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不能见人，你全家都不能见人！
沈瑶默默骂了一句，扯了扯阿月的袖子，不管水香憋着什么屁，她们只能受着。
不是为了沈瑶，而是为了阿月的名声。若是传出对阿月不好的话来，阿月以后就别想接大户人家的生意了。
阿月自然也明白这点，但她更不想将她跟水香的恩怨转移到徒弟身上，这对沈瑶不公平。
不过还不等阿月开口，沈瑶已经当先应了：“你不就是还想再比一场吗？想就直说呗，还这么吞吞吐吐的，难不成是怕再输给我？”
“放屁！老娘就不知道害怕怎么写！”水香一拍桌子：“阿月，咱们就比赛谁的徒弟先说成一门亲事如何？”
做媒婆的自然是要看谁能有本事说成亲事，只是，为什么总觉得水香的话有些不大对劲。
阿月在这个圈子里也混了不少年了，自然不会入了她的套，没有立即答应：“哼，我倒是无所谓啊，只不过万一再遇到个不要脸的非说不公平怎么办？”
这个不要脸的，自然就是水香那边的人了。
水香也怒了：“都说了之前的事不再提了！就说你们同意不同意吧！”
“你！”
“同意！”
沈瑶一把拉住阿月的胳膊，当先挑眉道：“不就是说成一门亲事吗？有什么难得！不过，身为师父的人能不能帮忙呢？”
“当然可以帮忙，不帮忙就凭你们两个小丫头怎么说亲去？我还得顾着自己的名声呢！”
水香嗤了一声，显然对沈瑶自恃能力甚高的表现十分不屑。
花大姐也不屑地笑了起来：“呦！说是两个小徒弟比赛，说白了这不还是你们两个老东西比赛啊！想要跟阿月较量就直说嘛，还拐弯抹角的，水香，几日不见你这脸皮又厚了不少啊！”
哈哈，玲丫头等人大声笑了起来。
水香脸皮子一阵红一阵白，眼神闪烁的厉害，显然是被花大姐说到了心坎里。
不过，现在水香已经把话挑明了，沈瑶和阿月倒是不担心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能怕水香她们反悔不成？
接下来就是比赛的细节了，水香道：“有件事想必你们也听说了，咱们镇上程家和杨家都有两位小姐要出嫁，我们就拿着两位小姐来比赛好了。”
沈瑶对镇上的情况不了解，也根本不知道什么程小姐杨小姐的，但是阿月却是知道的，一听这两个名字脸色顿时就是一变。
花大姐也收敛了笑脸：“这两位小姐的情况完全不同，怎么比？该不会你们挑最简单的那个吧，那就太不公平了！”
水香勾唇：“我们可是最公平的人，才不屑占你们的便宜！”
花大姐撇撇嘴，十分不屑地哼了哼。
水香便道：“还是抓阄，谁能抓到谁全凭运气，如何？”
这样说来，貌似倒是公平了不少。
花大姐和小珠两人一起做阄，以防有人从中作弊。
待到抓阄的时候，巧双的手有些颤抖，思量了半天也不敢伸出手去。之前抓的那个第一，让她胆寒了。
水香拉住徒弟的胳膊：“刚才比俚语的时候就是我们第一个抓的，现在该你们抓了。”
沈瑶对谁先抓谁后抓完全不在意，在概率上来说都是一半一半，没有不公平一说。
“不就是个纸条吗？瞧你们吓得，我先抓！”
沈瑶大义凛然地走过去，小胖手随便挑了一个，打开一瞧，上边赫然躺着一个“程”字。
“程小姐？坏了！”
花大姐大呼一声，一脸的生无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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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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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很强大，身份更是不简单
081、送你坐飞鸡
巧双顿时松了口气，笑着将剩下的那个纸条拿了起来。从容优雅地打开，上边果然有个“杨”字。
水香也哈哈大笑起来：“老天爷终于开眼了，这次眷顾了老娘我一次，哈哈！”
