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也不会告诉宁贺,宁仪诚不是宁贺的孩子。
宁卢氏问道:“那老爷,你准备怎么处置我?”
“怎么处置你?”宁贺冷哼一声,“你与人通奸,是我的奇耻大辱,你还有脸问我,怎么处置你?”
宁贺气的喘了两口气,却是没有立刻发落了宁卢氏。
他说道:“你继续关在柴房里,听侯发落。”
他看了一眼佟妈妈说道:“至于佟妈妈,有错在先,但念在你及时悔改,告诉我实情的份上,我便从轻发落,留你一条命吧。
宁家在城外有座小庄子,日后,你就关在那小庄子里,不得离开半步,我自会派人看押你。”
佟妈妈跪着磕了个头,说道:“多谢老爷让老奴留了老奴一条命,让老奴在京外的庄子上了此残生。”
——
宁卢氏由两个护卫押着,重新被关进了柴房。
旁晚,柴房的门被打开了,佟妈妈走了进来。
宁卢氏冷冷得看着佟妈妈说道:“你怎么来了?”
佟妈妈说道:“老爷让我来的。”
“老爷让你来的,他不是把你赶到京城外的庄子上了吗?怎么又让你进了柴房?”宁卢氏说到。
“老爷给我下了一道任务,让我在离开京城之前完成了。”佟妈妈说道。
“任务?什么任务?”卢宁氏讶异道。
“老爷已经决定了怎么处置夫人了?”佟妈妈说道。
“他想好了,他究竟想怎么罚我,我给他那么一个奇耻大辱,他倒是想怎么罚我?”
佟妈妈看了一眼宁卢氏,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递给了宁卢氏。
宁卢氏看着那瓷瓶,随即惨然的说道:“果然如此,他真是心狠,让我死了,最是干净。”
“夫人,您应该料想得到,妻子与人通奸,对于男人来说,是莫大的耻辱,没有男人能容忍得下的,就算你是卢修远的女儿,老爷也不可能咽下这口气的。
夫人,老爷说了,你死了之后,便是一了百了,我们府会对外宣称您是暴病而亡,您与人通奸这件事情,不会有人知道的。
您虽然命没了,但是名节保住了,您就算是死了,在族谱上也还是他的原配夫人。”
“哼,”宁卢氏冷笑一声,笑声轻蔑,“这就是他打的好算盘。”
“哈哈,”宁卢氏笑了笑,接着说道:“我与人通奸,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若是被人知道了,他在同僚之中,只怕会脸面全无。
家丑不可外扬,他自然不想别人知道这件事情。
他也不可能忍气吞声,就把我弄死。
我死了,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对外宣称我是暴毙而亡,就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了。”
佟妈妈默默不语,把瓷瓶又向前递了递。
宁卢氏看了看瓷瓶,依旧没有接过来,继续说道:“说什么我死了,族谱上还是他的原配夫人。
呵呵,他若是休了我,他以后同我就没有关系了。他若是同我没有关系了,就是同卢府没有关系了。
不仅同卢府没有关系,他还会因为休了卢府的女儿和我爹产生嫌隙。
他还要靠我爹升官呢,他怎么可能舍得?
可是,如果我死了,名义上,我还是占了他原配嫡妻的名分,他还是卢修远的女婿。
我是暴病而亡的,他也不会因为我而和我爹产生什么嫌隙。
说不定为了跟我爹示好,还会不再续娶,但是他终于可以纳妾,再也没有我这个悍妇来碍事了。”
宁卢氏说的凄惨,佟妈妈却不说话,手握着瓷瓶,递在宁卢氏的面前。
“想让我死,可若是我不愿呢?”宁卢氏说道,“若是我不愿呢,他宁贺有什么权利,让我去死,他想让我死,我就得死吗?”
佟妈妈这才开口道:“夫人,何必如此?
曲封已经死了,您就算活着,也是了无生机的活着,活着有什么意思。”
宁卢氏脸色白了一下,眼里露出绝望,她悲伤的说道:“曲封一死,我心如死灰,我现在已经了无生趣,活着和死了,也没有什么大区别。
可是,凭什么他要我死,我就要死?”
佟妈妈接着说道:“夫人还是想不明白吗?夫人自己也说,自己已经了无生趣,活了和死了没有区别,为什么非得活着。
想想小姐,想想大少爷。”
“仪诚?仪嘉?”宁卢氏说道。
佟妈妈说道:“夫人不想就这么死,老爷又不肯善罢甘休,夫人是想把这件事闹僵开来吗?
