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之位,铁定是她的了。只是百里公子那边……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别穷被关
不,她喜欢的是百里公子,寒王活不到二十四岁,她不能守活寡。她不能选择司冥寒,而让百里公子伤心。他这样温柔的人,日后娶了自己,自己定然被北墨染还要幸福一万倍。
她这样想着,却不知道她的表情已经被北墨染尽收眼底。
冷哼一声,北墨染心中充满了不屑,看她这思春的表情,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要脸的事来。
遇到沈婉母女三人,也真是遇到极品了。明明贱得很,还非得当一个自认为我纯洁,我善良的绿茶婊。估计也就司辰皓这样的脑残才会被北安璃这样的人玩弄在手中。
她在那边动着花花肠子,北墨染可没那个心思和她计较。
她来这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呐。
嘴角微微勾起,勾勒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北相府这些天真的太安静了,她来为他们找点乐趣来!
北清元为了彰显自己对北墨染的爱,第一个就把北墨染带到流婄苑。流婄苑和当初她离开的时候并无甚区别。甚至还比她离开北家的时候好上许多。便是那些从来没有人打理过的花草,此刻一看便能知道北清元找了人特意过来精心修剪过的。
原本以为她走了之后,这院子便会荒废起来,没想到它竟然还维持着她离开的模样。这让北墨染有些隐隐吃惊,不过她转念一想。她嫁入了王府,成了王妃,他们不来巴结,用亲情来圈锢她,她倒是该觉得奇怪起来。
“染儿,你走了之后,我要帮你收拾收拾,结果你父亲动也不让我动。他说这一切都是你的痕迹,要留作他思念你的物什……”这样说着,沈婉像是被自己感动起来,竟然又开始落泪起来。纵使北清元经过那件事情之后,恶心的再也不肯碰她。但不可否认的是,沈婉是极有魅力的,当然这特指对男人而言。
见她一哭,北清元有些心疼,将她纳入怀中,细声哄着。
“……”
北墨染已经无语到了一定的境界,这些天沈婉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能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他不是最重视自己的面子吗?怎么可以佳人在怀,就什么也不顾了?
这屋子,北墨染原本就没有什么怀念,而且里面重要的东西都被自己当做陪嫁拿走了。虽然剩下的那点东西,足够沈婉和北思雪这样眼皮子浅的女子垂涎的。但是她才不稀罕,就当做拿去喂狗了。
“父亲,不知道别穷姨娘去哪了?这几日未曾见她,颇为想念。”
此语一出,原本搂在一起的俩个人瞬间身体僵硬起来。尤其是沈婉,眼神飘忽不定,说话也支支吾吾。
北墨染一看,心下不免有些忧色。别穷虽然表面上是沈婉的人,但是她已经归顺了她。若是她连自己的人都保护不好,如何对得起她国家一级单兵的名号?
蹙了蹙眉头,北墨染话语中有些厉色:“别穷姨娘在何处。”
北清元竟然身体不受控制的直接说了出来:“在柴房。”
他说出这话,自己都被自己惊吓住了。他为官多年,虽然只是一个文官,见惯了大风大浪。但是他女儿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竟然连他都被喝住。什么时候,他的女儿竟然和朝堂上那些老匹夫一样,令人惊惧不已?!
这样想着,他突然想到自己刚刚竟然被自己的女儿吓住了。再看怀中的女人也露出惊诧的神色。他以为她是在惊诧他刚刚的怯弱。这样一想,他立马有些恼羞成怒起来。北墨染已经是王妃,他没有办法。但是对于沈婉……
一下子将沈婉推了出来,嘴中义正言辞。
“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你可是这北家的当家主母,万万不可失了形象。”
北墨染无暇理会这俩人之间的罅隙,她现在只想去看看别穷。并不是因为什么同情或者之类的,仅仅是因为别穷是她的人!
欺负她,她无所谓,一旦欺负她的人……
北墨染转过身,噙着一抹冷笑,沈婉,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无需俩人多说,北墨染这么聪明的人自然知道他们将别穷关起来所谓何事。无非是因为那日因为别穷的通风报信,沈婉没能害得成她。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不要脸之人!
