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认我没见过世面。
相聚是缘分,我很珍惜。欢迎大家留评,以及“调戏”我!么么哒!
☆、第十九章
满树的繁花呈淡淡的粉色,微风拂过,便有花瓣打着旋儿纷纷扬扬地徐徐而落,轻盈如飞舞的彩蝶般。有一瓣调皮地落到岳见燊丰茂长翘的睫毛上,他眨了眨眼睛,那瓣花瓣便蓦然飘落至明蓝色广袖袍上。
浮光随日度,漾影逐波深。远处五孔桥横卧波光是景,眼前那春风扶柳是景。而岳见燊静静地坐在那里,落英缤纷,花瓣如雨,人在花雨中,便是这景色中的景色。
眼前的一切如同一幅绮丽的画卷,美不胜收,却又显得那么不真实,叶棠甚至不敢呼吸,怕打碎了画中的宁静,惊扰了这梦境中的人。她抬手压在跳得过快的心口处,就站在那里痴痴得看着眼前的人影。
直至那人放下手里的凿子,吹了吹木头上的木屑,方嘴角噙了浅笑,一步步近了。
听见脚步声,他偏头望了过来,见叶棠站在白玉兰树下,妃色撒花右衽褙子,葫芦形翡翠耳环,碧绿和粉红,春意融融的组合,又有几分说不出的得意。而那一对妙目里似有一股温腻的溪流在淌,不知不觉间缓缓地流进他的心里。
“燊哥哥,你在做什么?”叶棠从散乱的矮几上拿起一个巴掌大的圆轮,上面均匀分布着小齿。
岳见燊又拿出七个一般大小的圆轮,同样在边沿上均匀分布有小齿。他把每个圆轮固定在一个木质台基上,然后将一个木把手插入左手第一个圆轮上的六角形的洞中,再将一个个带着疙瘩状突起的铜管插在所有圆轮正中的圆孔上,最后将一块钉着大大小小的铁片的长木板放在圆轮后。
在叶棠不解的目光中,岳见燊摇起了把手。八个齿轮一个带动着另一个,从上转下,从下转上,铜管轻轻敲打在阶梯状的铁片上,竟然叮叮咚咚奏出不知名的旋律来,轻快活泼,清脆悦耳。
简直了!叶棠满心的惊艳,嘴巴张成O字也不自知。旋律还在一遍遍地重复着,随着岳见燊摇动的快慢而快慢。
这看似简单的“乐器”实则一点都不容易。每一个齿轮都要一模一样 ,每一个齿距都要一模一样,甚至连圆孔、六角孔,都必须分毫不差。
如此高的精准度,还是纯手工,厉害了word燊哥哥,大师级的木工活也不过如此。
难道真的是上帝关上了门,必定会留下一扇窗?!她不知道他花了多少时间制作这东西,但她知道即使给自己多一倍的时间,她也造不出来。
听着行云流水般的音乐,叶棠忍不住捧起他的脸: “燊哥哥,你真棒。”
世间大多数人,一张面孔总有千万副面具。岳见燊和这世间的男子,是不一样的。那张漂亮而纯粹的脸上,大多数时候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仿佛没有忧愁,也没有喜悦,更不懂得掩饰,简简单单,坦坦荡荡……可她却被深深地吸引了。
缓缓地靠近,他浅浅的呼吸一下一下拂过叶棠的脸庞,落在她心弦上最敏感的地方,使得她整个人都微微战栗着。
什么东西烫得她要化了一样?叶棠倏地睁开眼,这才惊觉,自己竟然迷迷糊糊地将唇印在了他的唇上。而岳见燊睁着纯洁如小白兔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有些不明白她的举动。
“咳,燊哥哥,你,你喜欢方才这样吗?”叶棠脸儿红红,心跳如擂鼓。
岳见燊嘴唇抿了又抿,嘴角现出两个浅浅的小窝窝,然后慢慢地点点头。
怎么能这么可爱?!
叶棠忍不住色心大发,她飞快地凑过去在他脸颊上又吧唧亲了一口。
……
岳见燊呆呆地望着她,他是不知道自己那懵懵懂懂的样子有多诱人。mua,mua……某女人像个发了春的怪阿姨,把小白兔额头、眼睛、下巴都亲了个遍。
心满意足之后,正要说什么掩盖刚才的色女行径,对面一直傻乎乎的岳见燊却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她脸上戳了一下。
叶棠怔楞了一下,随后将额头抵了抵他的额头,含笑看着他低声道:“燊哥哥,这个不能和其他人玩,只能我们俩在没人的时候一起玩,好不好?”