若是闹僵出来,别人怎么看大少爷,又怎么看小姐,小姐还没有出阁,若是被世人知夫人通奸的事情,小姐的名声也要毁了,怕是很难找到人家。
有哪户好人家会娶一个母亲不守妇道的姑娘?
若是夫人不死,只怕小姐这一辈子也毁了。
夫人,您这又是何必呢?”
“仪诚,仪嘉,”宁卢氏喃喃了两句,终于把手伸向了那瓷瓶。
她握住那瓷瓶,说道:“你说的对,我的心已经和曲封一起去了,我活着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何必非要留着这条命,还要害了自己的儿女。
早点死了,说不定还能在黄泉路上赶上曲封,我们两个也好一起投胎。”
“夫人,老爷说这瓷瓶里的药,见效很快,吃下去,很快就不会痛了。老奴先出去了,过半个时辰,老奴再来。”
佟妈妈出了柴房,对门口的两个护卫说道:“老爷吩咐了,让你们看好夫人,老爷还说,柴房里无论有什么动静,你们都不要进去。
另外,也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包括大小姐。”半个时辰以后。
佟妈妈重新进了柴房,给宁卢氏收了尸。
宁府当家主母死了,对外宣称是暴病而亡。
——
又过了一日,乔安龄到珍珑棋馆来找宁仪韵。
宁仪韵把他带到了棋馆两楼的雅间。
“跌打药和暖水釜,收到了?”乔安龄问道。
宁仪韵点了下头:“嗳,都收到了,谢谢你。”
“不必客气,”乔安龄含笑道。
第79 还卿金簪
“那想伤你的男子已经找到了。”乔安龄说道。
“找到了?”宁仪韵问道。
“恩,已死了,”乔安龄看了一眼宁仪韵说道,“死在宁府的附近。”
“宁府的附近?”宁仪韵讶异道,“侯爷,你可知这人到底是谁?”
乔安龄说道:“此人的身份,也已经查出来了,他是卢修远府上的一个看家护院,名叫曲封。”
原来是他,宁仪韵心中暗道。
曲封跟踪她,想伤害她,最后又死在宁府的门口,莫不是宁卢氏让他来杀她灭口,或者来警告她让她保守秘密?
想了想,宁仪韵又觉得不对,这曲封只想伤她脸,并不是要取她性命,杀人灭口。
而且在死胡同里,曲封口口声声说要报仇,只字未提要她保守秘密的事情。
宁仪韵思来想去的,想不明白个所以然。
“宁夫人昨日也死了,宁府对外宣称是暴病而亡,”乔安龄说道。
“什么?”宁仪韵惊讶的说道,“她也死了?”
乔安龄点了下:“正是,暴病而亡。”
宁仪韵蹙了蹙眉,暴病而亡,这个死因透着一股子蹊跷。
曲封要找她复仇,随后死了,宁卢氏也死了,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关联?
宁仪韵思忖了一会儿,没有想出个结论来。
乔安龄见宁仪韵仔细思索的模样,便问道:“宁姑娘,可是知道什么内情?”
宁仪韵想了想,说道:“我也不想隐瞒侯爷,关于曲封和宁夫人,我确实是知道一些内情的。
不过我当初答应了,不将此事说出去,尽管现在这两人都死了,我还是得信守诺言,不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死者为大,过去了就过去了。”
“好,既然如此,我就不多问了,不过,”乔安龄接着说道,“这件事着实让人后怕,不如我寻几个伸手好些的女护卫随身保护你,你看如何?”
宁仪韵摆了摆说道:“不用,不用,曲封已经死了,连宁夫人都死了,我不会再有什么危险,很安全,不需要女护卫。”
“好,”乔安龄见宁仪韵拒绝,便不再多说。
宁仪韵道:“真的不用了。”
乔安龄接着道:“你在那胡同里丢的东西,我找到了,现在悉数归还。”
“我在胡同里丢的东西?”宁仪韵疑道。
“恩。”乔安龄应了一声。
“什!么东西?”宁仪韵问道。
乔安龄从袖带里取出一个狭长的木盒,他打开了木盒。
宁仪韵朝木盒里一看,这里头摆着的不是别的,正是她前日在金楼里取的三支金簪。
宁仪韵愣了愣。
乔安龄从木盒里取出一支金簪,说道:“这支簪子,是你从胡同里丢出来,我回到原处,从地上捡起来,现在还给你。”
宁仪韵将乔安龄递过来的金簪接了过来:“侯爷,有心了。”
那日,她在死胡同里,以金簪为武器,丢了三支金簪。
这三支金簪是苏芝如让她去拿的,现在她正发愁,这三支金簪丢了,她怎么跟苏芝如交代,找什么借口好把苏芝如应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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