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锦绣气急,用手掐着**的胳膊,“你个不知所谓的小蹄子,竟敢害主子。让你不知天高地厚……”
“二姑娘真是做得一手好戏。”聂氏讥笑的看着宁锦绣,云氏只觉得天塌了,“二姑娘有所不知,**是个孤儿,且卖身契是归云姨娘所有。容姐儿拿什么胁迫**?”
宁锦绣越来越怕,她已经是穷途末路。只是聂氏却还在将她的后路一点一点的斩断,“**的卖身契是我半年前给的云姨娘,怕是云姨娘整日里光想着鸠占鹊巢,忘了这茬儿。你们不知,也是情有可原。”
宁锦绣只觉得眼前发黑,“那昨日呢?昨日我分明闻到一股药味儿。”
宁锦容怯怯的问,“二姐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们为何要毁你……”
宁锦绣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松懈下的手臂又抬起来,指着宁锦容。“是你,是你指使的!**的卖身契众人皆不知,怎知不是你从母亲那儿得知的?”
宁锦绣的衣袖不由随着她的动作向胳膊肘滑去,露出胳膊上青紫的痕迹。
聂氏看得刺眼,随手拿起一杯茶水砸向宁锦绣,“不知规矩的东西!此事自有人查,若我再听见你抹黑容姐儿,就将此事报官吧。”
宁锦绣被砸个正着,衣裙上沾了茶渍,她放下手,五指收拢在掌心,逐渐敛了泣声。
又有一丫鬟上前附上和瑾的耳,不知小声的说些什么。和瑾面色一变,又凑近聂氏,低声转述。聂氏更加的怒了,“好!好!好!来人,将二姑娘关进柴房,让人好生看守着!”
云氏不知发生了什么,将宁锦绣护在身后,阻拦丫鬟,“您也说此事没有结果,为何要将绣姐儿关入柴房?”
“不知廉耻的东西!还不把云姨娘拉开?!”聂氏不由拔高了声音,指使丫鬟。
丫鬟拉扯间无意推了云姨娘一把,云姨娘只觉得小腹坠痛,她摸了摸方才跌落的地上,殷红的血染在手上,而后眼前一黑。
“娘!娘!”宁锦绣看见云氏出血,不留神将称呼唤了出来。
聂氏只觉得被嚷得头疼,“将云姨娘抬回澜以苑,去请个大夫。将二姑娘关入柴房,待老爷回来再说。”
待云姨娘与宁锦绣不在,聂氏才开始盘问柳氏,“昨日西苑,你可有听到什么动静?”
柳氏本是看戏的态度,她向来肆意,“不曾,西苑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且与我那处儿离得那么远,我如何能听到?”说完又骂了一声,“晦气!”
柳氏虽说是烟花之地的女子,却是卖艺不卖身,如今说来比宁锦绣干净多了。聂氏挥挥手,让柳氏也退下。
夏荷扶起宁锦容,宁锦容凑到聂氏那儿,“娘,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聂氏勉强慈善的笑了笑,“你无需知道,今儿你也累着了,回去歇会儿吧。”
“是。”宁锦容被夏荷扶着。
回了曦和苑,宁锦容问春桃:“今儿怎么没瞧见大哥与二哥?”
“回四姑娘,大少爷与二少爷今儿一早便出了府。”
宁锦容也不再多问,宁予清与宁予赫还不知晓此事。
再说老太君那儿,聂氏出了后堂便直奔老太君那儿,“母亲,西苑那地上,没有落红。”
老太君面色几变,最后都化为震怒。一个被玷污的姑娘家没有落红,那便是先前已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将下人的口封了,让绣姐儿把人供出来!”
老太君板着个脸一声不吭的转着佛珠,念了几句清心咒这才息下心中些许的怒火,脸色仍然很难看,一双善目也锐利了。“我本想着她们该知进退,没想到是存了这般狠毒的心思。”
“儿媳已让人去查府中的下人,您莫气坏了身子。”聂氏关心一句。又道:“云氏身子也不知是怎了,愈发的差了。只是不知老爷回来,该怎么交代。”
老太君不留情面的哼了一声,“她做出这般的事情,难不成还要给她赐个‘温良恭让’的牌子?”
聂氏一手抚摸另一只衣袖的边缘,噤了声。
老太君见她不说话,愈发气了,“怎么?还要我教你怎么做?”
聂氏低声,“儿媳省得。”说完便撩开珠帘子退下。
约摸辰时末,澜以苑传出消息,说是云姨娘有喜了,已有近一个月了。
得知此事的宁锦容:“!!!”
