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后/农门娇医:皇上,你的头顶有草原 (云苗苗)
“这针,是刚才开你毒血的,我还没洗,你若觉得不足……”她说着,沾了他还没止的毒血,直接抹在伤口上:“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我现在伤口见血,还沾了和你的毒,和你一样了,你总不会再怀疑了吧?”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执着,明明可以放任不管的,但看着他眼里神色变了,她颓然坐下,也没止血。
所以就有了李氏进来看到的状况,地上的是之前给萧泽琰换药时换下来的,还有黑血不明显,但毒血腥重,刚才都没开门窗,现在一开门,在门口的闻的特别清楚。
红安就出去提个水,回来就不对劲了,他急忙把水倒进盆里,过来放在红景面前:“小妹,你这是咋了?”
“刚才收针不小心,没事。”
红景拿了纱布麻利裹住自己的伤口,轻描淡写的洗了手,顺势抬起——她手上没伤,洗过之后自然不会出血,只要不垂下,血一时也看不出来。
红安这才放下,给她拿了干布巾。
她一边擦手一边交代:“三哥,你帮忙把他身上擦擦,刚才排毒,身上灰多,你多换几次水,麻烦你了,我去研药,一会儿再过来。”
太疼了,她要是不咬着牙,总想抽气——伤口处火辣辣的疼,疼到骨子里。
走到门口,顺势把李氏推出去:“你有这闲工夫,想想怎么把我钱还给我,不让你真要回娘家,我二哥可不去接你回来。”
这个时候不说白不说,反正她已经被镇住了,也看到了,就算红景想当没事,估计都当不了——李氏反醒过来的话,肯定少不了要说红景不守妇道之类的,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她不说就不姓李!
第三十八章 感同身受
红景的推车在她屋子的窗户下,她过去匆忙找了几味药拿进屋,好在药具已经在屋里了,她现在手都是疼的,感觉骨头不是自己的,用一只手捣碎了药——都没太碎,就直接抹伤口上了。
该死的托大了!
早知道这么疼,她就不以身犯险了,都是疼在她身上的,之前配的药丸还有,但是没沾糖粉,又苦又腥,一入口她差点吐出来……
这一波不知是怎么熬过去的,红景现在这身子骨,是承受不住毒发的,她得赶紧研药才行!
萧泽琰心里的震惊,几乎不可用言语形容——没有谁会为了取得他的信任做出如此举动的!他中了这么多年的毒,受了多年折磨,深知这毒性之霸道,他担心红景那小身子骨受不住,但他起不了身。
看红安又端了水过来,他挡住他的手:“你去看看红景。”
“你还知道关心我小妹啊,刚才还倔的跟驴一样,要不是你拧巴挣扎,小妹也不会那么累,”红安把他手一按,不由分说:“赶紧把你擦干净了我去看她。”
都已经擦了三盆水了,已经差不多了,就算他不说,红安也是会去看的,他刚才信了小妹的话,血是这个什么泽的病人的——小妹老叫他阿泽,弄的他也不记得他叫啥了——但刚才他擦过之后,这人身上的血还是没那么鲜红。
小妹莫不是也受伤了?
红安是个心细的,收拾完自己屋里,就去敲开红景的门,就说:“小妹,你哪里伤着了?”
红景摇头:“没有,我好好儿的。”
“脸色都成这样了,还好?”
红安脸一沉,直接看她手臂——刚才她手上没伤口,是当着他的面洗的,但她的手臂……
红景抬手摸了一下脸,脸色很差吗?刚才熬那一波确实难过,但她本就很黑,还能看出来?
看红安一直在看她,红景彻底开门:“三哥要是不信进来看看,我正在做药呢。”
红安是有些不信,但也没到要进她屋里看的地步,他是在关心她:“小妹,为了有些人不值,你要保护好自己才是。”
“我知道……”
红景话没说完,红安又说:“那天要不是在地里,我非揍姓孟的那个王八蛋!”
怎么突然说起那事了?红景有些没反应过来:“……都过去了。”
“但是这个小白脸……你可不要犯傻!”
红安的重点是在这句,他虽然不知道红景现在是什么心思,但她以前可是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头的。这话他说了都不放心。
红景抬眼看他:“三哥,你想多了。”说话间,手臂乍痛,红景没忍住,伸手去按压,两臂合着,直接压在肚子上:“哎呦,我肚子疼,我先去茅房!”
红安眼看着她弯着腰跑去茅房,一脸无奈:“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个小丫头似的?”
