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余觉襄笑了一声,上前拥人入怀。
“脚酸不酸?”
他试探性的亲亲郁瑕娘额头。
郁瑕娘脸靠在他的胸膛之上,感受到了他心跳的的震动,“酸。”
“等会儿就给你揉揉,先吃完果子。”余觉襄长臂一伸把桌子上的碟子端过来,顺便让两人坐在床沿边上。
郁瑕娘拿手指直接捏了一个喂给余觉襄,他看着她笑了下张口咽下。
余觉襄有样学样也拿手喂给郁瑕娘,只见郁瑕娘红唇一抿而后缓缓张嘴把人连带着手指都碰了一下。
“味道很好。”郁瑕娘弯弯眼睛发表自己的食用感言。
这时,窗外传来阵阵淅淅索索的声音,隐约的带着小声说话。
郁瑕娘似笑非笑的看了余觉襄一眼。
“瑕娘腿伸到我大腿上。”余觉襄离开床,搬了个桌子旁边的凳子挨在床边。
红烛还在噼里啪啦的响着,距离燃尽还有一段的时间。
喜娘走之前还嘱咐两个人,新郎在床上坐好,新娘坐在红烛旁边直至燃尽方可上床睡觉。
余觉襄对这个坐的位置不甚在意只是婚礼的规矩还是得要完整的走下来以便能给郁瑕娘留一个不遗憾的婚礼。
郁瑕娘头倚靠在床的棱柱上,闭眼慢慢感受小腿被放松的感觉,今天一天确实是累人但是心里有各种愉悦的情绪交织。
红色的烛光下郁瑕娘精致的容颜更显深邃。
细而长的眉毛浅浅没入发鬓间,眯眯的睫毛微微抖动着,暂时闭上了自己的桃花眼。但是那描了几遍口脂的薄唇微张而露出贝齿,透露出浑然不觉的风情。
余觉襄本是一面揉着人腿一面盯着心上人的容颜却再次被窗外淅淅索索的脚步声打断凝视。
“把他们撵走去。”郁瑕娘稍有点羞恼,面上红了一片。
余觉襄忍不住摸摸她的脑袋,顾不上自己心里的羞意强行镇定的推开窗户。
果不其然,李钰伸着脑袋妄图去看屋子里的进展到底如何,适时的时候去捣乱一波。
余觉襄冷脸,抓了一把糖果撒在这群猫着腰、极其猥琐的人身上,喝道:“赶紧回家去。”
李钰正要顶嘴,没参与他们偷看新房事情的林之修大步上前走过来拉走了李钰,顺道还捂上了李钰的嘴巴。
于密见状立马跟上,剩余的一群人见三个人都撤了便一起促狭着脸离开了。
窗外的冷风灌进来,灌到余觉襄的脸上,他才觉得自己身体的温度降了一些也避免了自己成为一颗被自己热熟了的含羞草的命运。
郁瑕娘那儿也被风吹了吹,她懒洋洋的说了一句:“啊……襄郎,你在做什么?。”
余觉襄赶忙关上窗,几步就走到她身旁替她揉揉肩膀又端了点热水来替她洗脸卸妆。
郁瑕娘再怎么强势的一个人也是头一次嫁人,对身旁的这个人总有些莫明的害羞。
但是这一天下来,她发现自己的害羞实在是比不上旁边的这位新郎官,直至现在坐在她的身后手都在微微颤抖。
郁瑕娘见他如此坏心眼的向后一贴,身子歪到了他的身上,斜着脸冲他笑。
余觉襄能够清晰的察觉出瑕娘缓缓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脖颈之间,既温热又带有勾人的痒意,惹得余觉襄的心是软了又软。
靠了一会儿,余觉襄渐渐地就发现了郁瑕娘软软的身子与淡淡的体香萦绕在鼻间挥之不散。
红烛油烧得噼里啪啦的响声愈发小。
余觉襄抬眼看红烛越来越小的火苗,伸手搂住郁瑕娘的细腰。
郁瑕娘仰脸看他一眼翻了个身子趴在余觉襄胸膛上,不知不觉间还蹭掉了自己的发簪,一下子乌发就盖在余觉襄的手臂上。
直到那一刻,红烛忽然一响而后就灭了,整个屋子里只有淡淡的月光洒进来。
余觉襄伸手解散床帘,将两人笼罩在内。
郁瑕娘顺从的躺在一侧静静的看着床沿边上褪下衣服的人,余觉襄不复平日时候的冷淡模样,眼睛里充满不一样的光亮。
他侧过身子看如同罂粟一般的美人静卧在床上,玉体横成。
等到郁瑕娘眼前忽的一黑,余觉襄欺身压过来。
郁瑕娘发觉自己的嘴唇被他含住,纠缠过一会儿后摩挲着自己长长的脖子,埋在其间深吸一口气,细细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月色渐渐收敛,伴随着屋子里时不时的喘息声像是为颠鸾倒凤的两人遮上了一层夜的帘子。
第二天一大清早,余觉襄被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吵醒,像是花草精灵一般来说起床都较为早。
