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
程老爷抹了抹眼泪,抬头茫然地看着沈瑶,什么是重点?
沈瑶一脸无语,一把将同样哭红了眼睛的的丁文瑞推到了程老爷面前。
喏,这就是重点!
程老爷一愣,显然也明白了。
只是,就是开不了口怎么办?就是不想答应怎么办?
“程老爷,抓紧时间吧,再耽搁下去,程小姐恐怕就……”
沈瑶的话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程老爷眼睛一闭,叹了口气:“女儿啊,爹知道你是因为这个臭小子才自寻短见的。好!爹,爹答应你了,同意你们的亲事了!”
“真的吗爹?你真的答应了?”
程老爷的话还未说完,原本躺在床上挺尸的程蔓青倏地睁开眼睛,因为太过激动,蹦起时差点撞到了脑袋。
“这,这?”
丁文瑞蒙了,傻呵呵地杵在当地。
倒是程老爷又是无奈又是宠溺地看着女儿:“是,爹答应了。臭丫头,以后再也不许用这种事吓爹了。爹,爹年纪大了,真的,真的……”
后边的话变成了低低的哽咽。
沉浸在喜悦中的程蔓青也红了眼睛,抱着父亲的胳膊哭了起来:“对不起,女儿不孝,女儿太任性了……”
直到此时,沈瑶才终于明白,原来程老爷早就识破了程蔓青的小心思。
只是他实在太心疼女儿了,一边是不舍女儿嫁给丁文瑞,一边是害怕女儿下次真的做出傻事。
他,才是最爱程蔓青的吧!
程老爷松了口,这桩亲事便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接下来就是聘礼请期之类的俗事了。
程蔓青果然没有食言,竟然给了沈瑶五十两银子的大红包,高兴地她美滋滋的。
当她将这沉甸甸的红包扔在水香面前的时候,水香的大鼻孔都快要往外喷气了。
阿月高兴坏了,拍着徒儿的肩膀大笑起来:“好徒弟,都不用师父出马,一个人就把这件事完成得漂漂亮亮,果然是为师的好徒儿!”
这话再次戳痛了水香,她可是时时刻刻带着巧双去杨家说亲的,偏偏杨家这边难缠得很,直到现在杨老爷都没松口。
这场比试以沈瑶的绝对性胜利告终,阿月面上有光,比自己说成了一门亲事都要开心。
高高地挺着胸脯,下巴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水香按照之前的赌约,亲自为阿月敬茶,还恭恭敬敬地喊了声“月姐”才算了事。
“以后的路长着呢,你们等着!”
放下一句狠话,水香带着巧双和一众姐妹们灰溜溜地走了。
“哈哈,等着就等着,谁怕谁!”
阿月高兴,拉着沈瑶的胳膊大声笑道:“走,姐妹们!喝酒去,给我家小桃花庆功!”
------题外话------
《嫡女至上:太子魔性宠》/枯藤新枝
宅斗,爽文,种田,权谋,应有尽有,女强,男强,强强联手!
097、没有脸的画像
天气渐凉,夜晚也来得越来越早了。
昏暗的房间里,赫连翊端坐在桌前,修长的手指捏着饱蘸墨汁的毛笔。只是,那笔端的墨汁已经有些凝固。
桌上是一副尚未完成的画像,说是画像却不完全是,衣服装扮,甚至连女子头上戴的绢花都栩栩如生。
偏偏,这画像中的女子没有容貌。
一张脸是空的,没有五官没有神情,甚至连脸型都是模糊的。
这幅画像已经画了很久,从中午到下午,直到此时房中光线全无,赫连翊依然没能下笔将女子的容貌画出来。
向来下笔有如神助的赫连翊,此时竟然不会画画了。
不是脸盲症犯了,而是他心中有疑,急需一个答案。
“主子!”
阿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赫连翊一怔,将画笔归位,暗暗转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手腕。
“如何?”
阿诚恭敬抱拳:“启禀主子,属下,属下无能,没能查出那小桃花的来历。”
没有?
赫连翊俊朗的眉毛微微一挑,心中疑窦更甚。
阿诚将自己查到的所有一一回禀:“那小桃花是最近才出现在城中的,是媒婆阿月新收的徒弟。近日她打败了河满镇另一位媒婆,成功撮合了城中丁程两家的亲事,在城中名声大噪,不少大户人家都说要请她为自家说媒。”
尚未说完,赫连翊便一个眼神过去将他的话打断了。
阿诚讪讪地咳嗽了一声,微微低头道:“那个,主子,属下,属下再去查……”
“罢了。”
赫连翊脸色微沉,这个结果他其实早就预料到了,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若是那么容易就被人查到踪迹,只怕也不会引起他的注意了。
思量了半晌,赫连翊又道:“跟踪她。”
阿诚神情一震,一脸自信:“是,属下这次绝对不会让主子您失望了!”
