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夫,我跟蔓青是真心相爱的,虽然我们丁家现在不如以前,但文瑞保证,不出三年,定然会让丁家重新站起来,绝对不会让蔓青跟着我受苦的!”
程老爷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气呼呼地吼道:“站起来?你说站起来就能站起来?你爹那个没用的,投资失败,不知道悬崖勒马也就罢了,居然还把全部家当都扔进去!要不是我死命拦着,只怕你们丁家最后一个铺子也没了!”
什么?!
沈瑶耳朵一竖,眼珠子转的飞快,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一件事呢啊,怪不得程老爷气得非要跟丁家断绝关系呢!敢情是那丁老爷不听劝啊!
没准儿当初丁老爷还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吧,不然程老爷也不会这么生气了。
果然,丁文瑞面露羞色,重重地垂下了头:“姨夫说的是,当初若是家父听从了姨夫的劝说,也不会落得如今地步。家父也是后悔莫及,每天都跟文瑞念叨,一定要跟姨夫多学习,决不能像他当初那样冲动鲁莽一意孤行。”
“哼!现在知道后悔了,当初怎么不听我的劝?”
程老爷气恼地嘟囔了一句,沈瑶却是敏锐地察觉出他的怒气似乎消了那么一点。
看来这程老爷不同意两人的亲事,也跟丁老爷不听劝有关系啊!
程夫人跟程老爷生活了这么多年,自然也察觉出丈夫的变化,心头高兴,赶紧为外甥说好话。
“当初姐夫不听劝,老爷您也是爱莫能助。不过我知道,您是怕姐夫的倔脾气会给蔓青难看,不过现在姐夫已经知道错了,我之前听姐姐说,现在丁家所有事务都交给了文瑞管理。老爷,蔓青将来嫁过去了,就是当家主母,谁也不会给她气受的,您就放心吧!”
程老爷哼了一声,横了夫人一眼:“谁说我同意让青儿嫁过去了?我松口了吗?我才不管那丁老头儿有没有改,反正就是不许青儿嫁去丁家!绝对不允许!”
这个倔老头儿!
沈瑶暗暗翻了个白眼儿,丁文瑞今儿可以说是忍辱负重了,一进门就跪下了,不管程老爷如何刁难,他都硬着头皮接了。偏偏这个臭老头儿还是铁石心肠不肯松口,真是气死人了!
看来得本姑娘上场了!
沈瑶眼睛一眯,扬了扬手里的帕子:“哎呦,程老爷,您怎么这么大火气呢?来来来,先消消气再说!”
说着,她就给一边伺候着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这丫鬟之前已经被程蔓青指点过了,会时刻配合沈瑶。
丫鬟点点头,立即奉了杯茶给程老爷。
不过程老爷此时哪里还有心思喝茶?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依旧气呼呼地坐在那里不动弹,甚至还把怒火转移到了沈瑶身上。
“你不是阿月的徒弟小桃花吗?怎么,今儿你又给这小子来说媒了?哼,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嘶!
沈瑶真想掏出棍子来打这程老爷一棒槌,人家郎情妾意的,你这个当爹的怎么就是不开窍呢!
不过生气归生气,她这个当媒婆的可不是来强娶强嫁的。
“哎呦,我说程老爷啊,您这是干什么呀,我小桃花既然是媒婆,自然就是要为主家办事了。不过呢,这次您可能是误会了,我可是一分钱都没有拿丁公子的啊,我今儿过来纯粹就是巧合,巧合!”
是不是巧合,程老爷才不管。
他抬起眼皮子看了沈瑶一眼,闷声闷气道:“既然是巧合,那你现在就给我家青儿说一门好亲事,只要不是这丁家,随便谁家都行!你放心,我保管给你准备一个大大的红包!”
啧啧!沈瑶心里嘿嘿一笑,你女儿昨儿也是这么答应我的呢!
啪一声,一个大大的金灿灿的小老鼠扔到了桌子上。
沈瑶眼睛顿时一亮!
这金老鼠的大小就跟真的老鼠一般无二,而且通身都是纯金打造,这得是多少钱啊!
程夫人立即肉痛说道:“老爷,这,这可是您生辰的时候打造的,可不能随便送人呢!”
“无妨!只要能给青儿寻一门好亲事,一个金老鼠算什么!”
程老爷财大气粗,不过心里也是十分舍不得的。金老鼠啊,好多钱呢!
奈何沈瑶这小财迷突然抬起头来,口水直流:“程老爷,我,我不属鼠的,你给我我也用不着啊!”
