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峰一番煽情的说辞,“你们不知道,去年我们去东北的时候,蓝伊琳当着户部尚书和东北几名地方官员的面就发火了,牛逼哄哄的。”
慕容峰适时地瞅了眼快要拉下脸的伊琳,马上接着说了句,“不过,本事真得无人能及,有资本。”
众人调侃着伊琳的时候,大厨的菜品也上来了几样。
大厨亲自来上得菜,这大厨是40多岁的白胖男子,“请尝尝小人的这道菜,珠光耀华堂(金牌全体猪)”
只见一整金黄色的只小乳猪端了上来,色泽非常诱人,大厨微笑着介绍,“金牌全体猪,经过清洗、切割、出水、腌制、上叉、扫皮水,然后烘八成熟烧制,斩件后摆盘,蓝司农、慕容公子,诸位都请尝尝”
张雄最是积极,率先夹了一筷子,迫不及待地吃了口,连连称好,“嗯,焦脆鲜嫩,哎呦,做得真不错。蓝姑娘,你试试试试。”
伊琳也就随着众人也夹了一筷子尝了尝,也点了点头,“不错,大师傅你火候控制得很好!”
慕容峰这下更是得意着。
接下来,大厨又上了彩凤入罗帏(蜜豆炒蝎花凤片)、花开同并蒂(虾胶酿北菇)、贺客喜临门(脆皮蟹柳香蕉卷)、蓝天添百子(鲍片、虾子扒时蔬)等12道菜,确实做得不错。
不过伊琳却想换下鲍片、虾子扒时蔬这道菜,“大师傅,这菜做得不很不错,不过鲍鱼很难得的,改成红煨鲍鱼,剩下的就挺好。”
大厨憨笑了声,“哈哈,蓝司农,小人就听说您的手艺不错,不过大抵都是些大众口味,而小人擅长高档一点的。”
张雄也嬉笑道,“呵呵,这倒是真得,蓝姑娘确实厨艺不错,不过偏家常,海鲜倒是没见做过,这鲍鱼向来这么吃得,这个看着好!”
伊琳却不觉得,手也痒痒,伊琳对于小北的婚事精益求精,什么都想亲力亲为,做得最好,“鲍鱼我们准备了很多,够用的,大师傅也赏光瞧瞧红煨鲍鱼如何,主要我觉得色泽好看。”
大厨也来了兴致,“要说小人在很多达官贵人家做过菜,不过是第一次有主家亲自动手要小人欣赏的,好啊,小人对蓝司农的手艺也很好奇,那就请吧。”
慕容峰也起哄,一行人到了厨房,看伊琳如何做鲍鱼。
伊琳将鲍鱼放入水锅焯透捞出,两面剞上十字花刀。五花肉、鸡肉各切成3条。随后将五花肉摆入锅内,放上鲍鱼。将鸡肉放在鲍鱼上,放上拍松的葱、姜、清水。压上瓷盘,烧开煨至鸡肉、五花肉熟烂,取出鸡肉,五花肉、葱、姜,加入余下调料煨至汤浓软烂,勾芡淋香油装盘。
很是娴熟的一系列动作下来,菜品就做好了,接下来摆盘,每盘六个,放置好了后浇汤汁,随后,伊琳拿起一颗胡萝卜,手法极快的一朵牡丹花就雕刻了出来,放在了盘子的最中央。
整盘菜原本色泽鲜亮,极为诱人,加上牡丹花的衬托,更是画龙点睛,色泽非常喜人。
伊琳做完,递给大厨一双筷子,“您尝尝?”
大厨连忙接过来,细细地品尝着鲍鱼,“鸡肉和五花肉煨的浓汤,巧妙地掩盖了鲍鱼的腥味,色泽看着也喜人,尤其是这牡丹花,”
大厨数了个大拇指,“刀工真厉害,呵呵,就换成这个,这小人也又学了一招啊!以后也用上这道菜。”
慕容峰几人也尝了尝,连连夸赞,“蓝伊琳,这手艺真是没得说,哎呦,谁以后娶了你可是有口福了。”
伊琳听了白了眼慕容峰,慕容峰饶头笑了笑,“不急不急,这事不急!以后本公子一定竭尽所能帮忙,呵呵,别生气!”
小北的婚事定在了三天后,蓝家一切也准备妥当。而此时,一位黑衣男子急匆匆地来到芙蕖山的最深处。
这里依山傍水,风景如画,而男子并未有心情赏景,在山中吹响了竹笛,随着一阵阵竹笛声,男子面前严严实实的山体竟然开了个小门,从小门处出来了位年轻的白衣男子。
这名白衣男子就是云海身边的暗卫邵清平。
黑衣男子对着清平拱了拱手,“邵大人,前几日,旺丰县那里,顾凌皓将军出现在蓝姑娘家,和蓝姑娘举止亲密,我要亲自把这信函交到公子手上!”
