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后/农门娇医:皇上,你的头顶有草原 (云苗苗)
李氏心里七上八下的,刚才心凉半截,担惊受怕的,没想到红景竟然说的这么简单,她往外看了看:“那让他们来按,和我没关系!”
“你还真是……”红景简直没见过这么气人的,她提笔写了李氏二字(因为没名字),又伸手抓住她手腕,往门口的红对子上蹭了蹭,往那纸上一按。
李氏一叠声的叫:“哎哎,你不是说了我不用……”
“闭嘴!”红景正烦,按了就松手,拿着出来:“你们俩,只要按上就行了。”
李高往红景面前一站:“我不——啊!”
红景听都不听他说完,抓住他就往门框上的对子上蹭,按了问他:“你大名叫什么?”
李高还没有红景高,被红景这一抓一呵,整个人直往后缩:“我,我,我叫李高!你,你放开我!”
他媳妇急忙过来:“真不要脸!拉我男人干啥!”
红景顺手把她也拉住,按了红手印,回屋问了李氏这个弟妹的姓氏,然后收拾了她的笔墨,回了自己房间。
红苗看了看李氏,又看了看在门口的那两人:“你让他们走吧,这是事了了。”
有红苗这话,这才是真了了,李氏急忙出来,要送自己兄弟走,李高媳妇很不耐烦:“送什么送,没看你那小姑子刚才都伸手拉拉扯扯的了?真是不要脸!”
红景正从屋里出来,要往红安屋里去,听到这话,直接冷笑:“我有你不要脸?用我的钱嫁个这种男人,还不还钱,你是不是觉得很有脸啊?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秀才我都不要,会拉扯这种侏儒?”
前一句是听懂了,但是后一句……
几人都看着红景,李高媳妇问:“侏儒,是啥?”
第三十六章 忽然毒发
红景抬脚进了红安的屋,毫不客气的关了门。
“真是气死我了!阿泽你都听着的吧?”红景进来就不藏着情绪了,拿出针囊直接丢在萧泽琰的床上。
萧泽琰确实听着,但是对这种人,他是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更别说让他们说话了,但他一直在听红景说的,怎么听都觉得,和这里的人不一样。
看着身上的针囊,他眼神沉了沉,伸手抖开:“你从哪儿来的针?”
红景不觉有异,静了手之后过来:“我用针术换的,但是看不出这是什么材质,你能看得出来吗?”
“是乌金。”他看了一遍所有的针:“怎么少一根?”
红景本来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他还真知道,而且还知道少了一根?她把手里的针插回针囊:“你怎么知道这些的?难道你用过?”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萧泽琰抽出一支:“你以为,这就是针?”
“不然呢?”红景伸手在他耳后摸了一下,自言自语:“温度正常心跳正常情绪正常,可以下针。”
萧泽琰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你会下针?”
“嘶!”
力道还是那么猛,红景嘴角抽了抽:“我不会下针才奇怪的吧?我是大夫,之前没用针,是因为我没有针,你是真准备把我这双手给废了吗?”
每次都这么大劲儿,虽说拉她这是第三次,但这三次,都差点断三次,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要真是断了——她怎么自救?
萧泽琰松了松力道,但没放手:“你到底是谁?!”
“我是红景,如假包换。”红景挣着,却完全挣不开:“你先松开。”
萧泽琰把她往怀里带:“你和这些人不一样!言行举止都不同!你是谁派来的?”
红景皱眉:“你在说什么?我就是我,不是谁派来的,每个人都不一样,一样的那不是人,你先松开啊……”
正说着,门哐嘡一声被推开——
外面的人走了,红安亲自送出去的,又把李氏和二哥送回房——有些事,李氏也不能知道——立刻回屋,没想到一开门,看到的却是红景和萧泽琰很是亲密的样子。
他心里一紧,大步过来,伸手把拉开:“你干啥!”
萧泽琰勾起嘴角冷笑:“当谁都是傻子,凭你三言两语就能哄骗的吗?”
红景不知他在说什么,但是这不影响她的计划:“你这病耽误不得,我控制着几天已经快到极限了,别闹,让我下针。”
“不用。”
他神色冷漠,整个人周身温度骤降,一副拒人千里的态度。
红景真是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但他这态度这么明显,她也没好气:“那我去给你准备后事。”
红安看她还要伸手,立刻挡在她身前,瞪着萧泽琰说:“小妹,这人不知好歹,直接丢回去好了。”
他说的丢回去,还是那个山洞。
红景伸手要拿针囊,萧泽琰却按着不松手,下一秒,他头一偏,吐出一口黑血来!
