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楼面色如常好似真的未觉不妥,对于这两人忽略自己“自罚三杯”的调侃也并不以为意,唤来下人置办一桌酒菜,又要了两个姑娘作陪,满是热情的为葛修文“鞍前马后”。
“修文兄,你和王老板先聊着,我和翠翠莹莹就去隔壁厢房了。”
苏锦楼迫不及待的要离开这里,那猴急的模样明眼人一看就知想带两女去干什么。
可真是个色中饿鬼!
葛修文十分鄙视苏锦楼的为人,这人的言行举止闷上不得台面了,真是丢人!那翠翠和莹莹不过是风月场所的姑娘,玩玩也就罢了,他竟也能当个宝!脑子坏了不成?
不过,脑子不好也有不好的好处,至少能死心塌地的给自己办事,真要是精明的主,反而不好掌控。
“贤弟有事就先去忙吧,王老板我自会招待,放心!我不会扰了贤弟的兴致的。”
又若有若无的瞄了瞄两女傲人的双峰,怪不得苏锦楼一副要死在这二女身上的样子,等他谈妥了生意,他也要好好尝尝鲜,这苏锦楼脑子不咋滴,挑美人的眼光却是不差的。
苏锦楼每次独霸二女,宁愿多叫姑娘也不愿把二女给别人玩玩,想来这二女肯定有过人之处,听说这楼里还有一些小玩意儿,到时候用在这二女身上,让雪肤染上鲜血的颜色,就像冬天里盛开的红梅,那景致一定很美。
一想到那副画面,葛修文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了几分,看到苏锦楼将一个乳白色的块状物置于木盒子里,随口问道,“贤弟拿了什么?像是糕点?难道这是红秀坊新出的吃食?”
“嗯?修文兄是说这个?”苏锦楼很“识相”的主动将木盒拿至葛修文和王老板的面前,“这不是吃的,是用来沐浴净面的香皂,有护肤的功效,它能使皮肤变的白嫩细腻,比胰子可好用多了。”
“哦?”葛修文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听了苏锦楼的话顿时来了兴趣,拿起香皂在眼前细看,“就这么一块小东西还能有护肤的效用?贤弟莫不是和我开玩笑吧。”
“修文兄不信?”苏锦楼面露不愉,明显不愿意被“好兄弟”质疑。
“不是为兄不相信贤弟的为人,实在是外头那些护肤的东西哪样不是价值千金?你手里的这个……”
说来说去还不是觉得这东西low?切!没见过世面!
“要不然怎么说是好东西呢!”苏锦楼得意洋洋,若是身后有尾巴此时准能翘起来,“莹莹、翠翠,把手伸出来给修文兄看看。”
“咦?好像确实……贤弟你不会和你的二位相好一起串通好了诓我的吧。”
葛修文一触即离,丝毫看不出刚才心中对二女的垂涎,真真是个端正疏朗的翩翩公子。
“看来修文兄仍心存疑惑,这样吧,不如你亲自试一下,如何?”
“我?这物件男人还能用?”
“谁说不能用的?香皂能够沐浴净面,也能洗衣去污,这可没有男女之分。”
说完便召来下人送水进来,不仅葛修文亲自试验了,连王老板也插了一脚,对此,苏锦楼视而不见,这王老板是至交好友重要的生意伙伴,他这个一心为挚友着想的朋友怎能不给人家面子?
