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觉得也不能光挖树,干脆拿了竹蒌:“顺道再采些叶子回来。”
等拿了叶子回来,做好了给几家各送一些,还有那个傻大个大牛同学,昨儿摘叶子他也帮忙了的,到时候也给他和钱婶子送些去尝尝味道。
等兄弟几个出了门,荷姑和小叶子收拾厨房,云朝想着开点心铺子的事情,便准备了材料,打算做两样新奇好看的点心出来。
她这边要做点心,玉雪和谨语也坐不住,跑到厨房里来给她打下手。
云畅对厨艺没什么兴趣,便拎了捅,对云朝道:“姐,我去给菜地浇些水。”
昨儿晚上忙,也没来得及浇菜地,云朝就打发她去了。
翡翠和玉脂也过去帮忙。
谨语道:“你上回做的那个梅花糕,不只样子漂亮的象花儿一样,味道也又糯又香甜,雪表姐还没尝过呢,不如今儿也做些?”
云朝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成,刚好上回去城里,我从药堂买了不少葛根粉回来,我再做个雪馒头,回头给四伯祖父和伯祖母还有三伯娘他们也送些尝尝。”
云朝想着做点心需要用到澄粉的地方不少,又取了一斗绿豆来洗好,打算洗出绿豆粉来,除了留着做澄粉的,顺便再做些绿豆粉丝。
又因昨天留了鸡内脏,毕竟入了春,也不好放的太久,绿豆粉丝今天是赶不及做的,不如先做点米线出来。到时候做个鸡杂米线,也好叫大家尝尝鲜。因此准备好绿豆好,又淘了米,打算磨米粉成米线。
这边正忙的热火朝天呢,就见荷姑进了厨房,对云朝道:“姑娘去外头看看吧,长房那边的皓太太正在门口哭呢。”
云朝一听,顿时沉了脸。
玉雪奇道:“长房的太太跑咱们家门前哭什么?有什么话,不能进屋里说的?”
云朝冷笑道:“什么长房太太,不过分了去的长房庶支。她这是想让咱家在村里人面前丢脸,这才来咱家门口哭了呢,哪里舍得进屋?”
谨语却是知道原由的,不由担心的看了云朝一眼。
云朝安抚道:“表姐不用担心。我虽是晚辈,可她既没个长辈的样子,我便没有给她留有脸的必要。她既丢脸丢到咱家门口来,我若不让她的脸丢的大些,岂不是让她失望了?雪姐姐,你和表姐且先在厨房里坐着,我出去打发她。”
谨语毕竟是表姑娘,这事儿还真不好出头,且她还守着孝,就更不好抛头露面了。玉雪却不一样,虽然一直在金陵城,却是正经的燕家姑娘,遇不上也就罢了,既既上了,哪里好叫妹妹一个人担着事的?虽然不知道原因,听了云朝的话,也知道这是有族人过来找云朝家的麻烦。
因此也起了身:“语表妹且坐着,朝儿,姐姐陪你去。”
云朝推辞道:“雪姐姐不必管,这事儿我能解决。”
玉雪道:“我可是正经燕家姑娘,没有看着妹妹为难不帮衬的道理,要不回头祖母和娘该骂我呢。”
她既这么说了,云朝倒不好再推辞,心里却是感激的。
两人便去了门口。
就见崔氏正被一个婆子扶着在抹眼泪,边上还跟着一位二十多岁的妇人。
见姐妹两出了门,因不认识玉雪,崔氏便道:“朝儿,婶子求你放过你云高哥,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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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第114章 节 要死你就去死
“皓太太在说什么?十三娘怎听不懂?”云朝沉声道。
崔氏只抹眼泪,却不肯答话。
站在边上那妇人就道:“哎呀,十三娘这可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这族里谁不知道,因着你,云高少爷被关进了祠堂里,这么些天了,还没放出来呢。多狠的心哟,本是同族兄妹,把族兄长成重伤也还罢了,还害的族兄进了祠堂,怎就没一点儿悔意?咱们燕家可从来没有出过这般狠毒的姑娘。这要说出去,谁能信呢?”
云朝冷笑道:“这位老婶子的话,我怎听不懂?我们燕氏自然不信族人自家姑娘狠毒的,不如老婶子出了咱燕氏,到外头去说说,或许就有人信了。”
“你,你叫谁老婶子?”这妇人不过二十出头,素来自持年轻貌美,怎忍得了这称呼,一时竟忘了给云朝扣上罪名的事情,出言反驳道。
玉雪在一边听了好笑,只是想到这妇人怕在口舌上也讨不了云朝的便宜,便未作声。
再说她不了解情况,说多了也不好,便看着云朝应对。心里却是惊讶,没想到这丫头平时笑的甜美可爱,打起嘴仗来,竟是口舌如刀,尽往人心尖上戳。
云朝一脸惊讶的样子,道:“老婶子这话问的好奇怪,崔太太哭的娇弱无依如白莲花一般可人疼,边上站的是崔太太的仆妇,我是见过的,她可配不上我一声婶子,我瞧你这年纪,总不会是我族兄们的媳妇,年纪对不上。我自要称你一声老婶子的,难不成我还叫错了?莫非真是哪个没眼光的族兄娶了你?”
