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现在要去想办法。”
“她已经中了我的离心蛊,可是我现在的状况不容易控制。”巫行玥眼中闪过一丝懊恼,若不是为了对妨燕心下蛊,他怎么会这么轻易闻入迭迷香。更因为这样一夜之间功力大损,这回连孩子这种碰不得的东西,也不幸中奖!不过,他总是明白姬月容对自己的真心。
“那要怎么做?”姬月容挑了挑眉,走到了巫行玥的面前。
“你体内我的中下的和欢之蛊,只要我教你驭蛊之法,你便能控制住妨燕心的心神。”
“只是这样?”姬月容眨眨眼,不可置信的望着巫行玥,“这么简单!”
巫行玥抿了抿嘴,暼了姬月容一眼,“若不是我先对她下蛊,便是教你驭蛊之法,也没用。”
“呵呵,知道,知道玥你最棒。”姬月容讨好笑笑,猛地蹬掉鞋子,钻进了锦被之中。“你快点教我吧,早点完事我们也好早点沧穹。”
巫行玥的身体到了晌午便开始不适,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
姬月容学会了驭蛊之法,便直奔妨燕心的王府。
方燕含的父亲正在皇宫中,生死未补,巫行玥更是身体虚弱,她那时有时无的功力实在不能保证,劝和之事必须快刀砍乱麻。
一切的事情都这么井井有条的发生,姬月容很快更由妨燕心领到了皇宫。
“主人,母皇正在寝宫休息,你随我来吧。”妨燕心眼神呆滞的看着姬月容,恭敬的道。
“嗯,我在这里等着!”姬月容淡然的点头,对妨燕心使了个眼色。“你去禀报吧。”
妨燕心得到了指示,呆呆的推开了寝宫的大门。
姬月容在门前张望几下,并没有看到其他人的存在,也不知道妨燕心对里面的女帝说了什么,好半天也没有出来。她视线停在宫殿内的假山一角,望着那块黝黑的石头发呆。
“月月容?”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疑惑的声音。
姬月容回过神来,转头望了过去,看到了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停在她的三步之外。
那双清敛的眼神,熟悉的面容……姬月容心中一喜,迎了上去。“方叔叔,原来你真的在这里,不过……”她不怀疑的眼神再方沥风的清秀的脸上打了个转,“燕含他说你可能被关了?”
“你见到燕含了吗?”方沥风心中一喜,视线越过姬月容的肩膀,却没有看到自己要找的人,脸色剧变,“燕含他没有跟你回来?”
“我让他在军营里休息,先过来打听下你的消息。”姬月容淡笑一下,安抚般劝道。
方沥风心放下来,拖着姬月容走到屋中一角,“月容,你不应该进宫的。”
“没什么应该不应该的。燕含是我的内君,您便是我的父亲。为了父亲的安危,做女儿的当然要义不容词。”
“这里太复杂,我让燕含出宫寻你,便是想让他回去沧穹,过平凡无怃的日子。”
“您错了,燕含他并不想过平凡的日子,要不然他也不会带着您再回到这里。”
“唉我这一生,兜兜转转地还是回到了这里,明明是想要淡忘的。”
“您放心吧。我竟然能进宫,自是要劝女帝回心转意,同沧穹定下休战盟约。”
“月容,这件事情太难了。”
“不试下,怎么能得出答案。”姬月容微微一笑,抬眸望着方沥风,信誓旦旦地道:“我有方法让这件事完美解决,还请您不要太过担心。”
她的话刚一落音,那扇紧闭的门,缓缓地打开,妨燕心出现在门口,对着姬月容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姬月容略点了点头,扭头对着沉浸在自己思绪的方沥风道:“您就在外面等着吧。等我出来时,这件事情一定会有个好结果的。”
方沥风没有说话,默默看着姬月容的背影消失在那扇房门前。他阖下眼,宽袖里的手紧紧地握成拳。
姬月容,希望你不要恨我……
☆、再见天牢
明亮宽敞的大殿上,半倚着一个蓝衣的女子。看她的模样不过三十几许,眼见着走进来的两个人,她抬了抬眉,端坐起来。
姬月容进门便径直地走了进去,面见沧雨国的女皇,她双手抱拳,略拱了拱手道:“沧穹国姬月容拜见女皇陛下。”
对于姬月容的无礼,女皇妨靓也不怎么气愤,颔首轻声道:“你便是容王姬月容?”
