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看来,幸好皇后娘娘有此安排,瞧她们都看到了什么?西秦国第一肥婆,还有官宦家小姐之间的不雅举止,比起柳嫣儿和丞相之女苏玉珊,她们觉得自己高尚太多。
上官楚楚不知道那些女人究竟在笑什么,可能是在家待久了,又没报纸电视来了解外面的世界吧,屁大点乐子都能笑成这样,信息的闭塞令这些人真可怜啊,对哦,这不就是商机吗?回头就大肆印刷一切八卦新闻,专供这些富家小姐取乐。
主子都上了,丫鬟们能坐视不理吗?一个推不动,就两个,于是乎主仆二人左右开工,卯足了劲刚要推过去,哪知上官楚楚一膀子一个就给轻而易举的推倒了,奶奶的,爷们不打女人,就真当我是病猫了?小胖妞除了一身横肉外,还有的是力气。
“哎哟!”
主仆二人一个不稳纷纷栽了个狗吃屎,叫苦连天,而再看上官楚楚,一脸淡定,跟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的走开,那如山身躯就跟刚才面对的不过是两个小鸡崽儿似地。
“啊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
“这个上官楚楚其实挺好玩的哈哈哈哈。”
不再看戏的苏玉珊赶紧过去将柳嫣儿搀起,演绎姐妹情深:“嫣儿你没事吧?这该死的肥婆,越来越嚣张了,竟敢当众打咱们,待会一定要皇上替咱们做主。”
柳嫣儿爬起来后立即指着前方雄壮背影尖叫:“死胖子,你给我等着,别以为有你爹给你撑腰就能耀武扬威,一会一定让皇上治你的罪。”有六公主给她们说话,就不信皇上还会偏袒她,感觉后面的一群贱人还在笑,转头咆哮:“笑什么笑?你们又算什么东西?六公主一句话,定要你们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倒是真的,所以三十多个女孩儿敢怒不敢言,耸耸肩,干脆眼不见为净,结伴向御花园而去,期间免不了小声讥诮一番。
什么玩意儿,嘴长她们身上,管天管地,还管她们笑不笑?对于那番威胁并没多惊惧,皇上乃仁德明君,西秦又对商户厚爱有加,只要在理,就不信皇上能因她们几句恶意诽谤就乱治罪,可恶!
望着自家妹子气得原地跳脚却无计可施,柳骆风张口结舌,虽听不清究竟都说了什么,但很显然,从来不会吃亏的人今天吃亏了,还是吃那个一向只会吃亏之人的亏,转变来得太快,让人措手不及,僵硬地转头:“看出什么来了?”
见围堵在宫门口的人一哄而散,端木凌羽这才开始前行,淡淡的回了句:“今日江兄没来可惜了。”
“匪夷所思。”柳骆风摇头晃脑,就不知刚才她究竟说了什么,居然激得自家妹子在这种场合不顾身份,最终还弄得大伙将怒气转到她身上,估计明日后,名声受损的将不再只是上官楚楚,当然,苏玉珊和嫣儿也非聪慧睿智之人,却在上官楚楚之上,怎几句话就要陷入闲言碎语中?
嫣儿也真是的,没事老去针对人家干嘛,以前没吃过亏他也不说什么,可现在不行,那是他唯一的妹妹,任何欺负她之人都不会放过,上官楚楚,你既已明白凌羽要扳倒你上官家,竟还不知收敛,等着吧,会有你哭那天的。
眼底阴狠一闪而逝,转眼又是一个和颜悦色的翩翩佳公子。
御花园内,上官楚楚随便找了个角落入座,双眸泛光,锃亮锃亮,相信任何男人身处数千美人环绕的境地都会心花怒放,乖乖,瞧瞧满园春色中,环肥燕瘦,活泼可爱,优雅贤淑,羞怯娇媚,应有尽有,这里不允许丫鬟入内,有的全是名门闺秀,千金名媛,个个出身高贵。
扎堆谈诗论词的,过招比武的,弹琴奏曲的,还有切磋舞蹈的,不夸张,放眼望去,真有数千人。
想不到西秦国这么大,光是个帝都城,就能召集来这么多闺英闱秀,还不算普通人家,的确繁荣昌盛,人口众多。
怎么办?好想将现代那具身躯搬过来,一定深得美人心,不能厮守是一回事,被各色美人万众瞩目又是另一回事,那感觉,爽爆了,哪像现在,看过来的也都是戴着有色眼镜,绝非欣赏、芳心暗许。
眼珠子在美人中不断穿梭,真乃眼花缭乱,都快审美疲劳了,如果……如果将这几千美人统统赏赐给她,哪怕不要真爱也行啊,nonono,这些人美则美矣,却习惯了大手大脚挥霍,她还真养不起,就当一饱眼福吧。
于是乎,人们看到的就是那个胖成球的女子坐在假山下一直盯着她们不放,视线炙热,双目放光,看得近处的几个女孩儿极不自在,那样子好像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似地。