萧泽琰一直听着,撑起身去推窗,还没推到,窗户纸上忽然多了个人影,刺啦一声,窗户纸被捣破了。
那指头粗实少茧,还转了一圈。
萧泽琰伸手从针囊上捏了一根针,直接扎了过去。
“啊!”
窗外一声尖叫,抽手回去时萧泽琰正好把针抽回来。这是刚才红景没带走的针囊,她那多事的兄嫂进来的太快,她来不及收拾,就留他床边了。
李氏抱着手指大呼小叫:“啊!啊!我的手指头!我的手指头要坏了!”
红苗刚去劈柴,就一会儿没看到,听到声音急忙从灶屋后边过来:“咋了?”
红安刚看着红景的背影,这边就叫起来了,红景茅房都没进就转身折了回来:“我看看!”
别是她的小蛇孵化了,跑出来咬人的——但是看到李氏手指上那挂着的一滴血珠,红景已经伸出快碰到的手顿时停住,少顷收回:“我还是得去茅房。”
就那出血点,分明是被扎了,她自己碰到木刺啥的在这儿嚎,想引起谁的注意呢?
李氏听到红景这话,直接说:“都多大的人了,去茅房都不拉干净。”
她刚才听到红景说要去茅房了,才想着趁没人看看老三屋里那个人,这几天都没动静,她那一天也没看清楚,可是才伸手就疼,她一叫,红景就过来了,这又说去茅房,一会儿跑两趟,她不得说斥?
红景还了她一句:“你都这么大了,自己扎手了都不知道,还说我?”
红安看到了窗户上那个洞,急忙进屋,一时间李氏旁边,就只有红苗在。
红苗一脸无奈,李氏还举着自己那手指呢,这么半天都不见他说句话,也是恼了:“你除了会干活,都不会说一句!看着你妹妹欺负我!去劈柴吧!”
红苗说他:“你少些事,少说些话,就没这么多事了,今天晚上多做两碗饭。”
李氏顿时恼急:“干啥要多做?家里的口粮就那么多,本来想着红景出嫁了就少个人吃饭,谁知道还被……”
“别说了!”红苗脸一沉:“让你做你就做,别问那么多,妇道人家懂个啥!”
红景憋着气从茅房出来,她手臂的伤要重新包扎,血已经渗出来了,她下次坚决真的去茅房了,就算尿遁也不需要让自己受这么大罪——味道太冲了!
二哥和二嫂这样子,红景真是头疼,又没法说什么,归根到底就是因为她没嫁出去。不过,就算她嫁出去了,就她二嫂这样子,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只要把钱还回来,让红安建了房子,她就能搬出去了……嘶!这时不时的疼,真是太糟心了!
研磨蚌泪的时候,红景翻了一下蟾酥,“不是吧?蟾酥没了?”
虽然这药是毒,但负负得正,她还是需要的,可是分量不够,那就不会相互抵消,她就差这一味了!
粉末都混合了,就差这一点,真是够点儿背的。
“小妹,吃饭了。”
红苗在院子里喊了一声,李氏跟着就嘟囔了几句,红景应了一声,没动。
她一吃饭就会露馅的——左手要端碗,她端不起来。要是再忽然疼起来,那是忍不下来的。
红安端了饭回屋,红景还没出来,红安端碗出来添饭,她还是没出来。
第三十九章 盖房子这事
“小妹?”
红安过来叫红景,她赶紧收拾了一下东西:“我这就来!”
“吃个饭还得叫好几次,你真当大家小姐坐绣楼啊!”李氏不等红景出来就在灶屋门外说她,这声音,隔着几丈的邻居都能听到了。
红景把手臂上的纱布拆开,暂时做不了内服药,她就把药末外用了,重新包扎之后,她拿着那带血的纱布出来,直接往李氏眼前晃:“我不坐绣楼,你能一直管着我的钱?赶紧吃你的饭吧,别,再,说,我。”
看着李氏被吓呆的脸,红景总算痛快一回。
不过她还是要谢谢李氏的,要不是她一直压着红景,让她非得把钱交出来,怕是红景差不多已经把绣庄赊的账还的差不多了。亏得李氏抠着硬生生霸住十几贯,那红景一命呜呼就太便宜孟云鹤了!
不过这整天骂咧咧的给红景添堵,红景就不问她要利息了,给她三天时间,要是到时候钱还不回来,红景就去找里正——四户一邻,五邻一保,五保一里,五里一乡,就算和李家不是同里,但她直接找里正,有字有据的不怕里正不管。
虽然杨二妞的病隔了一天,但出不了大事,马槐总不会因为这事让砸了自己的招牌吧?他混了半辈子了,会应付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