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点儿家事。”姚阿绣不想多说自己家的事儿,毕竟自己和浣烟还没有熟悉到什么事儿都讲的份上。
浣烟也是聪明人,见姚阿绣不肯多讲,便不再多问了,然后打马离开。
见姚阿绣和浣烟说了几句话,毕竟浣烟的容貌比较出色,所以她爹娘也会问姚阿绣,那位骑马的姑娘是谁什么的话。
姚阿绣就简略说是雇主的一个婢女,然后就没有多说。
姚阿蛮则因为看见了浣烟,不由得想起了风度翩翩,如芝兰玉树的凌公子,刚才被她爹训斥的坏心情,也突然好了不少,不由得期待下一次能跟着她姐去醉香楼见到那位凌公子。
“我闺女什么时候扇你耳光了?讲话要摸着良心讲啊!你不可以胡乱把屎盆子往我闺女的头上扣的!”姚定根气的不得了,他是没有想到自己这养娘能这样折腾,还会这样胡诌,把阿绣这样的抹黑。
“她就是扇我耳光了,你媳妇和你一起打我!我身上有伤的,就是你们害的,你们这一窝的白眼狼,卑鄙无耻,当初我和喜宝他爹就不该收养你的!你,没良心的白眼狼!狗东西!烂心烂肺的狗东西!”陈氏带着哭腔讲道,一边讲一边还在流眼泪,大家都是同情弱者的,周围的人们都用责备的眼神盯着姚阿绣,他们认为姚阿绣这样的女人简直是泼妇,居然扇祖母的耳光,这还不算,还骂人还撵人,当然教出这样没礼数的爹娘也好不到哪里去!
哎呀呀,瞧瞧她身上的伤痕啊,都是这对白眼狼夫妻弄的啊,这老太太真是太可怜了!
不过也能理解,成亲了之后,自然他和养娘不亲了,是和媳妇亲了。大家心里是这样理解的。
姚阿绣见陈氏唱作俱佳的在表演,心里气极了,当下也不管那些什么狗屁礼数了,她就想爽一下,反正已经背了扇耳光的黑锅了,怎么都要扇一次才好!
“阿绣,淡定!”姚敬生担心大妹姚阿绣被陈氏那个不要逼脸的老虔婆给激怒,当即出声劝阻道。
“哥,反正我已经被人无休止的抹黑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阿蛮说什么话,都要顾忌什么,我可不需要顾忌,反正我已经被休过一次了,若是云澈因为这事儿休我,我也无话可说,反正我觉得我一人也能过的极好的!”姚阿绣坚毅的目光盯着姚敬生说道。
姚阿绣已经做好了准备,反正她做这事儿,已经决定一人做事一人当了。
是以,姚阿绣也不去听姚敬生接下来想劝说她的话怎么说,而是快步往陈氏跟前一站,众目睽睽之下,她左右开弓,抬手啪啪啪的把陈氏的那张老脸打肿了。
陈氏和姚喜宝都没有想到姚阿绣竟然真的敢伸手扇耳光!所以他们很是震惊。
就连周围围观的人都以为姚阿绣这样的女子表面上看着极为的柔弱呢,但是此时此刻被她伸手扇耳光的行为给看的惊呆了。
姚阿绣忽而清咳了几声说道:“没错,我以前没有扇过你耳光,但是现在我给补上了!下次说话要想清楚,别我没有做过的事情,胡乱给我扣个屎盆子,今天我走到这个地步了,我也不怕你,至于你身体上的那些伤痕,反正我爹娘没有做过,若你实在要我爹娘承认,那么我只能叫我爹娘真的打你一顿了,还有,今天我要和你们死磕到底!反正有句话说的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你个小贱蹄子,看我不撕烂了你的脸!”陈氏真是疼的龇牙咧嘴的,她这个时候火气上涌,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喘着粗气就想急切的奔到姚阿绣跟前来。
姚阿绣的手被姚定根给扯住了,只听姚定根训斥她道:“阿绣,切莫乱来,这事儿自有包县令去审案!”
