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俩人也开口介绍自己的身份,“我是建材生意的刘贲”“我是丝绸生意的孙屉。”
整个包厢内一派和谐,大家都有说有笑好不快活的样子。
吃了将近两个小时的饭也终于在郁瑕娘内心快奔溃的时候结束。
“不如让她们几位配夫人聊天解闷?咱们和大人也能继续谈谈这生意上的事情。”陈浩的妻子就是那位身姿曼妙的女人,她插话道。
一顿饭下来,余觉襄的表现很让他们满意,这是个能用钱就解决的巡抚不足为虑,像是之前派过来的资历较为老道的巡抚可能还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来搞定。
三个男人的妻子拥着郁瑕娘就到了隔壁房间早就开好了的厢房里去。
————
第29章 29
隔壁的包厢很是雅致, 简单的两颗青竹栽在鹅卵石铺的花坛当中还有浇灌用的潺潺流水。
待各自坐下后,青衣夫人对她微微一笑,额间的抹额坠纹丝不动, “像夫人您说说这江渔的大好风光、风土人情如何?”
郁瑕娘轻启红唇笑了, 点点头,垂至耳边的发钗淅淅的响了。
青衣夫人旁边的墨绿色衣衫的女人娇俏的笑出声, “夫人,先给您介绍下我们各自。我呢就是刘郎刘贲的内子, 叶四娘。”
她随后一伸手将青衣夫人虚搂了一下, “这位是孙郎君的内子叶三娘, 她也是我的姐姐。”
叶三娘柔顺的点点头,从态度上丝毫看不出这是位姐姐。
叶四娘话音刚落,剩下的那位应该是经营煤矿生意石域的妻子喏喏的插话:“我是石六娘。”
看得出来, 石六娘性格意外的温顺甚至还有些软脾气。
即便方才叶四娘不小心踩到她的裙角也不见有什么微辞。
后来便由着叶四娘挑开话题聊天,时不时的还会有叶家姐妹的连环套路,主要还是打听余觉襄必行目的以及掌握了什么。
郁瑕娘若有若无的透露着虚假消息,引得那俩姐妹齐齐对视, 挤眉弄眼的。
兴许是见自己的任务完成的差不多了,两人就把石六娘带进她们的话题圈里开始真的闲聊。
聊的正在兴头上,也不管郁瑕娘在一旁, 叶四娘就八卦着旁的事情。
“朱家那档子事儿怎么样了?”叶四娘手里拿着一把瓜子,兴致勃勃的询问石六娘。
石六娘平日里和朱家夫人走的近,都是朱夫人带她一起游玩。“大娘急得不得了但是也没办法。”她显然也是为朱家的事情发愁,眉头紧皱。
叶三娘悠悠的掀起茶杯盖, 好不惬意的说道:“就她这种人平白享了十几年的福气。”
郁瑕娘本来困顿的精神为之一振,朱家不就是那个以药材发展的富户吗?
“我看这朱家还怎么混下去。”叶三娘看石六娘对她们的话敢怒而不敢言的样子,嗤笑一声。
石六娘把目光转向在一旁作壁上观的郁瑕娘。
叶四娘索性问道:“我看余夫人您也对这事儿挺感兴趣就跟您唠唠嗑免得余大人还被朱家骗去了。”
郁瑕娘矜持的颔首。
叶四娘瞥了一眼叶三娘一眼。
叶三娘放下手里的瓜子,喝了姐姐手里的茶还被姐姐拍了下手嫌弃,她略有些尖酸的声音压低了一点缓缓说道:“朱家当家人是朱昴,他有两个儿子陆续病重,现在最小的儿子都要活不下去了。”
“他现在五十岁了,如果小儿子都没有了那也就是偌大的朱家无人继承。”
郁瑕娘听她没有说到刚才她们口中的朱夫人便主动问了一句,“那朱夫人是怎么回事?”
叶三娘下意识将视线移到叶四娘身上而后说道:“朱夫人原本是那旱江鱼穷山沟里出来的人,叫孟三七。前几年要死要活的要绝食、和离现在照样活得好好地。”
虽然是对郁瑕娘解释但是也没有说出多少劲爆的、实质性的内容。
随后叶四娘又挑开话题说了一会儿便有前面的几个人派来的下人通知差不多该走了。
余觉襄满面呆滞与僵硬的和她出了门,没多久就变换了神色。
“你们现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和夫人在路上走走就回来。”余觉襄神色略有些烦躁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郁瑕娘伸手顺顺他的后背被他抓住手握紧,“怎么?有什么发现?”
余觉襄揉揉眉头,“我大概猜到了,陈浩这个地方官和这几个商人都有勾结。现在就是怎么拿到证据了,例如账本。”
“有办法?”郁瑕娘顺着他的意思问道。
余觉襄想想自己是根据周围的那些花花草草大致的确定了有勾结而且知道互相都做有账本但是这事情不能并不能明说。
那该怎么解决呢?