“不好!”
红景顾不得再和他计较,立刻掀了他的衣服,下针护住了心脉——
第三十七章 亲身试毒
萧泽琰是被红景给气的,怒急毒发攻心。——他本就处于毒发状态的,红景给他用的内用药都是解毒的,也只是暂时稳住,还需她行针排毒放毒。
但是萧泽琰不相信她,甚至是,不相信这里的每一个人。只是没表现出来,因为他没感觉到杀气。所以,能缓一缓,对他也有好处。可是红景,怎么都不像是这里的人,还不说实话,他刚才动了杀机,可是一对上眼……
“你别慌,我能救你。”
红景下针如有神助,封住大穴,只留一条脉络,毒被逼了过来,顺着那唯一出口往下行。萧泽琰感觉自己半侧身体都要燃烧了,灼热的痛让他控制不住的颤抖,抖的红景快按不住了!
“你忍一下!毒血得放出来!”
她用力按住他的右侧身体,一手在胸一手在腹,手下按的都是骨头。
这侧的伤口没长好,也是有毒素的影响,但没长好也不会直接再淌血,所以她还得在这伤上扎开,可是他抖的太狠,她没法下针。
红安一直在按住萧泽琰的手臂,用尽了全身力气——这人力气真大,看着可一点都不像武夫,他也是一头汗,看着红景却帮不了。
红景咬牙,看了看手下的胸肌,手指一转,在上面那点茱萸上,用力一拧——
“啊!”
灼热感加上清晰的激痛,他一个激灵,痛叫一声,有那么一两秒的僵直。
足够了。
红景下针一扎,没有立刻就拔:手指顺着他的心脉赶着那些毒,全部往肋下四寸处赶,赶一指,两指……待到四指时,反手拔针!
一股黑血喷出,红景用纱布挡了一下——毕竟不知道是什么毒,沾染到身上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小心为上。
喷薄状态没有持续多久,她是用大针扎的,针眼大小的血柱从远射到低垂,红景已经把伤口处抹了油脂,因为这伤是在这穴上,不能上伤口溃烂,得防护。
萧泽琰大口大口的喘气,整个人仿佛水里捞出来的似的,他从灼热感到寒冷,还没来得及感到常温。
红安从他手臂上站起:“我去提水。”
他这才感觉到手都麻木了,被红安整个人压上这么久,没断已是幸事。
红景有些脱力,刚才不显,但清理了毒血之后,那提着的一口气一松,她差点站不住。扶了一下床柱,就没敢动,估计动一下会直接摔倒在地。
——她不想在阿泽面前,显得自己很挫。
……
“你听到了没有?”李氏在自己屋里,正和红苗在说话,忽然听到一声短促的叫,听得出来那不是女人的声音:“刚才谁在叫?你去看看啊!”
红苗没动,看了她一眼:“小妹大了,你别管那么多。”
“是,她是长大了,可是姑姐们都出嫁了,我不管,你和小叔会管吗?看看她做的那是什么事!”李氏虽然现在没被撵回去,但也吃了大亏,张口就说:“不做秀才娘子还自己拿来说?还在小叔屋里……”
说到这儿她想起来了:“那天小叔不是救回来个人吗?这整天不见吃喝的,不会是,死屋里了吧?哎呀,你快去看看啊!”
李氏要不是因为得避讳着,早就自己过去看了,拉红苗一起过去也算是给自己一个好借口。一出来就看到红安拎着水桶进屋,这下红苗也急了:“老三!”
李氏急忙跟过去,不等红安进屋,就拉住他的水桶挤进了门。
一边挤着还一边说,给自己往里看找个借口:“谁在里面呢?刚才叫喊啥?那么大一声……”
去话说一半,生生闸住——
红景一手的血,地上还丢着些沾了血的布巾,一屋子腥气,这种状况,李氏只在她大姐生孩子的时候见过,顿时啥话都咽回去了。
床上躺着的人,背着光,红景还低声说:“她看不到的。”
刚才,她站在床边,还在脱力中,萧泽琰说:“你是不是梁国派来的!”
语气急促,口气凶狠,若不是刚排了毒没恢复,他肯定会直接动手。
红景当时就不解,本不欲理会,却看到他眼神里带着绝望,整个人都透出一种灰败的气息,她心里蓦地一酸,撸起袖子,用大针在自己手臂上滑了一下,那针确实是大,针尖形如杖略圆似锋针,红景下手重,血直接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