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岁的蓝小墨一听还有土豆吃,高兴地拍着手,“大姐,小墨也要再吃一个。”
伊琳转身扒拉了两下小墨的头,温柔地说:“好,再给小墨吃两个,要吃饱!”说完就拖着鞋往灶房走。
小萱很是着急地跟了过去,两人看着箩筐里仅剩下的十几个土豆,伊琳要拿,小萱急忙用小身板护着箩筐,“姐,家里就剩下这点存粮了,我们三人还要吃7天时间,娘才能回来,这几天姐身体不好,已经做得太多了,过几天就没吃的了。”
伊琳顿时惊呆了,哆嗦着手指着箩筐,不敢相信似得,“这,这,不是吧,这几个土豆要吃7天,一天平均下来不到两个了。”
伊琳说完瞧了眼土灶台,把厨房翻了个底朝天,除了盐巴和几个洋葱,再也没找出任何能入口的东西,一粒米都没有。
伊琳郁闷地闭目想要冷静一下,脑袋里这时也适时出现出一幅幅画面,随即懊恼地蹲坐在地上,许久才自嘲地笑了笑,想当年自己对吃食多挑剔,一点不完美的饭菜都会悉数倒掉,真是报应啊,现在来这里忍饥挨饿了。
小萱哭着过来拉伊琳,“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脑袋烧坏了,这可怎么办呢,姐你别吓我”说着就抱着伊琳哭得稀里哗啦的。
伊琳赶忙哄着,“别哭别哭,姐可能饿糊涂了。走,我们去吃饭去,一会该凉了。”
等两人回到里屋,小墨儿正在吃第三个土豆,还一脸喜色地给伊琳两人喊,“快凉了,一会大姐煮的土豆小墨就不吃了,姐姐吃。”
小萱眼疾手快地从小墨儿嘴里抠出只剩下一小半的土豆,还给了小墨儿一下,气哭了,“这是大姐的,大姐生着病呢,你怎么能偷吃呢。”
小墨儿不知所措,见二姐打自己,也吓哭了,一时间两人抱在一起哭,伊琳见状赶忙拉开两人,把半颗土豆塞给小萱,“别哭了别哭了,小墨儿还小,小萱你别生气,给,你吃你吃,姐姐不饿。”
小萱哭着直摇头,执意不吃,伊琳没办法,把半块土豆掰成两半,小萱看伊琳坚持,才擦了擦眼泪,吃了下去。
晚上小墨儿和小萱睡着后,伊琳窝在被窝里,给两人掖了掖被子被子,望着窗外皎洁的明月发呆,也打定主意要想点办法先弄点吃的才行,三人都在长身体,干等着母亲回来送吃得也不是个办法。直到真是瞌睡了,才摸了摸饿得咕咕响的肚子,也是颇为无奈地睡了去。
第三章 解决温饱 意欲上山
第二天早晨,伊琳早早地起床,走出了睡觉的窑洞。
深秋的黎明,秋风习习,透着微微的清寒,伊琳裹着满是补丁的薄棉袄,抬头望了眼湛蓝的天际,那一抹金红正冉冉升起,窑洞外落满了红的黄的落叶。
伊琳深吸了口清新的空气,露出了微笑,这比地狱好不知道多少呢,是不是?
“加油,蓝伊琳”,首先,开始今天的第一项任务,做一顿还算可口的早饭填饱肚子。
伊琳给自己鼓了鼓劲,掀开灶房的草帘子钻了进去到做早饭。
伊琳审视了一周简陋的灶房,拿出了三颗土豆,一颗洋葱,伊琳认清楚了现实,挽起袖子,把洋葱切成极小的丁丁,三个土豆压成泥,灶里添上树枝,放上大锅,烧热锅后,感慨了句,“要是有点油就好了。”
就这样伊琳一边忙活着一边哼着流行小调,把洋葱倒进去。
待洋葱焙干后马上加水,烧开后,慢慢地把土豆泥往锅里倒,一边倒一边不停地顺时针搅动,待到熬得稠稠的,把大块盐巴碾碎,放了点进锅里,随即一股浓浓的香味扑鼻而来。
肚子适时也咕噜咕噜地响起来,伊琳不由自主地深深地吸了口气,嗅着这一缕清香,小脸露出了笑意。
小萱起床后不见姐姐,就下床往院子里走,见灶房烟囱中炊烟冉冉升起,小跑几步,掀开帘子瞧见姐姐在里边忙碌,也闻见一缕饭香,开心地走过来,眼巴巴地瞅着大锅,“姐,好香啊。”
伊琳向小萱招了招手,掀开锅盖闻了闻,“你快过来瞧瞧,姐做的土豆粥,用了点洋葱和三个小土豆做得”,伊琳笑盈盈地给小萱盛了点,小心翼翼地端给小萱,巴巴地瞧着,“你尝尝。”
小萱端起碗,迫不及待地喝了口,喝得太急了,烫得直吐舌头,“真好喝”,也顾不上烫嘴,把一小勺土豆粥喝完,还回味地舔了舔嘴角,“姐做得饭就是好吃。”
伊琳很是满意地听到小萱的夸奖,像得了大奖似的,摸了摸小萱的头,“去叫小墨儿,我们一起吃。”
“好嘞”,小萱蹦蹦跳跳地去叫醒小墨儿,三个人围在一起,把小半锅土豆粥一点不剩都喝完了,小墨儿打了个饱嗝,满意地拍着小肚皮,“好吃,好饱,呵呵!”