清平听闻,皱了皱眉头,担忧地看了眼洞口,这洞口别有洞天,穿过洞口进入山体,里面其实是有些地下潜流的地下世界。
清平并未让男子入内,接过信函打开看了看,信中写得很详细,把伊琳和顾凌皓依偎在一起的情形淋漓尽致的描写了一番,清平看完,重重地叹了口气,“好了,我知道了,我回头会给公子。”
黑衣男子面露冷笑,“怎么,邵大人是不打算让我见到公子了,公子已经半年多没露面了,你不是捣鬼了吧?”
清平很是清冷地看了眼黑衣男子,“哼,你知道什么,公子已经隐居在这里半年多了,现下正是关键时刻,如果事情顺利,过不了两三个月公子就可以痊愈了,外边现在都是你在打理着,你也知道公子是为什么才功亏一篑的,现在你拿蓝姑娘的这种事来叨扰公子,居心何在?”
黑衣男子脸色也变了,“你别给我扣帽子,我自然是知道公子在意蓝姑娘,你把这消息耽误了,别是有什么后果,公子出来,你看你怎么交代,不好说公子一怒之下砍了你都是有可能的,我也是好意提醒一下你。”
清平冷哼了声,“就不劳您费心了。”
清平从腰间掏出玉佩来给黑衣男子看了看,黑衣男子立刻跪了下来,“黑风听令,派人在旺丰县好好地盯着,要是顾将军再来跟公子抢人,你们也要想法子阻止,但不能伤了蓝姑娘。”
黑风握了握拳头,很是不忿,但仍旧应了声,“黑风听令。”
黑风起身,瞪了眼清平,就转身离去。
清平叹了口气,入了洞里,找到了云海的师傅,一位50多岁的仙风道骨的男子,正是纳兰云海的师傅商君岳,此男子虽说60多岁了,但是长相极为年轻,气质空灵脱俗。
清平恭敬地询问,“师傅,公子他还有多久才能出来,已经在里边待了半年有余了。”
商君岳也看见了清平手里的信函,“老夫倒是觉得稀奇,云海在千年寒冰室养伤,你们总是时不时地递封信进去,本就不合适,不过看着云海倒是见到了信,心情很是愉悦,这又有信了,就送进去吧,只要不是什么会引起他情绪波动的消息都无妨的。”
清平皱了皱眉头,“师傅,是有点事情,清平就不送进去了,只是想问问还需多久公子才能痊愈出来。”
商君岳抬眼看了眼清平,“如若不是去年云海气急攻心,还用如此麻烦吗,现下再等两三个月吧,到时候应是可以痊愈了,所以,除非天塌下来了,要不然不要打搅他,也就是三两个月的时间,如果这次再出问题,那就不好说有没有上次那么走运了。”
纳兰云海小时候有顽疾,这也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后宫你争我夺,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云海的母妃在怀着云海的时候就已经中了毒,但慢性毒药很难被发现,因怀孕也就自然的带到了云海身上。
云海生下来后体弱多病,皇帝把云海送来了商君岳这里,商君岳也就收了云海为徒弟,悉心教导的同时,这些年一直在为云海解毒。
娘胎里带来得,治愈过程自然很艰难和漫长,云海也因病痛受尽了折磨。
云海天资聪慧,是个难得的神童,善于察言观色,一次伤君岳发现云海有揣测别人内心的能力很是吃惊,也就正经地教授给云海读心术的秘诀。
读心术云海的师傅并没有学会,但云海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读心术很是出神入化。
在云海13岁那年,皇帝来到了这里,想到带走云海。那时候云海的身体还未痊愈,但当时的情况已经很好了,只需四五年间不间断的调息,还是会痊愈的,不过是比在寒室慢很多而已。
皇帝细细问了情况,自己和云海一番攀谈后,云海拜别了师傅,对商君岳说,“皇兄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了,我也已经长大成人了,皇兄有需要,我自然是要出一份力的。”
云海回京城后,并未在朝廷明着任职,但在皇帝的授意下,正式接管了朝廷的暗卫系统,并加以配置各方耳目,监控国内外重要的信息和可能危及到皇室统治的事件。
云海的一举一动很多人猜测,但云海从京城露面后,并不按常理出牌,性格简直是个混世魔王的派头,短短的几年间,京城最有名的舞坊、戏楼、妓院都掌握在云海的实际控制中,风月场所最是消息灵通,见不得光的交易也会通过舞姬来传递,这几年京城多少达官贵人的内院都安插了舞姬,哪个是云海的人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云海的举动常常带给人诧异的惊悚,所以名声非常不好,再加上云海时不时恶意地捉弄人,更是让人头疼,皇室的几位王爷都比云海岁数大,云海的民间声望不好,人人畏惧,偏偏云海生的又极为俊美,任谁都无法把一个残暴狡诈的形象和云海对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