那孩子也是顽强,云姨娘先前跪了一夜,又跟着宁锦绣去纳音寺操劳,今儿早上又闹腾了许久,云氏也只是动了胎气。
老太君又赏下珍贵的补品,让云氏好生养胎,对宁锦绣却是只字不提。云氏也是个懂取舍的,知道当务之急是保胎,又拉着聂氏说了几句不重不痒的话,也不再说宁锦绣了。
摄政王府。
薛临时派人随时关注宁国公府的消息,自然也知道一些。他手中拿着兵书,“让洛达去传话,叫她务必不要担忧,再敲打敲打老太君。”说完又想了想,“将下月初游湖的帖子送去。”
“是。”洛达利落的应下,便去宁国公府转告。
曦和苑。
“敲打什么?哪儿来回哪儿去。”宁锦容拿出嚣张跋扈的气势,趾高气昂的指着洛达,毫不客气的撵人。
“是。”洛达恭恭敬敬地应下,出了宁国公府便摸了摸鼻子。原来他家王爷喜欢这种……不做作的女子啊。
午后,宁予清与宁予赫一同回府,宁予赫立时向着澜以苑去了,云氏添油加醋的将昨日与今日的事说了遍。
而宁予清则是直接向曦和苑去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宁锦容斟酌着,“兴许……”
“别说那些个没用的。”宁予清打断,他自己的妹妹几斤几两他心里跟个明镜似的,“连哥哥也要骗吗?”
宁锦容看着宁予清酷似偶像的脸,再想撒谎,良心上也过不去了,两颊一塌,笑容不在,她沉默了几分时,全盘托出,“宁锦绣昨日想害我,结果害人不成终害己。上次红蛇毒也是她自己下的,纳音寺的少年也是她事先找好的。”
宁予清得知虽气,却没失去理智。“那云姨娘呢?也有参与?”
宁锦容咬了咬樱唇,点了点头。“大哥,别被二哥伤了心,也别让二哥伤了心。”宁予清与宁予赫是同**的,往后低头不见抬头见,宁锦容也不想让他们搞得太僵。可云姨娘那个搅家精战斗力太强了,不得不防。
宁予清脸色复杂的看了看宁锦容,而后又是一脸欣慰,他伸手揉了揉宁锦容的脑袋:“咱们四妹妹长大了。”
宁锦容拍下宁予清的手,一脸的不开心,“我现在可是有婚约的人!”
宁予清也无心与她耍闹,“我去母亲那儿了。”
“嗯嗯。”宁锦容送走宁予清,随后拿起一本古代版《霸道王爷爱上我》的话本,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第九章: 父归
宁锦绣被关在柴房,偶尔有蟑螂爬墙,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能听见老鼠啃木头的吱吱声。她娇生惯养的受不得里面的苦,没过几天便将那人供了出来。
听聂氏说,与宁锦绣苟合的那人是莫家的二公子莫陶,也是与她定亲之人。老太君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依宁锦容对宁锦绣的了解,除了第一次是给了莫二公子,往后和谁如何,只要莫二公子不知晓,宁锦绣也会不以为然。国公府的人多数是家奴,不敢外传。老太君不提及此事,这国公府里的主子自然也就闭嘴了。
宁锦容还听聂氏说,这几日确实有莫府的人在宁国公府外徘徊。
闻言,宁锦容只是在心中冷笑,只怕外面莫府的人的目标不是宁锦绣,而是她。
“母亲,爹爹过几日便要回来了吧?”宁锦容算算日子,上辈子宁仲臣就是在这几天回来的。
聂氏提着绣花针的手顿了一下,“快了吧。”
宁国公也回过几封家书,但皆是给老太君或者云氏的,聂氏心中不是滋味,宁锦容立时转了话题,“大哥今年便要参加科举,府中之事别让他分心才好。”
说到宁予清聂氏才有了些许笑意,也不隐瞒,“你大哥如今是三皇子的伴读,日后不是心腹也不会太差。宁家出了个皇后,在朝廷也是数一数二的氏族,左相于家,右相宋家,与宁家三方互相牵制,皇上是不会再给多少实权的。科举于你哥哥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左右只能赚个名声。若是名声大了,却没能受重用,日后才会让人当做笑话。日后你也要懂得,适时收敛。”
宁锦容乖宝宝似的点点头,“嗯嗯嗯。”
“卖乖是没用的,什么时候把这瓣叶子绣了,什么时候再吃饭。”聂氏佯作恼怒,将手中绣品塞到宁锦容的手上,拿出几本账本去查账。
宁锦容接过绣品与绣花针,歪了歪脑袋,“母亲,祖母为何要在这时候将内权交到您手上?”
聂氏目光停留在纸页上一角,有些迷离。而后回神,不自禁扯了一抹笑,笑中带了几分化不开的苦涩。“你问这些做什么?你父亲不喜欢我,是以祖母虽偏颇我们,却迟迟没有将内权给我,我也自在。冬荇一事让你祖母看到云氏伸长的手,再不将内权交一半给我”聂氏语气一改,有些戏谑“你日后只有被欺负的份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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