小萱负责洗洗刷刷的,伊琳抱起小墨儿高新地连着转了好几圈,直到眼冒金星才晃晃荡荡的靠着土坯墙站稳,扶着小墨儿小小的身子下意识地摸了摸,也是一把骨头,很是瘦小,突然间觉得很是心酸,“一会姐姐带你和小萱到山上去找点吃的,你要乖乖地跟着姐姐啊,我们去找好吃的。”
小墨儿很听话,点头如捣蒜,“小墨儿一定跟好大姐、二姐,绝对不会乱跑的,我们去找好吃的喽!”
小萱听说大姐要带两人上山,很是不安,小脸愁得硬是被挤出了个川字眉,“姐,山上有蛇,有狼,娘不让我们乱跑。”
伊琳给小萱宽心,“我们不进深山,就在山里找些野果子什么的,现在是秋天,山里应该有吃得,家里快没吃的了。狼白天一般不出来的。”
小萱还是犹豫不觉,“娘说真不够吃了,可以去四婶家借点土豆。”
伊琳连哄带骗的,小萱才勉强同意,犹犹豫豫地带了小墨儿跟着伊琳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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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青山绿水 采摘蘑菇
伊琳拿了家里的镰刀,小萱背着空竹篓,两人拉着小墨儿的手,蹦蹦跳跳地往山上走去。
深秋的山林别有一番景象,层峦跌宕的树木巍然屹立在山间,红的黄的树叶,随着一阵微风飘过,纷纷扬扬地飞舞着,争先恐后地飞舞在空中,伊琳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看着雨后美丽的山林,放下镰刀,冲着大山放声高喊,“嗨,大山我来了!”
小墨儿也一蹦一跳的,小小的人儿有时候会被绊倒,很是滑稽,小墨儿也学着大姐,大喊,“我也来了,好吃的我来了。”
惹得两人哈哈大笑,小萱儿点了点小墨儿的额头,“你就知道吃,每天就你吃得多,我们家都快养不起你了。”
伊琳看着一副小大人的小萱,吐了吐舌头,暗自思量,“在咱家,小墨儿没被饿死一定是奇迹。我猜想,真正的伊琳,估计也是被饿死的。”
伊琳眼神柔柔地望着在山间欢蹦乱跳的弟弟妹妹,也小跑两步赶了上去,神采奕奕地自夸,“有了我这个姐姐,你们等着吧,吃饱吃好是必须的,瞧好吧。”
在前世的时候,伊琳对山林不陌生,虽说生在城市,但因为很多植物都生长在深山里,伊琳常年跟着植物学家和野战部队来到山里考察,山里会有很多野蘑菇,伊琳此次的目的就是摘蘑菇来得。
小萱见伊琳在采野蘑菇,拽着伊琳的衣袖,一脸紧张,“姐,蘑菇有毒的,去年村里的小翠和小翠娘饿了来采,都被毒死了,不能采。”
伊琳仍旧弯腰边采边给小萱普及知识,“蘑菇分很多种的,我们家的山林里蘑菇也随处可见,但有些无毒,可以食用,有些有剧毒,需要有专业人士才可以在山林里采摘。小萱一个人不可以采,但有姐姐在就可以,姐姐可以分得清。”
小萱不相信,“村里凡是吃蘑菇的都死了。姐你怎么能分清?”
伊琳只好半真半假的骗妹妹,“哦,姐姐生病的时候被地府的阴差勾错魂了,补偿给姐姐的本事”
这里的人信鬼神,小萱年纪不大,但一听见这种措辞,点了点头,“嗯,阴差也是神,他们一定也觉得我们可怜,没吃的。姐,我帮你!”
小萱采回来的蘑菇,大多半都被伊琳否决了,“这个这么鲜艳,你要记住,越是鲜艳的蘑菇毒性越大,扔了”;
“这个是毒蝇伞,剧毒,扔了”;
小萱锲而不舍地继续采摘,然后巴巴的送过来给姐姐查验,眼睛睁得圆滚滚的,充满期待地望着伊琳,伊琳看了小萱采过来的蘑菇,又摇摇头,“亲爱的妹妹,这个是铅绿褶菇,不能食用,有毒”
小萱这下不乐意了,指了指竹篓里伊琳采的蘑菇,“明明是一样的。”
伊琳捡起竹篓里自己采的蘑菇,拿给小萱仔细地看,“这是环柄菇,两个长得很像,但这个能吃,那个不能。”
小萱撅了噘嘴,气恼地扔了去,“不摘了,我看小墨去。”
小墨儿这时也学着姐姐要采蘑菇,被伊琳打了下手,“小萱,你负责看好墨儿,别让他乱动东西,把竹篓拿好了,姐负责采蘑菇,我们分工合作,不许小墨往竹篓里乱放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