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夫你就算了吧，我们来就好了。”
“对啊，万一出现什么情况，我们大家都不懂，余大夫你清醒着好歹可以想办法解决。”
“对呀，要是我们这些人不行了，余大夫你还要重新研究给下一批人试试才行呢。”
大夫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不一会儿都笑了起来。
心里面一旦有了决定之后，众人都放开了。
余楚楚也笑了起来，点了点头拿起一根管子。
“吴大夫，您先来吧。”余楚楚看着吴大夫说道。
“好。”吴大夫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
“您坐下来。”余楚楚说道。
吴大夫点了点头依言坐下，看着余楚楚拿着管子朝着自己走近。
“把头抬起头些。”余楚楚一边将管子举起，一边对着吴大夫说道。
虽然众人已经下定了决心，但是，当真的看着余楚楚拿着管子靠近吴大夫的时候，众人还是忍不住的心下一紧。
余楚楚没有丝毫的犹豫，不待众人反应过来，麻利的拿掉了管子上面的塞子，就拿着管子冲着吴大夫的鼻子吹了进去。
异物的突然入侵，让吴大夫下意识的把头朝着后面一躲，下意识的想要避开。
余楚楚没有阻止，而是站起了身说道：“已经好了。”
众人诧异，这就好了？
“余大夫，就这样？”一个大夫不可思议的看着余楚楚说道。
本以为会是一道复杂的工序来着，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
“嗯，就这样就好了，没有那么复杂。”余楚楚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众人点了点头，全部都看向了吴大夫。
见吴大夫神情正常，没有什么变化，一个大夫忍不住开口问道：“吴大夫，可有什么感觉？”
“没有啊，什么感觉都没有。”吴大夫摇了摇头说道。
“不对，有的。”吴大夫突然话锋一转说道。
众人一愣，紧张的看着他。
吴大夫皱了皱眉说道：“有点臭。”
众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没有那么快有反应的，大概需要五六天的样子，吴大夫就会开始发热，不过，也就是发热而已，等到热度退下去，吴大夫就不会有事了。”
见众人看向自己，余楚楚缓缓的解释道。
众人点了点头，神色各异。
“到我了，余大夫也给我种一个。”一个大夫拉过一旁的椅子，一脸决然的坐了下来。
有一就有二，许多大夫都在椅子上面坐了下来。
“既然是要验证效果，那就一次多验证几个好了，这样才有对比性。”众人说道。
第二百四十八章 绝望交织
余楚楚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制止他们，而是拿起一根根的管子朝着他们的鼻子吹了进去。
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是那么顺利的。有的人当把牛痘吹进去的时候，就会抑制不住的流鼻涕打喷嚏，然后牛痘就会被弄出来，这样是没有效果的。
“哎呀，那我们几个怎么办？”一个大夫捂着自己的鼻子，暗暗恼恨的说道。
“这样吧，我们把粉末弄在棉花上，做成棉塞塞进去。”一个大夫建议道。
“余大夫，这样可以吗？”说完，大夫转过头看着余楚楚说道。
余楚楚点了点头，这个办法倒是不错。
见余楚楚点头，众人便忙碌起来，把东西都找好了之后，余楚楚在棉片上面倒了些水，然后把粉末倒在了上面，然后弄成了一个棉塞。
“对对对，就是这个样子的。”
“来来来，给我来一个给我来一个。”
大夫们
兴奋的说道，仿佛在讨论什么好东西一般。
外面的常清等人一阵无语。
怎么刚刚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现在就变成了这样了？
这不是个好事情吧？要不要那么兴奋的样子？
“嗯，这个办法比刚才的好多了。”
大夫们欣慰的点了点头，仿佛解决了什么大问题一般。
实际上，众人这是想方设法的在让自己染上天花呢。
面对着这么可怕的事情，这么恐怖的举措，这么反常的反应真的好吗？
不过，想一想众人也是放开了吧，反正进无路，退无能，干脆豁出去了。
当一个人什么都不再在乎的时候，应该就是他最勇敢的时候了吧。
命都不在乎了，还有什么可害怕，可犹豫的呢？
而且，只要试过了，发现真的有效果，那么，他们才能够真的安全。
否则，就算他们现在相安无事，过不了多久，所有的罪责还是会落在他们的头上。
既然如此，还不如放手一搏，赌一把，万一赢了呢？
宇文夜深深的看了余楚楚一眼，一句话不说的转过身走了。
那头领见状，看了余楚楚他们一眼，吩咐人带着那些被抓来的男男女女离开了。