因为她总会时不时盯着她们的胸前位置不放,绝非是羡慕,不知为何,都能幻想出她内心中正在淌口水的轻佻样,某个女孩儿垂头看看自己的胸口,后瞪了那正盯着自己的人一眼,冷哼一声赶紧走开,该不会刑部尚书家的其实不是女儿,是个儿子吧?还是个色胚。
被美人瞪,上官楚楚也不生气,反而觉得那小眼神别提多诱人,吞吞口水,看向下一个。
☆、第二十一章 美人如云
这个跳舞的妹子身材真好,波涛汹涌,肤如凝脂,屁屁挺翘,那个以竹代剑的妹子也不错,一身劲装衬托出了妙曼曲线,双腿修长,动作灵活,还有那个气质高雅,巧笑倩兮与人论诗的美人也是极品,举手投足无不楚楚动人……
天呐,还她那一米八,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帅气逼人的傲人模样吧,最重要的是胸前够平,男装加身,自小就没被陌生人误会为女人过,如果上天用一副平凡的男身与她交换,她还不乐意呢,深入心灵的爱情是没有性别之分的,除了不能让对方生孩子,其余的她都能解决。
亦能满足。
哎,有些事只能靠幻想来实现了,帅得掉渣的自己咔嚓一下落在这美人堆,诗词?没问题,保证让你心悦诚服,唱曲?没听过男人唱歌吧?悲伤型欢快型爆炸型,爷们都会唱,定让你们芳心碎一地,舞刀弄枪?也没问题,爷们学过几天太极,虽打不了人,可动作优美有意境啊。
跳舞?迈克杰克逊的经典舞蹈行不?即能勾得美人们面红耳赤,芳心大动,又能一举成名……
忽地仰天苦着脸无声痛骂,为什么你要这么折磨我?给这么一具破身体,还要拿这么多美女来考验我?
与此同时,肃穆庄严的御书房,端木凌羽直立门口,铁拳紧握,脸色阴沉骇人。
“父皇,您不能再纵容三哥了,恕皇儿心直口快之罪,最近不少关于三哥不好的传闻,堂堂皇子却在家中圈养男宠,而且儿臣还听说他私下勾结柳骆风,今日就看到他与柳巡史同进宫门,有说有笑,那样子像是熟识已久。”
“是啊父皇,不是孩儿们恶意污蔑他,您对他一向关爱有加,而他呢?一直忤逆您的意思,多次赐婚都诸多推辞,今天母后特意为他筹备一番,您就看吧,他一定又要开始推搪了,完全不懂您的一片好意。”
“日前儿臣也有听到江莫宸有意谋害上官大人之女上官楚楚,匕首就是江莫宸扔给她的,而江莫宸与三哥关系匪浅,已经有人推断出他们是在合谋残害上官大人一家。”
“您别看他总是笑呵呵的,实则包藏祸心,父皇,您不可掉以轻心,万不能再对他加以重任。”
望着四个儿子你一言我一语,吵闹不休,龙案后的端木合锟倏然抬头,眸子危险眯起,口气凌厉:“你们有完没完?他是什么人,朕自有定夺,他圈养男宠你们不高兴,他作风端正万众一心,你们更不高兴,朕重用他你们还是不高兴,不要忘了,他也是你们血浓于水的亲兄弟。”
年龄最小的端木佑小声嘟囔:“谁跟他是兄弟?一个留着前朝余孽的血的……”
“佑儿,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什么叫前朝余孽?无论前朝还是本朝,既都已归顺,那就都是我西秦的子民,朕是不是太纵容你了?”端木合锟面带愠怒的质问,见儿子跪地请罪,又将视线转到二儿子身上:“太子,你是怎么管教弟弟们的?还是说这些话都是受你所惑?”
太子端木宇飞立即匍匐下,战战兢兢地大喊:“儿臣冤枉,父皇,儿臣绝对没有误导过弟弟们,没有管好他们,儿臣有罪。”
四王爷端木宏也跟着跪下,作揖帮腔:“父皇,为何您就不信我们所言?这些并非皇兄授意,都是孩儿们发自肺腑的心声啊,您为何会如此偏袒于三哥?不就是侥幸打了几场胜仗,装模作样做了几件好事吗?您……”
“够了!”端木合锟无奈地揉揉眉心,都说家国天下,而他却始终无法令儿子们一条心,总能生出一些嫌隙,如今还一同来参奏老三,羽儿的为人他不是不清楚,心比天高,城府海深,虽还无证据,可不代表他老眼昏花到看不清事实真相,做事果断狠绝,不留丁点情面,连上官爱卿都觉得他心术不正,可那毕竟是他的亲儿子。
究竟是什么导致这孩子越走越远?会不会是这些哥哥弟弟们总是排斥他?不行,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不能再失去一个,也不想其余儿子对他再心存怨恨,安抚道:“朕知道你们担心什么,放心吧,即便他真是如此,也不会危及到你们,将来太子登基后,他会去自己的封地,无传召,永不回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