他阿诚的轻功可厉害着呢,就连高手云集的京城都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跟踪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简直是绰绰有余!
阿诚兴奋地冲了出去,赫连翊神色微沉,看不出喜怒。
只是桌上那副未完成的画像,被他轻轻拿在手里,一个嬉皮笑脸的丑丫头形象在心头一闪而过。
嘶!
赫连翊紧紧蹙眉,明明对那小丫头的音容笑貌十分熟悉,可为什么就是画不出来呢?
难道,自己看到的果然不是真容?
沈瑶成功打败水香说成了有生以来第一门亲事,陈香娥高兴坏了,当晚就给沈瑶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
一盆蒸鸡蛋羹,两只烤的喷香的红薯,还有一大锅黏稠热乎的疙瘩汤。
虽然这些东西比不得沈瑶在河满镇酒楼里吃的大鱼大肉,但是在陈香娥家中,这已经是家中最高规格的美味大餐了。
即便中午已经跟阿月等人吃了个酒足饭饱,这天晚上沈瑶还是将桌上所有美食吃了个盆干碗净。
丁程两家的亲事定了下来,接下来还有其它各种琐事,不过这些都不着急,更何况丁文瑞还需要银两和时间筹备聘礼,沈瑶倒是闲了下来。
家中破旧的屋顶已经被梁大叔收拾妥当了,看上去十分结实,就是不知道下雪下雨以后还能坚持多久。
这几日收拾屋顶,村长过来了一趟,说了几句拈七酸八的话,无非就是指责陈香娥一边求了他办事一边又自己去找了梁大叔。
其实说白了,村长无非就是看沈瑶没在家中想要趁机讹点银子罢了。
好在秋香这个小泼妇时刻在这边,狠狠地怼了村长两句,将他骂的灰溜溜地走了,再也没脸回来。
“这几天你辛苦了,就在家里休息好了,摊子上不太忙,我一个人能行。”
好几天没去镇上帮陈香娥卖东西,沈瑶这天一大早就起床了,却不想竟被陈香娥给拦住了。
虽然听着她的话像是为自己好,可是沈瑶总觉得陈香娥这几日有些反常,说话的时候也总是眼神躲闪,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沈瑶不算个心思敏锐之人,却能察觉到她的异样,看来陈香娥是真的遇到了麻烦。
“我都好几天没去镇上了,还真有点想念海大叔海大婶了呢,反正我也不累,正好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
沈瑶的手刚碰到装肉夹馍的篮子就被陈香娥一把抢了过去,许是察觉到自己神色有异,陈香娥讪讪笑了起来:“我跟你海大婶说你在村里找了个刺绣的活儿,这半个月都没空去镇上。这,这才几天啊,你要是突然去了,她没准儿还会起疑呢!你要是觉得闷得慌,就去找秋香玩,正好放松一下。”
说完,也不等沈瑶再开口,陈香娥已经挎着篮子疾步走了出去。
沈瑶倚在门框上,眼睛眯了眯:陈香娥啊陈香娥,演戏可不是你的强项!
陈香娥是个没什么心机的女人,不然当初也不会被王翠花给欺骗了。偏偏她今日想要骗过心眼儿颇多的沈瑶,这怎么可能?
抿了抿唇角,沈瑶锁上门后悄悄地跟在了陈香娥身后。
她倒要瞧瞧陈香娥极力阻止自己去镇上究竟为了什么。
------题外话------
家中停电了,不好意思更新晚了,对不住大家~
098、横的怕愣的
临近冬日,河满镇上的小摊贩们也少了许多。大家怕冷,好多人都猫在家里不出门了。
这个时候还能坚持走几十里土路来镇上做买卖的人,都是家里实在穷得揭不开锅的了。
沈瑶做媒婆赚了不少银子,陈香娥虽然不是她亲娘,但两人相依为命,早已跟亲母女无异。
虽然沈瑶没有明说,但是家中财政大权早就交到了陈香娥手上,偏偏陈香娥就是不舍得在家里休息,非要出来受冷挣钱。
沈瑶躲在暗处,看着陈香娥冻得直跺脚,脸颊也红扑扑的样子,心头忍不住划过一丝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