“暂时没有头绪。”余觉襄如实答道。
郁瑕娘思存一下将自己今天听到的关于朱家的见闻说了出来,然后道:“可以利用朱家小儿子作为突破口,用朱家找到账本。”
余觉襄握握她的手表示可以这么做。
两人又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逛逛集市。
异于驹城或者是京都的繁花,这集市上挂满了特色的鱼骨窜起来的特殊挂饰还有颜色极为夸张的礼服衣裳。
路上的时候郁瑕娘突然对卖花花草草的地方感了兴趣就要和余觉襄一起进去逛逛。
余觉襄神色莫明的有些僵硬但还是进去了。
郁瑕娘看着从上摆到下的鲜花,不满的嘟嘴说道:“怎么都是花儿?”
一旁伺候的伙计耳朵灵性,马上反应过来了,“这边请,这边都是养的精致的植物。”
余觉襄动作迟缓的拉住郁瑕娘的衣袖。
郁瑕娘没想太多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把他也拽到了植物的区域。
一片苍翠之中,郁瑕娘看中了几株,时不时的问余觉襄:“这个这个有没有觉得身姿跟你好像哦。”
……好像自己要掉马甲了?
余觉襄僵硬的点点头,瑕娘是怎么发现的?不会吧?
最后挑来挑去的郁瑕娘还没有选好,正泄气的垂头看地下,余觉襄感觉自己的危机要过去了主动上前摸摸她的头,安慰道:“没事,你再随便看看,万一顺眼了就养。”
郁瑕娘乖巧的点点头,突然眼前一亮,扶着余觉襄的手蹲了下来,“这是什么…?”
还没等伙计回答,余觉襄下意识回答道:“含羞草。”
郁瑕娘讶异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好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书上看到过。”
伙计满脸堆笑上前:“就是这位郎君所说,含羞草。特别容易害羞,人一碰它的叶子就会下意识的闭合。”
郁瑕娘早有耳闻只不过一直没有见过含羞草的真面目,此时伸出手碰了含羞草的叶子。
在含羞草被触碰的那一刻,含羞草的叶子骤然抖动而后站在一旁的余觉襄似有所感,自己挺直的身板微颤。
郁瑕娘似乎没有察觉到一样专心致志的摆弄含羞草,一番调戏过后跟伙计说包起来带走。
伙计让两位在休息区稍等片刻,自己马上拿着小花盆进到里屋让人包扎。
余觉襄一言不发,默默站在郁瑕娘身边,手里还拽着郁瑕娘的衣袖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跟她说。
“你想说什么?多养一些?一支不够?”见到丈夫的眼光一直向包扎的地方瞥,揣摩他的心思。
……瑕娘,你的聪明伶俐去哪了?
余觉襄默默咬嘴唇,摇头。
郁瑕娘好笑的捏捏他的脸,“是为公务发愁?别愁啦。”
两个人在路上又说说笑笑一会儿就坐车回到家里。
第二日一早,郁瑕娘懒懒的翻身,下意识的摸摸身边人的身体。
唔……不在。
迷迷糊糊的挣扎着起来,被子从白皙的肩膀处滑落,郁瑕娘皱眉半睁开眼看那个向自己大步走过来的男人。
“你再睡会儿。”余觉襄把被子向上提提,用大拇指抹平她皱着的眉头。
郁瑕娘索性把头倚靠在他温热的手掌里,蹭蹭而后道:“等会儿我们干嘛去?”
余觉襄看她没有继续睡的意思,索性拿被子紧紧地裹住她而后把人抱到屏风后战备替她穿好衣物。
“……啊干嘛呀……出去出去。”郁瑕娘面红耳赤,咬了一下他的手赶他出去。
被赶出去的余觉襄摸摸鼻子,低头笑着看自己手上的——像兔子一样的牙印。
吃过早饭之后,这对夫妻准备好实地探查一下民情,哪些地方的缺陷需要让朝廷来拨款改善。
由于两人有各个地方都要去逛一遍的打算,里面套了一件较为朴素的袍子而外面的外衫颇为华丽,如此大部分场所都能较为得体合宜。
临了出门前。
余觉襄神秘一笑从袖子中抽出一方面纱,“想你带上这个。”
他话语之中有些害羞的意思但是还有点小期待的眼神又瞅瞅郁瑕娘。
“好。”郁瑕娘带上面纱,被遮掩的红唇微微翘起,面目若隐若现却有着另外一股半遮半露的美感。
……余觉襄觉得怎么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呢?
不过好歹看不清五官了。
余觉襄这样安慰自己然后带着貌美如花的妻子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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