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想想道:“留着吧,咱摆摊太辛苦,天越来越冷,不如盘个铺子做生意”,刘三听言愣了愣立刻眉开眼笑。
秋月觉得自己远远不够了解刘三,只是奇怪心里有种被人关心的舒心。
没过几天,就听说王桂花被流放了,张勇再也没脸在秋家村待下去,走了。
秋月觉得只判王桂花流放太轻了,原身和秋婆子两条命呢,又一想王桂花被流放又能得什么好呢,这种活在人们诟病里的恶女人,几乎是世间所有女子的反面教材,要不是她自己作,只怕秋家人也会活在风口浪尖上,所幸秋家人还有些运道,并没受牵连,王桂花这样被流放的女人活着还不如死了,心里就放开了。
秋月所料不错,王桂花的流放地点并不远,几个月后就有些留言传来,王桂花刚开始还嚷着自己是被人引诱,是受人教唆的,被发配到石料厂后,成天的劳作,没成想有一日王桂花竟然哑了,肥胖的身体瘦了下来,还见了几分姿色,几个看守的变着法的照看她,满嘴淫、词、艳、语道:“你不是爱浪吗,有我们几个一起,够、浪吧”
被流放的女子不是大奸就是大恶,守兵就爱找这样的、乐、子,有时还能挣点钱花花,王桂花有苦说不出,时常的会想起收麦时她帮秋二擦汗的场景,白天劳作夜里也不得闲,几天就没了个人样,人去的时候同伴在她嘴里读了两个字“狗娃”。
第23章 刘田搬家
秋二在同族人的照顾下,能拄着拐杖单脚站立了,对于王桂花的事,他没有太多的伤心,就是感觉像是拨开乌云见了日头,整个人解脱了一样,昨个听族长说了,月儿被卖到刘庄刘家了,得想法把月儿接回来,等自己腿好了,好好抚养月儿和狗娃。
族长秋长生自张勇和王桂花被抓奸那日起,也轻松不少,心知张勇说的是假的,又招惹不起,那张勇自知没皮没脸,主动让贤,说是要出去闯荡,族长提了个村里个可靠后生当里正,瞬间都觉得村里的羊肠小道都干净不少,村里的娃娃也变的甚是可爱。
秋长生也没忘记还有件事情要做,这日带着秋二来了刘家,开口说了来意,被秋婆子一口回绝,只说:“亲家要来坐客,我家欢迎,要是还提那件事,我绝不会答应,还是不要提了”。
秋二只差给刘婆子跪下了,刘婆子也不松口,握着秋月的手一个劲的说对不住秋月,秋月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反过来安慰秋二。
秋长生觉得事已成定局,刘三那后生也是个精干的,思路清楚、口齿流利,便不再多言,把秋月叫到一旁,自怀中掏出几张纸来道:“这是你婆留给你的,说是将来给你当嫁妆,我给你婆写了个凭证,你记得将那凭证撕了”
秋月接过来一看,竟是秋老大家的房契地契,一时心中五味杂陈,已是泪流满面,怔怔的愣了半天,心里有了个决定。
把秋二叫了过来,把房契地契交给他道:“二叔,这些东西你拿着”
秋二一看是房契地契,惊慌道:“月儿,这是你的,二叔怎么能要呢”
秋月道:“二叔,我如今已是刘家的人了,你好好将这些东西收了,好好把狗娃养大,我将来也能有个靠山不是”
秋长生见秋月主意已定,便也劝秋二收了,秋月自屋中找来一直带着的朱砂包里的凭证当着族长面撕了。
刘婆子见几人谈拢了,叫刘三给长辈们磕了个头,欢喜的置了一桌酒席,叫了村里的几个长辈陪客。
田秀才自秋长生给他捎信后,又来了趟刘庄,考教了半天刘三的学问,满脸的不满意,提了一个条件,俩人到秋月十五岁后才可同房,刘三以后不能纳妾,刘婆子心道以后的事谁说的了啊,满口的答应下来。
天气开始转凉,大早上的会冻手,地上有水的地方会结薄薄的一层冰,刘三和秋月算了账,已有十几辆银子了,连上前边卖酸枣仁的,有二十来两,北边的冬日经常大雪封山,刘庄虽然离县上不远,也有一里多地,再过几日怕是生意也做不成了,决定用那六十七两再加上这二十来两银子在镇上盘个铺子。
两人看了几日,在城东集市不远处,有两间铺面出售,铺面边上有个角门直通后院,后院有三间正房,两间偏房,房内一应家具俱全,院子里还有口井,两人看的甚是满意,只是要六十八两银子,还不讲价,光买住宅花不了几个钱,贵就贵在铺面上。
两人回去找刘婆子一合计,刘婆子怕钱不够,自炕柜里摸出个黑黢黢的金簪子,刘三连道不用钱够了,刘婆子纳闷半天,把孙子拽了出来“你跟婆老实说,你是不是又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刘三几乎泪奔道:“婆啊,你怎么就断定我干了什么坏事呢?”
