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凉的视线有些不受控制地往香扇身上瞟。
可恶的是,就算知道眼前的女人不是柳眉妩,他那股冲动也迟迟降不下来!
可能是因为香扇今夜的香艳撩人彻底刺激了他的感官,他某个部位都昂扬挺立得发痛。
秦如凉起身挥袖,强忍着那股不适,转身道:“罢了,这次就饶恕你,把东西撤了,回去吧。”
见秦如凉要走,香扇连忙起身道:“奴婢送将军。”
怎想她不知是跪得太久还是跳舞跳得太久,刚一起身双腿就发软,不受控制地往秦如凉身上扑去。
秦如凉只得抱她个满怀。
秦如凉快到了隐忍的边缘,“你好大的胆子,敢勾引我。你不是不愿做我的通房丫鬟么,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奴婢……奴婢腿软……”
秦如凉被挑起了火,急需纾解。他垂头看见香扇脸上的红痕时,不知怎的突然就想起了沈娴的脸。
若是那个女人也能像香扇这样……
该死!他竟有了更加强烈的反应!
等秦如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顺手把香扇打横抱起,随即就压在了亭中的长凳上。
当他再度吻下去时,脑海里所浮现出的人不是香扇,也不是柳眉妩,居然是沈娴那个女人!
香扇脸上的红痕他不觉得丑陋,反而能激起他异样的感官。
反正香扇已经与他有过一夜,而今再有一夜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这事始终是他委屈了柳眉妩……
可是箭在弦上,天色又这么晚了,柳眉妩说不定早就睡下了,他又怎么忍心再把柳眉妩从床上叫起来再欺负一番呢。
这个香扇,身上的女人香和柳眉妩的不一样,竟叫他难以自抑……
当秦如凉压在香扇身上的那一刻,香扇就知道自己终于成功了。她手臂勾住秦如凉的颈项,极尽热情地回应。
这个曾经对她来说遥不可及的男人,现在竟成了她的。
这次秦如凉没有彻底失去理智,更没有那么粗鲁。他挑逗娴熟,轻而易举地把香扇浑身点燃,让她瘫软放松。
香扇渐渐迷上了这种霸道和温柔。
这样的男人,除了沈娴,谁不想要?他可是大楚女子梦寐以求的男人!
林荫密处,沈娴抬手轻轻拨开树叶,看向那亭子。
一双男女已倒作了一处。
玉砚不屑道:“没想到香扇还真的勾引住了将军。只是这两人忒不要脸,居然就在这个地方苟合了起来。”
沈娴极轻地笑了两声,道:“有点儿辣眼睛是不是?别看了,少儿不宜,快去叫人来。”
玉砚一本正经道:“公主也不许再看了!”
沈娴津津有味:“我已经成年了,为什么不能看。”
“公主肚子里还有个未成年的!”
“好好好,那我尽量少看两眼。快去,别耽误了时间。”
玉砚再三叮嘱:“公主不能看!”随后急匆匆地提着裙角一路小跑着往芙蓉苑去。
今夜柳眉妩盛装打扮,到如今都没等来秦如凉,难免心灰意冷。
她晚饭没吃,香菱也跟着不能吃。香菱饿得浑身无力也不敢说出来,只能尽量在旁边安慰着柳眉妩。
没想到玉砚会在这时到芙蓉苑来。
玉砚就站在院门口,笑笑道:“全府上下都知道二夫人今天过生辰,却没想到这生辰过得如此冷清。”
柳眉妩站在房门口,怎想一个小小的丫鬟如今也敢来嘲讽她,正憋了一肚子气没地儿撒,容颜有些扭曲地尖声道:“贱婢,这是什么地方也轮得到你来冷嘲热讽?将军只要一回家来便会第一时间来我芙蓉苑,倒是你家公主,哭着求着想必将军也不会去!你有空在这里说风凉话,不如回去抱着公主哭!香菱,把这小贱婢赶出去!”
不等香菱来动手,玉砚便主动往外退了退,故作惊讶道:“将军人回来了呀,可是却不见他第一时间来芙蓉苑呢。”
柳眉妩脸色变了变,盯着玉砚道:“你说什么?将军不来我这儿,难不成还会去了池春苑?”
玉砚道:“就是将军想进池春苑,公主也会把院门关得死死的。眼下将军正在和人在湖边亭子里风流快活呢。”
“这不可能!”
“信不信随你,反正该说的已经说了,我就不打扰二夫人休息了。”说罢玉砚转身便消失在了院外。
柳眉妩顿觉一阵头重脚轻。
玉砚的话像是一道惊天雷,翻滚在柳眉妩的心里。
“不可能……”她怎么能容忍那样的事发生!
☆、第069章 不要告诉我你玩不起
香菱搀扶她道:“这说不定有什么阴谋,夫人千万不要中了她们的计!”
柳眉妩看了看天色,可是到现在秦如凉都还没有来!难道今晚他还要歇在宫里不成?!
