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金则是羞涩的笑了笑,却是把刚刚的事情都扔到了一旁。不再去想了。
这时候,珠云则是端了茶盏进了门,将茶盏聊到桌上以后站到了穆鸢身边,轻声道:“公主,奴婢有事禀报。”
“说。”赛金惯常都是穆鸢的心腹,有事情也不会去隐瞒的,故而倒是从来不避讳的。
珠云自然是知道穆鸢和赛金的关系,故而倒也是没有多问什么,直接说道:“隔壁传来了消息,如烟侧妃被俪侧妃叫去,并且把小主子萧嵘交给了如烟侧妃,似乎还要递了折子去宫里头更改玉碟,这不就是派人来找了咱们,说是求着王妃能帮着递了折子的。”
纵然穆鸢此刻没有住在瑞王府中,但是说到底还是瑞王府的主子,即使俪侧妃是现在是实际主事。可是涉及大事情还是要来请了穆鸢的意思,宫里头认的也就只有瑞王妃了。
穆鸢倒是毫不意外,他现在已经给菱角搭了桥,让她去给如烟卖了好处,只怕这会儿如烟对她感念,来请了自己的折子不过是条形式的。
但是穆鸢倒也不吃味,只管笑着道:“这有何难?赛金,等会儿你就去取了纸笔来,我写了一封回头你送去宫中便是,不过记得,送去柳贤妃那里。”
“公主,该送给太后娘娘的。”珠云小心的提醒了一句。
现在后宫之中,凤印从皇后那里流到了柳贤妃的甘露殿中,但是在太后归来后,柳贤妃就十分知情知趣的把凤印给了出去,为的也是甩出去一个包袱,毕竟现在木婕妤怀了孩儿,若是凤印在柳贤妃那里她自然是要照看那个孩儿的,柳贤妃可不想随意背锅,故而索性就把凤印一道交了。
如今穆鸢想要请命给萧嵘更改玉碟,去给柳贤妃些显然是不合适的,应该给了太后才是。
但是穆鸢却是淡淡一笑,端起了茶盏,而后抿了一口后方才道:“我对于这大周后宫的事情可是全然不清楚的,对我而言,柳贤妃娘娘便是最亲近之人,有事情我也应该问了她的,而不是去问太后。”
纵然知道蓁蓁必然不会难为自己,可是穆鸢想要在柳贤妃那里站立住地位,那么就必须处处显示亲近信任之意。穆鸢也不害怕柳贤妃会不愿意,毕竟柳贤妃怨恨宋婉言可是恨之入骨,若不是她生下了瑞王长子,只怕现在毒酒白绫就已经招呼上去了。
现在穆鸢上表陈情要更改玉碟,想来也是瞌睡送上了枕头,柳贤妃哪里有不乐意的呢?
只怕柳贤妃才是最积极的,如烟虽然出身不高,但是好歹是正经嫡女,即使娘家不显,可是嫡女的名分可是十分金贵的。反观那宋婉言,不仅被宋家除了名,而且除名之前也不过是个庶女罢了,更不要提爬了姐夫床的这等腌渍之事。
只要宋婉言活了一日,就会有人记得萧宇承和自己的小姨子有染的事情,自然对萧宇承的名声有碍,这怕是穆鸢最不愿意见到的场面了。
穆鸢便是拿起了胭脂盒子,用小指挑出了一抹胭脂颜色,轻轻的抹在唇上,而后笑着道:“你只管找我说的去办便是,其中我自有分寸。”
珠云也不再劝,只管应了一声便是离开了。
而赛金也是离开了屋子去取纸笔,合门的时候,穆鸢却是放下了胭脂盒子,轻声道:“夫焉,进来。”
夫焉便是推了门走了进去,而后便是单手放在心口,弯下腰去道:“公主有何吩咐?”
穆鸢没有回头,而是对着镜子里头夫焉的倒影说道:“最近经常有人来递了消息来的事情你可知道?”
夫焉没有否认,只管低垂眼目点了点头平静的回答道:“属下知道。”
“可你却是从来不问的。”穆鸢捏起了一个猫眼耳铛,脸上依然带着笑意,但是眼睛却是瞧着镜中那男子的清俊面孔。
不得不说夫焉有一张颇为好看的面孔的,着实是让人觉得精致的,分明是精壮纤长的身材,但是那张脸面却是好似精心描画出来的画中人一般,即使是那镜中鬼也不愿意老老实实的呆着,而是把脸悄悄地往穆鸢的身后探去,一双眼睛盯着夫焉,一脸迷醉。
穆鸢倒也不拦着她,这镜中鬼难得露出这般神情,左右是离不开镜子,倒也不会让夫焉有什么困扰的。
她只管是慢悠悠的把耳铛套在耳垂上,而后就听到夫焉说道:“属下的职责就是保护公主安全,只要公主安全无碍,属下不会管那么多。”
穆鸢又捏起了另一个耳铛,脸上带着笑意,道:“你着实是忠心的,不过你说的这话,我不信呢。”
穆鸢的一句话让夫焉绷紧了背脊,低了头去不言语。
而穆鸢则是接着道:“你曾经跟过那送信之人,不过那人进了宫里你方才放弃了,这才回来的,我说的可对?”
