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还有朝臣弹劾,但皇帝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甚至在御书房说过,“我这个幼弟是有些任性,但京城的传闻也不能尽信,如果真有其事,拿出证据来给朕看,朕才好传唤他啊!”
但云海的手法很是隐蔽,实质性的把柄并没人抓到,但大家心照不宣,最后发展到很是夸张的地步,以至于只要有人失踪,或者被人杀害成了无头公案,大家都会不约而同地给云海按在身上。
而几位皇子却巴结着云海,因为云海的声望已然是不可能与他们竞争皇位了,都想巴结着云海,因为皇帝溺爱云海啊,比起众位皇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其实皇帝在疼爱这个幼弟的同时,也极度信任这个幼弟,急急地把人召回京城,自然是想让云海帮自己巩固皇权。纳兰云海对皇帝说过,“皇兄从小为臣弟的事忧心,没有皇兄的关爱,臣弟早就不再人世了,长兄为父,皇兄有难处,臣弟义不容辞,从此以后,臣弟就是皇兄的眼睛!”
纳兰云海是皇帝纳兰轩的眼睛,这双眼睛使得皇帝能在朝廷的重重迷雾中清晰地看到周遭的一切!
纳兰云海为此牺牲了自己的名望,或者说纳兰云海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而在乎的是真正血浓于水的亲情,而皇帝信任纳兰云海!
第三章 小北大婚
小北的大婚
蓝家经过周全的准备,终于迎来了小北的大婚之日。蓝家处处张灯结彩,小北一大早就穿上了大红的喜服,一行队伍敲锣打鼓地启程迎亲去了。
蓝家这次的喜宴选在了山下的宅院,老规矩,先早早地带完了男方家远亲和邻居,主宾席等娘家人随着迎亲队伍入府,才会正式拉开帷幕。
快到正午十分是最热闹的时候,永业很多和蓝家有生意往来的商家和城主都自告奋勇地来道贺,所以蓝家这次是真正的席开百桌啊,原本在门口迎客这种差事是小北在做,但蓝家除了小北这个男丁成年外,年纪都还小,虽说按规定女子是不能迎客的,但伊琳有官阶在身,王县令特地提醒,因为有些官场上的人会来道贺,伊琳作为蓝司农来迎客,是说得过去的,再说了,也方便能认出来人的身份。
如此一来,伊琳穿戴整齐得体后,也和小北一样,在前门迎客。
王县令带了张师爷来得比较早,这些人伊琳本来没邀请啊,但人家早早说要来,伊琳也不好拒绝,王县令瞧着门口的舞狮队伍,热闹得很,也是笑盈盈地对着小北和伊琳拱了拱手,“恭喜恭喜,蓝公子今个真是意气风发,精神得很啊,本官也来捧个人场!”
张师爷抱着包装好的礼物,也巴巴地笑着,“这可是蓝家的大喜事啊,我家老爷早早的就吩咐了小人备好礼品,赶过来祝贺了!”
小北对着王县令鞠了一躬,“多谢王大人,王大人请”
蓝麻子麻利地上前一步,弓着腰,笑道,“王大人,张师爷,来来来,就随着小人入内,现在还早着,估摸着还得半个时辰客人才会来得差不多,您先里面坐。”
几人谈笑着,张师爷抱着礼品边走边问,“礼帐在哪?您陪着我家老爷先休息,我去登记去。”
蓝麻子招呼着王县令进了会客厅,会客厅是开席前用于一些主要客人休息等候的地方,里面安排有人端茶倒水,蓝麻子带着王县令到了会客厅,亲自给王县令倒上了茶水。
王县令比较胖,总是出虚汗,更别提旺丰县的七月烈日炎炎,酷暑难耐,王县令入了会客厅,顿觉一阵清爽的凉气袭来,待瞧清楚了房间四个角落置于地的冰桶,顿时了然,夸道,“怪不得房间里凉爽如秋日般惬意啊!”
蓝麻子谦逊地回话,“王大人,要说我旺丰县背靠峰岭山脉,深山里冰雪常年不消融,所以冰很好获得,省府来得宅院师傅改良了冰桶的形状,用孔孔状的装备装了放置在地上,今个怕人多,所以四角都放置了,平日里,房门紧关着,不需要四个,最多两个足已,回头小人寻了工匠再做些,给王大人也送过去几个!”
王县令立马摆了摆手,“那多不好意思?”
蓝麻子仍旧笑盈盈的巴结,“这些玩意其实不值钱,就是个点子好,您放心收着,能值几个钱!”
王县令有细细的看了看,点了点头,“瞧瞧,小窟窿多了,散凉气好啊,就算是冰块有些化了,外边包裹着的一圈盘子状的容器也能容纳融化的水,真是好,那就麻烦了?”