它们没有什么高级智慧更没有人的意识,只是昨夜察觉出了同类的喜悦今早上就用温柔的抖动来庆贺它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出自精灵本能的反应,余觉襄不回去计较。
既然醒了也是醒了,他索性看看这个昨夜没有仔细看清的人。
郁瑕娘侧卧在被子里,柔顺的长发凌乱的散在床上,一双桃花眼紧闭。眼袋下面是遮不住的睡眠不好的青色与滑过眼尾处无比明显的泪痕。
从被子里伸出来下意识拽住余觉襄的一只手臂上布满深一块浅一块的吻痕,像是被人处了极刑一样。
余觉襄忍不住唇角勾出笑容,伸手点点她粉红色的面颊。
后来余觉襄还是抱着她又睡了一会儿。
郁瑕娘知道今天还有一些成亲的礼节会客还需要再进行一下因此也克制住自己睡懒觉的欲望,没过多久就戳醒余觉襄。
余觉襄趁郁瑕娘不注意亲了她嘴唇一下便迅速的穿好衣服让辕子叫人请来昨日背新娘徐康已的父亲也就是郁瑕娘的阿舅。
遵循习俗,由新郎开房门而后郁瑕娘就吩咐好进来的三个丫头去厨房安排餐饮再留下前溪梳头发换衣服。
“你再休息一会儿。”余觉襄看她脚步不稳,不好意思的抿嘴而后问道。
郁瑕娘娇嗔了他一眼,“这个时候还讲什么休息,好生照料客人才是。”
余觉襄的体贴,郁瑕娘也不是无感但是总不能因此而失礼。
想到自己出嫁之前,涂二娘对自己说的话,郁瑕娘咬咬牙觉得这一天也就过去了。
见她坚持,余觉襄顺手揉揉她的手转身去了书房准备着中午饭过后回门的礼品。
徐父早早地起来了,被余觉襄派过去的轿子一请就直接过来了。
余觉襄收到门口仆人的报信,下意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领子、袖子而后到大厅接待徐父。
郁瑕娘虽然身处厨房但是也知道阿舅的到来,加快了炒菜的动作。
需要郁瑕娘下手的主菜没一会儿就做好了,这时候就是要她去准备茶点给徐父让身为阿舅的他吃上三次。
徐父用完退到新房歇息一会儿就到了午饭的时候,三人有说有笑的用餐。
等午饭过后,徐父再带着轿子把这两位新人接回郁家就算是回门。
等涂二娘派出自己的贴身侍女在门口接待两位新人之后,徐父交代了丫鬟几句话就乘坐上自家轿子走了。
涂二娘的贴身侍女寸心年纪颇大,人也很是沉稳。
她在一旁偏后侧的位置为两个人带路但并不沉默反倒是引出了一个话题好让几人闲聊,她说道:“昨日娘子就在念叨着大郎和小娘子要来还特意让大厨做了辣菜。”
郁瑕娘闻言浅笑,“难为妈妈了。”
余觉襄也点点头,不插话但是附和了妻子的话。
毕竟也是涂二娘从来都不吃什么辣菜即便甜点都很少食用,有时候余觉襄都在好奇郁瑕娘的父亲究竟会是何人。
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差不多得出来答案但还是有些矛盾的地方。
寸心神色平稳又继续往下说直到涂二娘居住的兔乌苑,大树围绕、郁郁青青。
涂二娘难得的闲下来,在苑内的大树下跪坐在软垫上弹琴,阳光从林叶间洒下来让人觉得她的肌肤白的如同在发亮。
“妈妈,你这个养颜美容的秘方还不给你亲亲可爱的女儿说哼。”郁瑕娘随即松开余觉襄拉住自己的手,兴冲冲的跑到涂二娘的垫子旁腻歪着。
涂二娘斜睨她一眼,看她面色红润、眉目间虽说有些疲倦但也是欢愉的撒娇神色,拿手指点点她的额头,“就为了个秘方都拿出多少年不用的撒娇招数来了。”
郁瑕娘扁嘴、垂下眼不说话。
余觉襄几步走过来,恭敬的行了礼,“妈妈。”
涂二娘微笑颔首示意他坐下说话。
“我想着你那儿还是新房子,有好些东西也应该还没有置办好,可能还是有住的不习惯的地方。我们也不是恪守俗礼的人,改天就搬过来先住一阵子。”
她缓缓说道,一点点说出来自己的盘算。
余觉襄思忖一下,虽说自己不计较这些事情但是郁瑕娘还是会有些不习惯,再说连他自己都觉得确实没有郁家舒适。
“那等下午我回去一趟,收拾下文书和瑕娘的衣裳再过来。”
涂二娘眼角的笑意更深了,手拉过来郁瑕娘的手拍拍,颇有几分欣慰他们已经长大了的意味。
“也别在我这儿干耗着了,有的是时间,去以前的地方多走走。”涂二娘抿了口茶,拿出桌子底下的账本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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