一席话,可把眼前的三个人,都给讽刺上了。
崔氏好歹也是快四十的人了,什么叫娇弱无依的跟白莲花似的?她难不成是那欢场上的?只是这话只能意会,大家都的得明白,偏偏不好拿来较真,而那妇人,被云朝给鄙视的老到不配做嫂子,只能做老婶子,至于那仆妇,云朝摆明了告诉她,这么个身份,压根儿不配和她说话。
玉雪看了一云朝一眼,心道,这丫头骂起人来,一个脏字儿不带,偏能叫人被活活气死,若她有这份功力,在金陵和那些臭美丫头们打嘴仗,很可以独孤求败了。
就听这丫头继续补刀:“不会是我真叫错了?瞧你也是妇人打扮,定不是哪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难不成你还真是我哪位族兄的媳妇?啧啧,这位族兄也真可怜,什么样好的娶不来,偏娶个老成这样的。”
其实燕家族人众多,同辈间年纪相差较大的并不在少数,便是云朝这年纪,在族里也有大着她年纪好多,却得称她一声姑祖母的。但她就是存心心要骂那妇人,那妇人也辩解不上。
崔氏也知道云朝嘴厉害,见那妇人也是个不争气的,叫云朝绕偏了话题,虽心里也被那句“娇弱无依”给呕的不行,但她能拿这个说事?说了就是自己丢脸,便给那妇人使了个眼色。
那妇人这才记起正事来。
“不和你这贱丫头说嘴,你当我不敢去村外头说去?”左右她只有儿子,又没闺女。
云朝听到那贱丫头三个字,上去就给了那妇人一耳光。
站着的几人,包括那妇人自己,都被一声响亮的耳光声,给惊的愣在那里。
“我堂堂燕家嫡支嫡房嫡长女,也是你这不知哪里跑出来的村妇可以随意辱骂的?这一耳光,是给你的教训,省得你几十岁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不知道大家大族的规矩。你若再敢嘴口喷粪,信不信我今在让你那滿嘴的牙都交待在这里?”
“你,你竟然敢打我?”
云朝笑道:“不知哪里跑出来的无礼的东西,跑到我面前来乱吠,打你一耳光都是轻的。”
就听身后有人沉声道:“姑娘身份尊贵,打这等贱妇,姑娘也不怕脏了自己的手!有什么事,吩咐奴婢就好。”
声音寒若冰霜,不知怎的,站着的几人,包括云朝,都不自觉的在这声音里,听到了杀意。
云朝就知道,是翡翠和玉脂到了,而说话的,肯定是玉脂。
这丫头平时不声不响的,却是个比翡翠狠的角色。
翡翠和玉脂是被小叶儿叫来的。
两人耳目聪明,远远的已听到那妇人说话的声音,到了边上,玉脂便出了声。
姑娘可是尊贵的郡主,虽是郡主,可身份甚至比宫里除皇后嫡出的公主外,其它的公主还要尊贵,岂是一个乡野村妇可以辱骂的?玉脂忍着没有杀了她,已经是克制的结果了。
云朝忙回头安抚的看了翡翠和玉脂一眼。
有些事情,扯到她实际的身份,就有些复杂。
翡翠和玉脂可不是寻常的丫鬟。
安抚完,又给了个制止的眼神。
翡翠和玉脂这才垂下眼睑。
有了这么会儿反应,那妇人回过神来,扑到地上就嚎啕大哭:“我也不要活了,竟被个小辈的丫头给打了,我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啊。”
云朝笑着回头吩咐小叶儿:“既然这位要死,咱们就成全她,小叶儿,去厨房里拿把刀来。我今儿倒要看看,人是怎么寻死的。”
小叶儿干脆的应了一声,竟真的转身就往厨房里跑,不时便拿了把菜刀来:“姑娘,奴婢刀拿来了。”
云朝接了菜刀,扔到那妇人面前:“刀拿来了,你是打算抹脖子,把自己的头象切瓜一样切下来呢,还是打算割腕?若是死不成也不要仅,我瞧着你是帮崔太太的忙才来的吧?你这么有诚意,崔太太怎好不成全你?你若是死的不痛快,刀没下准,她一定会帮你的。”
不只崔氏和她的仆妇,就是荷姑和玉雪,也没想到云朝会是这样的反应。
玉雪到底不知道云朝的性子,不免担心的看了看云朝,见云朝面色平静,荷姑也没什么反应,那两个叫翡翠和玉雪的丫鬟,如老僧入定一般垂着眼睑,小叶儿更是兴奋的眨着眼睛看着,玉雪舜间就淡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