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唐博远,宋锦瑜整个人都轻松起来,虽然他知道顾春衣不是容易变心的人,别说道对唐博远,就是对他都是冷清冷清的,但顾春衣就象一道诱人的饭菜,他现在都没办法吞吃下去,旁边却有一只苍蝇嗡嗡嗡的,虽然他有能力护住这道饭菜,可心里总是不舒服呀。
不过他现在懂得自我安慰,顾春衣年纪还小,虽说她做其他事情和他一样,都是成人样子,可对感情看来也是和他一样,都不擅长。
那天听顾春衣说什么养成游戏,他突然福至心灵,他和顾春衣现在年纪都很小,有足够的时间互相适应。
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再不舍也有分开的时候,顾春衣惆怅了两天,就丢开了,她现在可没有时间悲秋伤春的,陶瓷学院已经决定春季开学了,要开始招聘夫子了。
和顾春衣想像中的不一样,她原本以为她在杨园露一手,一定有许多的夫子就赶来面试,她甚至象前世一样,设计了许多题目,比如专业能力,教师水平,师德和心理测试题目,没想到到了最后的截止时间,来面试的也只不过三个人,而且都是书画水平不高,口才能力也一般的,而且态度还非常倔傲,好象不聘请他们就没人再会来一样。
这样的夫子要换成以往的顾春衣,肯定宁可不开学也不要他们,可现在人家这么远赶来,这一次若不要的话只怕没有人前来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 招聘夫子
这样的夫子要换成以往的顾春衣,肯定宁可不开学也不要他们,可现在人家这么远赶来,这一次若不要的话只怕没有人前来了。
“你们回去等通知吧。”最后顾春衣还是一人奉上五十两银两,给了一个官方的答复。
那三个人掂了掂手中的银两,觉得就算不聘请也可以回去过个好年了,看在那些银两的份上,终于没有闹事就回去了。
“山长,这样下去学院就办不起来了,毕竟你年纪小,琉霞山庄又偏僻,会陶瓷制作的是工匠,没人相信你会把陶瓷学院办起来,哪个夫子会长途跋涉,花费银两前来应聘一个不知道开办不开办得起来的学院呢。”
黄文杰不忍心看到顾春衣失落的样子,大着胆子提醒。
他来这里也快一年了,儿子经过包神医的几次治疗虽说没彻底好,但也不象以前经常疯疯癫癫出门打人了,他每天安静地呆在院子里,捧着书看或乱画,他也不用管他,妻子当时嫌乡下地方,不跟他来,只需要他每个月把俸禄寄一半回去给她,没有一个整天骂他无用又不做家事的妻子,他反而觉得更好,也能安静地写书作画。
这个山长是好的,每月发放俸禄准时,又不派人监督他,这样的日子别说他儿子情况好了许多,就连他都觉得是难得的平静时光。
投桃自然要报李,他不是一个不感恩的人,何况在他看来,山长表面很镇静,可她毕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眼中的失落骗不了人。
黄文杰的直率让顾春衣很意外,不过她知道这个夫子心善,这样说绝对不会是单纯地打击她,而是为她着想。
“那你说怎么办?”顾春衣有点苦恼,上次在杨园考试的那些人和她一样,都是没有当夫子的经验,她也观察过,看不上人家,人家也看不上她。
向杨剑老师求救吗?以他的身份,哪会屈尊和普通的夫子结交,而出名的夫子,也绝对看不上她这所新办的偏僻的学院的。
“我在原来的书院也认识几个夫子,学识和为师之道都很不错,在书院也算有名气有口碑的人物,若能说动几个人前来,肯定能带动一批。可惜我个性使然并没有深交,以我们的交情要说动他们前来,有一定的困难,现在书院都放假,那些夫子也都回家准备过年,离这里不远的几个郡府都有,如若山长亲自上门,应该可以说动几个。”黄文杰建议。
还是要亲自上门,走三顾茅庐的戏码吗?顾春衣有点郁闷,老娘我现在财力不错呀,一座书院说建就建起来了,怎么无人赏识呢,可惜这里没有视频拍摄,也没有网络宣传呀,这酒在深巷无人知,都快酿成醋了。
尽管心里一直叫嚷,今天你对我爱理不理,明天我就让你高攀不起,顾春衣还是屈从于现实,流着泪把学院建筑、还有黄家村夫子宿舍的风光画成一张画,再让黄文杰临摹几张,带上黄文杰写的引荐信,准备出门。
比起顾春衣的不愿意,宋锦瑜却是很愉快,和上次去昌平买茶不一样,这次他决定不带任何人,只和顾春衣两个人单独出门。
“你说谁也不带,就我们两个人?”顾春衣有点诧异,要不是看到宋锦瑜认真的眼神,她都以为他发烧了。
“是呀,离过年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就算只走附近的三个省郡吧,来回也得几千公里,如果带上丫头坐在马车,或走水路晃悠,你认为能走完吗?”宋锦瑜慢慢把事情揉碎来开给顾春衣细细分析。“就算单是路程时间来得及,可你以为一去就能见面,见一面就能说动人家前来?若能如此,也不用我们亲自前去,派人送信就成。”
顾春衣黯然,以马车的脚力,一天也不过是几十公里,若是走水路,一个月的时间只怕只能走三分之一,而且其他的省郡不见有水路这么通达。
“只是......”顾春衣还是有点迟疑,倒不是她现在适应被人侍候的日子无法单独生活,她来这里后一直不习惯被人侍候,做事也都尽力亲力亲为。
顾春衣担心的是他们两个虽说已被赐婚,但这样公然单独出行,会不会被人说道有伤风化。
仿佛看出顾春衣内心的挣扎,宋锦瑜循循善诱,
“事急从权,再说我发誓,这辈子不娶平妻不纳妾不要通房,这辈子你只能有我一个丈夫,我也只有你一个妻子,你还担心什么?”