“爹!你别管来,你要愚孝,我可不想跟着你愚孝,这老虔婆在黑我们一家,我怎能忍气吞声?”姚阿绣觉得不能就这样便宜了陈氏,这会儿她的手被姚定根拉扯住,她自然很是火大,口气也有些不好,脸色阴沉反驳她爹道。
“阿绣,听你爹的话,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咱们动手就更成了实锤了!”许氏不想姚阿绣本来已经不好的名声变得更加不好。
陈氏在姚阿绣被她爹娘劝阻的时候,她已经奔过来,抬手就对着姚阿绣一巴掌,那一巴掌可是用了很大的力度的,所以姚阿绣的脸颊上立马有了一个红掌印,当她还想揪姚阿绣的头发的时候,突然的她的一个手被一枚突如其来的暗器给射中了,令她动弹不得。
“我……我的手怎么高举着,动也动不了,我……我莫不是撞邪了啊?”真是要吓死陈氏了,她还以为自己撞邪了,因为她现在只能保持自己的右手高抬着,然后动也动不了的样子,所以她心里真是又急又怕的。
姚阿绣心里气死了,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这么一个闷亏呢。
许氏看见姚阿绣脸颊上鲜红的手掌印,心疼坏了,顿时很是后悔,不该阻止姚阿绣出手的。
“阿绣,疼不疼?”许氏看的眼圈都红了,哽咽着说道。
“娘,我怎么会不疼?”但是!我这一巴掌不会白挨的!姚阿绣心里冷笑,她可是有指尖灵泉的,但是现在要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一点,所以她多次抬手摸自己的被打的左脸,使得左脸上的手掌印更加的清晰可怖,红唇的眼色都有点变紫色了。
“姐,你……你的脸咋了?”姚阿蛮第一个发现姚阿绣的脸的变化。
“哎呀呀,这姚家大闺女的脸咋这样肿啊?当祖母的也是个心狠的哦!”存心看热闹的人有这样讲道。
“就是,这姚家人一个个凶残的吓人……”又有人背后指指点点的说了。
“阿绣,你咋了?别吓爹啊!”姚定根也被姚阿绣给吓着了。
“阿绣——”许氏吓死了,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我还好,爹娘不要担心,我若死,必定拉着我的好祖母陪葬!”姚阿绣铿锵有力的说道,含霜染冰的目光盯着陈氏看。
“娘!我一直尊敬你,你非要逼着我和你断绝一切关系吗?”姚定根没有想到陈氏的心肠竟然如此歹毒,此刻他见姚阿绣的小脸不太对劲,很是担心,所以他现在对陈氏恨死了。
“白眼狼你盯着我看干啥,你闺女扇我耳光的事儿!你给忘记了吗?我现在这手还不能动呢,疼死我了,你身为养子,也不见你开口关心一声,你关心个被休了的赔钱货干啥?”陈氏见姚定根看着她吃人的目光,气的不得了,再次辱骂姚定根是白眼狼,辱骂姚阿绣是赔钱货。
“姚姑娘,你怎么样啊?”只见刚才那个骑马已经走了的姑娘再次折回来,她一看见姚阿绣那样,急切的问道。
她刚才明明已经出手相救了,怎么……怎么这位姚姑娘的脸为何变了?好似中毒的症状?糟了,飘樱不在,若是飘樱在,肯定能瞧出这位姚姑娘的那张脸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了?
“浣烟?浣烟姑娘?你怎么去而复返了?”姚阿绣很奇怪浣烟怎么又折回来了。
“我担心你今个晌午不能来弄鸡蛋羹了,所以返回来瞧瞧你,谁知看到你这样,你脸上一定很疼吧,你等我,我立马回去把飘樱给喊来帮你看看你脸上怎么样了?”浣烟心里明白一张脸对一个姑娘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当然也是因为浣烟打听清楚了姚阿绣被休,现在呢又有了婚约,所以她心想自家公子绝对不可能因为姚阿绣的容貌看上她的,所以此刻她才愿意出手帮忙。
“不要脸的小娼妇!活该被休,没人要!大家知道不,这小娼妇为什么被休?还不是勾搭别人,水性杨花的,贱人!”姚喜宝见舆论对自家很不利,再次开口污蔑姚阿绣。
这些话让别人听了,自然是很瞧不起姚阿绣了。
也就在这时候,衙门里的捕快来传话了说包县令要开堂审理此案了。
“浣烟姑娘,多谢你好意,别麻烦飘樱姑娘了!你肯定还有要事要办,你快走吧!我的事情别和你家公子讲,阿绣在此谢过浣烟姑娘!”姚阿绣跟着她爹娘走去了县衙里,临走的时候对浣烟感激道。
浣烟虽然皱了皱眉嗯了一声,但是立刻爬上马背,马鞭一挥,尘土飞扬。
醉香楼
“浣烟,你不过是去一趟别院,怎么比往常回来的迟?”棋香好奇的问浣烟道。
“路上耽搁了一些事情,所以回来迟了。”浣烟心里在纠结,刚才路上遇到的姚姑娘家里出事的事情要不要告诉自家公子。
见浣烟说话心不在焉,棋香心里觉得奇怪,但是她知道,浣烟不想讲的事情,她强行去问,也不会问到答案的。
“什么事儿耽搁了?”凌从瑞正好从门外进来,听到她们在说话,他好奇多问了一句,若是在平常,他不会多问的,但是今天他有观察到浣烟平时耳朵上所戴的珍珠耳坠少了一粒珍珠。
“没,没什么事儿。”浣烟想起姚阿绣的话,没敢告诉他,因为她此时此刻心里还在纠结到底该告诉,还是不该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