孝已经从刚才的俊朗小哥,变成了一个皮肤略黑,但英气十足的农家妇人装扮,哪里还有半点直男的影子?
云杉朝秦忠竖起大拇指:“厉害了,我的哥。”
秦孝下巴差点掉了:“……”
秦忠脸色刷一下变了:“……”
见一句口头禅引起了两人的误会,忙不迭的讪笑着解释:“呵呵呵,那啥,就是口头禅,表示我很佩服你的意思,别想歪了。”
秦忠抹了抹额头上的冷寒,松了一口气。
可差点没吓死他……
……
一个半时辰后。
当云杉坐着牛车,抱着“没精打采还在病中”的晴空从牛车上下去时,言家村的村民惊呆了,沸腾了。
“厉氏,你,你当天是怎么逃过一劫的?”言小英不敢置信的问道。
王翠兰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惊恐的看着云杉母女失声惊呼:“天哪,厉,厉氏,你们母女不是已经被马贼砍死了吗?你们究竟是人是鬼?”
云杉怀里抱着晴空,先是一脸懵逼,随后便黑着一张脸看向王翠兰:“你中午吃的是茅坑里的大便吧?要不然怎么满嘴喷粪?什么马贼?什么被砍死?你再这么平白无故诅咒我们母女,找我们的晦气,信不信我真拿刀先砍死你?”
好彪悍。
厉氏死了一回还有,性子真真是大变了……
村民们一个个心底里暗自腹诽着。
一个中年妇女,见云杉一脸啥都不知道的表情,惊呼出声的朝云杉噼里啪啦就讲述着当天的惊险事发经过:“不会吧!厉氏你不知道吗?你那天早上带孩子刚村子,村子外面的路上就来了一群马贼,据说还砍死了一辆经过马车上的人,那血,流了满地都是,但路上却连半个人的尸体都没找到,估计是给丢进悬崖下的好河里去了,对了,你当天究竟是怎么躲开那些马贼的?”
云杉脸色一白,满眼惊恐,身子一个踉跄,哆嗦着唇:“不,不会吧?我,我没看到什么马贼啊?怎么可能会有马贼呢?”
人群里前来凑热闹的言蓉蓉怀疑的看着云杉,满满恶意的揣测道:“呵呵~你说没看到就没看到?谁知道你这几天,是不是被马贼给掳进土匪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