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什么忙？”余楚楚神色淡然的看着对方问道。
这个宇文夜到底想要做什么！
宇文夜笑了笑没有说话，而那个头领对着身的侍卫摆了摆手，自己也侧着身子让开。
顿时，让余楚楚他们不可置信的一幕呈现在了眼前。
地上被侍卫们死死的压制着十几个人，个个的脸上布满了惊恐之色。
这些人有男有女，一个个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害怕，一脸惧意的看着他们，大气都不敢出。
这样的一面让大家都不由自主的朝着前面跨了一步，颤抖，大夫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借着大殿内夜明珠的光亮，大夫们看清楚了地上跪着的人的模样。
这些人，不都是那些患者的家属是什么。
余楚楚皱着眉头，看着宇文夜说道：“不知道五皇子抓这些患者的家属想要做什么？”
听到余楚楚的话，地上跪着的那些人知道他们认出来自己了，呜呜咽咽的泪流满面的挣扎着对着他们求救。
但是，不过是动了几下而已，就被旁边的1侍卫给死死的摁住，那力道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反抗得了的，不过瞬间，那些百姓脸上便浮现出吃疼的样子。
“给你们验证。”宇文夜的声音冷冰冰的响起，余楚楚转过头看向他。
宇文夜向着前面走了几步，在余楚楚的不远处停了下来，直勾勾的看着他。
“这些人，够吗？”宇文夜看着余楚楚说道。
这些人，可够？
这句话一瞬间惊起的惊涛骇浪，众人的神情一瞬间惊骇不已。
这一刻众人哪里还不明白宇文夜想要做什么。
众人转过头看向了地上的那些人，活人，宇文夜居然真的想要用活人来试药，而且还是这些无辜的百姓。
“愣着干什么，不是说要验证你们那什么牛痘的东西有没有用吗？快点动手吧。”头领不耐烦的说道。
余楚楚面无表情是看着宇文夜，一言不发。
世界上居然真的有这样冷血无情的人，可以完全不问他人的死活，不管他人的意愿，只要是自己想做的，就可以不惜一切，就算牺牲掉别人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来，试试吧，快点找出结果，也好快点结束这样的生活。”宇文夜的话音刚落，那头领便伸手抓过最前面的一个人朝着余楚楚的面前一放。
那随意的态度，仿佛自己手上拎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垃圾，一件任人宰割的垃圾。
被抓着的人浑身不住的颤抖着，冷汗一颗颗的流着，混合着眼泪掉下来。
气氛一瞬间凝滞下来，达到了冰点。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么做？”一个大夫忍无可忍的说道，“他们都是无辜的啊。”
这个大夫的话让其他人也忍不住了，纷纷开口斥责。
“是啊，这些人都是前来求诊的病人家属，你们还不快放开他们。”
“你们抓他们干什么，他们什么都没有做过。”
大夫们质问的声音响起，宇文夜面目表情的站着，头领冰冷的眼神从大夫们的脸上一一的扫过，大夫们只感觉背脊一凉，停止了自己的话。
“你们只管做你们想做的事情，不够，还有的是。”宇文夜的视线至始至终都看着余楚楚没有挪开。
有的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些人若是用了药之后死了，他还去抓其他人过来吗？
他把这些无辜的老百姓当成了什么？待宰的羔羊吗？
这样的想法和当初那位大人的做法有什么区别。
这是杀人啊，这些人都是活生生的生命，他们都是离国的子民。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冷血至此，难道他没有心的吗？
大夫们的神情一变再变，不可置信，惊惧，神情已经完全的混乱了。
这样的事情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没想到居然真的会发生在自己的面前，让他们这些以治病救人为己任的大夫们做这样的事情，这是一种新的挑战吗？
不，这是对于他们医者的侮辱，这是对他们身为医者人格的扼杀。
简直是丧心病狂，没有人性。
愤怒，满腔的愤怒充斥在心间，但是大夫们此刻却不敢发泄出来，想要冲上去把那些无辜的老百姓放了，但是，他们没有那个本事。
这一刻，大夫们才发觉自己是那么的无能，面对着余楚楚一个小姑娘的时候，他们那么的义愤填膺不屑一顾言之凿凿。
但是，此刻真的需要他们站出来的时候，他们却不敢了。
余楚楚的脸上面无表情，但是心里面也是十分的惊讶。
