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更好玩,到时保管让这些人一个个大跌眼镜。
“你去啊,你怕什么?六公主在宫里,大不了一会请她出来,再不去就晚了。”
另一边,苏玉珊不断推搡柳嫣儿,三王爷选妃,皇上肯定待不了多时,身为臣女,鲜少可面圣,难得的机会岂有不抓住之理?
柳嫣儿踌躇着不敢上前,如果皇上没特意跟那死胖子搭话,她还些底气,可现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对死胖子有着偏爱,这个时候过去不是找死是什么?但当众被打的气也难以隐忍,对对对,出事了还有六公主帮衬她们,在苏玉珊几番怂恿下,提起裙摆走过去跪地叩拜:“参见皇上,请皇上为小女子做主!”说着就开始抹泪儿。
儿子已经认真去选妃了,端木合锟本不想多做逗留,刚要转身,竟被这一道抽泣声拉住步伐,见是昔日替自己挡刀之人的后辈,一些愠怒立即消失,道:“是嫣儿啊,怎么?谁惹你了?”
上官楚楚抿唇,这肯定是冲自己来的,尼玛,这女人烦不烦?还没完没了了,看皇帝的神情,对此人还挺宽容,对对对,怎么忘了?柳嫣儿的爹可是皇帝的救命恩人,可也不能怪她吧?当时是她与她的丫鬟先动手来推她,而她秉着不给父亲惹麻烦,又不想打女人,所以只是给推开了,会倒下那是她们自己弱不禁风。
☆、第二十五章 冷静辩解
居然跑来告御状,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来烦一国君王,她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呜呜呜,回皇上,今日皇后娘娘召集我等前来,本是受宠若惊,却不想在宫门口时,上官楚楚仗着其父深得皇上宠幸,对小女子口出恶言,还动手将嫣儿与婢女打翻在地,呜呜呜呜,皇上,虽然嫣儿没有父亲可撑腰,但当初家父若不是为您挡刀,也不至于被人这般欺辱。”柳嫣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委屈万分。
浓眉瞬时拧做一团,仿佛某句话触碰到了逆鳞一样,却也没发作,而是面色和缓的询问着上官楚楚:“楚楚,可有此事?”
不等某女跪地请罪,另一个粉衣女子就噗通跪了过来,跟着控诉:“启禀皇上,不光是嫣儿妹妹,还有臣女也受到了她的辱骂,说臣女粗鄙不堪,难登大雅之堂,呜呜呜,皇上,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否则往后臣女还怎么见人呜呜呜!”
我去,组团来搞她是吧?咱能诚实点吗?究竟是谁先挑起是非的?极不情愿的跪下去,古代真麻烦,动不动就跪来跪去,膝盖都是铁做的不成?好在尚书府讲究人权,要不成天被人跪来跪去,她还怕折寿呢,这么吃力不讨的事,古代人却享受其中:“回皇上,此事臣女比窦娥还冤。”
就在人们苦思窦娥是谁时,柳嫣儿直接撩起袖子,指着擦破皮的手肘振振有词:“皇上,您看,这就是被她伤的。”
“臣女可以作证!”苏玉珊赶紧附和。
一仗外,端木凌羽不动声色的转头,眼底精光划过,早知会有这一出,当时就该催动内力,送柳嫣儿身边丫鬟上西天,效果岂不是更好?不过这样也不错,父皇再怎么器重上官离,也断不会纵容其女四处作恶,只要今天严惩了上官楚楚,上官离心里能舒坦才怪。
伤口还未痊愈吧?经得起五十大板吗?思及此,唇角邪佞上扬,骆风,你家妹子今天可是帮了咱么一个大忙呢。
一个是恩人的女儿,一个是丞相爱女,当众辱骂大臣子女,还如此逆耳,若不严惩,丞相苏国志岂会善罢甘休?上官爱卿在朝中已经是众矢之的,甚至在他的心中都有了芥蒂,忠臣,愚忠的臣子,不知进退,当时都有为老大开脱之意,发配边疆为奴也比赐死强,还闹得天下皆知,都说虎毒不食子,可上官爱卿却逼他杀了自己的儿子。
气愤归气愤,又能如何?人家句句在理,条条死罪,不杀难以平民愤,又是朝中最值得信任的臣子,丞相太尉太傅个个心怀不轨,如今这个朝廷看似平和,实则暗潮汹涌,他舍不得失去上官离这等真心为百姓说话的忠臣,从来不会跟他藏着掖着,只是现在……
若打吧,爱卿定会心生不满,不打吧,明天朝堂上必定被群臣参本,教女无方,纵女行凶等等,爱卿定会父待女受罚,打坏了怎么办?一把老骨头,受得了五十杖责吗?
严厉地眯眼:“楚楚,你说你冤?”