“正是。”姬月容抬头一笑,不卑不亢地道。
“听燕心说你是来议和的。”妨靓柔柔地道,眉宇间是一派的温和之色。
“没错!”姬月容微敛眸暗自打量下凤椅上的妨靓,惊讶的光芒一闪而过。“我来此是为了议和一事。”
“关于这事,朕已经全全交给了燕蓝处理。”妨靓略有为难地蹙了下眉。
姬月容没有回话,对着身边的妨燕心使了个眼神。
“母皇,这件事不是我与皇妺商量而定吗?”妨燕心接到了姬月容的指示,向前迈出一步,沉声道。
“诶,朕没有同你说过吗?”妨靓身体微侧,手肘撑在扶手上,淡淡道。
“这次派沦穹国最尊贵的容王前来,应该能看出沦穹国对这次议和的真心。”妨燕心单膝跪在地上,恭敬地道。
妨靓闻此言,轻瞥了沉默不语的姬月容,正欲开口,却听到殿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
姬月容眉头一皱,回首看到了待君打扮的方沥风闯了进来,出声打断了妨靓的犹豫不绝。
“沥风,你的病还没有好,不好好在宫里修养,来这里做什么。”妨靓一边说着,一边急步走到了方沥风的面前,伸手小心的搀扶着他,走到凤椅上,二人并肩而坐。
方沥风进殿后,一直低垂着头,避开了姬月容惊愕的目光。低声道:“陛下,我从宫里出来,想来看看你,便来这里了。”
“你说,你想我了?”妨靓喜上眉梢的望着方沥风,完全忘记了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陛下!”方沥风抬眸扫了下台下的两个人,这才看着妨靓,“这里还有旁人呢!”
妨靓循着他的眼神望去,恍然大悟地微笑,安抚道:“朕这不是太过激动,都忘记还有其他人。”她说着,转头看了妨燕心和姬月容一眼,“你们先退下吧。对于议和与否,全权交给燕蓝处理。”
“慢!”一个轻狂的女声突然出现。众人的目光纷纷望了过去。只见一个身着锦衣的女子,眉宇间透着几分倨傲,匆匆地走了进来。“母皇,此人不能放她走。”
“燕蓝你怎么进宫了。”妨靓对于妨燕蓝的无礼动作也没生气,只是好奇地问了句。
妨燕蓝并没有回答妨靓的话,她伸手指着姬月容,缓缓地道:“她是沧穹国的王爷,自投罗网。我们为何要入她走。她可是我们谈判的筹码。”
姬月容对于妨燕蓝的出现并没有什么反应,她反而是一直盯着坐在女皇身边的方沥风,若她没有记错。几分钟前,这个男子还是一脸的淡雅无忧,再得知自己救下方燕含之后,也没有太大的表情。怎么一面见女皇,便像换了个人般,反着胳膊帮那个一直对他不利的妨燕蓝。
方燕含是不可能欺骗她的,但是方沥风呢?他这么做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
“陛下,你也不用为难。”方沥风在女皇冥思苦想时,突然开口。
妨靓扭头看着他,“沥风,你可是想到什么。”
方沥风在再嫁入皇宫之前,是一名极有主见的男子,进宫后,更是帮着优柔寡断的女皇出了不少主意。深得女皇宠爱的他,也因此引来了祸根。宫里的凤后借着他身怀胎晶,寻到几名年轻的男子伺候女皇,更用一碗落晶药,差点要了他的命。好在他平日里甚得人心,有个得到消息的宫人,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他的命。无处可逃的他,抱着虚弱的身体,逃到了沧穹国,隐姓埋名过了十多年,直到方燕含提出要回来。
“陛下,我看安全起见,还是把容王安置在皇宫里吧。”方沥风回过神来,建议性地道。
“方待君说得没错,儿臣看皇宫里的天牢倒是安全得紧,还是请容王去那里呆上几日吧。”妨燕蓝没等女皇开口,连忙在方沥风的话后面添了一句话。
方沥风一怔,正在再说点什么,视线与妨燕蓝的目光在空中一撞,抿了抿嘴什么都没有说。
妨靓看看妨燕蓝,又歪头瞧了瞧方沥风,最后同意把姬月容关入天牢。
姬月容从头到尾一字未言,更没有再让妨燕心站出来为她说话,乖乖地跟着大内待卫走了出去。
临走时,她突然转头扫了眼高坐在凤椅上的方沥风,走了出去。
“爹爹,你怎么能这样做?”方燕含回宫后,闻到姬月容被关进天牢的消息,气得摔坏了好几样东西。怒瞪着他的父亲方沥风,吼道。