程老爷心头一松,正要将那金老鼠收回来的时候,便被沈瑶接下来一句话震得从凳子上跌了下来。
“我属牛!属虎也行的!实在不行,来只金公鸡也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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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方浪了半个月,我这个北方狗甚是想念馒头包子面条大饼~
记得初到桂林的时候,看着那一碗米粉,我弱弱地跟老板要烧饼。老板顿时笑了:我们不像你们北方,没有烧饼!
我欲哭无泪:没有烧饼的米粉怎么吃得饱?
吸吸鼻子,我默默伸出了两个手指头:老板,再来两碗米粉!
三亚的海真蓝,特别是亚龙湾的海滩,很干净,沙子又白又细,就是风有些大,我闺女当天晚上就发烧了,呜呜~
值得一提的是,推销海产品加工的大姐真的是太执着了,足足跟了我们大半个小时,吓得我妈以为她是人贩子,死命抱着我闺女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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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爹答应了(二更求票)
程老爷十分自觉地将沈瑶的话忽略了,那只金老鼠也被他暗搓搓地重新藏进了衣服里。
沈瑶吸吸口水,一双眼睛根本不放过某人的胸口,吓得程老爷浑身直哆嗦,也不敢再提让她帮忙为程蔓青说媒的事了。
正在这时,一个小丫鬟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一进门就开始嚎啕大哭。
程老爷双眉一蹙,正要呵斥,便听到小丫鬟叫道:“老爷,呜呜,不好了,小姐,小姐上吊自尽了!”
什么?上吊?
程夫人双眼一翻,晕倒了。
程老爷脸色一白,连指尖都冰凉了:“你你你你,你说什么?!”
跪在地上的丁文瑞一惊,立即看向沈瑶。
沈瑶眨眨眼睛,摇了摇头。
见她摇头,丁文瑞脸色顿时大变,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箭一般地冲了出去!
程老爷也顾不得其它,一边喊着女儿的名字,一边抖着双腿往程蔓青的房间奔去。
沈瑶摸摸鼻子,看了看快要醒转的程夫人,也赶紧追了上去。
程蔓青的房间里此时已经乱作一团,被踢倒的凳子,散落的茶杯,房梁上还挂着一根惨白惨白的白绫。
床边,是痛哭流涕的小丫鬟,还有刚刚冲进来的丁文瑞。
“蔓青!蔓青!我来了,我来了!”
丁文瑞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被紧随其后的程老爷拎着领子扔到了一边。
“女儿啊,爹来了,爹来了!呜呜,女儿你睁开眼睛看看爹啊,你这是要了爹的老命了啊!女儿,快睁开眼睛看看爹啊,呜呜!”
沈瑶冲进门的时候便听到程老爷这样的痛哭,不得不说,真是闻者伤心啊!
咳嗽了一声,沈瑶一把扒拉开凑在床前急得双眼通红的丁文瑞,探头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儿。
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头发凌乱不堪。
啧啧,一副弱不禁风的小模样,若是那对眼睫毛没有颤抖得那么厉害的话,这程蔓青就真真是可怜得很了!
没错,这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也是沈瑶跟程蔓青提前商量好了的。
只不过为了得到最真实逼真的效果,丁文瑞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请大夫没有,快去叫大夫啊!”
程老爷的大叫声拉回了沈瑶的思绪。
沈瑶瞳仁一动,大夫来了就没戏了!
她立即开口道:“程老爷,危急关头等大夫来了就晚了!快,掐人中!”
一边说,沈瑶便伸出长长的指甲掐在了程蔓青的人中上。
当然,为了接下来的戏能顺利演下去,她才不会真的掐中呢!
“怎么办?掐了这么久她还不醒!”
沈瑶装作很遗憾的样子,对程老爷道:“程老爷,程小姐为什么上吊,她肯定是有什么心事才会做了这等傻事。您看看能不能试图唤醒她?”
“好,好!我我我,我唤醒她!”
程老爷此时已经完全乱了方寸,真真是被沈瑶牵着鼻子走了。
“女儿,女儿,你放心,你想做什么爹都答应你啊!你不是喜欢翠华居的点翠吗?爹买给你买给你!哦对了,你不是一直说想去爬山吗?爹也答应你,爹不拦着你了。女儿啊,你赶紧醒过来吧,女儿!”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沈瑶听来听去,没听到一句跟亲事有关的,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
“程老爷,说重点,重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