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氏对着铜镜打量了一番,微扬了唇道:“宓儿现在何处?”
“回王妃,小郡主被王爷带到园子里去了。可要奴婢将人接回来?”
“不必了,本妃自己去找他们。”
这座府衙的园子并不算大,肖氏很容易就在池边的凉亭里找到了二人。
此时钟宓儿正坐在钟翰池的腿上,被他拿着一块软糕在喂食。
钟翰池偶一抬头,便见一道淡紫色的身影迤逦而来,不由得一阵怔忡。她怎会出现在此处?难不成自己在做梦?
手中的停顿让正在等待投喂钟宓儿极为不满,摇晃着小身子,伸手去抓钟翰池手里的糕,嘴里还“呀呀”地叫唤着。
“妾身给王爷请安!”肖氏见钟翰池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不由得脸上一红,敛了眸上前请安。
钟翰池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瞥开了目光:“坐吧。”
那次自己设计在惊马下救她时,她就穿着淡紫色的衣裙,后来还见过她穿了这个颜色,却是不同款式的衣裳,估计她应该是偏爱淡紫吧。也不知道她此时在做些什么,有没有想起过他?听说她怀了身孕,也不知道生了没有?今生是否还有机会再见?
一系列的问题在脑海中划过,那张清灵的面孔,那双闪着光芒的琉璃目,那本已该远去的记忆又一次浮现。
钟宓儿见到自己的母亲,扎着两只小手求抱抱,肖氏过去将她接过来,坐到了钟翰池的对面,继续拿过软糕来喂怀里的孩子。
“王爷用过午膳了吗?”肖氏打量着眼前垂眸沉思的男人,他已经刮掉了胡子,乌黑的长发束起一半,用一支玉簪固定在头顶,虽说比以前瘦了,却还是那般丰神俊朗。
“哦,还没。”钟翰池被肖氏从回忆中唤醒。
肖氏微微一笑:“不如让人把午膳摆到这里,妾身陪王爷一起用膳可好?”
钟翰池本想拒绝,可看到她的一身紫衫,不知怎地突然不想走了,点了点头,算是同意肖氏的建议。
用膳的时候,钟翰池不是盯着肖氏看,就是在愣神,弄得肖氏心神荡漾,以为他跟自己一样在回味昨夜的旖旎。
不由得面带桃红,轻声道:“王爷为何总是看妾身?”
“嗯?哦,你的这身衣裳很好看。”钟翰池心不在焉地答道。
肖氏脸上的红晕更浓了几分,娇羞地嗔道:“老夫老妻了,王爷还来取笑妾身。”
“哪有取笑,本王只是实话实说。本王还有公务要办,先走了。”钟翰池觉得自己不能再留下去,放下吃了一半的碗筷,逃也似地离开了园子。
肖氏心中暗笑,没想到堂堂晋王殿下居然也有害羞的时候。却不知钟翰池此时心里已是乱成了一团。
思念、不甘、怨恨一股脑地涌了上来。他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坐在书案后发呆。
今儿早得到消息,朝廷大军已将西北三城团团围住,慕容楚扬言要在三个月之内尽数剿灭叛军,让西凉蛮夷从大周境内消失。
慕容楚夺了他心头所爱,将他逼入绝境,如今又想置他于死地,而那个女人却正在为那个男人生儿育女。这让他如何不恨?
赫连图格那个自以为是的蠢货,不听他的劝告,一再出兵进犯朝廷大军,被对方使计诱进天水城,如今被困城中,已快弹尽粮绝。
而其他三城虽然还在他手中,却因通道被断,只能靠着西凉从境外提供粮草。西凉本就贫瘠,也不知还能支撑他多少时日。
钟翰池一直在书房中坐到日落西斜,心中的怒火不但没有平息,反而是越烧越旺。
他突然起身冲出了书房,一阵风般来到肖氏的院子。
肖氏正抱着钟宓儿,拿着一只小布偶逗得女儿咯咯直笑,见他一脸阴沉地闯进屋来,不由得一愣:“王爷,怎么了?”
钟翰池也不答她,直接吩咐奶娘将孩子抱走,挥退了其他下人,便上前一把抱住肖氏。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
第三百九十章 奴家都依王爷
钟翰池也不答她,直接吩咐奶娘将孩子抱走,挥退了其他下人,便上前一把抱住肖氏。
“王爷,你要做什么?”
肖氏惊呼一声,却已经被钟翰池压在了桌子上。炙热的唇堵住了她的嘴,不是温柔,也不是热烈,而是一种发泄般的啃咬。
“天……还没……黑……”此时肖氏自然明白钟翰池要做什么,伸出手抵在他胸前。
“那又怎样?本王想做什么还要看时辰吗?”