她知道，世界上确实有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存在。
她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惊世骇俗，但是她也没有想过要瞒着这些人，因为，这些人既然在这边，自然就什么也瞒不住的。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宇文夜居然会是这样的反应。
他知道了自己的想法，知道了大夫们对自己的质问知道了他们的争执不休之后。居然干脆利落的抓了那么多人过来。
说他的想法是错的吗？不，其实换个角度来看，是有那么一些道理的。
牛痘有没有用，说是不可能说得清楚的。
那么，只有验证，只有让众人看到了事实，看到了结果，才会有人相信，才会有人愿意接受。
能不能有效果，是不是成功，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余楚楚只感觉心中气血翻涌，怒到了极致之后，居然有些想笑。
余楚楚抬起头看着宇文夜，见她看过来，宇文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意。
第二百四十七章 以身试药
余楚楚立刻撇开了头，她不想看见这样的笑容，这样的笑容让她感觉恶心。
一块实习，余楚楚向着前面走去，大夫们神情一怔。
“余大夫，万万不可。”吴大夫看着余楚楚喊道。
余楚楚转过头对着众人笑了笑。
余楚楚张了张嘴，刚准备说什么，就被众人打断了。
“余大夫，你真的不能这么做，这太疯狂了。”吴大夫神情激动的看着余楚楚说道。
“那些东西并不会”余楚楚想要解释。
“那也不行，就算余大夫你觉得那些牛痘不会致命也不行，没有经过验证的东西，危险性还是存在的。”一个大夫激动的说道。
“对，不行，就好像你说的一样，众生平等，我们不能那么自私。”另一个大夫说道。
“他们是人，不是畜牲，就算想要找人验证，也必须征求他们的同意才行。”
大夫们激动的看着余楚楚说道，生怕她会答应。
宇文夜的权利在这里一家独大，他们害怕，如果余楚楚真的答应了，那么，这些人就真的逃不掉了。
这样的事情太过疯狂，众人根本无法想象。
人？对于这些人来说，这些人还是人吗？恐怕和畜牲并没有什么区别吧？
余楚楚看着地上被绑着的人们，这些人脸上带着惊慌惶恐。
想来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莫名其妙的就被抓过来了吧。
现在被强硬的带到了这里，又听到了他们在这里说什么试毒的事情，一个个的神情更加的惊惧害怕，险些晕厥过去。
余楚楚的沉默，落在大夫们的眼中就是犹豫不决了。
众人真的害怕余楚楚就这么答应了。
“余大夫，不管你对自己的想法多么有信心，你都不可以这么做。这不是你有没有信心的事情，而是愧对良心的事情。”
“对，神农尝百草，那也是在他本身自愿的情况下，古有神农尝百草，华佗以身试毒，既然余大夫你那么自信，那么我们愿意相信你。”
众人突然下定了决心，看着余楚楚说道。
“对，既然如此，我们大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余大夫你有信心，我们就选择相信你，这药，我们先来试试看效果。”
“对对对，不就是个毒吗？我们这么多人在这呢，不需要找别人了。”
大夫们一个个的走向了放着牛痘的管子，神情坚毅。
有几个原本还在犹豫不决的大夫，听到这里，咬了咬牙也朝着那边走去。
吴大夫转过身，看着站在门口的余楚楚笑着说道：“余大夫，好东西嘛，还是先给我们好了，来吧，先给我来一个种上。”
众人一听，纷纷发言。
“什么话，都说了是好东西了，自然是给我先来了。”
“我我我，还有我，我也要。”
大夫们争先恐后的样子落在众人的眼里，那些侍卫依然是面无表情的站着，毫不动摇。
被同样压着的常清和秦掌柜两人却感觉眼眶突然一润，居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都说医者仁心，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余楚楚将众人的神情面貌都看了一遍，转过身对着大夫们施了施礼。
“既然如此，那我要是不来的话，岂不是显得不合群了。”余楚楚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五皇子殿下请回吧，您若是真有能耐，不如自己试药，强迫别人有什么用！”余楚楚头也不回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