显然是不可能。宫里这会儿都已经歇下了,秦如凉也该回来了。
柳眉妩紧掐着香菱的手背,月夜下脸色阴白,咬牙道:“沈娴,你都挺着个肚子了,居然还要勾引将军!这全天下最贱的女人,果然非你莫属!”
香菱说得对,说不定这正是沈娴的计谋,派玉砚来引她过去,好让她亲眼看见沈娴使出下作手段勾引到秦如凉!
不然何故今晚只有玉砚过来,却不见沈娴的影子?
府里上下,除了沈娴,柳眉妩再也想不到第二个女人!
可即便知道这可能是沈娴的计谋,柳眉妩也不能不去。她不能让沈娴得逞,更不能让秦如凉再碰别的女人……
柳眉妩稳了稳心神,道:“香菱,跟我去湖边。”
她应该相信秦如凉,可是随着她越来越靠近湖边,她心里就越来越慌。
秦如凉前不久才向柳眉妩许诺过,往后一生只有她一个人,后来很快就有了一个香扇。他保证说以后再也不碰别的女人,柳眉妩真的害怕,他又会失信了。
柳眉妩满脑子都是一些污秽不堪的画面,哪有多余的注意力去顾及四周。她步伐焦急,不是香菱搀扶着她,而是她几乎抓着香菱的手拉着香菱走。
香菱在身后道:“夫人,您慢点儿,不会有那回事的,定是公主骗您的!将军就只对夫人一往情深……啊!”
哪想话刚一说完,身后香菱就发出了一声闷哼。等柳眉妩回过头时,看见她软哒哒地倒在了地上。
树荫笼罩住了月色。地上散落的提灯闪闪烁烁,映衬着沈娴没有表情的脸,还有手里拎着一根木棒的玉砚。
柳眉妩一惊,方才走得太快,竟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背后的!
沈娴和玉砚早就守在了通往湖边亭的必经之路上,就等着柳眉妩送上门来呢。
柳眉妩下意识地想尖声大叫。
可沈娴动作却比她快一步,倏地一步上前,一手抓住柳眉妩的手腕,反手就把她挟制下来,另一手捂住了她的嘴。
柳眉妩一边摇摆着头,一边奋力地挣扎,眼里露出了惊恐之色。
沈娴在她耳边不喜不悲幽幽道:“嘘,我的好眉妩,不要太大声,否则会吓坏那对野鸳鸯的。我带你去看场好戏好不好?”
那阴凉的语气钻进柳眉妩的耳朵里,像是没有温度的蛇,爬上了柳眉妩的心脏,把她整颗心都紧紧缠住,有种窒息的压抑。
柳眉妩又怕又恨,手臂却曲着手肘,试图狠狠往沈娴的肚子上撞去以便逃脱。
沈娴的力气大得超乎她想象,当时只云淡风轻地捉住柳眉妩的手肘,用力往一边撇去,柳眉妩肩胛脱臼,痛得她浑身抽搐,却被捂着嘴叫不出来!
沈娴拧着眉,语气轻佻道:“你出的牌我接了,现在该轮到我出牌了。眉妩,都这个时候了,不要才来告诉我你玩不起,我不接受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游刃有余地扯下柳眉妩的腰带,便轻而易举地在背后捆住了柳眉妩的双手。
柳眉妩痛得只剩下抽气声,哪里还有力气大叫。
随即沈娴又撕下了柳眉妩的裙角,揉成布团塞进了柳眉妩的嘴里,就是她再想叫,也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这个过程极为短暂,沈娴毫不拖泥带水。玉砚在旁看着,竟插不下手去帮忙。只见三两下,沈娴就已把柳眉妩处置妥当。
沈娴拖着柳眉妩便转身进了杏子林,借着杏子林做为掩护,去靠近那座湖边亭。
亭中白纱犹在月下飞舞。
里面的两个人交缠在一起,溢出羞耻的男女之声。
沈娴站在一棵杏子树下停住,手里抓着柳眉妩的衣领,柳眉妩在她手上瑟瑟发抖跟个筛子似的。
不能言语,只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惨白扭曲的脸上满是痛苦和泪痕。
她睁大一双泪眼,亲眼看见亭中的男女正尽情忘我地颠鸾倒凤。
她看不清男女的模样,可是却听得清他们的声音。
这么久以来,唯有这两人的声音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秦如凉的低沉喘息,曾在多少个夜里辗转反侧在她耳边?而香扇的娇哦吟叫,浪荡得和平日里大相径庭!
秦如凉曾在柳眉妩面前保证再不会碰香扇一下,而香扇毁了容貌被遣去做劣等粗活,柳眉妩以为她再也无法勾引到秦如凉,没想到今晚就在她生辰之夜,这两人却狠狠地打了她一个巴掌!
柳眉妩原先以为勾引秦如凉的人是沈娴,她万万没想到那人却是香扇!
秦如凉凶猛如狼,香扇酥骨叫道:“将军……我快不行了……将军轻点,慢点啊……”
柳眉妩恨之入骨,甚至都忘记了肩膀脱臼的疼痛,指甲死死钳进掌心里,下意识就想冲出去,把那个贱人撕碎了扔进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