相较于水香师徒二人的轻松，阿月这边所有人全都愁眉不展，十分不喜。
水香高高挑起眉头：“阿月，这场比赛已经定下了，你们若是不想接下，那就提前认输……”
“认输？哈！”不等她说完，沈瑶已经当先嗤了一声：“老娘的字典里，就没有认输这个字！”
“小丫头，不要说大话！”水香嘴巴咧得很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件事啊，你还是先去问问你师父的意思再决定比较好。”
阿月蹙眉，让她认输是不可能的，但是真的接下来也不一定能赢。
真是两边为难啊！
“师父。”
沈瑶坚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师父，这是徒儿第一次说媒，不管结果怎样，徒儿都不会放弃。师父，你就把这次比赛交给徒儿，不管是赢是输，徒儿都当做是一场磨练了。”
她这话是把阿月从这场比试中摘了出来，若是赢了，阿月作为沈瑶的师父也与有荣焉。若是输了，沈瑶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没有任何经验可言，也不会丢脸。
阿月自然也听出了她话中深意，只好点头应下。
水香带着巧双等人趾高气扬地走了，小珠跟在旁边自然也是眼高于顶，好像这场笔试她们已经十拿九稳一般。
“哼！等真正赢了再来耍威风！不要脸！”
花大姐最看不上小珠那狐假虎威的德行，在身后对她们又是踢又是踹。
沈瑶上前一步，拉住了她：“花大姐，咱们都是君子，不能随便地动手动脚。来，侄女儿教你一个动作。”
说着，她比出了右手中指，冲着水香等人背影哼了哼：“送你坐飞机！”
这个手势十分新奇，花大姐等人都没有见过，纷纷跟着她做了这个相同的动作。
只见茶楼里十来个女胖子齐齐比起中指，异口同声：“送你坐飞鸡！”
说完，玲丫头还好奇地问道：“丫头，坐飞鸡是啥？鸡哪会飞啊？还在鸡上边坐着，那不得摔死？”
噗！沈瑶差点儿喷出一口口水来。
花大姐则抢着说道：“摔死正好啊，她们这么不要脸，活该摔死！”
众人醒悟，怪不得小桃花会这样比划手势呢，敢情是诅咒这些人被摔死啊！
沈瑶默默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她觉得还是不要跟花大姐几人解释比中指是什么意思比较好。
“哦对了，为什么我抽到了这个程小姐，你们都这么难过？”
沈瑶扬了扬手中的纸条，她也是最近才来河满镇，对此不是很了解。
一说起这事，花大姐几人的情绪顿时又低落了。
最后还是阿月拉过了徒弟的手腕，解释道：“你有所不知，这位程小姐的情况有些复杂。”
原来，这位程小姐打小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哥，本来两家长辈都对这门亲事十分赞同，甚至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
只是哪成想，那表哥家前两年做生意亏了，家中投出去的银子是血本无归。
这下好了，程老爷和程夫人担心闺女嫁过去了会受苦，愣是将两人的亲事给搅了。
但是这程小姐跟表哥却是真心相爱，耽搁了两年依然不肯跟别的男人议亲。
再加上她性子烈脾气倔，甚至连上门说亲的媒婆都被她甩了脸子。
“唉！”
阿月叹了口气：“你这丫头的运气也真是够背的，居然让你抽中了程小姐！真真是……”
“灾星”二字终究是没有说出口，她还得帮沈瑶隐瞒身份。即便是这场比试输了，沈瑶以后还得继续在河满镇混下去呢！
虽然她不说，但沈瑶也明白了她未说完的意思。
默默捏了自己不争气的胖手一把，沈瑶重重地叹了口气。
不过，巧双那边不是还抽了个杨小姐吗？只要那杨小姐不容易出嫁不就行了？
阿月翻了个白眼儿：“你别做梦了，那杨小姐是杨家唯一一个还没出嫁的庶女，不受宠，性子也温吞，随便一个男人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