“你小子撅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放什么屁,你没干什么坏事儿,那买铺子的银子是哪来的?”
“借……借的,跟人借的”
“跟谁借的?”
“跟……秋月她姥爷,不信你问秋月”,趁婆不注意,一溜烟的跑了。
刘婆子盘问秋月半天,才确信是跟田秀才借的,心里暗乐,多亏自己精明,给孙子找了个好靠山。
秋月和刘三讨了半天假,六十五两置了俩人的第一套产业,黑二跑前跑后的帮忙办好了房契。
稍作了收拾,铺面里添了几套桌椅,羊汤铺红红火火的开张了,黑二送了副招牌“刘记羊汤馆”。
田秀才自回去,思量了几天,总也不放心,怕外孙女在刘家受欺负,那刘三一看就是个滑头,可别早早的把孙女给骗了,小女娃身子娇,那可万万使不得,越想越不放心,趁自己还能动,得多照看照看外孙女,不几日,就将十里镇的产业尽数卖了,在刘记旁边买了个二进的院子,秋月乐的不行,把铺盖搬到了田家,美其名曰照顾姥爷,刘三无奈的点点头。刘婆子倒觉得不错,靠山就在眼巴前,照应着方便。
待一切顺了套,刘三把刘庄的婆接到了县上,刘婆子把自家的鸡,粮食,值钱的物事一伙搬到县上,刘庄的门锁好,重新在县上的院子里砌了个鸡窝,刘婆子心疼那大磨盘搬不来,刘三就找个石匠又打了一个,在各屋里盘上炕,刘婆子直夸孙子孝顺,原先村里帮忙的媳妇子不能来,就在镇上又雇了个老实可靠的。
自从刘家搬到县上,王宝就像只被抛弃的大狗,那哀怨的小眼神把刘三看的一阵恶寒,谁知王宝还不饶他,嘟囔着:“有了媳妇忘了兄弟,太没义气了”,最后还自来熟的和刘三搬到一起住。
能和田秀才做邻居,刘婆子心里很乐,自家做什么都给给田秀才捎上一碗,一口一个亲家唤的亲热。
刘三觉得自己的日子苦逼多了,被田秀才勒令每日要去他那上一个时辰的学,还专门给他空出来个书房。
刘三看过田秀才给月儿装饰的闺房,榆木雕花大床,床边上围着洒金的红帐子,精致的梳妆台,台上还放着个首饰匣子,要不是秋月反对,他还想给秋月买个丫鬟。
刘三从没有见过女儿家的闺房,只觉得红红粉粉的甚是温馨,不防被田秀才一脚蹬在屁股上,严禁他再进月儿的闺房。
刘婆子对孙子去上学这件事,一百个赞成,孙子也是该人管管了。
第24章 赵氏母子
田秀才教了十几年私塾,可以说是桃李满天下,这不刚搬来西关,就有好多少学生来看望,其中有个名叫杨万财的衙役经常来。
杨万才二十岁,面相忠厚,长的比常人高大威武许多,最得老爷子心意,总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田秀才,今儿弄个松柏树根,明儿弄个地老鼠,把地老鼠开膛破肚,放在炉灶下烤上一夜,外皮轻松剥了,烫壶酒,和田秀才炕头上一坐,你一口我一口吃的喷香。
秋月每次都避的远远的,杨万才哈哈大笑,只说他家上三代都是打猎的,直到他当了衙役,一家人才从山上下来,杨万才常常光顾刘记,一来二去的,便和黑二、刘三称兄道弟的,刘婆子知道他和黑二都没成家,卯足了劲合计自家亲戚、同族里谁家有适龄的姑娘。
刘记新开了铺面,地方宽敞,便不在外边进麻食了,支了个锅自己加工,店里的生意热闹,寒冬腊月的过往的行人都愿意喝一碗热的。
秋二的腿还是落下了残疾,成了瘸子,好在种地不误事,秋收后,给秋月背来几袋谷子、豆子,狗娃会跑了,离铺子老远就开始叫姐姐,刘婆子看着丁点大的小孩眼热,母性大爆发的给狗娃做了几身衣裳,狗娃隔三差五的来住住。
这日铺子里正忙,顺门上进来个俊俏的大姑娘,那姑娘也不点饭,两只眼只盯着铺子里转悠,王宝瞧见了,猫着腰跑向后院,姑娘起身就追,揪着王宝的耳朵拧住“你小子,还知道家门朝哪开吗?又是大半月不见人,你当爹娘是摆设呢?”。
王宝疼得嘶嘶抽气,告饶道:“五姐,五姐,手下轻着点,哎呦,哎呦,疼……”
王五姐哪肯放手,恨不得直接将弟弟拧回家,秋月几人看着王宝直乐,杨万才跟黑二道:“这姑娘火辣,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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