岳见燊就像是一张白纸,她则是书写的笔,笔在纸上写什么,他就会呈现出什么,这让叶棠有种他是我的的甜蜜。
岳见燊看了她了一会儿,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双手固定住她的脸直直望着她,似乎在期待什么,叶棠轻轻一笑,忍不住刮一下他的鼻子:“当然,我也不会和其他人玩。”
岳见燊满足地笑起来,好像初生的婴儿。
四月初二,宜嫁娶、开光、出行、祈福。
这日上午卯正时分,岳府正门大开,一队长长的马车缓缓驰出,浩浩荡荡地沿着西福大街一路向西,直奔三十多里外的清泉镇的岳家老宅而去。
古代人出个门,特别还要在外头过夜,那可是件很麻烦很琐碎的事。
虽说老宅一直有人打理,但是一应用得顺手的日常生活用品都得带。什么衣裳首饰、起卧用具,甚至私家马桶都少不了。
即使已是轻车简从,可十几辆黑漆齐头平顶马车一字排开,以及前呼后拥的家丁,那架势也相当可观。
路上行人纷纷回避。
车队沿着官道奔驰,热闹喧嚣的沅洲城慢慢被青槐远山,稻田农舍所代替。这样的风景本有些单调,叶棠却一副小鸟出笼的模样,恨不得一张脸都贴到马车帘子上,恋恋地往外看。
突然一只手将帘子放下,然后用帕子在她脸上擦了擦,叶棠看见那一层灰着实唬了一跳,此时才觉得口鼻之中全是灰尘,连连咳嗽起来。
看见岳见燊眼中的笑意,她越发不好意思起来。
这次回老宅只为祭祖,以及将叶棠的名字写在族谱之上,因为女子在娘家是不上家谱的。
两个时辰之后,岳府马车最终停在清泉镇最大的一条街的尽头。小镇不大,不过几十户人家,此时有成群的小儿嘻嘻哈哈地围着马车看热闹。岳老太爷亲手将早就备好的糖果,递到离他最近的几个孩子手里,亲切地问他们是哪家的,有胆大的孩子答了,更多的孩子接了糖就一哄而散,他却也不恼,笑眯眯地和街边相熟的人打招呼。
幽深庄严的宗祠,坐北的整面墙都打铸成供桌祭台,上面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牌位,叶棠和岳见燊就在岳老太爷的指引下上香磕头。拜祭祖宗之后,岳老太爷亲自将她的名字写在了族谱之上。
如此,叶棠真正成为了岳家的媳妇,死后可以埋入祖坟,和岳见燊一起享受后世子孙的祭奉。
翌日清早,叶棠是在虫鸣鸟叫声中醒来的。她揉揉眼睛,拥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迷迷糊糊地四下打量。
站在窗边的岳见燊听到床上动静,回头看见她刚睡醒迷蒙的样子,眼底的清冷消散,换上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燊哥哥,在看什么呢。”叶棠走到他身边,伸手环住岳见燊精瘦的腰身,懒懒地靠在他身上。
岳见燊一手揽着她的肩,一手指了一下不远处的树顶。
“啊,那里有个鸟窝。”叶棠仰起头,便发现那高高的树枝上果然有两只灰扑扑的羽翼未丰的小雏鸟,正“啾啾啾”地叫着。
这时有一只黄头的漂亮小鸟飞了回来。
“咦,是黄头黑鹂。”她稀罕地叫了一声:“这鸟儿叫声清脆悦耳,平时很难见一只呢!”
四月初的清晨,还带着一丝冰凉的气息,这样站了一会儿,叶棠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岳见燊摸了摸她的额头,顺手关上了窗,拉着她的手一起重新躺进了被子里。
叶棠就势半趴在他的胸前,低声道:“燊哥哥,我很喜欢这里。”
清泉镇地方不大,却是依山傍水、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入眼处尽是青枝绿叶,映得那高高的院墙格外的白,墙顶上的蓝天也格外的蓝。
他们住的院子不大,青麻石铺地,院墙上爬满木槿花。西边墙下还有一口井,听说很有些年头了,井石磨得光滑之极,早已没了凿痕。叶棠昨天喝了这井里的水,只觉清甜甘冽,比矿泉水还好喝。
昨日厨房还准备了丰盛的农家家常菜,做法看着粗放却不失美味。
红烧肉是现宰的活猪,三宝蒸鱼就是附近河里野生的,麻油鸡是庄子上喂的柴鸡,还有刚从地里摘的水灵灵的各色蔬菜,以及山上采的野蘑菇,新打的豆腐 ……
尽管这个时空的食材都是绿色无污染,但是运送采买到府里,新鲜度也打了折扣,哪里比得上现摘现吃的好。昨日她不但多吃了半碗饭,还喝了一大碗山菌鸡汤。
要是能在这里多玩两天就好了!
☆、第二十章
早饭的时候,叶棠吃到了一碗荠菜馄饨,又鲜又香,赞道:“这馄饨真好吃。”
岳老太太笑道:“可不好吃嘛,用鸡汤焯过荠菜,然后才用里脊肉拌的馅。”
其实荠菜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只有贫户人家在青黄不接的时候,去野外采来应急的。岳老太太遂道:“你祖父和燊哥都爱吃荠菜,每回春天来祭祖,必要吃的。为了这,地里还专门种了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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