一番客套后,蓝麻子留下王县令,赶忙又往前门赶去。
这个店,陆陆续续有人过来道喜,药房的方老板、永业周围临近县的城主都亲临道贺,楚城主也带着家眷到了蓝家。
而东北几州除了丰拢,又来了两个州的州官,在慕容锦荣和永业州官赵大人的陪同下,带了厚礼,也来到了蓝府。
几人下了马车,来到了小北和伊琳面前。伊琳远远瞧见慕容峰带着慕容锦荣亲自来了,连忙和小北迎了几步。
“慕容老爷怎么亲自来了,呵呵,前些时日慕容公子还与我说,他自己来热闹一下的,不过您来我们感到很荣幸。”
小北也给慕容锦荣鞠了一躬,“多谢慕容老爷莅临晚辈的婚礼,小人受宠诺惊。”
慕容锦荣抬眼瞧着大方得体的前门摆设,也是一脸喜气地道贺,“我慕容家和蓝家也算有生意往来,今个蓝公子大婚,在下也想着来讨杯酒喝,沾沾喜气。哈哈,是这样啊,”
慕容锦荣对着小北介绍一行人,“蓝公子,这是东北几州的几名州官,前些天来我慕容家做客,我带着在永业附近转了转,刚巧听闻蓝公子大婚,就说一起来凑凑热闹,东北的民间大婚和我永业的还是有区别的,所谓三里不同俗嘛,所以就想借着蓝公子的大婚,正经地瞧瞧我永业的民间婚礼,再说了,刘郡守和他们同朝为官,也想顺道攀谈一下!”
伊琳这才细细地看了看慕容锦荣身边的几位便装男子,有一个,伊琳见过,是丰拢的州官,顿时狐疑地看了眼慕容峰,慕容峰连忙挪开了眼睛。
这其实很明白的事,不过慕容锦荣很是客套的说辞,伊琳也不能说什么,小北着急地拜见了几人,丰拢的州官李永民才率先道贺,“蓝公子真是一表人才,怪不得刘大人一眼就瞧上了这门亲事,要说刘大人倒是和本官同窗,早些年我们一起参加的京试,算是同窗呢,好多年没见过了,今个应是能遇上。”
李永民示意下人抬了贺礼过来,是两个箱子,“这是我东北几州的一点贺礼,还请蓝公子笑纳!喜宴嘛,贺礼可缺不得,要不我们几人怎么好来蹭饭呢?”
小北和伊琳见了,看着用箱子抬,小北看了眼伊琳,伊琳只好讪笑了声,“那个,李大人啊,这个看着东西好像很多,其实婚礼的礼品就是个意思,这我们不好收吧。”
另一位东北的州官豪爽地笑道,“蓝司农说笑了,这只是东北的一点特产,没什么多贵重,是我们对蓝公子的大婚的一点心意。”
慕容锦荣也添好话,“恩,贺礼还是要收的,蓝公子不必跟我们客气,我慕容家也备了份礼品,这天气倒是真是愈发的炎热,听峰儿说蓝家的降温方法有所改良,我们也先去瞧瞧?”
伊琳这时又看了眼慕容峰,慕容峰竟然在和蓝麻子说客套话,也不看伊琳,蓝小北也连忙邀请几人入府,“大伯,带几位大人先到客堂去歇息!”
蓝麻子麻利地接过来活,把几人往客堂带。
到了客堂,王县令一见,来了几个州官啊,连忙起身拜见,众人也是极为亲热地扶起了王县令,很是亲切地和王县令套近乎。
客堂除了慕容家的,都是官家的人了,慕容峰打发了下人门外候着,众人也就不用避讳来访的用意,慕容锦荣端看了房间的摆设,倒是中规中矩,不过凉气还是不错的,慕容锦荣对众人说道,“今个我们在蓝司农面前就不谈别的,不急,既然已经来了旺丰县,就在这里逗留几日,也请王县令跟几位大人介绍一下旺丰的农庄,在下觉得顺道看看也挺好,王大人,您看呢?”
王县令也应声,“慕容老爷所言极是啊,去年朝廷赏赐给蓝家几百亩地,蓝司农是倒腾地很有特色的,虽说现在还没到秋种时节,但我们也去瞧瞧去!而且,”
王县令小眼溜溜地转,积极地为东北州官出主意,“蓝司农的大伯蓝麻子前些时日纳了房小妾,诸位大人可知道缘由吗?”
丰拢州官李大人见王县令一副神秘兮兮地样子,忙问,“什么缘由?”
王县令一番解释后,说道,“这岳晓晓一家子从东北丰拢入的我旺丰县,都是为了活命,这种现象其实很多,就卖进了妓院,岳晓晓的父亲在逃难途中死了,就剩下娘亲和幼弟,这本是个很凄凉的故事,不过,”
王县令看了看李大人有些尴尬的表情,再瞧了眼慕容锦荣很是难过的神情,进言道,“蓝家既然认了岳晓晓,那岳晓晓就是蓝家的人啊,蓝司农脾气还是很固执的,但其实也是很通情达理的,不过是可能有些怕了,不愿听东北的恳求,要说我们要是拿慕容家对蓝家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