夫焉沉吟一阵子,这才说道:“……公主明鉴,属下知罪。”而后就要跪下去。
穆鸢却是撂了手然后转身看他,脸上依然带着笑意道:“我私下沟通消息的,便是董路。”
夫焉脸上的神色迅速变幻,即使分隔数月,但是他依然记得清清楚楚,那个看上去瘦弱年幼而且笑起来腼腆至极的小太监,夫焉曾经惊讶于他的刻苦,错愕于他的坚定,也最后因为董路的贴心而亲近些。
董路的离开显然是穆鸢的授意,所以夫焉从来没有问起过董路的去路,但是他也没想过穆鸢会告诉自己那个孩子的所在。
却是没想到,今日居然还能听到这个名字。
夫焉直接抬了头看向了穆鸢,而后就看到穆鸢脸上带着的若有若无的笑意。夫焉微微抿起嘴唇,不再说话,而是复又低了头,便是道:“能帮着公主做事,是董路的福分。”
分明心里记挂着却还要拐着弯儿的说话,着实是别扭极了。
穆鸢暗自翻了个白眼,这才说道:“我可不是不要他了,而是把他送去了个地方。那里是未来我很需要的一环,我信任董路这才要他去的,不过只怕这些日子都是不能回来。”
夫焉本就朋友少,这会儿自然是着急,到底是问道:“在何处?”
穆鸢也不瞒着他,平静道:“一善堂。”
夫焉在心里死死记住了这个名字,他并不知道一善堂是何处,毕竟整个京城里能知道一善堂存在的一只手也数得出,他也是无处知道的。不过这不妨碍夫焉记下来,想着或早或晚是要有个结果的。
穆鸢拿起了一张纸,抿了抿,而后用胭脂颜色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折叠起来递给了夫焉:“你拿着这个去皇宫北门,在那里,我已经嘱咐了董路等着,你记得让他看完以后好好烧掉这张纸条。”
夫焉接过来点点头,也不说话,直接塞进了袖中。
“你替我嘱咐他,处处小心。去吧。”土肝肝才。
穆鸢重新看向了镜子,却是一片平静。
那张纸上写着的不过是一句话。
‘苏后必死,罪归瑞王。’
她笑起来,对这镜中鬼嘟囔:“一个皇子的残疾挡不住萧宇承,那么加上一个皇后呢?”
第二百九十九章 苏后老去
苏皇后看着满室萧条,双目中满是戚戚。
她伸出手要去抓住身边的芸香,却看到芸香瑟瑟的发着抖,根本不敢伸手去扶她。苏皇后扯了扯嘴巴,道:“本宫不会要你的血了。”
芸香却只是摇头,眼中都是泪水。
她曾经帮着苏皇后做了好多损害阴德的事情。这苏皇后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一身巫蛊之术,竟然是要用人血来行使巫术,开始的时候是用那些去了暴室的待罪宫人宫娥的血液,那些宫人被放了血去也不会大声喧闹,毕竟苏皇后还是后宫之主,无论是否得宠,拿掉他们的小命都是轻而易举,故而苏皇后形式此举不少时候却无一人说出口去。
但是现在,苏皇后被长期禁足与鸾凤殿中,即使宫中最不得势的宫人也知道苏皇后是彻彻底底失掉了帝王恩宠,哪里还愿意任她宰割?
在柳贤妃掌握宫权的时候,向来都是平正中和的柳贤妃却是十分不客气的撤掉了鸾凤殿的大半宫娥,说是鸾凤殿中已经没了过往的气势,而宫中正是精明简政的时候,不少宫殿都是要用到人手的。故而从鸾凤殿这里“借走”了不少宫人,但是这借走却从来没说什么时候还回来的,分明就是明抢。
假如供认自己不愿意也是不会被抢走的,但是分明,那些宫人自己心里是一百个一千个愿意,在这个鸾凤殿中永无出头之日,天天看着和冷宫一般,即使是金砖绿瓦又如何?还不是一个金子做的牢笼,谁愿意跟着一个凶狠残忍的主子等死呢。
宫娥们识相的大包小包的跑出去寻找门路。不识相的也被反复无情的苏皇后弄得不愿意近身伺候,争着抢着要去做那些从来都不屑一顾的打扫活计。
如今,嚣张了大半辈子的苏皇后身边,竟然就只有一个芸香了。
苏皇后心理气愤。恼恨,却因为这股子邪气的趋势越发的无法放弃那巫蛊之术,更加的痴迷了进去。
芸香作为他身边唯一看得到的活物,苏皇后想要做了那诅咒的事情也就只能拿了芸香的血来的。如今芸香身上不甚华丽的宫装里头,那双原本粉嫩如同藕节一般的手臂上已经是大大小小的密布了不少的伤口,芸香每每看到的欧式要痛苦一阵子的,却还是没有办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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