“这个你不用发誓,你可以有人,我们也可以分开。”顾春衣很是理智,两个人好的时候蜜里调油,恨不能为对方上刀山下火海,可人的感情会变的,有些人不是没看到眼前的人面目全非,却宁愿自我欺骗,一直守着以前的印象过日子,这有什么意思,难道到老了或死了才醒悟一生绑在一个变心的人那里才算得了始终。
宋锦瑜咬牙,“我是不会变的,我也不允许你变,我真的变心了,你就一刀捅死我,你若变心了,我会囚禁你一辈子的。”
宋锦瑜已经深陷,他越来越无法忍受顾春衣随时能拨腿就走的思想。以前他不喜欢象他母亲、二娘、周静仪和刘嘉兰那种死死缠着一个男人的行为,可现在他发觉自己越来越象她们,只想单独守着顾春衣过日子。
原来感情世界并不是分男女不一样的感情,而是区分于爱还是不爱呀,不管如何,他这一辈子赖定顾春衣了,若不是她还小,他早就忍受不住把她拆吃入腹了。
顾春衣自不知宋锦瑜的心理活动,不过她想想也有道理,反正她本是一个寡情的人,有人对她好,又不限制她个人的爱好,这种陪伴有什么不好,总不能因为人心易变就拒绝他现在的好,即使他以后背叛也不能否定他现在的真心呀。杨剑老师不是教过她,做人要珍惜现在吗。
顾春衣没有发现自己的犹豫和反复并不是建立在她不爱或不喜欢宋锦瑜,而是因为患得患失,老担心宋锦瑜会变心而不敢全心投入。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两人同行
看到顾春衣还有点犹豫,宋锦瑜无奈,竖起中指和食指,“你就放心吧,你现在还小,我是那么禽兽之人吗?我保证不碰你,照顾好你,怎么把你带出去,就怎么把你带回来,保证清清白白,完完整整的,我发誓。”
顾春衣赫然,她又忘记这具身体目前只有有十三岁了。
两人商定完毕,却让旁边的顾炯新很是郁闷,他们旁若无人就算了,可妹妹阻止自己去游学,却比自己还提前出去。
“你真不能跟着,春衣骑马技术不行,也没那个体力,我带着她同骑一马,简便轻装,办完事情就回家过年,和你慢慢游学不同。”
开玩笑,好不容易说服顾春衣甩掉众人,哪能让顾炯新破坏,学弟不行,大舅子也不行。
宋锦瑜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特象狼外婆,让顾春衣老觉得自己有点送羊入虎口的感觉,还没出门就有点后悔了。
按照顾春衣的规划,她至少要招到二十个夫子,除了一般的文化修养课程,至少开设五门专业课程,一是国画二是书法,三是雕塑、四是陶瓷绘画、五是陶瓷设计。
若要象前世那样细分专业,暂时没有办法达到那样的条件。不过顾春衣也盘算好了,前世的很多东西目前只有她会,五个陶师傅虽然懂得一鳞半爪,但没有系统的学习根本教不出学生来。
目前山庄只有邵屹和黄文杰两个夫子,邵屹还要主做山庄风险监察之事,只能开头暂时兼职,黄文杰因为生病的儿子,只能上国画一课,而且上课时间还不能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