男人的声音充满了毋庸置疑,大手已经解开了肖氏腰间的丝绦,玉组随着丝绦掉落到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肖氏知道拗不过他,也不再挣扎,伸出双臂环上他的脖颈去迎合他。
谁知钟翰池却突然将她翻过去,让她趴伏在桌上,也不脱她的衣裳,只是把裙子掀起来,扒下小裤,自己也将裤子退下一半,就那么直直地撞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撞击让肖氏痛呼出声,那处被折磨了一夜,到现在还肿着,走路都会疼,又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进入,更是刺痛不已。
“好痛……王……王爷慢些……”
钟翰池哪里会顾惜她的告饶,盯着身前淡紫色身影的眼睛已经快喷出火来。
“痛?就是要你痛!让你永远记住本王!”
钟翰池伏身咬上那圆润的耳珠,沙哑的嗓音中带着一丝狠戾:“知道吗?本王有多喜欢你?恨不得将你吞到肚子里去。”
肖氏浑身一颤,这还是第一次听钟翰池说喜欢她,身上虽然还痛,心却因为他这句话而荡漾。
“玉儿……玉儿也喜欢你,玉儿爱你!”
身后的人突然一顿,肖氏想要扭头看他,却被他抱起来,扔到榻上,放下幔帐,随即鞭挞现次汹涌而至,甚至比之前更回的勇猛。
天色已经渐暗,幔帐中更是昏暗,钟翰池看不清身下人的面容,却能看清如霜胜雪的臀儿从淡紫色的衣裙下露出来,被自己一下一下地用力贯穿着。
肖氏哼哼叽叽地渐入佳境,男人的粗暴让她再次享受到了别样的刺激。
“夫……君,玉儿……好舒服……”
经过昨夜的激情,肖氏已经不介意说出自己的感受,王爷说过,喜欢听她叫,那她就叫给他听。
可今天的钟翰池完全把她当作另一个人,哪里还愿意听她称自己为“玉儿”。
突然抽身而出,将肖氏腿弯上的小裤彻底脱掉,塞了一半到她的嘴里,又解下自己的腰带将她的双手绑缚在背后,让她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却不再能说出话来。
做完这一切,钟翰池才满意地开始享用自己的杰作。时轻时重,时快时慢,将肖氏摆成各种姿势,却总是在她的身后,不肯跟她面对面。
那件淡紫色的锦袍被揉得全是褶皱,钟翰池却没有将它脱掉,就那么一直穿在肖氏的身上,直到最后结束。
手上的带子总算是被解开了,嘴里的东西也被拿掉,肖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伏在榻上喘息着。
钟翰池隔着衣裳揉着肖氏的胸脯,半闭着眼睛喃喃道:“今后别在白天穿这个颜色的衣裳。”
“王爷晌午不还说人家穿着好看嘛?”
“好看,只能给本王一个人看。以后晚上穿,只穿这一件,里面的都脱掉。”
肖氏羞得将头埋进锦被里:“里面不穿衣裳怎么成……”
“本王说不穿就不穿,方便本王办事。”
“玉儿听王爷的就是……”
“本王喜欢女人致兴之时,自称奴家。”
肖氏闻言眉头微蹙,这样的称呼总让人觉得有些自贱,转念一想,又没有外人在场,随他又能怎样。
于是舒展了眉头,笑道:“是,是,是,奴家都依王爷便是。”
……
京城的气候不比西北,进入了七月依旧是炎热难耐,尤其是午后,即便是在放置了冰盆的屋内,还是觉得暑气很重。
莫璃现在每天睡着的时候多,醒来的时候少。刚用完早膳,她又一次陷入了梦境当中。
还是那个开满淡紫色小花的花园,只不过这次她已经身在一处大殿前,隐约可以听到嘤嘤的哭声从偏殿中传出。
莫璃寻着声音来到偏殿门前,抬手想要推门,手却从门上穿了过去,她吓了一跳,赶紧收回手,又试了一下,还是如此。
试着用身体触碰那扇门,没有任何感觉便穿了过去。
“我明白了,这是在梦里,所有的景物都是虚无的,或者说我在这里是虚无的。”莫璃反复试验了几次,终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嘤嘤的哭声让她想起自己到这里来的目的,停在了门里,不再穿来穿去。
这个偏殿不算太大,中间用屏风隔着,哭声便是从屏风后面传出来的。
莫璃没有直接从屏风上穿过去,而是绕到一边,向里张望。
还是上次见过的那个小姑娘,只见她跪坐在案几旁,一边抄写着什么,一边抹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