反正，这些人也好，那些大夫也好，只要有人去试药就行了，是谁无所谓。
对于他们来说，执行命令就行了，结果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过程，对象是谁，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而已。
“殿下，谢世子方才出去了，属下们没有拦住。”一个侍卫突然出现在宇文夜的面前，对着宇文夜禀报道。
“嗯。”宇文夜眼中一道暗光闪过，轻轻的嗯了一声便走了。
属下挠了挠头，闪身离开。
既然宇文夜没有吩咐抓还是追，那就是不管的意思了。
翌日一大早，余楚楚和大夫们依然如同往日一般走向了病患的房间。
这日的静安寺安静的出奇，往日的‘喧闹’一瞬间不复存在。
“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这么安静？”
“难道大家伙都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隐忍不发了？”
大夫们一脸疑惑的说道。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余楚楚淡淡的说道。
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百姓们都窝在房间里面，看见余楚楚他们的到来，不似以往一般期待，也不似以往一般的哀求了，反而带着一丝的惊恐之色。
众人默默的叹了口气，早该想到的。
倒是余楚楚，依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丝毫毫不在意。
昨天夜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想来众人已经吓坏了吧。
换作是谁，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之后，心里面自然都会产生戒备与抵触的。
虽然只是抓了十几个人，但是大家都亲眼目睹了这样强制不讲道理的过程，自然都吓坏了。
再加上昨天夜里被放回来的那些人肯定会把当时的情况告诉给所有人，如此一来，众人防备他们也是正常的。
毕竟以活人试毒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而且他们还差点成为了牺牲品。
至于那些侍卫，自然不可能警告那些人不许说出去，也没有什么好警告的地方，对于他们来说，这些人反正都是死人了，说不说出去都没有差别，反正没有一个人逃得出去。
众人没有说话，如同往常一般的朝着病患走去。
“你们，你们别过来！”
一个妇人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孩子，眼神防备的看着众人，大有你们再过来我就给你们拼了的意思。
妇人神情惊惧的看着他们，眼中布满了绝望。
“我们自然是来给他们治病用药的。”一个大夫回答的。
“治病？到底是治病还是杀人的药？”妇人颤巍巍的说道。
果然如此，事情已经传开了。
虽然那十几个人只是听到了只言片语，但是，当时的情况又是那么的险恶，这也足够他们展开想象力了。
“他们说，要让我们全部都染上天花，给他们试药。”
有了一个人的情绪失控，其他人均被带动起来。
左右都是要死的，还怕什么呢，一瞬间，众人都爆发了出来。
哭声，一下子响彻了整个房间，无尽的恐惧折磨了他们一夜，现在终于要来了。
他们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老天爷那么不公平，余楚楚他们这些做大夫和官府的这些人也不愿意放过他们。
“不是这样的，你们误会了。”大夫们一脸的无奈。
众人看了看，确实在人群之中找到了昨天晚上被抓走的几个人。
吴大夫看着他们说道：“昨天夜里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我们是自己试药的，并没有用你们去试药。如果我们真的准备害你们的话，根本没必要自己冒险。”
“是啊，你们就算再害怕，也应该好好的想一想，如今的情况下，我们如果想要害你们，根本就没有必要动手，反正你们继续呆下去，相信也活不了多久了。”
大夫们感觉很伤心，明明他们什么都没有做，但是这些人却如此对待他们。
确实，他们的反应可以理解。
第二百四十九章 气氛缓和
但是，还是忍不住有些难受。
他们那么尽心尽力的帮助他们，虽然不求回报，但是居然连那么一点点信任都没有。
“你们，你们骗人，就算现在不是我们，如果你们去的事情，不还是会用到我们吗？”百姓哭着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