两人试验过后内心大为触动,一个从未面世的新物件,和面药有类似的效用,而且外观精致用法方便,这意味着什么,只要不是蠢人都该知道。
显然,葛修文和王老板都不是蠢人,两人对于这个香皂的东西十分心动,有了这个,只要运作得当就不愁财源滚滚。
葛修文一想到如果握有此方的人是他,他根本不必苦哈哈的追着王老板一人寻求合作,完全可以在私下里放出风声等着其他人主动找他,更甚至可以和大哥的合作对象接触,只要有利益,就不愁对方不心动,到时候挖了大哥的墙角,大娘的脸色肯定会很好看。
而今,若想稳坐钓鱼台,最为重要的就是从苏锦楼手中拿到方子,可这索要方子的法子还得仔细斟酌,直接说肯定不行,苏锦楼再傻也不会白白将方子相送,不过……
葛修文心头一动,须臾间便有了主意,这苏锦楼自被笼络后一心把自己视为至交,最是注重朋友间的情分,不如就以情动之,就不信他不把方子主动相让。
另一边,不怎么搭理苏锦楼的王老板也有自己的小九九,他是个典型的生意人,一看到香皂就知道它的价值,甚至他已经想到将香皂或雕花或添加其他材料再稍加包装,准能卖出天价,就连销路都想好了,先制作一小部分送给那些权贵,等在权贵圈子里打出名气,再让人去坊间传话,平民百姓必定趋之若鹜。
可是,他能想到的葛修文肯定也能想到,一旦被葛修文拿到了方子,自己失了先机,就失去了一大笔财富,更甚者,还可能被对方摆一道。
王老板可不会天真的认为葛修文会和他一起合作,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对方什么性子就算不是了然于胸至少也摸出个七八分了,那就是个吃独食翻脸不认人的主。
别看先前葛修文一直对自己笑脸相迎,事事以自己为先,那是因为有求于自己,如今,有了香皂,葛修文怎么可能还看得上自己的这点小生意。
最为难办的是,这方子是苏锦楼的,苏锦楼又一向和葛修文交好,他对葛修文的情分是有目共睹的,说是掏心掏肺也不为过了,如果自己私底下偷偷和他接触,也不知他愿不愿意将方子卖予自己。
苏锦楼见这两人沉思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香皂是饵,王老板是那条鱼,苏锦楼抛饵,鱼儿上钩,而一边的葛修文只是顺带而已,葛修文想要把东西吃进嘴,就必然要和王老板竞争,甚至以这为好友的性子还会趁机咬王老板一口,二者自然不会有什么合作关系了。
有些人有求于他人之时卑微的像只狗,一旦一朝得志,对于先前求助于他人的黑历史就深恶痛绝,顺带恨上了那个自己求助的人,恨不得将其踩在泥里。
葛修文看不起苏三又利用苏三,等他发达后头一个落井下石的对象八成也是苏三,苏锦楼看清了葛狐狸的本质,深知他的尿性,今天的红秀坊之行就是为王老板与他二人所设的局,商人本性重利,就不愁不入这个局,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入局。
苏锦楼明知故问,“王老板对这个感兴趣?哈哈,这有什么?您是修文兄的客人,也就是我的座上宾,一块香皂有什么打紧,就送与您好了。”
王老板不喜反忧,这苏锦楼话里话外明显是为了葛修文才将香皂送予自己,两人的情谊看来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深厚,自己想要拿到方子估计不会容易。
王老板只愁怎样拿到配方,丝毫不担心香皂有问题,这怎么看也不像是生意人的行事风格。
可王老板也有自己的考量,一来苏景楼算是半个熟人,对方既然敢让他与葛修文尝试,说明香皂多是没有问题的,二来他们进来之前苏锦楼的老相好明显使用过香皂,以苏锦楼对二女的稀罕程度,香皂有问题的可能就更小了。
王老板心思流转,一旁的葛修文却差点气吐血,苏锦楼这个蠢货!有了香皂还有王老板干嘛?竟然将香皂白白相送,更气人的是,他是为了自己才送东西讨王老板的欢心,自己还不能骂他,不仅不能骂还要夸赞送的好,送的妙!亏他还知道只送个香皂,若是为了自己直接把方子双手奉送,自己估计会当场气晕过去。
防止苏锦楼再头脑发热做出惊人之举,葛修文赶忙撵人,“贤弟不是有事吗?王老板这里有为兄招呼,就不耽误你的事了。”
说完还故意看了看苏锦楼身边的翠翠和莹莹,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苏锦楼十分乖觉,“那小弟就先告辞了,修文兄和王老板一定要玩的尽兴啊……”
东西已经送出去了,王老板经过尝试后一旦确定手工皂的功效肯定会主动联系他,如今万事具备只欠东风,是他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苏锦楼的胸有成竹在面对两双泪光闪闪的眸子时顿时哽住了,翠翠和莹莹眼中的幽怨几近化为实质。
一不小心就把这二女给忘了,好像一开始确实说了香皂是送给她们的,现在却送给了王老板,可东西都送出去了……
“呃,我那里还有香皂,明天我肯定给你们送过来,一人两份,如何?”
一听有两份两女气消了,“真的?你可别诓我们!”
“哪能啊!你们可是我的心肝,就是把我自己诓了都不会诓你们啊。”苏锦楼一脸真挚,就差举手发誓了。
二女顿时笑靥如花,随即纷纷解开衣衫,明显是要像以往一样服侍苏锦楼。
苏锦楼大惊,如避洪水猛兽般蹭蹭蹭连退三步,“你……你们干嘛?”刚才还不如不说送香皂的话呢,他宁愿面对二女的谴责也不愿看到这副香艳的场景。
“嗯?公子怎么了?往日里我和莹莹不都是一起服侍您的吗?”
翠翠奇怪的看着苏锦楼,见苏锦楼一脸惊恐,还以为他有什么不妥,忙要上前查看,行走之间浑圆颤动,只余一层薄薄的的纱衣若隐若现的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