看着躺在柴火上的别穷,北墨染瞬间想到自己的当时才醒来,也是这样的状况。被打的半死,好在自己天生意志坚强,才活了下来。而原主约莫就是因为意志力不够,活生生的被折腾的去见了阎王。
她和别穷没有见过几次面,所以对她并不是很熟,也不知道她的意志是否能够支撑下去。唯一知道的只是,如果她现在再不救人,这人就算意志再强,也得去西天见如来佛祖他老人家了。
看到别穷已经迷迷糊糊没了意识,口里说些根本听不懂的胡话。北墨染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这伤是三天前被打的,也就是自己出嫁的那一日。身上的鞭伤已经烂了,医盲都知道这是发炎了。
北墨染白皙的手放在她的额头,与她脏兮兮还夹杂着黑色血块的容颜形成鲜明对比。
别穷额头烫的令北墨染都有些惊了,这沈婉也太狠了一点。
北墨染眉头紧锁,此刻也顾不得对付沈婉,只见她低声吩咐道:“红石,将我的笔墨纸砚拿来,拿一碗酒精,还有湿棉。”
酒精和湿棉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就着手制作的。她可是一个单兵,无论怎么样的情况,她都要即使做好所有的准备。尤其在这么落后的古代,消毒工具必然不能少。
只是她也知道,一旦这些东西流传出去,会引起怎样的骚动。所以暂时她还不打算,将这些东西与世人见面。只是今日情况实在特殊,而且沈婉能不能活过今日都是一个问题,即便她活下去了,她也有无数种办法让她一辈子说不出话来。
至于北清元?那个只知道之乎者也的清高读书人,撑死了就能问出这是极好的酒罢了,再往下,他也猜不出什么来。
不消半刻,红石手上捧着一个仙童抱榴的盘子,上面装着北墨染所说的所有东西。而且一切都是按照北墨染顺手的位置摆放的。
顾不得感叹红石的贴心,北墨染拿起狐毛笔,在纸上急速的飞驰着。一口气将整张纸密密麻麻吗的写满,她呼了一口气。将纸轻轻拿起来吹了吹,吩咐道:“红石,你赶紧拿去药房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些药。”
红石应声而走,北墨染这才拿起湿棉,浸入酒精之中,随后帮别穷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等到她将外面那一层污秽擦清,她愈发的感觉到一团火气涌上她的心头。
正文 第七十八章 襄帘拜见老爷
那别穷原本白嫩的肌肤,现在寻不到一丝好的地方,处处都是发了炎的脓包。
这沈婉究竟还是不是人?人能狠心到如此地步吗?
眼底一道寒光闪过,北墨染抿了抿嘴唇,将比较难擦的地方擦尽,她将手上已经变得黑黢黢看不出原型的湿棉放在盘子上,又绞了一块湿棉给绿言,让她替别穷擦着。她这才缓缓起身,冷着脸看向沈婉。
眼底的寒意,看的沈婉不由自主的向后缩了缩身子。随后想到北清元在此,北墨染不敢造次,她又抬头挺胸,颇有主母风范。
这样维护自己尊严的动作,只引得北墨染冷笑出来,眼中寒意更甚,话语中更像是融入了千年寒冰。
“原本我想着,为了爹爹名声着想,你如果安安稳稳过着你的日子,我就不将年那些龌龊事情说出来,只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蛇蝎心肠。既然如此,那么我也就不用再顾虑什么。”
这话一出,沈婉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随后转念一想,她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片子,那件事不可能知道,知道那件事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她不可能知道!不可能!
而北清元也被自己的名声几个字吸引住,这个荡妇上次找了俩个乞丐的事情,已经让他颜面尽失,难不成她还有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来?想到别人在自己的背后,可能说自己是一个傻瓜,被傻傻的欺骗着。亦或是各种其他什么言论,北清元气的脸都绿了。
看向沈婉的目光,像是要喷火了一样,吓得她连连后退。
“老爷,您别听这个贱……王妃的话,妾身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老爷的事情。”
这话一出,更是捅了马蜂窝。
“贱?你是不是想说我的女儿是贱蹄子?你一个贱人,何时给了你权利说我的女儿?”
边说着,他便向沈婉靠近,吓得沈婉不受控制的看向四周。然而这里除了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别穷和照顾她的绿言,北清元和在一旁看戏的北墨染夫妇,唯一剩下的就只有立在一旁神色焦急的看着自己的管家。
想到什么,原本条件反射似的躲向管家那边的沈婉,生生顿住了步伐。反倒向北墨染以及司冥寒俩人之处倒退着。
沈婉这样的动作自然逃不出北墨染的眼睛,只见她冷冷一笑,语气中竟是从来没有过的嘲讽。
“莫不是害怕和管家那些不可说的事情被人察觉出来,才离管家远远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