“是的皇上!”上官楚楚意识到事情似乎很严重,必须认真对待,否则免不了皮肉之苦,还会让老爹蒙羞,该死的,古代也太凶险了,好在她够机智:“事情是这样的,今日刚到宫门口时就听到一群人在大声议论臣女,句句不堪入耳,臣女也知道自己曾经做过不少错事,但已决心改过,因此本不想计较,但柳嫣儿不肯放过,大声辱骂,什么为逼江公子与臣女燕好不惜以死相逼,什么死肥婆,还有不要脸的,一时气不过说了句‘也不是所有大家千金都知书达理,总有些粗鄙不堪、难登大雅之堂的人,谁之柳嫣儿直接拦住臣女去路,问臣女粗鄙不堪骂谁。”
端木凌羽鄙夷哧哼,该不会以为这么说就能逃劫难吧?无知!
“你胡说,皇上您别听她在这里胡诌,你……你这么看我干嘛?”忽见那贱人凶狠瞪来,柳嫣儿立马叫嚷,一副看吧看吧,她压根没她说的那般柔弱好欺。
上官楚楚丝毫不避讳的继续瞪:“皇上在问我话,你老是急着打断我,莫不是做贼心虚?”
“你说谁是贼?”
“我就想知道你说完了没,你若说完了,我就继续说,若没说完,那行,让你先说。”毫不在意地目视前方,等待着开口的机会。
事已至此,不少人已经开始相信上官楚楚的辩论了,因为柳嫣儿的举止非常粗俗,毫无大家风范,狂妄嚣张,君王面前都如此张牙舞爪,更何况私底下了,再看那上官楚楚,不骄不躁,口齿清晰,条理分明。
柳嫣儿这才想到前面站着的是什么人物,立即闭嘴,心尖颤抖,可不能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个上官楚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静了?而且一点跟她对吵的架势都没,要是以前,早仗着有人撑腰动手打她了,反观自己倒被她气得失了礼数,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太反常了。
苏玉珊同样百思不得其解,那上官楚楚何时如此牙尖嘴利了?还这般临危不乱,更没在皇上面前没话找话,后向她们当炫耀资本,‘瞧,皇上主动找我说话,还跟我相谈甚欢,你们能吗?’
实在诡异。
连端木凌羽都没想到此女会处变不惊的为自己开脱,更完全还原了真相,一句话就让柳嫣儿大气儿不敢喘,变聪明了?
上官楚楚见那妹子住口了,便继续有条不紊的道:“然后臣女也没想与她正面冲突,就问她是不是在对号入座,谁知她争论不过,竟直接动手来推臣女,幸得臣女身宽体胖,未被推动,本想直接离去,结果她又召来她的婢女,试图一同将臣女推倒,臣女怕耽误了时辰,就轻轻推开了她们主仆二人,哪知她们如此孱弱,也怪臣女太壮硕,此乃无心之过,再说了,这也算正当防卫不是么?”仰头认真的看着老人。
正当防卫,这么有内涵的词她居然都懂了,苏玉珊暗暗咬牙,美丽的小脸逐渐扭曲,变了,有什么东西真的变了。
不知为何,竟开始心生惶恐,可想着自己两个人,她就一人,少数服从多数,对!
☆、第二十六章 扳回一局
端木合锟若有所思的盯着下方跪着的女子不放,这与传闻大相径庭,也见过两面,并不像此时端庄,连穿着品味都有所提升,上官爱卿终于可以不必日日为此女担忧了,辩解起来都让对手哑口无言:“你们两个可还有话说?”
“皇上,她是在扭曲事实,并非如此,是她辱骂我们在先,又动手打人在后,伤口在此,岂容她狡辩?”苏玉珊拉起好友的手臂叫屈。
上官楚楚冷笑,垂头继续投下重磅炸弹:“皇上,这种事光听我们说无用,记得当时在场的还有许多大家小姐,要不您请她们前来问问谁是谁非?”胸有成竹的冲皇帝笑笑。
如此一来,苏玉珊跟柳嫣儿反倒松了口气,但凡有点脑子的也知道站哪边,即便那时有吼过她们,可民不与官斗,最多是装傻充愣,否则得罪她们就是得罪丞相与柳巡史,可得罪上官楚楚,只要不犯事,刑部也管不着她们。
上官楚楚,这可是你自找死路,等着挨板子吧,西秦律例,任意辱骂官家直系亲属,轻则二十大板,重则五十,她不但骂了,还动手了,那五十大板绝对免不了。
几个皇子都环胸站旁边看戏,均是想着上官楚楚被罚,别看他们与老三不和,但有件事却能一条心,除掉上官离这个麻烦人物有利无害。
那些女子会帮她作证才怪,这种事,躲都来不及。
可再绝对的事都有意外出现的时候,跪过来的三十多人纷纷指向苏玉珊跟柳嫣儿:“皇上,是她们先羞辱上官小姐的,而且也是她们先动手的,上官小姐也没打人,就是嫌被挡路了,推了一下而已。”
“皇上,事实就是如此!”
现场一片唏嘘,无不惊诧,一副完全出乎预料的模样,就连端木凌羽这种精于算计的人都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